快马加鞭,张寒终于来到徐州城内。简单拜过陶谦之后,便直接去找都尉张闿去了。
找对了门,张寒也不客气,直接推进屋去,却见一人正坐于桌前,手上捧一本书读着。想必此人便是张闿了。这张闿明知有人进屋,却也不惊动,只是淡淡说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泡面乎?”
张寒:“......”
张闿抬起头来笑笑,毕竟跟随陶谦有些日子,而这张寒之前也是见过,虽然张寒对他没啥影象,可这张闿是记得张寒的:“张冰凉张吧?饿不饿?我给你泡碗面吃啊?”
张寒挤出儿歌笑容来:“不了,我今夜前来有要事相问!”
张闿却笑着摇头说道:“不急,待我读完这段。”
张寒从烦读书了,要不是为了考大学,才不会在家里各种复习呢!想来到三国,最为美好的一件事情也就是不用读?
而现在这个张闿竟然在自己面前装得如此爱学习?瞬间就让张寒想起高中班上的那个帅哥学霸了!一想到所有妹子都被学霸拐跑了,张寒火气就冒了上来。
“读!读!读!读个毛线啊!读书就能解决问题的话,还打毛的仗?”张寒冷冷说道。
这张闿也不生气,只是放下书来,一脸正经的回道:“阅读让充实,在不同的心境下,可以选择翻阅情调各异的文章。悠闲时不妨欣赏一些清雅脱俗的散文,刚烈时也可朗读几首豪情奔放的诗词。我本是一个平农,虽认识几个大字,却一直没什么机会读书,现在当然得把握机会咯!我看张大人似乎很是焦急,不妨来读一读我手上这一本?洗刷一下呆滞的脑袋,挺好的!”
张闿这么说来,张寒自然下意识朝那逼手捧的书看去——《金瓶梅》
“哥!你这本书绝对是盗版的......”张寒惊讶之后,如是判断。
“哦?此话怎讲?”张闿纳闷,因为这本书彻底激荡了他的心灵~读完之后,甚至有了一些“于书无所不读,凡物皆有可观”的感觉!
张寒一把把书给夺了过来:“因为你这个时代没这本邪书好么?”说罢张寒朝书里一看......
“我了个去!咋是一本园艺书啊?我靠!一本园艺书叫毛的 《金瓶梅》啊!”张寒发现这居然不是自己知道的那本.....于是如是尴尬问着。
这倒为难了张闿了:“皇宫内里,花瓶大凡都由金器混铸,插些花草也是正常的,这本内梅饰的摆放,张大人今儿个怎么了?”
张寒郁闷,实在不想再跟张闿继续水下去了,于是试探问道:“听说张将军原先是黄巾军人?”
张闿听罢眉头一扬,叹了口气来:“都这么多年了,看来还是有很多人在意这个。”
张寒赶忙抱拳表示道歉:“不!不!张将军误会了,冰凉只是这么一问,并无他意。在我看来黄巾军虽称为乱军,但却并非是仁不义的。毕竟都是百姓组成,只是为了吃一口饭罢了,如若日子有一丝希望,谁愿意接竿而起呢?”
张闿笑了笑:“张大人啊,你不如直接说明吧。今晚找在下到底所为何事呢?”
张寒心中之事当然不能直说啊!于是继续绕弯问着:“将军怎么看待曹操与刘备?”
张闿倒是一下被问懵了,起身正色回道:“陶谦大人不计前嫌,对我恩重如山!张大人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我张闿虽然无才无能,但也不会做一个背信弃义之人!”
张寒听完心里琢磨着:不对呀!这逼这样说来,就肯定不会答应刘备的请求了吧?不过也有可能他是忽悠我的?
可此刻张寒实在没有什么别的办法探出更多,于是干脆挺而走险——直接戳破!
张寒心里稍做准备,万一这张闿早就答应了刘备的请求,而刚才一翻话语是骗自己的话,那么一旦张闿有所动静,自己就马上夺门而逃!
张寒从椅子上突然站起大声骂道:“好你个张闿!既然陶谦大人待你不薄,你为何暗接刘备,答应护送曹嵩回去路上将其杀害?”
张寒万没想到,这张闿听罢,整个人气得浑身颤抖:“哼!早就听闻你与刘备关系非浅!没错!那刘备确实派人求我办妥此事!可这丧心病狂之事,我张闿绝不能为!尔等见计不成,现在又派你来栽赃陷害,真是先告状啊!”
张寒彻底晕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闿这个造型完全不象是装出来的啊!如果他真的心里有鬼,此刻我已戳破,他的正常反应该是举剑杀我灭口呀!
所以分析来分析去,张寒只得出一个结论——刘备根本没能与张闿谈妥!
可刘备既然没谈妥,那为何要告诉自己已经谈妥了呢?
张寒正为难间,张闿又开口说道:“刘备百般试探我,我都表明立场!何必今日再派你来?”
张寒眉毛一扬——试探?坏了!刘备那是在试探我啊!他就是看我会不会站到曹操那边,过来报信啊!
张寒觉得大事不妙,如果刘备真翻脸了,自己现在身处徐州自然没什么危险,可毕竟音知还在下邳啊!越想越是不安,张寒朝张闿说道:“张将军忠肝义胆,冰凉佩服!方才所言勿放入心,其实我并非刘备所派,而是陶刺史让我今夜来问问你的!既然张军您深明大义,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先行告辞,我还要回去复命了!”说罢,张寒完全不给张闿思考的时间,赶忙出了门后就朝马驿而去。
张闿独留房内,不禁也将张寒的话从新理了一理,可他当然不能明白事情到底是怎样的了。张闿心想反正明日就要启程,考虑这么多干吗呢?把曹嵩安全送到就算完成任务了呗!
张寒找来快马,飞驰回下邳!必须赶紧回去,万一刘备真发现自己去报信了,那就完蛋了!
已至下邳城外之时,张寒忽见一队几百人的人马快出城,这支人马骑过之时,士兵身上部件叮当作响!张寒明白,这意味着装备齐全!这些士兵身上不光有普通的武器,一定还带了许多匕首、暗器之类的东西,否则不可能会在骑马的状态下一直发出响声!
张寒虽然奇怪这大半夜的,这彪人马出城如此之疾是为了什么?但想到自己不能暴露,于是也没上前询问,只是拍了拍马进了下邳去了。
翌日。
张寒假装一样,来到军营,见关关、飞飞还在操练,于是也就走了过去聊聊。
“也?冰凉怎么眼圈如此黑?简直就如那黑木耳一样哇!莫非昨晚战得激烈?”飞飞邪恶问道。
张寒尴尬一下,笑了笑就算掩盖过去了。
张寒走了几步,看了面前士兵,而后奇怪问道:“飞飞啊,前些日子见你训练的士兵个个都是精壮少年,怎么了?今天换了一批训练?”
飞飞还没来得及做答,关关插话道:“我也正纳闷呢,那支部...部...部队其实是由大哥与我俩共...共...共同操练的,可今早起...起...起来,却发现都不在军营,而且所有武...武...武器装备悉数不见!”
张寒听了也狐疑起来,可这时,远处一声音传来。
“是我派出去执行任务去了。”
三人回头看去,正是刘备缓步而来。于是三人赶忙行礼。刘备倒也没有搭理关关与飞飞,只是直直扫了一眼张寒:“昨夜睡得可好?”
张寒心里一惊,而后假装平静回道:“不太好呢。昨夜音知如狼似虎,差点要了冰凉的命了!”
刘备听后大笑,而后略带深意说道:“恩!好啊!那真是辛苦冰凉了啊!”
可就在这时,一人进了营来,张寒见了,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人是谁?音知。
张寒见了音知,转身便走,生怕给了刘备询问的机会!可这刘备似乎完全可出了他的心思,一把将张寒搂住,拉着就朝音知那儿走去:“冰凉啊!咋了?男人嘛,还能怕?”
张寒一楞:“哥,你更怕一些吧?那沙袋都能跪半天呢。”
而这时音知已经满面笑容扑面而来,今日打扮颇为淡雅,但仍旧如以往一样美丽异常,加之此处又是军营,周边士兵纷纷侧目,对张寒的桃花羡慕的无以附加!
“冰凉啊!昨晚去哪了啊?我半睡半醒间记得貌似你后半夜才回来?”音知迎面句就让张寒彻底吐血!傻女人不漂亮,漂亮女人又太傻啊!
刘备一脸的得意,似乎再说——终于抓到你的尾巴了?
“呦?冰凉后半夜才回来啊?”而后刘备那脸得意逐渐转为严肃,而这严肃之中充满了杀意,此刻正直直的盯着张寒。
“呃......”张寒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音知察觉到了不对,于是皱眉问道:“冰凉,怎么回事?快说!”
张寒实在不知该如何应答,可没想到关关顶了上来:“大...大...大丈夫做事不拘小节!三妻四妾平...平...平常得很!弟妹似乎管得太...太...太宽了吧?”
张寒大喜心想——关关啊!平时果然没有白疼你啊!你这话说得实在是太帅了啊!刚好把这个谎给圆了!你他吗绝对是个天才啊!
【哎呀~要死要死~疼~要死要死~】
关关凄惨躺地,音知又复踩一脚,齿咬红唇瞪向张寒:“给我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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