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瑞傻傻的脸上居然露出一抹精明,又道,“难道我说是主子的主意还有错?”
“你……”元吉气的要死,颤抖的手指了指元瑞,又猛地甩下手臂,负于身后,气呼呼地甩下一句话,“我要与你绝交!”
元吉气呼呼地留下这句话,转身便走,反正主子刚才也说了,不要他随身侍候,那就把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元瑞吧,看那小子到底能坚持几天?
到时,就算他低头来求自己,自己也不会原谅他的!哼!
“喂,元吉……”元瑞看着元吉气愤离去的背影,想要开口阻拦,却为时已晚。
元气的性格他太了解了,这小子一根筋,一旦认定了什么事情,谁说也不行,看来这次他是真的把这家伙得罪了。
“真是小心眼儿!”元瑞看着元吉离去的方向,忍不住低声嘟囔道。
罢了,如今已经成这样,还要只能走一步说一步了,他也只能先小心行事,侍候好主子就好了。
或许主子心情一好,过几日小主子生辰,主子一高兴就带他去了呢?
心中有了这样的想法,元瑞兴奋至极,也不由得在心中感谢元吉,幸好他走了,否则他还不一定有这样的好机会呢!
“嘿嘿……”元瑞心中偷笑,转身站在宣景煜的房门口,以便于宣景煜在叫他的时候,他能第一时间出现,只有那样,他才能赢得去见小主子的机会,他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舒府翩翩院。
舒云沁回到翩翩院,吩咐舒灵好好休息,晚上有任务,又交代了银兰要准备过几日安安生辰要带他去玩之后,便进了卧房,蹬掉鞋子,躺在床上。
虽然没有睡着,可她也要养精蓄锐,毕竟晚上的这件事,是她和本尊多年的希望,所有的突破点就在瑞嬷嬷的身上,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便要一击即中,否则便是打草惊蛇,不仅查不到她想要的消息,反倒会让对手警惕,得不偿失。
再者说了,她和宣景煜之间的事情似乎她也要好好的理一下才行,尤其是她对宣景煜心动的这件事,更要好好想一想,到底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又该如何将这种感情掐死在萌芽状态?
她可不想因为这件事而将自己又一次牵扯进皇家的纷争中,这好不容易才脱身,除非她傻了,否则说什么,她也不愿再与皇族的人有任何牵扯。
因为有了舒云沁的吩咐,大家在晚饭的时候都没有去打扰舒云沁,而是任由舒云沁睡到了半夜。
舒云沁睡饱之后,起身,换上了一套纯白色衣裙,拉开房门,便看到了舒灵等在门口。
“小姐,您醒了!”舒灵看到舒云沁起身,长舒口气,放心的说道。
“舒灵,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看到我会有这样的表情,难道说你家小姐我睡了一觉,你就不认识我了吗?”舒云沁翻了翻白眼,鄙夷的说道。
“无事!”舒灵摇摇头,貌似很认真的说道。
“当真无事?”舒云沁不相信,瞪大了美眸看着舒灵。
她敢肯定,这丫头一定有事,单是这幅面容就知道了,她以为她能骗得了她家小姐吗?
“唉,小姐,灵儿都说了无事,你还要问?”舒灵跺了跺脚,哀怨的说道。
“舒灵,你这丫头跟了我这么久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能不知道?你若是无事,绝对不会是这幅表情!你还是如实说吧!”舒云沁迈过门槛,边朝着饭厅走去,边说道。
“唉,就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小姐!”舒灵跟在舒云沁的身后,叹了口气又说道。
“既然知道,就别耽搁了,乖乖的从实招来!”舒云沁嘴角微勾,一抹微笑浮现在嘴角,继续走着说道。
“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晚膳过后,默默来了,说有要事要找你。”舒灵语气平静又说道,“可灵儿告诉他说你在休息,他便走了,问他是什么事,他也不说!”
“默默说有要事要找我?”舒云沁站住脚,转过身,惊讶的看着舒灵问道。
“他是这么说的!”舒灵点点头。
“他当真没说是什么事?”舒云沁蹙着眉,又问道。
“没说!”舒灵摇摇头,想了想又说道,“不过,他走的时候说了,若是明日,你有时间的话就去趟医馆,若是你没时间的话,他明晚再来。”
“嗯!”舒云沁点点头,转过身继续朝前走。
既然默默这样说了,那就说明事情不是很严重,否则,以默默的性子,他是怎么也沉不住气的,一定会站在院中,高声将她叫醒的。
“小姐,默默来的时候,神色凝重,该不会是医馆中有什么事吧?”舒灵快走两步,走在舒云沁的右侧靠后一步,担忧的问道。
“神色凝重?”舒云沁听到默默的话,转头疑惑的看着舒灵。
“是啊!灵儿还从未见默默前辈露出过这样的神色呢!就算是小姐您抢了他的宝贝他都没有如此过,灵儿总觉得他肯定是遇到什么大事了?”舒灵想了想,认真的分析道。
在她的印象中,默默出现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实在是不能不让她多想啊!
“我知道了!”舒云沁听到舒灵的话,脸色也凝重起来,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径自走进饭厅。
民以食为天,今晚的事情很重要,她要吃饱喝足了,才能好好的去收拾那人,让她将她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至于默默,等她从那人处回来之后,再去找他吧!
“灵儿去将吃食端过来。”舒灵说了声,便朝着小厨房跑去,银兰已经将吃食准备好了,只等舒云沁用膳了。
待舒云沁和舒灵用了膳,已是一刻钟之后了。
“走吧!”舒云沁用锦帕拭了拭唇角的饭渍,低声说道。
“是!”舒灵应声,跟在舒云沁的身边,主仆二人一白一黑两道身影朝着松鹤榭而去。
松鹤榭。
半夜三更的松鹤榭很是宁静,似乎万物都为这夜色沉寂了,可却有一间房中的人,在众人都已沉睡的时刻里,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