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就别问了。”吴帅言辞闪烁头低了下去。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早知现在又何必当初?
看到吴帅的表现舒云沁知道,就算是吴帅做了什么,他也不是自愿的。但就算她不是自愿的,做了,就是做了,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他也一样,要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吴帅,枉费你饱读圣贤书,可你却辱没了圣人的教导,助纣为虐,祸害自己的乡亲,难道你就没有过一丝愧疚吗?”
舒云沁越来越看不起吴帅了,这种没骨气的男人实在是让她不屑与其多言,但现在首要任务是要找到那丢失的药材和粮草,尽快研究出制药。
不仅如此,甘霖县的粮草,怕是也坚持不了多久了,若是不能尽快找到那批粮草,这几天人口怕是就要挨饿了。
“我也不想这样,可我也是迫不得已。”吴帅的头更低,声音也变得有些颤栗。
“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不要为自己的行为推脱要负起责任,别让我看不起你。”舒云沁的话里只有鄙视,如同冷冷的寒风吹向吴帅。
“唉!”吴帅叹了口气,不再多言,只是将头低得更低。
此刻的他已经顾不得脸颊上的疼痛,也顾不得形象,瘫坐在地上,低着头,泪水顺着脸颊悄悄的滑落,他就知道这件事情总有一天会被揭穿,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告诉我,打开这条密道的机关在哪里?这条密道又是通往哪里的?”看到吴帅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坍塌,舒云沁趁热打铁的追问道。
“我真的不知道。”吴帅依旧是这句话,头也更低,都快垂到地面上了,双手撑着,整个人如同没了脊柱般无力。
“这库房当年是有你负责督造的,你跟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觉得我会相信吗?或者说你觉得战王殿下好欺骗?
舒云沁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吴帅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事到如今居然还想隐瞒。还有那宣景煜站在一边跟没事人似的,就不知道要开口帮忙吗?不管怎么说都要拉他下水才行,这黑脸不能全让她一人给唱了!
舒云沁提到了战王殿下,自然就是想让宣景煜出手,她觉得宣景煜出手显然比他出手效果要好得多,就像刚才那样,宣景煜只是一句话,便让吴帅最后的心理防线彻底坍塌。或许只要宣景煜再来一句话,吴帅就能将她知道的所有都交代出来,比她跟吴帅闲磨嘴皮子强多了。
舒云沁心中这样想,美眸转向宣景煜,眼神示意他开口。
“还愣着做什么?动手!”宣景煜扫了眼站在门口的左权,语气如寒冰,虽然左权离他几米远,但却能明显感觉到战王殿下出来的寒义,他忍不住哆嗦了几下。
“属下领命。”左权恭敬应声,走上前来,欲抓起吴帅的衣领。
“既然给了你一次机会,你不知道珍惜,那就不要怪本将对你不客气了。”左权一把抓住吴帅的衣领,语气冷漠,将它提了起来,咬牙又道,“那本将就让你尝尝,本将对付敌人的方法会让你终身难忘。”
听到左权的话,吴帅的眸中闪过惊恐。
他早就听说过,战王殿下治军严明,对待奸细和敌人更是狠辣无情。如今他被战王殿下等人认定为奸细,落到他副将的手里定然没有好果子吃,除非他能为自己洗脱罪名。
左权看到吴帅脸上那么恐惧,但未仍未就会开口,就知道还差一把火候,便提起吴帅转身欲向门前,你并开口如同聊家常般,对武帅又说道,“本将在军中对付奸细和叛徒的手段最是高明,一般人没有机会尝试,但难得今日,你有机会好好尝试一番,可定不要让本将失望啊!”
左权的话,说的轻描淡写,可吴帅听得却是心惊肉跳,他怎么听左权这话好像要用最残忍的手段来对付他呢?
作为一名师爷的他,对于甘霖县县衙中那些衙役对待犯人的手段是非常清楚的,尤其是那些处在牢狱中的犯人,经受的待遇更是令人害怕,更何况是战王殿下军中的惩罚自然比这些来得更为。就他这副小身板怎么可能经受得住严刑拷打?
“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吴帅手舞足蹈的胡乱弹腾着,俊脸上的恐惧之色尤甚,这次他是真的怕了,他知道左权没有给他开玩笑,因为他从左权的身上感受到了冷冷的杀意。
这股杀意阴冷无比,比瘟疫更甚,很快就渗透了他的内心,让他由心向外恐惧不已。
“既然你不愿意说就不必再说了,留着这张嘴也无用,本将会让他永远都说不出话来。”左权冷哼一声,咬牙切齿的看了眼吴帅,在吴帅本已经脆弱不堪的心灵上补了一刀,让无数人那仅有的一丝理智彻底坍塌。
而左权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只有在吴帅的精神全部被击垮的时候,他才能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事情和盘托出。
“不不,你不能这样对我。”吴帅彻底慌了,如同八爪鱼般缠在了左权的身上的,惊恐万分的吼叫着。
此刻的吴帅完全没了书生的形象看起来就如同一个死囚,在面临死亡时,急于寻找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然而左权并未像他想的那般愿意放过他,反倒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暗含内力拍在了他的肩膀上,是他浑身的力气瞬间散开,那缠着左权身体的手臂和腿瞬间下来,如同面条般吴帅的身侧。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求你们放过我。”吴帅完全没了理智,所有的顾及都被他抛到了脑后,此刻的他只有恐惧,满心满眼的恐惧。只要能让他脱离这严刑拷问,他愿意做一切。
听到吴帅的话,左权提着吴帅的衣领又拐了回来,将她再次扔到了舒云沁的面前,并劝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