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烟萝一听有赚钱的机会,顿时来了兴致,“你倒是说说看。”
楚倾颜眯着眼笑道,“你还记得我之前让你帮忙研制的雪心唇膏吗?”
“记得,我一直觉得那东西挺不错的,”说到最后程烟萝眼前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由转眸向她求证,“难道你想将它卖出去?”
楚倾颜嘿嘿一笑,“怎么样?你觉得如何?那东西无论是冬日还是春夏秋,都是护肤的好东西,就算是男子也可以用,女子就更不用说了。”
她当初就有过这个念头,但是那时候她们顾着找药草,她哪里还有这个时间和精力,再说时间地点都不对,后来随大冰块来了连城一带,首先就要先融入这边的生活,搞好基础建设,这么兜兜转转,几年的光景就过去了。
原以为呢,她傍上了大冰块这高富帅,以后就可以光明正大当一只米虫了,可惜一到连城就一直在投入人力物力,富丽山脉那边也是一块缺口,要一直不断地往里头投钱。
可以说,他们一直都在烧钱。
但是富丽山脉那些铁矿的煅炼是不能够中止的,那可是她们如今的傍身之物,今后可以和朝廷谈判的筹码。
“不错不错,可是说说容易,你想要将它投入市面,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程烟萝提出了质疑。
“我懂,万事开头难,这件事我也只是有初步的念头,如果确定要实施,就要有详细的计划。”楚倾颜朝程烟萝眨了眨眼,调皮一下哦,继续道,“而且光有一种雪心唇膏是不够满足市场的,我这里还有好几种既可以美颜又可以护颜的,到时候找到商机,我们就可以直接投入。”
“还有好多种?”程烟萝眼冒绿光。
“对,到时候我把配方写出来,然后你研制出来变成成品,你看,这样子我们有技术,有生产制造,那么就欠缺一个销售渠道。”楚倾颜摸着下巴,凝眉思索着。
她们什么都有,就只差通向市场的渠道,如果能够打开市场,到时候她们就算不大赚一笔,至少也不会亏本。
程烟萝点了点头,“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听说江南商人不少,经营胭脂水粉的不在少数,我想去一趟江南看看,能否找到商机。”她早就想下江南看看,只可惜一直有事绊着她。
小丫头做事,向来靠谱,程烟萝对她所做的决定从未有异议,只不过她想起这几年来一直都对小丫头照顾有加的萧绪,不由打趣道,“你觉得你家大冰块会允许你做这些事情?”
“我家大冰块民主的很好吗?才不会干涉这事情。”楚倾颜斜了她一眼,语气有些愤愤地道。
程烟萝耸了耸肩,“我拭目以待。”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毕竟下江南,也不是这一两日能够去的,楚倾颜想等春汛过后,再和大冰块提这件事,她先将手头上另外几种配方交给烟萝,到时候若是能够成功制作出来,到了江南也好拿出来与人谈判,自己的筹码也就高一点。
正事谈完后,便两人便开始谈起了私事。
“这几年过去了,你打算还这么跟他耗下去吗?”楚倾颜随手拔了一根狗尾巴草甩了甩,语气随意地问道。
程烟萝此时正蹲下来除草,手心刚碰到草根,就被上面的刺给扎到了。
她瞬间抽回了手,然后看到了指头上汨出了一滴血珠,她盯着那血珠发了会愣,才拿过锦帕擦拭着,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谁说我是在和他耗着,我不过是没有找到合适的而已!”
“没有找到合适的?这几年来,那么多才子美男围绕在你身边,你居然说没有?”楚倾颜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不要告诉我,你喜欢的不是男的!”
程烟萝白了她一眼,“你想什么呢?这种事要讲究情投意合,还要讲究缘分,怎么可以随意将就!”
“好吧,我竟无言以对!”
楚倾颜在心里低叹,其实在外人看来,她不过是在逃避罢了。
避着空灵,逃避着过去,又不愿面对将来。
这样的心情,很矛盾,可是症结在那里,谁也解不开。
她要的是一心一意的对待,可是空灵的心里,还有一份责任。
六年加四年,便已经是十年了。
十年对一个女子来说是一段多么美好的岁月,可是却耗在了不是等待的等待上。
楚倾颜不知道她到底在等着什么?
是不甘放弃,还是不愿意放弃?
每每看到两人这么别扭地相处着,楚倾颜觉得也挺不好受的,但是感情的事情,外人是插足不了的。
“对了,你今日是不是又打扮成男装去招摇撞骗了?传言什么八大美男之一,要是外面的人知道千面红狐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不知道会跌落多少人的眼珠子。”程烟萝恢复了元气,语气带着揶揄。
楚倾颜摊了摊手,状似有些烦恼,“我也不知道是怎么被评上的,不过就是当初在街道上救了个差点被马车撞飞的小姑娘,就被这么一传十十传百给入了排行榜!”
“那个小姑娘不是说要对你以身相许吗?”程烟萝记得似乎有这么一件事。
“好像是被大冰块给扔远了。”楚倾颜也记不清了。
“连女子的醋都吃!”程烟萝忍不住嗤嗤道,“你这小丫头长得也忒俊俏了,一穿女装,裙底下多少拜倒的男子,一穿男装,身后跟着多少相追的姑娘,男女通吃,你家大冰块不仅要防男的,还要防着女的,简直是虐得不要不要的。”
不得不说,这几年,小丫头已经蜕变了,以前若是一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如今就已经是盛放的娇艳桃花。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如果她是男子,看到这么绝色佳丽,早已经采取行动,将她收入囊中,只可惜这花儿旁边有一个十分强悍的护花使者。
楚倾颜脸色微微一晒,“你别乱说,我家大冰块才不会这样,我们的关系可纯洁了!”
“纯洁?”程烟萝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顾不上满手的泥巴,虚掩着唇笑得不可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