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高诤却又是坏坏一笑,随后便将他那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摇。笔~@痴~!中@!
“这个你先容我卖个关子,我先不跟你说透,说透了就不好玩了。”
“因此上若叫我说呢,你就先听我的,只管先忙你那边该做的事儿。”
“譬如你就跟那奉平伯府说,你已经请到何老太爷便成了,待他们家准备好了等你携人上门,时间也定好了,你差人来告诉我一声便是。”
“而我在这期间便负责替你准备东风……”
既然是高诤那般叮嘱过了,如今富妈妈回来了,奉平伯府非常欣喜的态度已经明摆着了,齐妙当然就要交代富妈妈替她走一趟,好去通知高诤。
只是等富妈妈领命走了,齐妙便深深皱起了眉头。
那该死的高二,竟然还跟她卖关子!那她倒要瞧瞧,她如今已是万事俱备,他的东风到底在哪儿!
不过转头再想起他那毫不拒绝的样子,就算为难了瞬间也慌忙收了起来,她又觉得心中有一丝丝的暖,有一丝丝的甜。
而他那与她大哥二哥一样、不问缘由便答应她一切恳求的样子,也是怎么瞧怎么……可爱呢。
那好吧,若他真能将这事儿帮她办得非常漂亮,也算他勉强通过她的考量了,她就再也不作他想,只等着将来嫁给他吧!
齐妙这般想罢,脸上不由得飘起成片红晕,双眸也如秋水般潋滟起来。
好在她方才既是跟富妈妈谈论私密之事,身边没留丫头伺候,倒没叫谁瞧见她这副春。笔%痴#中¥文 bi@心初动的样子。
之后不过是小一个时辰后,富妈妈便回来了,走进她的房里时,手中还端着两个彩绘添漆的点心匣子。
“这是高三小姐叫妈妈给您和国公夫人、县主带回来的点心,说是她亲手做的。”
说罢这话,富妈妈便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将她在承安伯府遇上的事儿讲给齐妙听。
却不知就在思量间,齐妙早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立时便开口问了起来。
“我虽然没跟妈妈定过什么约法三章,妈妈您出去替我办事,便不该有事还要瞒着我呀。”
富妈妈窘迫的笑了笑:“……小姐若能跟妈妈保证听罢这话也不生气,妈妈才敢学给您听。”
小姐是她从很小很写大的,她怎么会不疼小姐,还偏偏要瞒着小姐,叫小姐眼不明耳不聪?
可她嘴再快也分得清好赖吧,好话学说给小姐听就罢了,还有那些能帮助小姐的话;而那些闲言碎语有什么好听的?气坏了小姐怎么办?
“妈妈可是在承安伯府遇上罗家人或是高大姑太太母女了?”齐妙见富妈妈不直说,便自顾自猜测了起来。
“她们知道妈妈是我派去的,便口不择言当着妈妈的面诋毁我来着吧?”
富妈妈顿时愣住了:“小姐连这个都猜得到?”
“这有什么稀奇的呢,那一日高大姑太太娘儿俩在菲菲的院门口大哭大闹,妈妈不是也在么?”齐妙轻笑。
富妈妈无奈的摇着头叹了几口气。
“与其说是妈妈在承安伯府遇上了这娘儿俩,倒不如说这娘儿俩一直狼一般盯着高家后院儿呢。”
因此上富妈妈才被高家下人领进了高家后宅,高大姑太太娘儿俩便与她“偶遇”了,见她身边并没带什么帮手,便将她拦在路上狠狠的冷嘲热讽了一番。
只是富妈妈是什么人?富妈妈是大长公主在宫里带出来的宫女,可不是寻常那常年窝在后宅毫无见识的仆妇!
因此上莫说是高大姑太太娘儿俩,就算再多来上十个八个的,富妈妈又何尝放在眼里?
“只是妈妈再能干、再三句五句就将那娘儿俩撅得脸红脖子粗,这回来的路上可实在替小姐抱屈。”富妈妈依旧愤愤的。
“小姐是什么人,哪里轮得到这等民妇胡言乱语的造次!”
“你们家那位大小姐这是有多么恨嫁啊,赐婚圣旨还没下来呢,就三天两头儿挨帮儿往我们家跑?”这是高大姑太太说的。
“就这还叫贵族家的大小姐呢,连个小家碧玉都不如,一点规矩都没有,只会主动往男人身上扑,一天都不得闲儿!”这是方子琼说的。
富妈妈只用了寥寥几句话,譬如“这里可不是你们方家”,便将那娘儿俩剩下的话都堵回了肚子里,外加上高菲已经得到信儿,匆匆赶出来救场,这场嘴架也没真正打起来。
可富妈妈心中就是不忿!
他们家小姐和高二少爷的亲事是皇上定的,谁不服就找皇上说去呀?
卫国公府巴不得将小姐多留几年、慢慢选个更好的夫婿呢,谁稀罕什么高家矮家的破书呆子!
若谁能将这亲事说黄了,她立刻给他磕二十个响头好不好?
而这高大姑太太娘儿俩的用意,富妈妈心里也是再清楚不过了。
这娘儿俩定是与那罗家人一样,早就将高二少爷当做了自己的盘中餐,狗一样护食呢!
因此上她回来学话也不仅仅是为了学话,她再不情愿、也必须拉着小姐一起想想主意,可不能叫那些小人得逞。
要知道小姐这门亲事肯定无法更改了,可小姐年纪又小,还得过几年才能过门儿呢,怎么能叫这那些不要脸的没名没分先占了窝?真是不够恶心人的!
齐妙此时也明白了富妈妈的苦心,便笑着先叫她别生气:“从奉平伯府赏花宴那天我就发现了事儿不对,可主意也得慢慢想不是?”
“您可别没等我想出稳妥的主意来便先气坏了呀,我还等着您帮我筹划呢。”
她倒是想现在就动手,叫那罗家人与高大姑太太母女都死了心。
可就像这几****一直挂在嘴边的话那样,她和高诤的赐婚圣旨还没颁布,她可名不正言不顺!
不过眼下这几天倒是有个好机会……
“我打算在明日去奉平伯府的路上先将那高二一军,叫他赶紧将这些死盯他不放的蚂蝗都解决了,也算顺手探探他的态度,妈妈您以为如何?”
齐妙笑问富妈妈道。
“毕竟就算圣旨下来了,我必须嫁给他不可了,我也还是待嫁之身,怎么能将手伸的那么长?我还得顾及我和咱们家的脸面呢。”
“干脆大家说开了,谁的事谁处置,处置不好再说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