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此事,我的神经敏感了很多,所以被冰妃的这句话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冰姐?!”我问。
冰妃没有回答我,而是从怀里‘抽’出了三根银针,果断的扎在了小贱小臂的齿痕伤口四周,是为了止血。
随后她翻腾登山包,拿出了我们临行前在保定购买的急救箱,从里面拿出了云南白‘药’和绷带,等血止的差不多了,‘抽’回银针,开始上‘药’,最后用绷带缠紧了。
“他现在昏‘迷’是因为跟草原狼搏斗,脱力所致,算不上什么麻烦,休息一会儿就能醒过来,他能杀死一头狼,也算不小的本事。但问题在于,胳膊上的伤口太麻烦,被狼咬了,需要注‘射’狂犬疫苗,不然的话,后果将会非常严重。”冰妃盯着我的眼睛说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看了看小贱紧闭的双眼,心里也着急了起来。
在村里的时候,如果被狗咬了,那就得打狂犬疫苗,不打的话,会的疯狗病,现在可是被狼咬了,万一得了疯狼病,那还得了?!
我问万里云:“万大哥,你们大山里要是被狼咬了该怎么办?难道也是打狂犬疫苗?有没有什么土办法?!”
万里云面‘色’凝重的说:“土办法是有的,但需要一种名为‘狼牙草’的中‘药’,这种‘药’材我本来是随身携带的,但是因为九头蛇的追杀,都给随手丢掉了,所以说,咱们现在想用土办法是不可能的。”
我的心一沉,难道只能去注‘射’狂犬疫苗吗?
可是我们几个都是通缉犯啊,一进医院还不被抓个现行?!
怎么办,该怎么办才好?!
这时候,一直不言语的老余猛地说话了:“明天这时候,咱们就能到霍林格勒市,有余那地方挨着大山,野兽不少,所以附近的县城都有小诊所,可以注‘射’狂犬疫苗,我们不用非得去正规的医院。”
这话说我的眼睛一亮:“老余,这事儿可就麻烦你了,等到了地方,你带着我们找找这样的小诊所。”
老余道:“没问题。”
我的心这才安定了不少,萧大瞎子嘿嘿笑了:“姓胡的这小子宰了一匹草原狼,不孬。放心吧,死不了,命长着呢。”
我没工夫搭理他,找了矿泉水,给小贱擦洗身体,然后又换了干净的衣服。最后忙活清了,也就到了后半夜了,大伙都特别累。
而我呢,坐在角落里,也给自己上了点云南白‘药’,好在我的伤势比较轻,折腾了这么半天,现在都不疼了,说真心话,我特别想用一下上清魔珠,但福老太讲了厉害关系,我怕老是用,再中了心魔。
算求,能不用就不用吧。当初邪教高手之所以没把这东西收回去,恐怕就没憋着好屁,换句话说,他早知道这是干嘛用的。
这时候,我脑子也发沉,眼皮也打架,毕竟刚经历了生死,魂儿都吓丢了,不困那是不可能的。
可我的脑海里始终浮现一个画面,那就是跟着狼群奔跑的人影,‘奶’‘奶’的,我就感觉这是真的,不可能是看‘花’了眼。
最后也不知多了多久,我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再睁眼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擦黑了,我足足睡了十几个小时。而小贱也醒了,‘迷’‘迷’瞪瞪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特娘的还活着?!
他苏醒了,我们都很惊喜,我就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小贱跟我讲,他尾随着萧大瞎子进了草丛,但这货拉屎有个‘毛’病,那就是怕人,所以离着萧大瞎子很远,可还没解开‘裤’子,就听萧大瞎子叫唤起来,他刚要冲过去问个明白,就发现一匹恶狼窜了过来。
紧接着就是跟恶狼搏斗,小贱也修炼不少年月,一身都是力气,但是狼很快,下手也狠,咬住了小臂不撒嘴,小贱疼的没办法,‘抽’出军刀就把狼给捅死了。
这时候,草丛外面已经大‘乱’,他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草丛,但因为脱力就晕倒了。
他经过跟我们所猜测的相差不大,而我们也跟他说了马上要打狂犬疫苗的事儿。小贱抬起了缠着绷带的小臂,眼珠子都瞪圆了,就说了一句话:“有没有这么严重?!”
我们都点点头,很严肃的表情,无声的在告诉他,比你想象的还要严重。
小贱也不言语了,龇牙咧嘴的嘀咕:“拖了后‘腿’儿了,小时候成天被狗咬,我也没疯啊。”
随后万里云就跟憋了多久似的,终于把想问的问题说出来了:“你们两个是当事人,能不能说一下,这匹狼群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跟疯了一样攻击咱们,以我对群狼的了解,没有仇恨不会这么歇斯底里的。”
萧大瞎子苦笑着耸耸肩膀,很滑稽的样子:“哎呦,我也不知道啊,‘裤’子还没扒下来,就听见草丛里有东西在哼哼,细一看,我的老天爷,竟是一个又一个绿眼睛,都是狼啊。当时我还寻思,我这泡屎是拉狼窝里来了,所以就没了命的跑啊。”
他说的跟刚才小贱说的基本一致,也就是说,草丛里本来就有一群狼,不巧的是,两个人拉屎把人家给打扰了。
可现在的问题是,这些狼为什么如此凶狠,难道就是因为两泡屎?不对啊,这俩货还没拉呢,菊‘花’都是紧的,就被狼给追出来了。
所以万里云的眉头越蹙越紧,最终也没有任何进展。
一转眼天黑了,我们终于进了霍林格勒市,这里的温度已经很低了,晚上能达到零下十度,老余驾驶者面包车就在市里的转悠,在找小诊所。
最后在城南停下了车子。
这个诊所很小,也很破,如果不是墙上挂着牌子,都不知道这里是瞧病的。我们几个人都下了车,一个劲儿的左右寻‘摸’,生怕被人给看见,然后举报给公安局。
但是这里的温度太低,大街上没几个人。
不过紧接着,我们就不想通缉令的事儿了,因为一阵风吹过来,我们的脸都麻了,那个冷劲儿,恨不得把骨头都冻酥了。我心说这才十月份而已,要是腊月里,还不把人冻死啊。
进了诊所之后,发现里面空空‘荡’‘荡’,外面有一个白‘色’桌子,墙面离着‘药’柜,一个白布的屏风把屋子一分为二,里面是张‘床’,也有输液的支架,还有竖着的一个氧气罐。
“‘门’开着,怎么没人?!”
房间就这么大,一目了然,里面确实没人。
老余道:“现在到饭点儿了,可能出去吃饭了,这里又椅子,咱们等会儿。”
果不其然,不大会儿功夫,真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大夫。并不是这个人脑‘门’上写着‘大夫’两个字,而是她穿着白大褂,戴着白帽子和白口罩,手上还有白‘色’胶皮手套。总体来看,是个身材适中,个头也适中的‘女’人。
“怎么回事?!”‘女’大夫看到我们这么一大帮人,出奇的没有惊讶,反而很淡定的问道,那双眼睛直接看向了小贱。
一看医生回来了,我们都‘挺’高兴,也没想别的,赶紧打针,完事就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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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说明了情况,也把小贱的伤口打开了,叫‘女’大夫看,‘女’大夫看完之后,点点头:“打疫苗吧,三十六。”
我们没说的,赶紧‘交’钱。然后‘女’大夫兑好了‘药’水,一针头就打小贱屁股上了。
小贱这么大块头竟然哇哇叫唤了起来,他‘奶’‘奶’的你丢人不。
等打完了,小贱眼泪都掉下来了,搂着我的胳膊说:“哥,我晕针。”
我特么……
我是一点辙都没有了,这货天不怕地不怕,成天就喜欢摆平邪乎事儿,没想到也有这么致命的弱点。
我们没有耽误时间,打完针就走了,可临行之前我无意间看到这个‘女’大夫,把用完的注‘射’器连同手上的白‘色’橡胶手套一同丢在了角落的纸箱里,并且摘完手套,立马攥起了拳头。
‘女’大夫一抬头,我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但就是这么一眼,我就感觉非常的古怪,但哪里古怪我又说不上来。
离开诊所后,我们又上了车,老余跟我们说,必须要找一个修理厂,给车子换几块挡风玻璃了,不然的话,非冻死我们不行。
连夜找了修理厂,换件的费用是由我们承担的,毕竟遭遇了狼群,也不是老余的责任,这一路走来,老余还算仗义,所以在钱财方面,就没必要斤斤计较了。
修车的时候,我们没敢去饭馆吃饭,生怕人多嘴杂,再漏了陷。出了城,再走几百公里就到蘑菇村了,可以说这里是我们的最后一站,绝对要谨慎再谨慎的,不能半途而废。
我们把钱给老余,他买了吃喝,我们就躲在修理厂的工作台上吃饭,修车的师傅看我们的眼神都非常古怪,貌似在认为,宁愿在这里冻的跟个棍子似的吃饭,也得盯着修车,这是对自己修车技术不放心呀。
换完玻璃,我们就再次上路了,在路上的时候,萧大瞎子趁人不注意,低声跟我说了句话,就这么一句话,顿时叫我浑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
他说:“那个‘女’大夫有问题,我发现她摘手套的时候手心里都是血,并且,屏风后面的那张‘床’下面貌似也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