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打开也不算打紧,打紧的是她此时有些不自在,眼睛四处乱瞟,然后从他的下半身上瞟过,于是乎,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她全看到了。
明夕歌以前觉得她是学医的,这天底下人的构造就两种,一种是男人,另一种是女人,所有的男人一个样,所有的女人一个样,所以任何在她的面前也只有男人和女人的区别,任何人与她都只是大夫和病人。
可是此时她的感觉却是不一样的,某些不该看到的东西这般看入她的眼睛,她觉得实在是太……她一时间找不到词语来形容此时有如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的心情。
于是她选择把头扭过去,她的脑袋她觉得还是蛮理智的,但是她的鼻子此时明显是不够理智的,因为那奔涌的鲜血再次从她的鼻子里喷了出去,且这一次比起方才那一次还要凶猛得多。
沈扶辰看到她的样子后往下看了一眼,他看到掉在地上的裤子,心里有些纠结,他此时是把裤子全部重新穿好还是把仅有的一条亵裤也脱掉?
他想了一圈后终是觉得这样在她的面前把裤子脱光,她以后只怕都不会再理他,只是他又觉得此时不直接将她扑倒以后不知道何时才能再有这样的机会。
他在心里纠结了好一会,终是做了一个决定,把裤子提了起来,原因是他觉得如今她好不容易对他动了心,感情这事实不能操之过急,他终究不能在她的面前做一个流氓。
只是他把裤子提起来后又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腰带在她的手里,他的裤子没有东西固定,他看了一眼她手上那根染血的腰带,他轻咳一声道:“腰带可以还我吗?”
明夕歌只觉得她两辈子都没有这么丢脸过,当下也顾不得那些,将右手食指上的腰带取了下来,然后直接扔到沈扶辰的手里。
沈扶辰看到她的样子有些好笑,此时她的鼻血终是止住了,他轻声问道:“为什么要扯我的腰带?”
明夕歌原本想解释从中医的角度来看,哪个鼻子流鼻血用绳子系在相应边中指的根部就能止血,且这种止血效果比用冷水拍后颈以及用东西塞鼻子要好得多。
只是她还没有回答的时候,沈扶辰却已经轻声道:“其实你想脱我裤子直接说一声就好,我立即就会把自己脱光光。”
明夕歌:“……”
沈扶辰语不惊人不罢休的又补了一句:“不过如果你觉得这样比较有情趣的话,你随时都可以来脱我的裤子。”
明夕歌一头栽在靠座上,若是可以的话,她想永远都不要再起来,这人实在是丢到家了。
这一场情事从混乱中开始,又从混乱中结束。
许是沈扶辰觉得应该给她一点自处的空间,于是他在穿好裤子之后就走了出去,他一走也把明夕歌从窘迫无比状态下解救了出来。
明夕歌轻轻叹了一口气,实有些欲哭无泪。
她怎么可以如此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