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农家子弟滚出来 跑进人间混日月

滚横爬顺《纪实小说:一》

我“滚”出来的日期,是五十年代农历的九月四日。而这一年九月二十一日,日本首相安倍晋三也“滚”……错了对名人不能说这种大不敬的语言来,这一年九月二十一日日本首相安倍晋三诞生。

在这一年的八月三十日,白俄罗斯总统卢卡申科诞生了,二月二十三日乌克兰总统维克托尤先科诞生,十一月十四日美国国务卿康多莉扎赖斯诞生,七月十七日德国总理安格拉梅克尔诞生,这几个都是外国名人。

最重要的还有两位中国人也是这一年出生的,四月七日香港著名演员成龙出生。十一月十五日香港著名演员,漂亮的赵雅芝也随后出生。看着这一串串名人和我是一年“滚”出来的,我是该高兴呢?还是该懊恼。

现在有必要对那个“滚出来”的词语一个交代了,我家里有一块油布,那块油布是什么样子呢?据我后来的考证,也就是一块普通的粗布用桐油漆了几遍。为什么我对这一块油布有这么深的印象呢?

说起来可就话长了,我哥哥是十八岁娶的亲,新房在离我们家几十米远的另一座房子里.哥哥刚娶亲那会儿,嫂子要住娘家。晚上就会让我去和他做伴,去时必需背着一个半截褥子和那块油布,以防我尿在新被窝里.

对了,忘了告诉大家,小时候,我有一个难以启齿的尿炕毛病。去哥哥的新房要路过饭场,很多人吃完饭后会在那里坐到深夜。要我背着那一块令我丢人现眼的油布路过那里,想想我是什么反应。

我和哥哥差七岁,那时我已十一岁。我在这里发誓我绝对不是“尿炕篓子”,我们那里的“尿炕篓子”会一直尿到娶了媳妇还尿炕。有个小调说唱这尿炕的厉害:

“有个大姐十八岁,嫁了个女婿会尿床。头更里尿湿红绫被,二更里尿湿象牙床。三更里尿的那床底下,癞蛤蟆呱呱乱叫。四更里只尿的呀,把大姐冲到东海上。五更里泪汪汪回不了家乡,无奈何嫁给了老龙王。”

看看这尿炕厉害不厉害,连个媳妇都冲到海里去。我在和奶奶睡时从来没有尿过炕,

我三、四岁时就和奶奶睡。奶奶那时以七十多岁了,她的睡眠时间很少,一晚上会叫我好多次。现在想起来尿炕和我奶奶有一点关系,反正有人叫你起来尿尿,索性放开胆子睡你的大觉去,尿到炕上有人给我晒去。

据我的母亲讲,我是翻个跟头“滚”在那块油布上的。根据我后来做父亲的经验,这个“滚”字用的太确当。所以我也就“滚”着出生在那块油布上。这就是那块油布,令我一生都不会忘掉的故事。至于和我一年“滚”出来的英雄豪杰、文人雅士、平民百姓怎么出生的,有没有这一尿炕“嗜好”只有他们自己和他们父母知道。

我“滚”出来的时候正好是秋收的季节,那时候父亲不在家中,十几亩的农田就靠母亲和14岁的姐姐来收割。本来可以把我留在家中由奶奶照看,可姐姐害怕我饿着就将我抱到了地里。

大概姐姐太喜欢我,四十四岁的母亲又给她添了一个会哭会闹的小弟弟。别说姐姐,全家人都高兴,我父亲千里之外给我捎了名字来,我奶奶高兴的合不笼嘴。

当然最高兴的还是我母亲了。母亲十七岁嫁到我们家,不可能三十岁时才有了姐姐。姐姐以前我还有一个哥哥和姐姐,那个姐姐死的时候可能小,母亲提起她时很少。倒是我死去的那个哥哥母亲经常提起,我死去的哥哥是四岁时得痢疾去世的,临去世的前一天,还对母亲说:

“我好了,有力气,会给娘盛饭呢。”

我那个哥哥很懂事,比我们哥两个知道多了。

我在地里躺了半天,晚上就发起了高烧。不久又转成肺炎,眼看着一条小命就不行了。好在解放后已经五年多了,村里的卫生所里有两个医生一个中医和从军队转业回来的西医,两个医生给我诊断后对母亲说:

“打青霉素吧,要不这孩子就没命了。”

那时候“青霉素”是进口的药,一针要一元钱。当母亲听说需要打一百针时,顿时傻了眼。一百元在当时不是一个小数目,只是打了几针便和医生商量着吃起了草药。慢慢的我居然好了。

从这一场大病以后,打

小一直到学校出来,身体就不健壮。长期的嘴里吐酸水,不能吃小米、不能吃萝卜——好些东西吃到嘴里就吐酸水。学校我的课桌下经常是湿的一片,我瘦的跟个猴似地。总之我是一个难养的孩子,父母将我养大也实在是难为他们了。

因为我的生病,我家的庄稼只好靠互助组帮忙了。当时的互助组组长叫三儿,是一个干活不知道累的主,带领农民和土地打了一辈子交道。

我出生那一天,出席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会议的达赖喇嘛和班禅额尔德尼到达北京。朱德、周恩来、郭沫若等到车站欢迎。九月二日政务院通过《公私合营工业企业暂行条例》。条例规定:对资本主义企业实行公私合营,应当根据国家的需要、企业改造的可能和资本家的自愿。合营企业中,社会主义成份居领导地位,私人股份的合法权益受到保护。合营企业应当遵守国家计划。合营企业的盈余,在依法缴纳所得税后的余额,应当就企业公积金、企业奖励金和股东股息红利三个方面,加以合理分配。股东的股息红利,加上董事、经理和厂长等人的酬劳金,可占全年盈余总额的25%左右。

九月三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开始炮击金门,是为九三炮战。

九月十五日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在北京举行。

九月二十日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一致通过了我国建国后制定的第一部宪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

一月二十八日北京—莫斯科直达客车首次通车。

五月十三日中国第一座大型山谷水库永定河官厅水库建成。

五月十三日《人民日报》公布“胡风反革命集团”第1批材料。

我出生的头一天炮击金门,真是万炮齐鸣欢迎我“滚”出来。当天西藏的达赖喇嘛和班禅额尔德尼到达北京。万炮齐鸣后两个佛爷到来。看看我一个不起眼的小子有多么威风。再看看这一年所发生的大事,除去中国第一座大型山谷水库永定河官厅水库建成。《人民日报》公布“胡风反革命集团”第一批材料。这两件事外,哪一件事都和我直接间接的有点关系。

(本章完)

33小脚妇女齐上阵山儿义务修桥梁14病了要喝狗毛水针挑尾骨出黑血41老七罚站众孙子招到夜壶扶不开59神仙指引猪道路打到地富反坏右49公鸡压蛋出小鸡母鸡撑翅斗敌顽37三个小子反革命二宝已有悔婚意5 羊肉包子吃一肚 不管老七卖土地11愁眉苦脸想夫郎不为良相为良医26山里羊要生羊羔黏米黄蒸大花糕43一盅三奠拜四奶 女婿不穿白孝衣4两口发誓不再玩 晚上睡的一枕头30队长身体少力气干活不能猫盖屎10母亲打哥弟帮凶 三儿红眼杀敌忙14好心当成驴肝肺聪明反被聪明误16穿着破鞋赶末会漫地出恭独铺睡3孩子生在尿盆里 衣胞怎么也不掉22过年上坟敬祖先曾经出过偷进士61亲的厚的一大堆穿红刚走挂绿来7意外牛死人拉犁资助两枣三核桃49公鸡压蛋出小鸡母鸡撑翅斗敌顽39夫妻同床做异梦老婆给了他一脚19天灾人祸一齐来唾沫化开土充饥18端公烧了一把火忙坏村里众乡亲3 父带儿子放炮仗 过年无钱也听响23青身红盖针葫芦绣着狮子滚绣球27狼闻腥气来做客穷山恶水哭不停41四奶娘家来烧纸 干哭没人掉眼泪45浪费功夫浪费面 不如活着多孝顺14腐化堕落狗不吃一路货色有老七50老伴头戴新帽子媳妇有了新方巾9 奶奶孙子偷烧钱 论吃还是头白面41干劲冲天两口子刀来枪往轻无声38好看对象舍不得衣服穿破指也破31老五拾粪开荒地老七卖地吃喝忙54西裤换成大裆裤老婆哭哭又啼啼20小孩哭闹要吃肉老七门前讲平仄46茅厕里面看稀罕邻居挨个请吃饭19二宝脚蹬弹花机过年吃肉吃饺子8五十一还强疙挤 窑洞里面大团圆36大宝没钱卖钢笔 自力更生造手枪2只见好男打光棍没见丑女撇在家62领个妹妹来放鹰木偶耍猴玩把戏58呜呜呜呜狼叫声汪汪汪汪狗叫唤20小孩哭闹要吃肉老七门前讲平仄41干劲冲天两口子刀来枪往轻无声21管他三七二十一小孩嘴里吐实话50弟兄两个让媳妇大宝筐子扣麻雀34大石夯它三百斤落在地上一个坑7 兄弟合作捉孤老 寡妇门前是非多36私生儿子狗儿娘老七等着进班房30队长身体少力气干活不能猫盖屎28跟着啥人学啥人 跟着端公学跳神47话说换亲有四家 米少菜多红薯叶43汽车吃草吃粮食女儿从小爱武装58呜呜呜呜狼叫声汪汪汪汪狗叫唤47媳妇要给儿子睡奶奶哭呲抹眼泪55男人互传绿帽子女人在拐线蛋子19两口打架别记仇 晚上枕的一枕头48山儿带头劈石头二宝要保王书记10大宝找妻不着急二宝喜事提前到49放假拾麦打蚂蚱 饲养室里论四大51山儿又拾主任当分子贤孙要结婚26正月十五拼灯笼三儿盖房大变革53合着都是你沾光里外都是你合适38好看对象舍不得衣服穿破指也破15小脚小手给狗吃跑了媳妇逃活命14腐化堕落狗不吃一路货色有老七53老师进门一包土 牲口肥瘦来评膘9泥瓦匠人没房住 家长三儿带愁帽6五大三粗丑死人 白面书生做中吃23近地丑妻家中宝精耕细作土地好15老大种豆想要瓜人人都有偏心眼63烧锅炉的做手术好吃不过肉饺子5尧舜犁地打栲栳 小牛山崖吃嫩草8秦砖汉瓦功夫现 唐祠宋庙留美名41四奶娘家来烧纸 干哭没人掉眼泪8 兄弟举家往外逃 农家女儿嫁公子30中秋八月反朝廷刀枪不入凌迟亡24黍杆撵狼两害怕担惊受怕过大年58媳妇踩着婆鞋跟不像不像像三分44三儿山儿起冲突柳暗花明又一村9泥瓦匠人没房住 家长三儿带愁帽54牛郎织女分两边媳妇不娶且并娶39河里洗头土地爷白布裤腰黑腰带37四爷掂抢打兔子 东沟撵狼西沟怕31山儿拾个队长当红薯地里偷高兴42黑猪住到新房里豹儿给了它一脚57三个轱辘走几里人靠衣裳马靠鞍13人咽口水不当饭 狗舌添碾不充饥47虎儿在玩压摞摞豹儿哭着看传单46人猪胃口正相反 好菜就是萝卜叶7 兄弟合作捉孤老 寡妇门前是非多25大地方的小孩淘 小地方的狗厉害15老大种豆想要瓜人人都有偏心眼56冷锅冷灶光棍汉呕湮灭火做饭吃26正月十五拼灯笼三儿盖房大变革41四奶娘家来烧纸 干哭没人掉眼泪4兄弟两个抬石头隔一绳会压死人16穿着破鞋赶末会漫地出恭独铺睡1脚大脸丑家中宝 古板之人想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