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饶挠了挠脸颊,似乎觉得太妹的话似乎并没有什么毛病,但是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跟随自己的灵魂,就算是这个世界都说你的错的,那么无所谓,因为你活的是为了自己,而不是这个世界,其实就这么简单。”太妹很潇洒的说道,也许她也正因为如此而潇洒的活着,也正因为如何,她才活的这么这么的累,也许扮演这么一个小丑久了,自己都觉得有几分可笑,却早已就没有了回头路。
徐饶摸了摸鼻子,笑了,觉得也许这就是他所一直追寻的答案,问心无愧吗?
“没事情我先走了。”太妹有些神伤的说道。
“是不是吃醋了?”徐饶叫住太妹,有些不怕死的说道。
“是有点,想不到就你这个不堪入目的家伙,也有着这般沉甸甸的故事,真是世风日下啊。”太妹并没有发怒,而是感慨着。
徐饶笑了,就这样看着太妹离开,突然他想要叫住她,但是最后还是强忍下了这种冲动,他怕最后会上演一出跟眼前相同的故事。
这个世界上最沉重的东西是什么呢?也许并不是生离死别,也许也不是什么梁山伯祝英台,而是一个人的灵魂,在这个拥有着什么都不算奢侈的时代之中,为什么拥有灵魂是最奢侈最奢侈的事情呢?
徐饶慢慢躺下,他能够切身体会到地下的冰凉,但是因为这灵魂实在太过沉重的原因,他宁愿感受着这一股冰凉,也不愿意站起来。
“看起来你好像有什么烦恼?”一个很是熟悉的声音在徐饶的身后响起。
徐饶转过头,仍然是那么一张无良的脸面,尽管那身后的城市发生了一千种一万种变化,那一张脸仍然是那么让人喜欢不起来。
“你可让我好等。”徐饶说着,脸上出现了那似曾相识的表情,那在小兴安岭才会露出的神情。
“我可不值得你这么等,说吧,发生了什么,我看看我这快要腐朽的身体能不能帮上什么忙。”郭野慢慢坐到了徐饶的身旁说道。
徐饶把自己到达北京的事情从前往后的说了一遍,但是这一次,徐饶脸上并没有什么迷茫。
郭野听完后,捡起一颗石子,扔入这结起一层薄薄冰的湖面说道:“我也不知道该说你傻,还是该说你真傻,为了这些有的没的,做这么多,值得吗?”
“我也不知道值不值,但是唯有一件事情我可以确认,如果我现在不这样做的话,我怕我会后悔一辈子。”徐饶支撑着自己这不知道为何变沉重的身体坐起。
“多愁善感的家伙,不过我一点都不关心,也能说的上冥冥之中的事情吧,你所的女人,我或许知道在哪里,但是至于是死的还是活的,我也不知道。但是徐饶,我也只能做这么多,别奢望我去出手救她,不是我舍不得这个拳头,是在你决断的时候,我也有必须我要做的事情。”郭野说着,想着或许这就是缘分,好在他跟徐饶恰恰好站在了同样的角度,如果说两人站在了对面的话,那么就有的玩了。
“我也从未想过要你出手,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是吗?”徐饶回过头说道。
“那女人现在一伙亡命之徒手中,是常钟祥暗中下的手,至于这几个亡命之徒到底是谁塞给常钟祥的,这我不知道,不过常钟祥手底下现在少了一辆商务奔驰,车牌号****,这三人应该开了这辆车,以我推断他们应该已经离开了北京城,我知道的就这么多,至于你能查到多少,就看你的本事了。”郭野说道。
徐饶暗暗记下了车牌号,不过心中还有着一股疑惑,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能够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不是说过了吗?这都是缘分,这几天我只不过是多见了几面这个常钟祥罢了,这点蹊跷还是能够看出来的,现在你还有时间在这里跟我废话,还不快去找。”郭野感叹道,但还没有等他说完,徐饶就一溜小跑的离开,临走还留下一句事成之后请他喝酒。
“真是个白眼狼。”郭野笑骂着,这些东西,他并没有告诉常石龙,只是不想招惹麻烦,如果还有点其他的东西的话,那就是他看不惯常石龙这个家伙,自然不会出十分力。
一路小跑的离开晓月湖,徐饶边跑边拨通了春叔的号码。
“小子,什么事?我现在可正给你查着呢。”春叔在电话那边嚷嚷道。
“春叔,你不要查,弘扬机场那一片谁是天地线。”徐饶边跑边说道。
“你要干什么?你可不要想不开。”春叔摸不清头脑的说道,他对徐饶是打心眼里不放心,在春叔的心中,这个徐饶可是一颗完完全全的定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做出什么疯狂事来。
“不是,我找到动手的家伙的车牌号了,现在我要机场那边的天地线。”徐饶说着。
“弘扬机场那边有一个叫胡狼的家伙,你去找他,号码我等下发给你,还有那小子可不光光仅仅是天地线,还沾了不少黑,暗地里什么活都敢干,小心点。”春叔说道。
“知道了。”徐饶匆匆挂掉了电话,虽然有些莫名其妙的得到了曙光,不过徐饶却完全高兴不起来,已经接下来他要面对的,可又是腥风血雨了。
短信发了过来,徐饶看了眼号码,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向机场。
路上,开车师傅本打算跟徐饶聊上几句,但看徐饶的表情实在是阴沉的可怕,外加现在已经接近凌晨,所以这好聊的师傅憋住了嘴,生怕碰了这个年轻人的霉头。
徐饶摸出手机,打开车窗拨通了那个号码。
一直到响到结束都没有人接,徐饶怀疑春叔是不是给错了号码,再次拨通了过去,这一次刚刚响了一声就被接通。
“谁?”对面传来一个很是警戒的男声。
“春叔给的我号码,我有点事情要打听。”徐饶尽量不让自己的情绪融入到声音之中,怕被对面警觉的家伙瞧出异端。
“**春给的你号码?你知不知道那家伙现在还欠我多少钱,说吧,你想打听什么。”虽然面对很是不耐烦的说道,也许是顾及春叔的几分面子,嘟囔的说出后话。
“这些东西,或许我们得当面聊。”徐饶屏住气说道,光听声音,他就觉得对面不是一个善茬,至少要比春叔难啃下去。
“你TM当你是谁啊!说见老子就见老子,要问现在不问,不问爱JB倒。”对面的男人叫骂道。
“价钱由你出,这生意你做还是不做?”徐饶说着,虽然电话对面的家伙很是火爆,但是徐饶还是能够感觉出来这男人只是单纯的不想露面罢了。
对面沉默了,大约有一分钟过后,才嘟嘟囔囔的说道:“白金酒店对面的大排档来见我,如果让我知道你身上没有钱,我一定给你留下点特色。”胡狼说完,直接就挂掉了电话,甚至不给徐饶任何浮想联翩的时间。
徐饶收起手机,把刚刚的地址报给了司机师傅,中年男人没有敢多问,刚刚的通话他就算是傻子,也听出了不是正常人该有的通话,没有敢绕路,直接开向徐饶所说的地址。
徐饶并没有关心这司机师傅表情的变化,而是看着车窗外渐变的风景,心中想着该如何跟这个胡狼周旋,他现在身上只剩下了几百大洋,显然他敢掏出这几张红钞,可能这胡狼都可能有砍死他的冲动,所以他需要给这个胡狼等值的东西。
想了一路,徐饶也没有想到自己能够给这个胡狼什么,也许自己是彻彻底底的一无所有,徐饶摇了摇头就此作罢,想着等会见机行事。
车子停再了白金酒店楼下,徐饶下了车,付了车钱,这司机就风不绝尘的离开。
徐饶一眼就看到了此刻有些冷清的大排档,看样子还有零零散散的几桌客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有什么特别人士,徐饶走向大排档。
“喂”徐饶刚刚走近大排档,就有人冲他喊了一声,徐饶看向那喊话的一桌,六个汉子,正直勾勾的抽着他。
徐饶知道这就是他要见的正主,走向这几个气势咄咄逼人的家伙。
“就是你打的电话?”坐在中心位置的,是个染着红发的男人,头发虽然不算长,但还是给人一种浓浓的贵族味道,这个男人大约有二十七八岁,一张痞里痞气的脸面,手上满是刺青跟烟疤,只是看这个男人的样子不算高,身材也不壮,乍一看就像是红毛猴子,倒是表情不是一般的不可一世。
徐饶点了点头。
“三儿,给你个位置。”这个绰号胡狼的猴子摆了摆手说道。
一个身材要比胡狼大上一圈满是横肉的男人稍稍让开了位置,给徐饶留下一个小马扎。
胡狼瞪了徐饶一眼,似乎是要让徐饶坐下,徐饶想着没有必要现在就触这个家伙的霉头,顺着胡狼的意思坐下,其实心中正盘算着,自己该怎么进行这必定没有什么好结果的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