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够了吗?”现名周将方的李群,淡淡的问。
潭雁翎缓过神儿来。
“我遇到事儿了,你得帮我解决!”
“你怎么总遇到事儿?以你……”李群轻蔑的打量她:“能有现在的日子过,不是应该整天念佛烧香吗?怎么还总惹麻烦?”
“我有今天的日子,靠的也是我自己!用不着感谢谁。”潭氏气势不弱。
“你自己?所以,侯夫人和你娘,都是得了心疾。牛家村的知情人,也都是山火自然烧死的?”
“你!”潭氏气的要命,这个人,她始终对付不了。
“我没事做的吗?整天在这儿等着给你解决麻烦?”
潭氏恨恨的看着他,不说话。
“李大妞,只有你欠我,没有我欠你的。所以,你给我收起侯夫人的臭架子!在我眼里,你永远是个上不台面儿的柴火妞!”
“你好?!那你怎么到手的好处都拿不到,还被逼更名改姓?”
李群站起来,抬手就给了她一个嘴巴。
这一下把潭氏打回原形……
潭氏捂着脸,恨恨的说:“不妨告诉你,你若不帮我,我倒霉了你也别想好!”
“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李群坐下,淡淡的看着她。“杀了你,还没任何人知道。连你的尸首,都不会有人发现。”
潭氏却冷笑:“你以为我还像以前那般傻吗?我早留了东西在家里,我若出事,你也跑不掉!”
李群却不为所动,“我倒真想看看能不能跑得掉。太平日子过久了,无聊,总要做些刺激的事,让脑子多转转……你说,我要不要拿你试试呢?!”
潭氏拿他,毫无办法。软了下来:“我是真的遇到事儿了!白家!白羽青,她还活着!”她的语音里,带着几分慌乱。
这一下,李群才有些动容了,“怎么可能?都过去多少年了?”
“是啊!多少年了……连我,这些年都不怎么想那些事儿了!”潭氏摇头苦笑。
“你在哪儿见到的?”李群冷静下来。
“温语!”潭氏面目狰狞,“祁小五的媳妇。是她,把白羽青从江州带进京的。温语开了一个叫云想的成衣铺子,还有叫有滋有味的酒楼。”
李群一听,简直想笑:那酒楼,刚开业他就去了。后来也总去,那儿的菜,特别合他口味。
而家里的儿媳妇和孙女,也是云想的主顾……
娘的,这叫什么事儿?
“白羽青给她管着云想,前几天,来家里量衣裳……幸亏我一眼就看到她了,装病躲了起来……她没看到我。”
现在想想都出冷汗。
“不会是你老眼昏花的,看错了吧?”
“白家人的样子,我还能看错?呵,她从妓院跑出来,竟然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死德行……”潭氏脸上带着刻薄和恨,“温语还叫她青师傅。这能有错?”
李群却不以为意:“有什么可紧张的?也就是你心虚,疑神疑鬼,还能认出她来。可她,也能认出你?你也不想想:当初,你是在她家打秋风的穷姑娘,她不会正眼瞧你。
现在,你堂堂正正的侯夫人!她不敢正眼看你。退一万步讲,算她看着眼熟,吓死她也不敢往那儿想!”
“可那是白家人!她一定能认出我的。她也敢说!而且那个温语,可不是什么好鸟,你不知道……”
“好了!一个孙媳妇,你还弄不了她?我是一直瞧不上你,可你也别蠢成这样吧?!”
潭氏简直是要气疯了,哭了出来:“你挤兑我有用吗?咱们俩走到今天,多不容易。我手里也不是没人,但这事儿,我哪敢用他们?”
“好了,别扯了。我安排吧,你只别没完没了的就行!”李群烦躁的说。
“过些日子,有端也会回来。侯爷要向皇上申请,让有端来接他的侯位。我的儿子要当侯爷了!我会跟有端说,将来你若需要,他也可以帮你的!”
潭氏许诺着。李群笑了,“说不定,还真用得着!”
……
温语回到家,小吉就跟她说老太太出去了。但是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这么神秘?
越是这样,温语就越好奇,本来想让腊八潜老太太房子周围看看,但是侯爷在家,家里护卫挺严……
于是,让小吉跟给她赶车的铁柱说,同是赶车的,方便时候问问老太太的车去了哪里。
可潭氏也不是白给的,早就有安排,赶车的说:老太太去了城西一户人家串门探病。
查无果,也只能先搁置。
这天,到了掌灯时分,小两口又开始了之前的模式。
梳洗完,快上床睡觉了。祁五素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心里急的什么似的,但又不知道怎么办,眼睛幽幽的看着温语。
而温语发现:有些事,还是不跟他闹的好。因为竟然会这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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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
突然,院门口有了动静,不一会儿,脚步匆忙,小祥进来说:“爷,奶奶,张大人在前院,说是出了点事,请您二位过去一趟。”
两个人一惊:“说了什么事吗?”
“没有,只说让您尽快过去!”
祁五和温语对视一眼。
小祥赶紧上来,把温语披散的头发简单的挽一下,套件了衣裳,外披披风。祁五也穿好了,扶着她,两个飞步向前。
到了前头,见张江青也没坐,而是在厅里来回的走着,烛光之下,是他一张铁青的脸。
木博和张援,在旁边陪站。
“江青哥,怎么了?”温语问。
“你们快随我来吧,刚才木博已经把你们车马拉到前门了。”
他这样,温语更担心了:“你先说怎么了?”
“青师傅出事了!”张江青说。
“啊!”温语大惊失色,脑子飞快运转,难道……她一晃。
祁五赶紧扶着她,转头问张江青,“她人怎么样?”
“还活着,但情况很不好。跟我来吧。”张江青低沉的说。
祁五感觉温语脚发软,就连托带抱的弄起她。上了车……
温语都不知道自己上了车,她木然的喃喃:“是她,是她动的手……”
祁五问:“她是谁?阿语,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青师傅的事,温语没跟他说过。此刻他问,她也没答……只愣愣的想着。
车子走了好一会儿,才停下,外头黑黑的看不清是在哪里。
门口有人等,都没说话,直接进去,又七拐八拐的,终于到了一间大屋子。
里头灯火辉煌,十分明亮。
刚一进门,入鼻就是一股浓烈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