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言勿絮,长话短说,致人死亡案择日重审,这一天,府衙大堂,五阿哥永琪和小燕子两人一身官服,并列一左一右坐在大堂之上,知府大人坐在一侧,永琪一拍惊堂木,说声:带人犯。不多时,萧剑被带了上来,在堂下站立。
小燕子看到萧剑,便说道:哥。又吩咐左右道:来呀,搬把椅子出来。一旁的永琪咳嗽几声,示意他这是公堂,永琪看看左右,放低声音说道:萧剑,这里是公堂,依例是要跪下回话的。
小燕子不依,说道:不能坐椅子,凳子总可以吧。永琪有些火了,说道:你别胡闹了行不?小燕子大眼睛一瞪,说道:我也是主审之一,我说行就行。永琪道:是你审还是我审?小燕子道:皇阿玛说了,我们一起审。永琪无奈,只得吩咐道:去搬把凳子过来吧。
永琪依例问道:人犯报上姓名。一旁的小燕子撅着嘴说道:明知故问。永琪也不理她,又问道:祖籍哪里,家住何处,身犯何罪?
一旁的知府说道:五阿哥,这犯人祖籍扬州,家住城南向阳坡,因为暴利抗法致公职人员死亡。
小燕子自言自语道:然来我的家就在扬州城,难怪我就觉得那么熟悉。
永琪又干咳几声,小燕子看着永琪疑惑地问道:你是不是嗓子不好?永琪小声说道:这是公堂,注意自己的形象。
接下来传仵作上堂,仵作说道:回大老爷话,小人仔细验查过,死者是死于脾脏破裂。永琪问萧剑道:有人看见你当时踢了死者的下腹,可知道这样会致人死亡?
萧剑道:当时并未用尽全力,并非是要致人于死。永琪又问道:当时死者可有异样?萧剑道:当时并无异样。
永琪于是问知府道:当时并无异样,如何肯定便是疑犯所为呢?知府道:下官查过了,死者从现场回来后的这段时间里没有跟其他人发生什么冲突,所以便可以断定确系疑犯所为。
公案之上的小燕子一拍桌子,冲着知府说道:当时没死,后来死了,是不是我今天打你一下,你以后死了,我还得负责。知府连连摆手,说道:哪敢,哪敢呢。小燕子又一拍桌案,道:那这案子不就结了,无罪释放。
此话一出,知府大人瞠目结舌,摊开双手,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永琪也有一种风中凌乱的感觉,这啥逻辑?
仵作接着说道:脾脏破裂,不一定当时就会死亡。小燕子一拍惊堂木说道:我问你话了没有?仵作道:没有。小燕子道:没有,你插什么嘴?那仵作连声说道: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小燕子又说道:那多久会死?仵作道:一天两天,七天八天也有,还有一个月之后才死的,也有虽然破裂了,却不一定致人死亡。小燕子指着仵作道:你是不是胡说八道?那仵作道:小人说的,句句属实。
的确如同仵作所言,脾脏破裂,不一定就会当场死亡。
小燕子道:为什么会差别这么大?仵作道:这要看具体击中的是哪一个位置,还有力道不一样,结果也不一样。
小燕子指着一旁的一个衙役说道:你去那里躺着,让仵作示范给大家看一下。那衙役便去堂下躺着,仵作开始不厌其烦地讲解,并示范几个动作,小燕子听他讲完了,指着衙役轻描淡写地说道:以后他要是死了,就找你去。
那仵作一听,吓得魂飞魄散,这个责任可负不起,趴在地上不住地叩头磕头,众衙役面面相愕,议论纷纷,心想:还没见过这样审案子的?
永琪也坐不住了,他想要拍一下惊堂木,可就一个惊堂木,早被小燕子拿在手里了,永琪无惊堂木可用,只得用手拍着桌案,说道:肃静,肃静。
一审下来,并无任何破绽,回到后堂,永琪来回踱步,想着如何破案,小燕子看着永琪来回走动,说道:你莫要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好不好?晃得我眼花,吃不下去东西。
永琪没好气地说道:我在想办法如何破案,你就知道吃东西。小燕子道:我一想事情就猛吃东西?永琪道:可我只看见你吃东西?没看见你想事情。
小燕子道:你看到我吃东西,那只是表面,其实我是在想问题。永琪道:你就看到你吃东西。小燕子道: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只是在吃东西没有想问题?永琪道:你也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你是在吃东西而不是在想问题?
小燕子火了,说道:我就是要吃,怎么样?永琪一看势头不对,忙说道:我这不是怕你发胖嘛。
小燕子一听,很是忌讳这个胖字,一蹦老高,说道:我明白了,你就是嫌我胖,是不是?永琪说道:没有。
小燕子上前一步问道:有没有?永琪坚决地说道:没有。
小燕子盯着永琪的眼睛说道:你嘴巴上说没有,可是你的眼睛出卖了你。
永琪说道:没有就是没有。
小燕子睁着大眼睛瞪着永琪的眼睛,永琪被她瞪得眼珠子一动也不敢动,两人就这么大眼瞪着小眼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永琪实在被她瞪得受不了,稍微动一下眼珠子,被小燕子指着大声责问道:你说谎。
永琪急了,脱口而出,道: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小燕子一听,反驳一句:你猪八戒戴眼镜,假装斯文。
永琪道:你是不是非要让哑巴唱山歌?小燕子问道:啥意思。永琪道:蛮不讲理。
两人在后堂你一言我一语,打起嘴巴仗来了,忽然小燕子一拍脑袋,说道:有法子了。
永琪问道:快说,想到什么法子了?小燕子说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是提供线索的人,统统给赏。
永琪自言自语道:是呀,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怎么没想到呢。可又苦着脸说道:可没有这笔预算呀。
小燕子道:那你来出,我哥也就是你的大舅哥,为了未来的大舅哥,这点钱还舍不得吗?
永琪道:不是我舍不得,可我也没钱呀,我也是每月领月银过日子呀。
小燕子道:那你每个月的月银呢?永琪道:钱都为你花掉了,难道出去吃饭买东西不用花钱呀?
小燕子气鼓鼓地问道:那还想不想娶媳妇?
永琪道:想。
小燕子道:想娶媳妇就得舍得花钱。
永琪道:那我找人借去,这样总可以吧。哎,找个媳妇不容易呀。
一般人以为王子公主个个都是腰缠万贯,其实,清朝的制度,王子公主都是领月用银过日子的。
皇帝也有为银两不够用而发愁的时候,普通人就更不用说了,想要找个媳妇,就得花钱。
永琪正为银子发愁,小燕子眨巴眨巴眼睛,说道:有办法了。之后在永琪耳畔嘀咕了一阵,永琪问道:这样行吗?小燕子道:照我的办法做就是了。
两人又和好如初了,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知府大人进来请示还审不审,小燕子说道:去告诉外面的人,审的太辛苦了,都来后堂歇会儿吧。
知府一听,连连称是,便去前堂把众衙役,文书,公案都叫到后堂来,济济一堂。
小燕子冲众人说道:刚才太紧张了,我给大家表演个节目,缓和一下气氛,好不好。
众人一听,大声叫好,小燕子开始表演节目,都是些街头把戏,永琪配合表演,胸口碎大石,一番表演之后,众人连声喝彩,这时小燕子敲着锣喊道:给钱了,给钱了,多少随意。
众人一听,心想:什么,还要给钱?小燕子看着一个个瞠目结舌的众人,说道:怎么?看表演不用给钱呀。
众人纷纷掏钱,凑在一起,也不过一点碎银,这馊主意看来是行不通的。
永琪一向清廉,为了讨好小燕子,平日里打脸充胖子,花销太大,实在找人去借,却开不了口,没办法,小燕子来找乾隆要钱作悬赏,可乾隆听后,却哈哈大笑道:我也没钱,要是破个案子都得拿钱去悬赏,天下那么大,都来找我要钱,我哪里有那么多的钱,破案嘛,就得多调查,多走访,坐在屋子里,发个悬赏,就能破案吗?那是瞎扯淡,此风不可长也,要钱没有。
小燕子要不到钱,便和永琪乔装打扮,一袭青衣小帽,走街串巷,专去人多的地方,比如酒楼茶肆,钱庄当铺,这些地方鱼龙混杂,信息灵通,扬州自强拆以来,强拆便成为焦点,人们总在茶余饭后议论一番,后来闹出命案,更是成为众人口中的话题,各种小道消息,不胫而走。
人们私下里都在传言扬州知府强拆民居,目无纲纪,养着好几房老婆,却过得很滋润,必有问题,也有人说这些公差平日里吃拿卡要,死了倒是大快人心。
正当人们议论纷纷的时候,有一个走街串巷的货郎神神秘秘地说道: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官有十条道,九条人不知,你们哪里晓得。
有人笑道:人家不知道,你便知道?那货郎道:我当然知道。又有人说道:知道,知道你就说出来听听呗。货郎道:说不得。那人嘲笑道:装逼。货郎道:真的说不得。
说着,那货郎挑着担子走了,永琪和小燕子一使眼色,跟在这货郎的后面,那货郎一边走一边叫卖,走到拐角处,小燕子挡住去路,那货郎以为是要买东西的,便停下担子,问道:买点什么吗?小燕子道:这里的东西我都要。
那货郎连道:要得要得。小燕子又说道:东西太多,要不你随我走一趟,距这里不远,行么。
那货郎满口答应,永琪和小燕子两人就这么领着货郎往知府衙门走去,不多久便到府衙,货郎还以为两人是府衙的下人,便跟着一起来到后堂。
知府被暂时撵到别的衙门办公去了,那货郎在檐下等着,永琪去后堂换了一身官服,出来时,货郎认出是方才的伙计,吓得浑身打颤,趴在地上,说道:大老爷,小的是信口胡说,那都是没有的事。
说着,连抽自己的耳光。
永琪说道:我就是重审此案的钦差,你只管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就是。那货郎惶恐地说道:小的其实也不知道,这都是听街上的阿飞说的。
永琪道:你说清楚点,阿飞是谁?货郎道:阿飞是个小偷,就租住在我家隔壁,又一次喝完了酒,他告诉我一件事情,有一天他去府衙偷件东西,看见知府和府衙里的文书在争吵,当时他就趴在房梁上,听得一清二楚,两人是因为分银两没分均匀吵了起来,那文书威胁知府要去举报他,后来从知府的屋里走出一个人来,朝文书的小腹就是一脚,那文书一下子倒在地上,没多久就死掉了,后来传言出了命案。
永琪一听,心想:然来如此,终于找到破绽了。
闲言勿絮,长话短说,那阿飞很快拘捕归案,据他自己交代,他有个情妇叫小红,小红同时还跟那死去的文书有一腿,那文书将一本账册藏在小红那里,账本上记录着府衙里各种往来账目及收据,其中有知府买卖土地,贪污公款,收受贿赂,保护黑势力的各种证据。
小红跟文书只是玩玩而已,她告诉阿飞,自己其实是喜欢他的,只要阿飞敢拿着这账本去知府那里敲一笔银子来,就跟他远走高飞。
阿飞信以为真,那天拿着账本趴在房梁上就等着晚上好敲诈知府一笔,没想到却看到了文书被知府叫人给弄死了,吓得他哪还敢敲知府的竹杠,趁着没人发现,翻墙溜走了,有一天闲来无事,酒后跟货郎吹嘘,说了出来,这货郎走街串巷,最爱说东道西,没事说上两句,就是这么回事。
小红交出账本及各种收据,这知府大人想要抵赖也是赖不掉了,革去花翎顶带,接受调查。
知府落马,全城震动,人们奔走相告,一时成为舆论焦点。
某一天深夜,永琪带着知府交上来的账本来见乾隆,请示如何处置,乾隆看着账本,越看越来气,忽然一下子把账本扔在地上。
永琪在一旁道:依儿臣这几天走访调查来看,扬州的贪腐不是一时一人,已经是贪腐成风,积重难返,更有一些京官也参与其中,他们相互勾结,沆瀣一气,儿臣以为必须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乾隆听罢,暴跳如雷,说道:这太不像话了,太不像话了,一定要严惩。
乾隆在屋里来回踱步,忽然叹一口气,说道:此案到此为止吧,不要再审下去了。
永琪想不明白乾隆为何会有此一说,便说道:皇阿玛,这是为什么?乾隆看着天花板,半晌才说道:重宁寺是朕赦谕修建,有人从中渔利,朕也难辞其咎。
永琪张口结舌,道:这?乾隆又道:不要再说了,扬州知府贪赃枉法,交部议罪。
永琪道:扬州知府不仅贪腐,还栽赃嫁祸,尚未结案。
永琪便把案情叙说了一遍,乾隆听后,说道:一个普通百姓,竟敢暴力抗法,长此以往,那还得了,我天朝颜面何在?如此十恶不赦之人,斩立决,以儆效尤,使知敬畏。
永琪不解,问道:皇阿玛?乾隆道:不要问了,退下吧。
这时,门开了,一个声音喊道:皇阿玛,便是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
乾隆呵斥道:胡说八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小燕子一下子跪在乾隆面前,乾隆喝问怎么回事,小燕子哽咽着半天没说出话来,乾隆看着一旁的永琪,永琪低着头,不敢正视。
乾隆愈加疑惑,问道:究竟怎么回事?小燕子哽咽着说道:请皇阿玛放了我哥哥吧。乾隆瞪大眼睛说道:什么?你哥,到底怎么回事?
永琪在一旁说道:小燕子的哥哥来找过小燕子的,他们已经相认,还没有向皇阿玛禀奏。
乾隆一拍桌案,说道:可他暴力抗法,按例当斩,国法难容,不用再说了。
小燕子噌地站起来说道:皇阿玛,那你连我也一起斩了吧,我也不活了。
乾隆气得发抖,指着小燕子说道:你好大的胆子。永琪在一旁替小燕子求情。
可小燕子毫不退缩,且出言不逊,乾隆恼羞成怒,说道:你既然不怕死,那就跟你他一块儿去吧。
接着便有人进来把小燕子推了出去。
这下永琪可着急了,跪在地上求情,乾隆正在气头上,一拂衣袖,走了,留下永琪在那里呆若木鸡。
小燕子惹恼了乾隆,这消息没多久便传开了,来说好话的,落井下石的,事不关己的,见风使舵的,什么样的人都有,世态炎凉,什么样的人都有。
不必一一叙说。
话说乾隆只是气头上,不是真的要小燕子死,只要她认个错,道个歉,他脸上有光,此事便可不了了之,可乾隆坚决不答应赦免她哥哥,小燕子就誓死也不认错,结果,事情越弄越僵。
乾隆于是下旨押她去法场上陪斩,暗中交代监斩官吓一吓就可以了,那监斩官得令,便去了。
只说小燕子被押上法场,此时法场被围得水泄不通,黑压压的净是看越闹的人,议论纷纷,此次法场比之以前更是戒备森严,御林军把守各处要道,组成人墙,稍微靠前者便被驱赶。
萧剑被绑在法场,拒不跪下,小燕子也被推了上来,想不到兄妹两再次相见却是在这样的情景之下。
萧剑问道:妹妹,你这样做,后悔吗?小燕子说道:不后悔。萧剑道:妹妹,事已至此,我都告诉你吧,我们家就住在扬州。
小燕子道:我们的爹娘呢?萧剑道:爹娘都已经去世了。小燕子问道:爹娘都死了,他们是怎么死的?
萧剑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爹娘是被人给害死的。小燕子道:是被什么人害死的?萧剑道:害死我们父母的人就是。
话说了一半没在说下去,小燕子问道:怎么不说了?萧剑终于说道:就是当今的狗皇帝乾隆。
此言一出,小燕子脱口说道:是皇阿玛?萧剑怒喝道:你还叫他皇阿玛,就是他杀害了我们的父母,我真的好遗憾不能亲手杀死狗皇帝替父母报仇。
小燕子虽被乾隆下旨押在法场上,可她还是不相信这些就是真的,可从哥哥口中说出,似乎也不会是假的。
午时三刻将至,监斩官一声令下,刽子手提大刀,就要开始行刑,就在这时,人群中一阵骚动,忽然冒出许多人,手拿刀枪,一拥而上,为首的是一个上了年岁的道士,高喊着:反清复明。手里舞动着一把青锋剑,所到之处,无人能敌。
监斩官高喊着:有人劫法场了。
一时间,法场大乱,那道士上前,跪在萧剑面前,口中说道:少主,贫道来迟,让少主受苦了。
萧剑一听声音,便知道是谁了,这是红花会的无尘道长,话说无尘道长剑术高超,一时无人可出其左右,在会中威望极高,近些年因年事渐高,便四方云游,很少理会帮会中的事了。
于振海篡权夺位时,无尘道长云游在外,陈家洛处处忍让,因此被于振海得逞,有人找到无尘道长,请他出来主持正义,于是无尘四处联络已经离去的红花会兄弟。
他们终于打听到萧剑有难,因此决定劫法场,救出少主萧剑,然后攻打天宁寺行宫,杀掉乾隆。
萧剑被去掉枷锁,加入混战,再看小燕子,不知她几时不见了。
却说就在混乱的时候,一个人蒙着面,来到小燕子身边,他一出现,虽蒙着脸,小燕子也知道他是谁了,他就是永琪,永琪解掉小燕子身上的绳索,拉着小燕子就要走,小燕子却一甩永琪的手说道:我不要跟你走。
永琪问道:怎么回事?小燕子道: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啦。永琪一把撕下面巾,问道:咋回事?
小燕子道:你皇阿玛是杀害我爹娘的凶手。永琪道:什么你皇阿玛,难道不是我们的皇阿玛吗?小燕子用手捂住耳朵大声说道:不是不是,我不想听。
这时萧剑一把抓住小燕子,说道:我们这就去给爹娘报仇去。小燕子看了一眼永琪,随萧剑和那些红花会的人一起离去。
红花会的人救出了箫剑,便要去攻打天宁寺行宫,杀乾隆,永琪一想到现在乾隆身处险境,一转身,往天宁寺而去,他本是要来救走小燕子的,所以一身黑衣,还蒙着脸。
没想到,红花会的人也来劫法场,还要攻打天宁寺。
攻打天宁寺和劫法场几乎是同时进行,这边一开始劫法场,那边就开始攻打天宁寺。
这些人个个身怀武艺,搞突然袭击,强攻之下,乾隆身边的那些侍卫一时之间抵挡不住,节节败退。
不多时,红花会的人合兵一处,两帮人并在一起,更是锐不可挡,用不了多久,乾隆已是无处可去了,被几个贴身侍卫及少数大臣围在中间,退到一处高台之上,利用地势与红花会的人形成对峙。
这时,永琪也赶来了,护在乾隆面前,萧剑和小燕子也出现在乾隆的面前。
乾隆看到小燕子,大声问道:小燕子,你们怎么在一起?
小燕子看着乾隆,一字一句地问道:你是不是杀害我爹娘的凶手?乾隆被问得莫名其妙,道:你胡说什么?
又冲红花会的人说道:你们都是些什么人 ?无尘道长大声说道:我们是红花会的人,是来杀你这个狗皇帝的。
乾隆又冲着萧剑说道:那你又是什么人?无尘道长道:这是我们的少主,我们少主的祖上是大明朝太祖皇帝。
乾隆这下有些明白了,红花会志在反清复明,专门跟清朝作对,落在他们手里,不会有好下场的,乾隆可不想在外人眼里表现的太窝囊,他历声说道:你们伤了朕,也出不了这个大门。无尘大笑道:我们本来就没想着活着离开。
这时小燕子泪眼朦胧地问道:皇阿玛,我最后喊你一声,你是不是真的要砍我的脑袋?
一旁的监斩官早一步跑了回来,此时就在乾隆身边,他赶紧说道:格格,皇上只是要吓一吓你,不是真的要砍你的脑袋的。
永琪也在一边说着好话,小燕子眼泪汪汪地看着乾隆说道:你为什么要杀害我的爹娘?为什么要害得我成为孤儿?
乾隆瞪大了眼睛,不明白小燕子所说的话,这时一旁的萧剑恨恨地问道:狗皇帝,你还记得十八年前你让人在扬州向阳坡放的那把大火吗?
乾隆心头一惊,他怎么不记得,这场大火烧死了他一生之中一直未能忘记的一个女子。
乾隆疑惑地问道:你们?萧剑道:那场大火中死去的就是我们的爹娘。
乾隆忽然一下子记起了什么,道:你是花杏的儿子?
萧剑恨恨地说道:呸,你休要提我母亲的名字。
一旁的小燕子看着乾隆,问道:你真的是杀害我父母的凶手吗?乾隆转头看着一旁的小燕子,说道:你就是花杏的女儿?难怪这么相像。
小燕子哭喊着问道:你为什么要杀害我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