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古冢,鬼界在看到火灵儿与暗天生的傻儿子后,身心俱焚,触动伤口迸裂,幸亏萧龙随身带有金疮药,寒剑点了鬼界的穴道止血,萧龙给伤口敷药,总算保了鬼界一条命。
虎连环东广分堂主田飞已派人传信来,上官紫和虎连环弟子已经平安将晁错送回南山。众人一合计,在东广呆了两个月了,使命已完,应是离去的时候了。
而此时外面闹的沸沸扬扬的莫过于暗天的头颅被挂在望川三十二寨门口示众,望川四煞归顺狂魔教,带动三十二寨臣服,天魔顺利控制了望川富饶的金矿,并委铁棺做千人冢的傀儡坟主,而火灵儿和她的儿子顺儿也从千人冢中消失,不知所往。
寒剑等人细思此事前因后果,原来被天魔利用,成了他的帮凶,心里都不是滋味,好在暗天在江湖上恶名远播,现在天魔除掉暗天,总算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寒剑想让鬼界跟大家一起走。鬼界叹道:“我这半生,伤也伤过了,死也死过了。我自幼在这一带生活,已经熟悉,不想离去,你们放心,我在这里挺好。”
寒剑就道:“话是如此,可是,铁棺尚在人世,怕会对鬼界大哥不利。”
鬼界就笑道:“这一点你们放心,铁棺不是个记仇的人,没有心计,如今我手上一无所有,他也不会为难我。”
众人见他留意已决,知道再劝无用,于是揖手拜别,鬼界送了三程,几乎到了城里,这才依依不舍告别。
寒剑等人来到城里,大街小巷,街坊茶肆,谈论的都是狂魔教血洗千人冢之事,而且五花八门,版本越来越离奇,甚至发展为天魔匹马单枪,杀入千人冢,连破千人冢四阵,砍下暗天的头颅。
众人找了一家茶肆歇脚。梁文对大家道:“现在狂魔教灭了千人冢,他在东广势力极速扩展,而天魔所用手法的内情,知道真相的只有我们,我看我们尽速离开这里,否则,恐怕对我们不利。”
寒剑等人都同意,只有萧龙反对道:“天魔已经答应了,不会对我们不利,他是一代宗师,总不至于食言吧!”
梁文辩道:“二哥,你看天魔的做事手法,又岂能和信义沾边?”
萧龙听了,没有言语。寒剑看二人有些疙瘩,忙劝道:“二弟,三弟,食言也罢,信义也好,我们早晚都是要走了,晚不如早,我们喝完茶,马上走。”
赵雪雅在旁附和道:“寒大哥说的是,师父嘱咐我们,在东广办完事,要我们马上赶到皇城去和她会合。”
寒剑道:“是为了年底的武林大会之事?”
赵雪雅点点头。
寒剑喜道:“好啊,早听说武林大会盛况空前,以往戎马倥偬,没有亲身经历,这次一定要好好观看。”
此时,还是早上,凉风徐徐,众人计议已定,立刻往城外赶去。
延门道是胜州通往南山和中柱最便捷道路。因此,延门道常常人来人往,道旁多有茶坊,供赶路人歇脚。
此时,在一处茶坊正靠路中的一张桌子,吸引了来往人群的注意,桌旁坐着五个人,五个衣服雪白的男子,他们坐姿优雅,仪表端庄,另人刮目相看。他们只是这样端坐着,也不点茶,也不要点心,伙计很识相,自顾忙招呼其他客人,也不去打扰他们。
“风度翩翩,中柱五剑”,如果是江湖中人,一看到他们特有的服饰,固定的姿势,一定知道他们是谁。
前几天,在龙阳古道,雄霸胜州一带数十年的千人冢坟主已被五柱五剑穿透,惨死古道。今天,他们在延门道等谁呢?
太阳慢慢升高,闷热的天气使道旁树林里的知了“吱吱”直叫唤,总算为沉闷的晌午增添了一丝活力。在知了的叫唤声中,一行六人从胜州方向赶来,走在前面的是寒剑、萧龙和梁文,第二排是赵雪雅、赵雪兰和赵雪艳。
三姐妹第一次来东广, 经历了生死之战,对东广风土人情很不适应,现在终于到离开的时候了,她们心情不错,一路上说说笑笑。
此时,寒剑第一个停下了脚步。萧龙也停下了,梁文也停下了。赵雪艳不解的走上前来。“寒大哥,怎么了?”当她循着三人眼光望去,中柱五剑跃入了她的眼帘。
“中柱五剑!”雪艳惊叫起来。赵雪雅和赵雪兰赶了上来。六人一时不知是进是退。
踌躇片刻,寒剑开口道:“我们小心,从他们身旁绕过去。”六人两两相伴,倚着道旁树林,全神戒备,缓缓向前行去。
中柱五剑仿若未见,依然端坐如初。寒剑心下暗慌,莫非有诈?
正迟疑间,林中突然如狂浪掀天,一股强大的气流从林中穿出,一时间树枝乱颤,落叶四飞。梁文和雪艳走在中间,正在气流中心,二人抵挡不住,直滚到路中间。
适才还端坐如木人的中柱五剑忽然联动,五道剑光在晌午的空中划过。
寒剑一声怪啸,龙吟剑破鞘而出,一招“强龙千影”,龙吟剑当头劈下,大地颤动,震起尘土无数。
五剑瞬间失去了准头,在烟尘中,雪雅和雪兰双剑齐出,空中火星四溅。梁文一个翻身起来,淡如笛护在身旁,赵雪艳人在地上,长剑已出。
三姐妹和五剑已缠在一起。两个大汉从林中一跃而出。却是逐浪天叉洪武空和踏浪地叉洪武闻。两柄钢叉,直取寒剑,叉尚未到,半空一道闪电划过,天龙剑訇然出鞘,一条金龙,张牙舞爪,扑向双叉,气势不凡,双叉不得不回叉一架。轰的巨响。萧龙斜退出三步,双叉齐退两步。
寒剑剑随人转,剑气破空,直袭双叉,寒流滚滚,吞没热浪袭人的正午。双叉迎着寒流而上,卒然间,如有两道激流和寒流狭路相逢。压迫着寒流不住向后退去。萧龙已在寒剑背后高高跃起,天龙剑通体金黄,在空中熠熠生辉,已经一剑破空而来,一条金龙,带着丝丝金气,穿透激流,直袭洪武闻。
踏浪地叉洪武闻已有数年不曾见到如此霸气十足的剑法,急舞叉回防,寒流和金龙相互交织,反将怒海双叉逼的不住后退。
寒剑大喜道:“二弟,加
力,解决他们。”话音刚落。突然天愁地悲,空气中如逝去氧气般另人窒息。寒剑大叫:“不好,好强的怨气。”
怨气越来越浓,凝结成一层一层愁云,覆盖天地。寒剑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杀气,直迎自己而来。在云雾缭绕中,他已不能去分辨杀气的来路。急忙一招“环龙一圈”,将自己裹在剑气中。杀气愈来愈浓,抖然间,一双肉掌,破了剑气,一掌正中寒剑右肩,龙吟剑脱手而出,寒剑一个翻身倒于地上。
浓云散去,三姐妹和梁文萧龙已护在寒剑身旁。一个红发老者从怒海双叉背后款步而出。梁文失声道:“万云魔。”
来人哈哈笑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然认得我?不错,不错。”
萧龙悲愤道:“你们教主已经答应过不为难我们,你们一个个是江湖中成名人物,却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偷袭我们,你们到底还要不要脸?”
万云魔一耸肩,问道:“双叉,教主有这么吩咐过你们吗?”
双叉摇头。
万云魔又问:“五剑,你们有得到教主这个指令吗?”
五剑木然而立。
寒剑一口血吐了出来,萧龙急问道:“大哥,你怎么啦?”寒剑摇着头道:“狂魔教要剪除我们,和他们没道理可讲,二弟,你护送大家快走,不要管我。”
赵雪雅悲愤道:“寒大哥,大家要死一起死,我们岂能弃你而去。”
万云魔冷笑道:“你们这些正派中人,总是为了这虚伪的情义所累,既然你们这么有情义,我就送你们去阴曹地府团聚吧!”
万云魔一个手式,五剑双叉就要攻上。生死一瞬间,前面的林中却是一阵梆子响。几队人马从林中有序奔出,前面一排的兵士训练有素的横起长枪,半蹲于地,后面一排兵士拉弓上弦,严阵以待。这时,一匹黑马跃出林来,马上一人,长的脸面阔大,满脸络腮,双眼如灯笼,如雷神下凡,双手各持一把沉甸甸的重锤。
万云魔微惊道:“你是赛重雷?”
双锤震东广是赛重雷的绰号,光看绰号,就可知道此人的份量了。赛重雷身材高大,虎背熊腰,传说,他一下能举起五百斤重的石狮,气力之大,非常人可比。更兼善使一双铁锤,每个锤重六十斤。普通兵器和他的铁锤一碰,非折既断。
赛重雷在风云聚集的东广,组织了一支军队“大顺军”,约有五六千人,盘踞定石山一带,大顺军专门和朝廷对抗。东广几任统领都想剿灭他,不过,每次均损兵折将,大败而还。
扬裕上任后,对大顺军几乎就是避而不谈。纵容大顺军来去自如的打家劫舍。可是,纵然如此,狂魔教和大顺军素无仇怨,今天,赛重雷突然亲自出现在延门道,倒令万云魔感到不妙。
赛重雷在马上大锤一指万云魔,道:“我正是赛重雷,你们这些魔头,在这里以大欺小,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声若洪钟,在空中嗡嗡作响。
万云魔笑道:“这几个不过是无名小辈,怎么竟劳你双锤震东广如此关注?”
赛重雷哈哈笑道:“大顺军还不需要向你们这些魔头汇报来往动向吧!”
万云魔话带机锋道:“大顺军虽然勇猛,但论起单兵做战,恐怕也很难和我狂魔教抗衡。”
赛重雷哼道:“你威胁我?狂魔教夺了望川金矿,要想把生意打理好,我看也少结些冤家比较好!”
万云魔脸色骤变,“赛重雷,你别以为本魔主怕你,就凭你那些残兵弱将,我还不放在眼里。”
赛重雷在马上一拍,人已跃到万云魔前面。
他双锤一击,轰隆隆,声传十里,强大如万云魔,竟然也脸色微变,怒海双叉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中柱五剑仍冷然而立。
赛重雷道:“你这魔头,你不是说单兵做战,大顺军无法和你抗衡,今天,我就和你玩两把。”
万云魔感觉眼角有些跳,他确实心高气傲,但他确实也有心高气傲的本事,他武艺高强,曾经凭一手“天云地幕”,连毙山匪五十六人,虽然,他不像天魔,随着年龄的增长,功夫反而更加的炉火纯青。
他不能再像中年时,能以一挡百,但是,天魔重掌狂魔教后,仍让他打理东广事务,他在很困难的条件下,让狂魔教在东广重新成长起来。并协助天魔,除去了东广最大的势力之一千人冢,控制了望川金矿。
就算以他现在的武功,在东广,除去早已隐居的雷仲虎,白阎罗等前辈高人,应该也可以打遍东广。但是,他的眼角确实在跳,不知是凶是吉。当他面对着比自己高一个头,使一对重锤的赛重雷时。
他不是怕赛重雷高大结实,高大结实的壮汉,死在他手上的不在少数。可是,赛重雷毕竟和壮汉不一样,虽然,并没有听说,他有什么独门绝技,内功心法。然而,他有一股气势,一股与生俱来的气势,威压着万云魔。
万云魔突然哈哈笑道:“重雷兄,何必如此,这几个小辈,如果你喜欢,我就留给你了。”
赛重雷脸舒展开来,他手中的锤开始往下放,他的胸膛露出了破绽。就在这一瞬间,杀气升起了,杀气在万云魔的眼中如火般迸发出来。万云魔猛的一跃,空中双脚连环出击,正中赛重雷的胸膛。
咚咚咚,结结实实的连中三脚,赛重雷直退出七八步,单腿跪下,一锤砸在地上,土石四射。
赛重雷一动不动的跪着。
“卑鄙。”萧龙怒骂道。万云魔并没有理萧龙,他一步一步向赛重雷挪去。
赛重雷仍是没有动。万云魔开始笑了,“蛮夫,决斗可不是光靠蛮力的。”
他猛的跃起,单掌朝赛重雷头上劈去。
赛重雷右手大锤忽然抡起,直斩万云魔的右手。六十斤大锤,带动周围气流,万云魔直觉有一座大山,向自己压来;总算他功夫了得,在没有半点力可借的半空,还能一个翻身,躲过一锤。赛重雷一声暴吼,震的天地颤动。
他左右手轮番出击,赛重雷是天生神力,并不向大部分习武之人,需要
运气聚力,他的锤一出,就是几百斤的力道,带动地上沙石,直扑万云魔,万云魔虽然功夫高强,在快如迅电,又猛如恶虎的攻击下,竟然没有反击,而只是在双锤带出的气流中快速移动脚步腾挪。
正午的阳光下,二人竟过了三十回合。赛重雷仿佛并没有被万云魔踢中似的,双锤越舞越有力,万云魔本想通过躲闪,消耗赛重雷的气力,等待时机,发出致命一击,可是,他等了几十个回合,仍不见赛重雷有一丝疲惫。
而他一代宗主,被逼的绕着圈四处躲避,这是何等的耻辱!
又过了十余合,万云魔忽然临空跃起,半空双手环聚,只见一团云在两手中越绕越大,越绕越浓,万云魔大吼一声,硕大的云团向赛重雷高速旋来。赛重雷双锤平推,奋然迎上。
又是山崩地裂的一声,赛重雷双脚陷入地下尺余。而万云魔一个斜身,从半空落下,嘴角迸出血丝。
万云魔咬牙道:“杀了他们。”五剑联动,双叉齐出。赛重雷又是一声暴吼,一跃而起,双锤直砸入五剑阵中。一直木然的五剑个个脸上也露出惧色,一时绕着大锤转圈,不敢硬碰。
三姐妹列阵挡住怒海双叉。萧龙对梁文道:“照顾下大哥。我杀了万云魔。”天龙剑舞起,朝万云魔扑了过来。
万云魔眼露杀机。“小常宁,想杀我,你还嫩了些。”说话间,天龙剑已经破空而来,带着发自内心的愤恨,空气中金光闪闪,空气仿佛已被剑气隔断。万云魔拼起内力,两手环聚,云团才聚的一半,剑气已到,万云魔仓促间两手推云而出。
剑气在云团中肆虐,霸气十足。不一会儿,万云魔向后不住退出,萧龙不依不饶,天龙剑如一条发怒的狂龙,带动漫空剑气,随着云团直赶过来,并不断的突破云团,直射万云魔。万云魔在千均一发之际,猛然一个斜身,窜入树林中,狂龙带着剑气,将第一排林木削的枝断叶落,散了一地。
万云魔暗叫惭愧,他虽曾和天龙剑常宁交手过,但那已经是二十余年前的事了,那时,他加入狂魔教不久,功夫还不能算上层。而现在,他已是一代魔主,贵为狂魔教中坚力量之一。所以,对天龙剑的后人,萧龙,一个年轻人,他一直不很以为然。
然而今天,在天龙剑的面前,他这个一代魔主,几乎丧命剑下。你叫他如何不心惊肉跳。
万云魔消失在树林中。怒海双叉也很识相,弃了三姐妹,双双跃入林中。中柱五剑和赛重雷的恶战,虽然五剑已在赛重雷身上划出不少血痕,可是,赛重雷的皮有如老茧,普通人早已鲜血如注了,他却只有血痕。
萧龙仗剑扑了过来。爆雷剑关尉正对着萧龙,他大叫一声:“不好。”天龙剑已经破空刺来。关尉不得不横剑一挡,“锵”,长剑已断了一截。
五剑曾吃过天龙剑的亏,不敢恋战,五人一前一后,如五只飞鸟,掠过延门道,消失在远处的地平线上。
赛重雷哈哈狂笑道:“打的痛快。”接着一口血喷出,萧龙一把扶住。
“赛将军,你还好吧?”
赛重雷舒了舒筋骨,“我没事,这老小子,有点把子气力。”寒剑也调过气来。和梁文等人过来拜道:“赛将军,我们平生未见,此次让你为了我们和狂魔教结怨,寒某等人实在不甚惶恐。”
赛重雷就放下铁锤,拍着寒剑肩膀道:“狂魔教算什么,我还不放在眼里,寒公子曾仗义救了我三弟,我今天出手,也是还你一个人情,你不必惶恐。”
寒剑一时蒙住。“赛将军,还望明示,你三弟是何人?”兵士群中已经朗步走出一人,此人身材高大,脸宽体阔,嘴角留有一撮胡须。寒剑细看时,原来却是边戎。
故人异地重逢,寒剑不由大喜,奔上前揖手道:“原来是边兄,别来无恙。”
边戎纳头便拜,寒剑忙一把扶住。“边兄,你如此大礼,却是想羞煞我也!”
边戎道:“寒兄,应该的,去年若不是你父子舍命相救,我早已身首异处。”
赛重雷上前道:“好了,此处不是说话处。我们回定石山再聊个痛快。”
当日寒剑父子救了边戎后,边戎心灰意冷,茫茫然中回到东广,一日被大顺军的分队打劫,边戎几拳打散他们,并抓住其中两个,要他们带话给赛重雷。年轻时,边戎和赛重雷,铁山豹结为异姓兄弟,赛重雷是大哥,二哥铁山豹一日醉酒纵马在定石山狂奔,结果不慎跌入深谷,回天乏术而死。边戎当时已投军,他身高力大,武艺出众,很快就被调往皇城上官猛下。
在中柱边戎已听说赛重雷组建了大顺军,南山一战后,边戎被雷耀虎和凌觉宾合谋陷害,几乎丧命,此次身无着落,正巧碰上赛重雷的大顺军,就留在了大顺军。大顺军耳目不少,寒剑等人在进城时,已经引起他们的注意,边戎根据哨探回报,觉着很像寒剑,但一时抽不出空去客栈拜望。
只能让哨探暗中探查,后面听说寒剑等人和虎连环老堂主秦义虎相识,边戎想,大顺军打家劫舍,虽不似土匪残暴不仁,终归也不很光明正大,想来想去就放弃相见的打算,他知道秦义虎是江湖正派领袖之一,寒剑等人若和他在一起,倒也应该无事。
此事就担搁下来,直到前几日,天魔和五剑设伏杀了千人冢坟主暗天,天魔密令五剑协助万云魔,追杀寒剑等人,被大顺军哨探探的。边戎才请大哥赛重雷帮助,埋伏在延门道沿路,这才救寒剑等人一阵。
寒剑等人随赛、边二人上了定石山,但见营寨旗帜,鲜明有序。寒剑赞道:“边兄,你的治军之法,全用在定石山上了。”赛重雷听罢,爽笑道:“那是,边三弟来我大顺军一年,我是什么烦恼都没了。整天愣是没事做,就剩舞双锤的分了。”边戎摇手道:“大哥,你也太夸张了。”
众人皆笑,于是入寨,摆席,众人一睡方休。连住了三日,赵雪雅姐妹急着到皇城会合赵兰英。寒剑等人才一再提出辞行,赛、边二人苦留不住,只得送出寨去,故人别去,不免惺惺,边戎直送出三十里,这才目送寒剑一行远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