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倘若殿下见你在这儿……我们可是要挨骂的。”厨娘为难的说。
天性善良的她也不希望厨娘和其他人因为她的关系被南宫烈责罚,只好委屈的说:“那……我站门口陪你们聊天可好?”陆芸想出一个变通的法子。谁教她在这找不到一个可以谈心的朋友,哎,如果筱都也在那该有多好,她想。
“,这……”厨娘犹豫了,因为陆芸无辜的眼神让她实在无法狠下心来拒绝。
“大娘,甜豆蒸好了,要不要加蜜下去煮?”专门负责甜食的小喜端着一碟蒸好的甜豆请厨娘指示。
陆芸的眼睛一见到甜豆就发亮,心中一直有的想法立刻浮上来。
“大娘,可不可以给我一碗甜豆和蜜浆?”甜食是她无法克制的东西,“我保证东西拿了我就不吵你们了。”
厨娘狐疑的要小喜手上的甜豆交给陆芸,顺便取来一小碗的蜜和汤匙。
陆芸捧着那些东西,连声道谢,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她走回南宫烈屋子前的凉亭,然后将手上的东西小心翼翼的放到石桌上。
她把蜜和甜豆和在一块,然后才拿空的碗走到亭子下一处从来没有被践踏过的地方,用手挖出一碗的冰雪。
“呵!”浇了蜜的甜豆放在雪上,她一口一口的吃着像是吃刨冰一样,没有污染的雪尝起来还真的不错呢!看来混到厨房是对的,改明个再去挖宝。
“哇!真舒服,冬天吃冰真的很不一样,有机会要教筱都试试看。”笑眯了眼,陆芸终于达成从小到大的愿望。
银铃般的笑声引来南宫烈的注意,他要钟卫和其他大臣退下,明天再继续开会。
他推开窗户看见陆芸因为碗里不知名的东西正吃得高兴而感到好奇,因为他已有许多天没见着她如此快乐的模样。
见她一口一口的好像碗里装的是珍馐,便好奇的走近她。
陆芸一见到他靠近自己,便敛起笑容,且将手上的碗藏到背后。
不是她故意要摆着一张臭脸给他看,而是自从那日的巴掌风波开始他们就未曾说过话。
没错,虽她依然住在他的屋子里,但却一直避着和南宫烈见面,她总是睡得晚晚的,等听见隔壁房里佣仆替南宫烈换好衣服用完膳离去后,她才骨碌碌的爬出被窝,开始她一天的闲晃,今天是这些天来的第一次碰面,陆芸还不知道该不该和他讲话。
“你手里藏着的是啥东西?”南宫烈放软声调的问她。
“我……”陆芸迟疑了一下,哎哟,她干么这么小气,给他看又有什么关系,他不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的啦!想毕,她把藏在后面的碗举起来给他瞧,“这是蜜豆和雪。”
南宫烈瞧了一眼,这碗里装的果真是雪和甜豆,出乎陆芸意料的是南宫烈居然要她分他一口尝尝。
想都不想的,陆芸主动替他舀起一汤匙送入他口里。
“好吃吗?我一直想这样尝尝的,今天正好见到厨娘煮了豆子,一时兴起就要了个碗,和着新雪吃了。”陆芸告诉他,她又喂了他一口,“豆子煮得正好,不会太软也不硬,像我就一直拿捏不好豆子的火候。”
“你会烧菜?”南宫烈可有些讶异了,因为据浅田的报告,烈儿在厨房里除了洗菜外就是挑水,没见过厨娘给她
煮过任何东西,怎这丫头还会煮菜?
这下换陆芸神气了,因为她妈咪就是会烧一桌好菜才会诱到她爹地的,所以她家的家训之一就是:每个人——不论男孩还是女娃,嫁出去的或者娶进门的,都必须会十道以上的拿手菜,所以她的刀下功夫可不是唬人的。
“当然喽,至少还饿不死自己。”陆芸谦虚的说。
一山还有一山脯她见过这里的大厨们一个比一个厉害,尤其她对东岳料理一点都不熟悉,所以还是谦虚点才好。
“还想不想再吃?”不知不觉的,她将手上的甜豆冰都喂进南宫烈的嘴里,她忘了他们之间的别扭,也没细想自己的动作有多暧昧,只想再多吃一点甜豆。“我再去找大娘要。”
南宫烈拉住她的手,“不了,待会就要用午膳了,吃多了甜食会破坏胃口的。”
“好歹我也得将碗送还给大娘。”被拉住了手,陆芸羞红脸想离开这种有些暧昧的气氛。她不知道南宫烈的手竟是如此粗大强壮,低下头望着自己被握住的手和他的黝黑成了对比。
不想让她脱逃的南宫烈说道:“教人拿去就好了,天冷你又才吃过冰雪,先进屋去歇息。”
他唤来内侍,要内侍拿走碗并交代内侍到药师那取来参片好让陆芸泡茶喝。
用过晚膳后,南宫烈要陆芸陪他坐在壁炉前说有事要问她,事实上是怕冷着了她。
陆芸静静的望着烧得正旺的炉火,心里猜想他一定又是问她家在哪里之类的事,哎,他就不会好心点,好不容易他们才和好如初,他偏偏要扫兴。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南宫烈竟是问到她家里的事,而且还和颜悦色的问她她那个世界的情景。
陆芸几乎是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敢情他是信了她的话了。这怎么可能?南宫烈他是如此制式化的人,怎有可能在短短几天内就信了她?
她很白痴的摇闭上嘴巴,惊愕的问:“你信了我的说词了?”她依旧是满脸的不可思议。
南宫烈看她的白痴模样,说道:“信不信在于我,你就尽力让我相信罢了。”
陆芸嘟着嘴,娇叹道:“含人家以为你都相信我了,原来还是在套我的话!”她可不吃他那一套呢。
他呵呵的笑出来,“说吧,我可是很好奇的。”
陆芸耍赖的不依,她拿火棒撩一撩火堆,然后对着冒出的火花傻笑。
南宫烈第一次在她面前毫无保留的爽朗大笑,多少也挑起了陆芸不设防的心,她低声说道:“待会如果我不小心哭了,你可不要理会我,要让我哭得痛快些。”她提出奇怪的要求,在南宫烈还来不及答应时,陆芸缓缓的说下去。
“我真的真的是来自一个你不知道的未来,它不美但是却有你无法想像的进步,而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说真的,我也不愿意这样不明不白的到一个自己全然陌生的地方来,且一个朋友都没有。”她放下火钳。顿了一下整理思绪,手指不停的把玩手上的戒指。
她继续说道:“事实上,在你这住惯了,你若是问我还想不想回去,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你呢!”陆芸发出短促的苦笑,语气中多了许多许多的无奈,“我想的是我家人,还有筱都……她如果找不到我的话该有多担心……”
“筱都”这个名词引来南宫烈的注意,
他忍住不去问她“筱都”究竟是谁,是不是送她手上那枚戒指的人。心底嫉妒的泡泡不断涌上来。
泪静静滑落陆芸的脸庞,她发现自己自从来到了这儿后愈来愈爱哭了,短短的日子里就不知道哭了几百次了。
她的声音变得低沉,“我真的好想回去,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用生命来换取回家的一日……”讲到最后,几乎已经哽咽得不成声。
南宫烈蹙紧眉头,不喜欢她哭,谁会知道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他最怕见到女人哭,通常他都觉得在他眼前哭的女人都给人一种假假的感觉,可是不知怎么的,烈儿的哭泣却让他心疼。
他上前拥住她,陆芸干脆直接趴在他胸前不停的啜泣。
南宫烈真的就让她尽情的哭个痛快,也没有出声安慰她。
他的胸膛像磁铁般让她靠着,直到她累了,睡在他怀里动也不动的,他们就这样依偎到天明。
陆芸好睡的翻身靠近暖呼呼的热源,在冷冽的空气中不啻是一个温暖的依靠。她大刺刺的将腿跨在南宫烈的腿上继续作她的春芸大梦,梦里有她和南宫烈。
她的嘴角甜甜的向上扬起,看得比她早醒来的南宫烈有点痴傻。
不知道她现在梦到的是什么?他好奇的想,但也有点醋意,他对于陆芸口中的“筱都”可感冒得很,他不希望她是因为那个人而露出如此甜美的笑颜。
微敞的内褂着实考验着南宫烈的定力,他伸手轻碰雪白的颈项,整个内室只听见南宫烈不稳定的呼吸,还有陆芸遂渐潮红的脸。
陆芸依旧沉睡在梦里,只不过梦里的她也正在接受南宫烈的亲吻。
他不见她有醒来的迹象,于是更大胆的将她的衣服推下肩膀。
他皱起眉头盯着她的裸.胸直看,他发觉陆芸不但变得苍白,连原先的身躯也瘦了一圈,印象中她的应该比较大才是,怎么会……待会可得要叫浅田来问话才是,好好一个人交给浅田,居然只有一个礼拜的光景,竟消瘦成如此。
南宫烈的大手抚过陆芸的,然后满意的见到她不自主的抽气。
“呜……”陆芸眨眨尚在睡梦中的蒙胧大眼,还搞不清楚状况,她只见到南宫烈正低着头亲吻她的颈项。
她想推开他,但是南宫烈霸道的钳住她欲挣脱的手,将它们定在她的头上。
“你在做什么?”她微弱的抗议声在他耳里听起来像是装腔的欢迎。
南宫烈不理会她,反而更加放肆的含住她的挑逗。
从来没有的感觉油然升起,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拒绝他,只能任凭他继续。
他倾身向前,直到他的脸只差她几寸。他说道:“给我,把你自己交给我。”
南宫烈有些放软的态度让陆芸着迷。她知道该拒绝他才是上上铂毕竟他们是属于不同世界的两个人,可以说没有未来可言。
拒绝他……
他看得出她的犹疑不定,但是男人的不是说停就可以停得下来的,南宫烈没等她回话,就迳自封住她冰冷的唇。
他她要她交出自己,一种混合着刺激、与期待的感受,使陆芸不由得贪婪想要更多。她忘了这是她的初吻,忘了保持矜持,当她陷入不期然的深渊时,她只能紧紧的攀住南宫烈交给她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