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儿?”他想求一个肯定的答复。
陆芸抬起迷乱的双眼,呼吸急促得说不出话来,这一切对她而言是全然的陌生,她不晓得该如何回应,只能摇试图找回那一丁点正要消逝的清醒。
南宫烈岂能任她在此时撤退,他重新掳住她,然后用力的扳开她的腿。
天,我才十八岁,居然要失身给一个只认识不到半个月的男人,但我却……却是如此的心甘情愿,陆芸依旧在心里交战着。
“我……我才十八岁……”
“女人在你这年纪不是就生孩子了吗?”他说服她。
“可我……我没有经……我还是……”
南宫烈知道她已经投降了,他轻笑道:“放心,一切有我,我会很温柔的。”说实在话,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的女人的第一次是交给自己,所以身为烈儿第一个爱人,他十分的得意,当然他会是最后且惟一的一个。
他温柔的她,无非是希望她的第一次不会太痛。
“呜……”陆芸娇柔的喘气,他能给她更多。
此时呼吸已经成为次要,强烈的欢愉带给她的感受太深了,她忘了家人,更忘了自己是身处在一个陌生的世界里,而她身上的男人是个在她的时空里早就做古的人。
“乖,把腿打开。”南宫烈哄着她,“别太紧张。”
陆芸顺从的打开,紧咬住下唇,准备承受待会可能会有的痛。
意乱情迷的南宫烈没留心到房门被人推开,他眼下只有陆芸一个人。
“殿下。”钟卫带着人必恭必敬的跪在屏风后头等着南宫烈发现他们,但他发现他的主子已沉溺在陆芸的美色中,并没有注意到他们,无奈之馀他只好犯着大不讳的打断主子的好事。
南宫烈机警的拉起锦被遮掩住陆芸的裸.身,他冷声说道:“浅田,我有叫你进来吗?”
“殿下,是和妃来这了,她请您前去她的锦栖。”回话的是随着和妃前来这别苑的女宫。
南宫烈蹙紧浓眉,他娘怎么会在大雪纷飞的日子到这别苑来呢?她是最怕冷的,倘若她是要来陪父亲的话那她早会随父亲一道来,而不是在父亲已经来了好些天后才跟着而来。
纵使他有一些疑问想问,但他还是告诉他们,“知道了,你就去回话,我待会说去。”
近乎于无声,钟卫和女宫跪着退回去,然后才轻声阖起门,到和妃那儿覆命。
面色潮红的陆芸尚未从中回复过来,她甚至还不知道南宫烈为何在重要的关头煞车。她半闭的迷蒙双眸看到铁青着脸的南宫烈,红艳的唇微张着吸气。
“南宫……”她唤着半侧过身的他,露在被子外的藕臂像是似的召唤他。
拾起被遗忘在一旁的衣物,南宫烈反常的没有要人进来服侍他。系好衣带后,他才丢下一句,“你再睡一会,等我回来后带你到北侧去泡汤。”
他没再多说什么,迳自留下张大眼的陆芸在他的房内,转身离去。
他想通了,要带她到神秘兮兮的北侧去!但这未免也来得太突然了,她刚刚没听清楚是谁来召走南宫烈,但能让他一下子转变如此大的人也不简单。
陆芸的脑袋马上就
想到是不是他真的想送她回去。
天啊!她不知该不该庆幸自己还没有失身于他,想到方才的,南宫烈的低喃,一时间陆芸无法自拔的淌下泪珠。
她知道自己已经恋上南宫烈了,爱上一个不可能和她厮守的男人。
锦楼这名这字取得名副其实,里头几乎全是用金箔打造出来的家饰与器皿,再再显出它的女主人有多受宠爱。
和妃,南宫烈的亲娘,也是当今皇帝最宠的皇妃,她端坐在烧得正旺的壁炉前,等着儿子来见她,若不是钟卫的一封急函,告诉她,她的儿子被一名不知打哪来的妖精给迷了心眼,她是不会在这种要人命的天气里到北方来。
是什么样的女孩可以让她自命不凡的儿子如此沉迷,前些日子,南宫烈返回京都也是来去匆匆,说是要回别苑打理好皇帝前往赏雪的事宜,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有个不知名的原因正紧紧扣住他的心神。
想必那个女孩很特别吧!可以收得了南宫烈的女孩她倒是有兴趣一瞧,只是那女孩的来历不明如何配得上她儿子高贵的出身?
“母亲。”南宫烈俊朗的脸在和妃尚思索着该如何告诉儿子,他父亲已将丞相的女儿许给他的事时,就出现在锦楼。
“坐下吧。”和妃挥手饬去左右女宫,要儿子坐到一旁。
他们因为出身皇家,所以没有一般母子那样的亲近,尤其是南宫烈又尸内奶娘带大的,他除了口头上尊她一声母亲外,南宫烈为所欲为的行为,和妃却受不着也无力可管。
南宫烈坐在铺上,脸也不望向母亲,静待和妃先行告知她来别苑的目的,不过若他猜想的没错的话,想必此次他尊贵的母亲不顾风雪前来是为了烈儿。
“听说,”果然,和妃开口就是想问陆芸之事,“你屋子里,有一位来历不明的女孩。”
他也不跟母亲打马虎眼,南宫烈也直截了当的承认,“没错,而且我要她。”他的话很直接的告诉和妃他不可能会放弃陆芸的。
但在他意料之外的是,和妃竟漾起一丝他甚少见到的微笑,在南宫烈和母亲相处的时间里,她总是保持着皇妃的身分,笑,在她脸上几乎没有出现过。
“想来这个女孩是特别的。”她半转过脸,望向儿子如刀刻的脸,她笑着说:“为娘的倒是很想会会她。”
他愕然了,不过目前他并不想让太多人见到陆芸,毕竟愈少人见过她对她愈好,所以他淡然的说:“烈儿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丫头,不值得来见母亲高贵的身分,还请您见谅。”
“那她的身分就配住进到当今五皇子的屋内?”她的呆儿子也不想想他母亲是什么出身,尤其她又是身处在纷争不断的后宫,他那一点小心眼还斗不过她的。
“母亲,”他的语气里多了一份不容置疑的强硬,“我的事还望您别过问的好。”
“是吗?那你父皇要将丞相的女儿许给你的事我也不要过问喽!”和妃丢下一句震撼颇大的话给他。
果其不然,南宫烈马上就敛起鹰眉,冷声的说:“我的婚事自会处理,不需您或者皇帝来烦。”
丞相的女儿?慕容修的脸立刻跃上他的脑海,若他没有记错的话,慕容修就是花见会——赏樱会——上频频对他示好的女孩,只可惜他最不
喜欢太过主动的女人,就算没有烈儿的出现,他也是不会娶她进门的。
早晓得他是不会任凭别人处置他的事,但做母亲的还是得提醒他,“丞相不是你我惹得起的,近来他与东宫十分的友好,倘若你能娶了慕容修,那不啻对你的势力大为增长。”
“我一向对东宫之位没有任何非分之想,所以我也不必巴结任何人。”
和妃被他强硬的态度弄得不知如何说下去,好一会,她才说:“皇帝的命令你不是不知道,我们都无法反驳的,更何况,你又是出身皇家贵胄,婚事本该就是父母主婚,没有你辩驳的余地。”她的话一点也不夸张,皇室的婚姻本是没有自我,这也是亘古以来不变的事。
母亲的意思南宫烈不是不明白,但总得想办法先说服母亲再说。他思虑了一会儿才说道:“东宫太子尚未大婚,我做人家五子的岂有争先的道理。”他的意思很明白,他是不愿落人话柄,给其余有心人误解他与丞相结为亲家是有意谋取东宫之位,“若皇帝有心,他是该将靖祁公主许给东宫才是。”
他一句话堵死和妃想要说的话,她也无法告诉儿子他的婚事是她向皇帝求来的,假若她现在告诉了他,只怕南宫烈会更反弹吧。
“你……你再好好想想吧,”她劝道,“我是不会反对你宠幸那个女孩,但恐怕皇帝是不会同意的,毕竟你们的身分悬殊还有她的身世总是个阻碍。”
“母亲,这事我不是不清楚,我会处理,不会令您为难的。”
“我知道了,皇帝那里我自会处理,你就退下吧。”
待南宫烈离去后,和妃还静静的坐在那里眼睁睁的望着不时而起的火花,不知怎么着,她总觉得心头闷闷的,仿佛有什么事会发生。
她要儿子快乐,这是她这个做母亲的惟一能替他做的,但又奈何得了呢?皇帝一再的在她伺寝时告诉她,若不是南宫烈是五皇子,要不是皇室的传统皇帝之位是传予长子,否则他会力排众议的要南宫烈成为东宫太子。
皇帝的恩宠南宫烈一直是自觉承受不起,他也一再的推却皇帝要赋予他更大的权力,而他的推辞只会让皇帝更加的赏识尊宠,却也替南宫烈自己招惹更多的仇视。
和妃迷惘了,若依她是他的母亲,她是该强烈的要求南宫烈顺了皇帝的意,但她不行,不是南宫烈的关系,而是她希望事缓则圆,如果他真的不愿,那在皇帝这里她也该帮儿子出点力。
可是在此之前,她要去会会那个女孩,若她真的值得南宫烈付出,她是会帮他们的。
陆芸凝视南宫烈的脸,注意到他的黑眼圈,她知道他已有好些天都是快到天亮才返回寝室歇息,他几乎是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便又起身随着皇帝处理各地接踵而来的事。
像现在,他好不容易提早回来,却只抱着她在膝上,对着窗外的雪景长吁短叹。
小手轻抚着他眉间的隆起,像是想抚平它们,“怎么了?”他心事重重,她却无助得不知该如何帮他。
手里圈着愈来愈重视的女孩,他怎么可以告诉她,一旦雪停时,他就必须随着皇帝和母亲回京,迎娶慕容修,所以他选择沉默。
轻喟一声,陆芸也不逼追他说出不想说的事,她明白若他想与她分亨心事,她会是一个好听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