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样子的确是无法从那女子尸身上查出什么蛛丝马迹了。”
秦逸沉吟着:“还有那白主簿的反应,我感觉十分不对劲儿。大家回想下之前他的种种态度,分明是想阻扰我们调查此事,莫不是……”
“行贿受贿!”
众人脑海里同时闪过一个词。
“我看着倒是有点象贪污受贿的表现。”君若雪打了个哈气说道。
现场瞬间安静了片刻。
“如果是这样的话,到是可以解释白主簿的行为动机。我们不妨大胆假设就是这种情况,那么行贿的又是谁,是不是那才是真正的凶手?或则和凶手有关系的人?陷害吕木义,谁才是最大的利益获得方?如果能够解开这些谜题,或许这个案子就可以不攻自破了。”
秦逸又提出自己的看法。
刘巡检深深看了秦逸一眼,沉默片刻。
“是或则不是,现在可不能下结论。一切要有真凭实据。”
“那是,办案的确是必须要讲究证据的。方才我也是假设,如果真是这样,这事倒也合情合理。”
秦逸点头表示赞同:“眼下我们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我们的猜测,却并不妨碍我们推测查找答案。我们可以先从最容易的地方入手。先找到原告和被告了解下情况。”
最容易入手的地方,自然就是先找到吕木义,问清楚事情发生的经过了!
大家不住点头。
“吕公子确实要先找到,不然,我们的推断终究只是推断。和他见一面,说不定会有新发现也说不定。”
苏盼儿沉吟着:“只是,之前那位白主簿不是说过了,他在大河码头那边筑堤坝工事,距离这里着实有些远。都连续赶了这些天的路,我们还是明天再过去吧。”
“也好。大家都累了,还是先回去歇着吧。”
君若雪从椅子上站起伸了个懒腰:“感觉骨头都散架了,真想立刻就躺一会儿,呵欠!”
“君小姐既然眼困,不如先回房歇着。我们把公事谈完,也尽快回去休息。”
刘巡检赶忙打着哈哈。
君若雪看了眼众人,才想起大家都是有正事而来,就她一个人是来玩儿的。
有些难为情笑笑:“那你们先忙着,我先回房了哈。”
说着,逃也似的溜了。
原本跟在苏盼儿旁边的泼皮猪小猪眼眨呀眨,趁着人不注意时,偷偷摸摸地跟了过去。
“咳咳,我们来说下关于这次赈灾事宜吧。”
等君若雪身影消失后,刘巡检才咳嗽一声说道:“来长泽之前,曹大人就有吩咐,让我等全力配合这边。眼下赈灾的物资已经送到,剩下的便是三位郎中各自派往何处赈灾,本官看了下长泽地形图,不如……”
几个人又就赈灾事宜粗略商量一番,眼见得天黑,才各自回房。
“我已经向驿卒要了些热水,又拿些饭菜,我们就在屋里吃吧!晚些他们会直接送来。”
秦逸热得够呛,顺手拿起茶杯倒了一杯茶喝下。
苏盼儿刚刚才解散了头发,眼下正值酷暑,即便她有内力护身,这大热天赶路可真不是人做的事儿。
秦逸往床头一躺,凝神沉思:“之前那姓白的不是说,吕公子在河堤筑坝吗?你说,我们吃了饭后,直接去一趟河堤,如何?”
二人都有内力护体,短距离二人完全可以快去快回,只要赶在天亮前回来,就没什么问题。
“河堤那么长又那么宽,我们怎么找?”
苏盼儿轻笑一声:“再说了,吕木义此人也不是吃素的,吕家更没有这么弱。吕伯父之所以这般大张旗鼓让我们来找人,其中怕也是有内情的。”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吕家在这附近几个县、路,府的势力这般大,对于自己独子被下了狱,他能想到办法把他们送来长泽县,自然也有办法让他的人暗中去到吕木义身边护着他。
外人想伤害他,怕是难了!
秦逸一点就透:“你是说……吕伯父派我们来长泽,其实是做足姿势给某些人看得?”
这个某些人,自然是上面的人。
至于是谁,这个也不难猜测。
苏盼儿摇摇头:“应该不只是单纯做给某人看。吕家树大招风,吕伯父多半不好自己出手。我们要是能顺便救出吕公子,自然更好。”
“如此的话,明日不妨先让刘巡检帮我们打听下原告的事情,我们安排好防治疫情的事情之后,直接去找吕公子谈谈。”秦逸建议道。
苏盼儿点点头:“也好。刘巡检有曹钦差撑腰,又是正职朝廷官员,的确比我们合适出面查找原告之事。”
“嗯!”
秦逸颔首微笑道:“等他打听差不多了,我们了解到更多情况之后,再去暗访一下原告和那位铁匠,或许可以从中查出一些蛛丝马迹。”
笃笃笃!
苏盼儿正欲答话,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客官,您要的热水和饭菜送来了。”
“进来吧!”
秦逸起身答应道。
等热水送进了小隔间,而苏盼儿则趁机躲进了里面洗簌。
不料她正准备脱衣,却发现小隔间的门缝里,多了张猪嘴。
嗯,猪嘴?
挖靠!
苏盼儿猛然醒悟过来,这头死猪居然在偷看!
她顿时大怒,一把打开门,顺手把泼皮猪提溜过来:“滚出去!你这头死猪,是不是不想要命了!嗯?”
小香猪在她手里拼命挣扎不住的嚎。
“哎哟!疼疼疼,快放手放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来找厕所嘘嘘的!”
苏盼儿才不打算听它辩解,拧着猪耳朵直接把那头小猪丢出了小隔间,又嘭一声关上了房门。
“别呀!盼儿好盼儿,是雪儿妹妹让我来找你的,真滴真滴,比珍珠还真!”
小隔间外,小猪在不停的撞门,把门撞得砰砰作响。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头死猪打得什么主意。再让我看到你,我就活剥了你的皮!”
“盼儿,盼儿让猪爷爷进去,盼儿!”
秦逸惊奇的看着这一幕。
这头该死的色猪!
居然胆敢偷看他的盼儿?不想要猪命了!
他眉头一挑,突然暴起一把扭住那头猪的耳朵,拧起,直接丢出房间,嘭一声关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