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自然,应该的,应该的呵呵……”
秦瑜拘谨得浑身都在发抖,说话结结巴巴的。这哪里是在见自己的兄弟,简直就是在上刑场还差不多。
这样的秦瑜,让秦逸心中倏地一痛!
满腹的话语堵在胸口,说不出,吞不下,憋闷得分外难受。
“大哥!你……”
秦逸的眼圈红了!
秦瑜却没有注意到秦逸的难过,只顾着自己紧张了。
他揉着双手,支支吾吾的:“三弟……哦,不是!是圣、圣上您快些上座。霜儿她娘,快些给三、给圣上上茶!”
秦瑜喊着秦岳氏,试图降低心头的紧张。
秦岳氏也浑身抖得厉害,哆哆嗦嗦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还是一旁的秦霜儿镇定些,赶忙脆生生地应下,快速跑了出去。
“三、圣上,三弟妹……您坐您坐,呵呵,呵呵呵……”
秦瑜一脸谦卑,招呼着二人入座。
拿起袖子,在主座上抹了又抹,唯恐留下灰尘。
“大哥,你别忙了。”
秦逸跨步上前,紧紧握住秦瑜的手,激动得摇晃着:“大哥!我们是兄弟。一日是兄弟,就是一辈子的兄弟!做兄弟的,有今生没来世,咱们要好好珍惜这份缘分,你莫要如此。以后,咱们还和过去一样相处即可。”
“那、那哪儿成?你可是皇帝……我,我……”
秦瑜急忙否认着,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大嫂!”
看在场的气氛很僵持,苏盼儿笑得如玉春风,上前握住了秦岳氏的手,拉着她往一旁的椅子上坐。
“大嫂,咱们一路从落雁村来到京城。我苏盼儿的为人如何,大哥,大嫂心里应该都明白。旁得话我也不多说了,今儿我和秦逸出宫,是为了四处看一看,走一走。顺便来看看大家在京城里可还住得习惯?”
“习惯,这里很好很气派,很繁华,很……”
见苏盼儿一如既往的温和,秦岳氏心里的担忧总算放下了,原本紧张的心情很快调适过来。
她笑了笑,反握住苏盼儿的手,有些难为情:“三弟妹,您快上坐。霜儿她爹最不会说话,可心里却是好的。还有霜儿,这孩子整天都在想您,前些天她爹进宫,她就闹着说想跟着进宫去见您,却又顾虑着自己年岁小不懂事,怕进宫冲撞了您。这才……”
秦岳氏正说着,秦霜儿就端着热茶进了前厅。
听见自己娘的话,她并没有反驳,反而顺从地将茶水捧到秦逸和苏盼儿面前。
“三叔,三婶儿请用茶。”
秦霜儿的这声三叔,叫得秦逸心花怒放!
当即将秦霜儿连连夸赞:“霜儿这孩子也长这么大了?果真懂事了,也漂亮了!就是不知,霜儿可有定下人家?”
这话简直问到了秦岳氏的心坎里!
她赶忙冲着秦瑜连连使眼色。
秦瑜看了眼一脸羞红的秦霜儿,随即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三弟你有所不知。霜儿这孩子年岁不大,之前在落雁村那时,虽然也曾相看人家,最终,却没有找到适合的人选。这不,大哥和你大嫂这为这孩子的终身大事着急呢。”
难为这老实人也说谎!
如果说,秦岳氏在落雁村时,还在为霜儿的终身大事着急的话,至从进了京,不管是秦岳氏也好,还是秦瑜也好,都没再为霜儿的未来夫婿着急过!
因为他们,也包括秦霜儿的心里都明白,到了现在,她的终身大事肯定不是自己说了就算的!
“是这样的,还在落雁村那时,我便答应过霜儿,将来一定会替她找一个会对她好,会疼爱她的好夫婿!”
苏盼儿也一脸是笑:“眼下你们都来了京城,京城里旁得不多,就是各家的公子哥儿多!等晚些本宫将事情捋顺了,便替霜儿仔细参详参详,挑一个好的出来,促成这桩美事!”
“好好好……”
秦瑜连声称赞,不住说好:“有三弟妹把关,想必霜儿肯定能找到一个如意郎君。真是这样,我们也就不用操心霜儿的终身大事了!”
众人听得都一阵大笑!
却笑得秦霜儿当即羞红了双颊。
“三婶儿……”
她依偎到苏盼儿身边,摇晃着她的手臂:“三婶儿,您、您不但不帮着霜儿说话,就会打趣霜儿,霜儿可不依您……”
“哟!瞧瞧瞧瞧这孩子,这张小嘴儿多会说话?”
苏盼儿顺势将秦霜儿的小鼻头一刮:“等过几天,等三婶儿把事情安排好,就让你进宫陪陪我,顺便也陪陪小妍妍。那孩子最近玩得就像个疯丫头一样,全然没有了人样儿。有你在,至少还能管上一管。好过她现在整天见不着人。”
“三婶儿说笑了,长公主她就是活泼好动了些,对人特别和善,小小年纪又懂得疼爱幼妹,这些,远不是霜儿能及的。”
身为孩子的娘,又有谁人不喜欢旁人夸赞自己的孩子?
尤其开口夸赞的人,自己本身还是个孩子时!
苏盼儿高兴得一双丹凤眼都笑成了月芽儿!
“难道你不疼小妍妍?所以呀,比起妍妍来,你也半点不差!”
苏盼儿将霜儿好一通夸赞,又冲着秦岳氏打趣着:“瞧瞧咱们霜儿这张巧嘴儿,等她将来成家了,肯定能在夫家过上好日子。这往后啊,大嫂你肯定半点也不需要为她操心。”
“谁说不操心?不是还有秦辉、秦华他们三兄弟也要娶妻,将来要操心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说起操心,秦岳氏一脸苦楚样儿。
“咱们霜儿都不担心,秦辉、秦华他们大嫂就更不用操心了。等他们都娶了妻,为秦家开枝散叶后,你身前身后都有人叫你祖母,到了那时,才多得是让你愁的事情。”
这话说得众人也跟着取笑。
尤其是秦逸,更是大包大揽的将几个侄儿的婚事都揽到身上,大有要立刻做媒替几个侄儿指婚的意思。
好在被苏盼儿阻止了!
“几个侄儿都一表人才,到了京城这繁华地,他们心中怕是各有打算。你豁豁然指婚,万一他们不喜欢,不是害了他们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