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猪双手抱拳,“新年好!祝大家吉星高照!财运亨长寿!多福多寿!”
话说前几日,白竹猪被外星人抓走了,更新延迟至今,诚感万分抱歉:
A)读者选项:真的?白竹猪太可怜了!为了改善白竹猪的住房条件,赠送板砖若干;
B)外星人选项:竟敢污蔑我!找到白竹猪,真人PK之。
不知你选了什么,开个玩笑啦。
要过年了,偏偏有事,被迫出门几天不能深表歉意。昨天才回来,赶紧码了两章奉上。本来,白竹猪过年想休息几天的,实在不好意思,就改成两天一更好了。还有,上一章的内容,已经修改过来了,订阅者可以直接去看了,字数只多不少。真是,这一卷写的太长了,另开了一个PS文档,结果,就马虎了……
PS:以上不计字数,是修改时加进来的
正文
徒河城即后世的锦州,扼守着滨海道的东端,是东北地区的门户,实属兵家必争之地,不容有失。因此,即便有着重重困难,苏仆延依然决定固守待援。但是,苏仆延也不会傻傻的宁死不屈。乌桓人是游牧民族,擅长野战,不善于守城。而且,苏仆延手中兵力薄弱,汉军大军压境,数倍于彼,不是他们能够力敌的。
于是,苏仆延边派人出使汉军大营,探听虚实,拖延时间;边给自己定了个期限_守城五天。徒河距离柳城不到三百里,求援的人昨天没到,今日也肯定到了。若是蹋顿率兵来援的话,三天之内,一定会到来。如果五日都还不到,那便是有意拖延,却怪不得他了。当然,这话苏仆延心中有数,他可没有与别人说起过。尚未开战,就想着投降,只怕这城,一日都守不住!
不过,未待使者无末廆抵达汉军大营,汉军就先来了。
五月二十四日,张郃带领留下的三千兵马,守卫着大营和码头。太史慈则亲自出马,领兵七千,携带着大批攻城器械,兵锋直指徒河城。从大营到徒河城,地势平坦,一马平川,只有七十里之遥。太史慈清晨出发,一路警戒行军,下午就兵抵城下。
同日,在海军第二舰队的配合下,孙齐云挥军渡过了小凌河,两军会师于徒河城下。海军第二舰队是为骑兵运送补给的,伏波校尉伍子矩拿捏着时间,从葫芦岛出发,于昨天抵达。
五月二十五日清晨,天刚亮,汉军营垒便悄然苏醒了。拆着零件,以便运输的投石车被重新组装起来,巨大的车身排成三排,长长的梢杆直指蓝天。石弹旁边,是一团团圆泥弹经过一夜,泥弹也风干的差不多了。
旭日东升,小小的徒河城外已经树立起了上百座投石车,以及更多的弩车。在静静的军阵面前,太史慈高高举起宝刀,猛然向下一挥攻城开始了。
“呜呜呜”
亮的号角声一声接一声响起来,越传越远,传遍了柳城远近。在号角声中,男人们默默地准备好刀马,背上弓箭,带上女人准备的干粮,飞身上马,向柳城驰去。匹马三三两两的汇成小股骑士,小股骑士又汇成了洪流。邑落的小帅们平日指挥生产,此刻便成为了低级将领。在他们的指挥下,骑士们井井有条汇聚成万千雄兵。
蹋顿掀开门帘,清新的空气令他精神一振。揉了揉酸涨的眼睛,蹋顿舒展下手臂,深深吸了口气。极目远眺,北方的龙山郁郁葱葱,露珠浸染过的草原绿油油的,清脆欲滴,散发出迷人的芬芳。
越有才能得人心便越有野心,蹋顿完全符合这一点,他是个有武略的人,也是个有野心的人。趁着叔叔死后,弟弟还小,蹋顿取楼班而代之,成为辽西乌桓大人。号令之下,三郡乌桓无所不从,那时候,是何等的意气风发。遥想当年,蹋顿胸中涌起一股豪气,这大好的山川,岂能平白落入张涵之手。软弱的汉人只配生活在安逸富饶的南方……
昨日下午,来自辽东属国的信使带来了不幸的消息汉军大举来袭。显而易见,张涵吞并了上谷乌桓,又把目光投向了三郡乌桓。
在众人面前,蹋顿慷慨陈辞,誓言要火速发兵徒河,给汉人一个教训。但是,在蹋顿的内心深处,他可没有那么信心十足。上次惨败,不仅重创了三郡乌桓,大大削弱了蹋顿在部落里的威望,也影响了他的信心。汉军的弩发雷鸣、箭落如雨,无数乌桓勇士惨叫着倒在河里,把河水染的通红尽管已经过去两年了,这一幕仍时常让他从梦中惊醒。昨天夜里,这个该死的梦紧紧抓住了他,蹋顿眼睁睁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这是个不详之兆!
蹋顿摇晃着脑袋,想摆这个念头抛开。没关系的,大萨满都说是吉兆,那就一定会胜利。在心中默默祈祷了片刻,蹋顿逐渐安下心来。
这两年来,蹋顿励精图治,三郡乌桓也依然元气未复。汉军兴兵十万,兵力远在三郡之上。实在不是与汉军开战的时候。可张涵在上谷的所作所为,就把
到了悬崖边上。想来想去,蹋顿毅然决定与汉军决I还年轻,决不能去信都养老。
想到楼班,蹋顿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那时候,楼班的者蠢蠢欲动,苏仆延给他找了不少麻烦。幸好楼班年纪还小,不足以与他抗衡。在他的竭力周旋下,还是维持了下来。想到了张涵,蹋顿心中更是愤恨不已。拔出长刀,在虚空中挥舞了两下,似乎张涵就在眼前。
……
日上三杆,乌桓人完成了集结,附近地区的乌桓青壮都已到达。超过两万余骑聚在一起,黑鸦鸦的无边无际。如果延迟一日,还能集结万余。但救兵如救火,蹋顿也只能先率领这支人马出发了。
骑在马上,蹋顿大声呐喊:
“勇士们,张涵贪婪无比,就象草原上的恶狼,永无休止。他不满足每年沉重的皮税,兴大兵前来,想要灭亡我乌桓族裔,我们能答应他吗?”
“不能!”
零乱的呼喊从近处慢慢传向远方。蹋顿待安静下来之后,再次高声喝问:
“勇士们,张涵想劫掠我们的妻子,我们能答应吗?”
“不能!”
那呼喊的声音整齐了许多。蹋顿继续他的问题:
“张涵想抓我们去做奴隶,我们能答应吗?”
“不能!”
所有的乌桓人均热血沸腾,从心中发出的呼喊汇聚成一个声音。蹋顿猛然拔出长刀:
“张涵调动了大军前来,我们怎么办?”
乌桓人一起拔出长刀,大声呼喊:
“杀死他!杀死他!”
在呼喊声中,蹋顿长刀南指,大喊:“杀!”
庞大的骑兵队伍涌动起来,开始奔跑,开始飞驰,终于它飞奔起来,排山倒海,挟风带雷,宛如奔腾的海潮汹涌而至。巨大的马蹄轰鸣声震动了整个原野……
五月二十四日,蹋顿亲率领两万三千乌桓铁骑,南下救援徒河城。希望趁汉军分兵之机,重创汉军的骑兵部队,以便在战争之中,取得先机。
乌桓忍不住擅长攻城,也不擅长守城。可是,徒河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徒河城地势北高南低、三面环山:西北有北普陀山、鸡冠山、二郎洞山等,为城北的制高点;东面为大小紫荆山,与东南山地卡住了徒河城的东出口。南侧越过小凌河、女儿河为城南高地,略成东北西南走向,由架子山、松山、大架子山组成,是徒河城南侧的屏障。而且,徒河城又三面临水:小凌河在西北绕城至城南,女儿河由城西南至城南,在城还东侧有百股河。
就是占据了这样险要的地势,苏仆延才有信心,在五倍以上的汉军围攻下,守住徒河城。显而易见,他低估了汉军的战斗力。苏仆延从没有想过,乌桓人据险而守,还会失败的如此彻底只守了半日,徒河城便已摇摇欲坠了。
战棚支离破碎,一根断裂的木杆斜斜地刺向天空。女墙倾颓,残余的尺半高墙头已经无法遮掩住守城者。直角城角损坏严重,没人知道它还能坚持多久。角楼已完全倒塌,下面渗出大片殷红的血迹,在破碎的泥块、石弹和骨肉、肢体间,触目惊心。
“砰砰砰……”
泥弹砸在城头上,飞溅一地烟尘,守在城头的乌桓人早已经学乖了,他们把自己藏的严严实实,除了几个倒霉蛋被击中,不由自主发出最后的惨叫。比之上午,要强上许多倍。可苏仆延没有半点高兴。
紧接着,汉军在震天的鼓声里,呐喊着冲了上来。长长的壕桥将河水变成了通途,士兵们低着头,用厚实的头盔对着守军,坚实的云梯也被充做盾牌。很快,云梯便逼近了城头,乌桓人被迫站起身来,用各种方式努力将云梯推倒。
不过,他们的努力注定徒劳无益。强劲的蹶张弩不是乌桓人简陋的皮甲能够抵御的,“”的厉啸声,令上插满了弩箭,象被砍倒的大树,轰然倒下。汉军兵力远在乌桓人之上,战斗力也是如此。甲坚兵利、训练有素的士兵杀起人来,尤在乌桓人之上。苏仆延也曾试图将汉军放上城头交战,然后,集中强弓在近距离攒射。结果,汉军迅速作出了反映,在随后的进攻里虚张声势,乌桓人稍为掉以轻心,就被呼啸而至的石弹、泥弹砸倒一大片……
如此这般,石弹、泥弹、蹶张、手弩、大黄弩,短短的一个上午,苏仆延便亲眼看着上千乌桓人就这样无助地死去。然而,苏仆延没有别的办法。除了预留出来的若干通道,投石车前密布着陷马洞这是苏仆延损失了三百精骑才发现的。于是,他只能不断驱使着乌桓人走上城头……
太史慈站在山头,俯视着这片杀场,兴奋中藏着一点冷静。命令流水样地传了下去,精确地调动着兵力,向徒河城薄弱环节展开猛攻。大丈夫当提三尺剑立不世功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到了这个时候,太史慈已胸有成竹。徒河城今日不下,明天也一定能够拿下。不过,太史慈可等不到明天了战机稍纵即逝,辽西乌桓随时皆可能来
“报!”
见是罗林快步行来,太史慈心中一动:
“怎么?有什么困难?”
徒河这地方三面环水,护城河又深又阔,罗林连挖了七条地道,都因为河水浸入而失败了。太史慈知道,这不是罗林的错,勉强按耐住了性子,却忍不住流露出一丝焦躁。
罗林满面春风,大声说道:
“报!地道准备就绪!”
“好!拿下徒河,你当为首功!立刻准备下一步……”
太史慈击掌赞叹。若不是此次配给他的雷火弹和手雷太少,徒河城早就拿下来了。不过,这一回徒河城可是拿下来了。
……
就在此时,紫荆山外却来了不速之客。
攻城终以步兵为主,王成林带领着一万骑兵,却只能处于辅助地位,协助太史慈攻城。而孙齐云则率领万五骑兵,守备在紫荆山外。徒河的南北均是河流,王成林在此布下了大批侦骑,乌桓援军出现哪儿个方向,太史慈都能够得到足够的时间预警。紫荆山所在的徒河城地区之东入口,则被孙齐云守备着,也不惧有人从背后偷袭。当然,各位将领都将斥侯放的远远的,以戒备乌桓援军的突然袭击。故而,当孙齐云面对蹋顿的时候,他手中的兵力,不足对方的三分之二。
蹋顿素有武略,急行军一日一夜奔袭三百里,临近徒河之前,便已息养好马力。待探汉军主力在此,蹋顿果断发起了进攻。
骑兵的战术无非是中心突破、四面包抄、疲扰敌军和伺机突袭等几种。两骑对战,蹋顿选择了中心突破的穿凿战术。准备一鼓作气,击溃汉军骑兵。
响彻战场的冲锋号声里,铁骑奔腾汹涌,大地在颤动,势不可挡。骑兵的战斗力就在于速度,而背后就是太史慈指挥的攻城部队,孙齐云没有选择,断然命令全军出击。
如果有人居高临下俯视战场,便可以看到,火红的汉骑汹涌向东,而灰白色的乌桓铁骑奔腾向西。见汉军选择与之对冲,蹋顿心头一松赢了!
张涵在骑兵上下了很大的工夫,但就整体而言,汉军骑兵在骑术上,与在马背上长大的乌桓人还有少许差距。而孙齐云在选择冲锋的时机上,又明显出了问题。蹋顿很快判断出来,在两军相交之际,乌桓铁骑能够达到最高速度,汉军骑兵则要差上一线。差距虽仅为一线,却足以决定胜负生死了……
徒河城就象是三条河围成的一个口袋,只要胜了这一场,汉军在内外夹击之下,十有会全军覆没。而消灭了汉军的先头部队,即大部分骑兵之后,汉军再厉害,也无法在草原上与乌桓人争锋。他会成为乌桓最伟大的传说,南却汉军,北扫鲜卑……
就在这个时候,蹋顿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这不是他熟悉的箭矢破空声。而且,两军相距离至少还有两百步。不会吧!蹋顿抬首眺望,黑鸦鸦一片,箭镞大的出奇。这是什么东西,蹋顿不知道,但怎么想,也不会是好东西。蹋顿再次压低了身体……
“轰轰轰”
象它的名字一样,雷鸣箭就是声音大点儿,没有多少杀伤力。由于箭体积的限制,雷鸣箭的杀伤力始终不尽人意。于是,李胜忠干脆不追求杀伤力,而以制造巨大的声音为目的。不过,我们都知道,马是一种敏感的动物。随着一连串的巨响,雷鸣箭的效果甚是显著。不断有受惊的战马失去控制,倒霉的骑士不时跌落马下,在滚滚洪流中溅起朵朵血色浪花,旋尔消逝在泥土之中。疯狂乱跑的战马让冲锋的阵形大乱,乌桓战士们的士气被突如其来的打击惊吓得无影无踪。是天神在发怒吗?冲在最前列的士兵开始慌乱并且不觉地降低了速度……
这只是个开始,在一百四十步、八十步,雷鸣箭再次袭来,进一步加剧了混乱;在此过程中,惊慌失措的乌桓铁骑只射了一轮箭,七零八落的箭支惨不忍睹;三十步,继续前进的乌桓战士们又遭到了手弩狂风暴雨地打击这个打击反而令乌桓人松了口气,从而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但他的杀伤力可一点也不少;在接敌的最后关头,汉军又将大批的手雷抛掷在了乌桓战士的头上,在一片硝烟中,血肉横飞,上百匹战马轰然倒地……
两支骑兵迎头撞在一起,一瞬间,人仰马翻,大批战士落下马来,其中乌桓人多些儿,汉军骑士也有,无论是谁,他们皆立刻被无数的马蹄碾成粉。孙齐云带领骑兵切入了前军,他挥舞着战刀冲进乌桓人乱糟糟的队伍里,横冲直撞,所向披靡。如同摩西分开红海般,乌桓战士纷纷胆怯地从他身边逃离。胆敢阻挡在前的战士就象砧板上的肉一样,被数百把长刀任意蹂躏,转眼间溃不成军。孙齐云使出浑身解数,不知杀了多少乌桓战士,在无数次砍杀之后,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突破了乌桓人的战阵……
高举战刀,孙齐云挺身而起,纵声狂呼:“呼嗬……”
情势至此,任凭乌桓的战士如何抵挡,都已不能阻止汉军的胜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