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军征服麻六甲的同时,得到当地汉裔加强的楚军开始发起收复整个苏门答腊岛的战斗。
事实证明,满者伯夷陆军比海军还要孱弱,作为一支冷兵器时代的军队,除了少数穿皮甲的职业武士外,其余所有人都没有铠甲,那些辅兵甚至连一身薄衣服都没有,很多人直接光着脊梁,那根木矛、砍刀之类的玩意就上战场送死来了。
别说火枪,就是直接抛射轻箭,也能给这些人带来致命打击。
10月底,徐世松在室利佛势之战中彻底摧毁了满者伯夷陆军主力,歼灭敌军五万余人,自身只付出不到二百的伤亡,并且一战收复三佛齐旧都室利佛势城。
伤亡如此轻微,楚军自然没有暂停休整的必要。
11月初,楚军在满者伯夷核心领土,爪哇岛西侧的巡达地区登陆。
为了对抗楚军,满军在巡达海岸线上修了一道40公里长的木墙,并且在易于登陆的海滩插满了木签,希望以此阻挡楚军的登陆行动。
但是楚军除了自己的舰船之外,还有数艘华夏海军的专业战舰辅助。
一艘60炮风帆战列舰用20分钟的时间,把爪哇长墙砸的四分五裂,随后几艘小艇撞开那些长木桩和尖刺强行登陆。
海军工兵把这些小艇连在一起,迅速建成一座栈桥。楚军士兵就直接通过这座栈桥登陆。
最后时刻,满者伯夷军对栈桥方向发起反攻,这一次他们出动了国内最精锐的象军无视,但反击直接被海军舰炮逐退,满军损失大约两千人,连海滩都没能碰到。
楚军登陆以后,剩余的满者伯夷军队迅速瓦解,11月15日,就在华夏海军灭亡麻六甲的当天,满者伯夷王维克拉马法哈纳带领他的大臣走出满者伯夷城,向徐世松投降。
理论上来说,到此时,满者伯夷应该已经算是灭亡了。
但是,这个国家本质上是一个爪哇土人的部落联盟,王不过是几个庞大社区的共主而已。
维克拉马法哈纳投降,并不意味着其他社区的封建主也一起投降了。
至少,他的苏希达就逃离满者伯夷城,转进到东部的原始森林中,带领少数追随者准备打游击。
另外,加里曼丹(婆罗洲)岛上的满者伯夷领主同样拒绝投降。
于是,战争继续。
徐世松册封他的叔叔徐睦海为伯爵,单独领兵出征婆罗洲,他把这座大岛划给徐睦海当做封地。
11月底,徐睦海率领七百汉兵在婆罗洲登陆,花了二十天时间摧毁了当地所有成规模的武装抵抗,占领这座大岛西侧沿海的狭长地区——再往岛内走是原始森林,人烟罕至。
1798年年初,徐睦海接受了婆罗洲北部小国文来,和一个袖珍岛屿小国苏禄的投降。
而楚军继续进攻,一座岛屿一座岛屿的向东推进,一直推进到东夷岛(新几内亚岛)西部的几个孤立地区,被雪山山脉阻挡为止。
楚军在东夷岛与一些猎头族野人部落遭遇,对方食人的特性引起楚军士兵的极大反感,双方爆发几轮冲突,处在石器时代的土人自然无力抵抗,几乎所有猎头族部落都被夷平,残存者被迫向东逃往深山。
……
楚军用了不到三个月,基本灭亡满者伯夷的同时,在西南的大理国,华军也已经解决了自己的对手。
攻占曲靖五天后,华军占领板桥,十五天后在昆明之战中摧毁了大理军最后的主力。
北方,从川省南下的华军被大理军一部和当地土酋利用地形优势抵挡在赤水河附近已经很久了。
占领曲靖后,李井槐分出的一支七千人的战斗群北上接应,对当地土酋两面夹击,战后占领乌蒙、七星关、毕节等地,这才击溃拼死抵抗的土司军队,把川军从北方接应过来。
之后川军对当地土酋进行血腥清洗,当地已经传承上千年的安家、奢家等土司酋长均被彻底剿灭,将近十万土人被杀,三十万人被贬为奴隶并迁往北方。
当地所有土司的地盘全部设立州县,改土归流。
北路军还在清理当地土司的同时,分出一个战斗群先后占领东川、乌蒙、毕节、芒部等地。
11月20,华军东路军占领姚安,一天后抵达大理城下。
一直到最后都没能等来金陵谈判结果的大理王族段氏不得不放弃抵抗,出城投降。
共和1797年11月25,帝国宣布灭亡大理。
直到这个时候,远在金陵的大理国谈判代表才第一次见到帝国皇帝,然而这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大理国正使在长乐宫门前撞柱自杀,副使交出大理国的和谈书后,没有等待答复(此时答复也没什么意义了)出了长乐宫的宫门立刻自刎身亡。
感念于这两位使节的忠诚,皇帝下令厚葬他们。
但是,大理的灭亡已成定局,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1797年12月初,内阁宣布改大理为帝国的滇省,在远征军中选留六万人与当地驻留屯垦,其余部队准备年后带着段氏全族北上金陵。
远征军轻易灭亡大理之后,多少有些大意,他们并未仔细清点段氏王族到底有多少人,因此此时并不知道,段氏王族还有几个王子流落大理民间,并未被捕,自然也就没有随队北上。
……
徐世杨在川省得知大理战事结束的消息。
按照预定行程,他此时应该经川省前往大理,视察、安排这块新领地的建设工作。
但是途中出了点以外,他在前往滇省的路上,被一个老妇人拦住了。
这个老妇人举着一折状纸,跪倒在徐世杨队伍的前面,要向他告状……。
徐世杨只在前世的电视中听说过告御状这种事,实在没想到自己这辈子居然真的遇到了。
好奇心作怪,徐世杨命令手下接过了老妇人的状纸。
字很漂亮,估计不是老人自己写的,一问之下,才知道这东西是前周时期的登封县县令替老妇人写的状纸,老妇人敢于从豫省跑到川省来拦截徐世杨的车驾,也是这位前县令出的主意,并且提供了相当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