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暗欲之失忆娇妻
白珊确实是被他毁掉的,他什么都料到,就是没料到,她对衡逸新的感情,会浓得让她不顾一切,他其实只是想让衡家不得安宁,只是想让催凤怡日子不好过,仅此而以,可这场复仇的结果,却大大超出了他的预算。
不可否认,复仇的过程与结果,他都很满意。
在白珊疯狂与催凤怡斗法,衡温谨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催凤怡为儿子忍气吞声的时候,他觉得很过瘾,在月柔成了这场乱爱的牺牲品时,他意外爱上了月柔,爱上她的坚韧与对爱的执着,还有那不管遭遇那些待遇都不变的纯洁心灵。
这些都深深地吸引着他。
知道自己是恶魔,配不上她的纯洁,可还是不由自主的陷了进去。弄掉她的孩子,仅仅是想让她彻底与衡温谨失去纠缠,也给自己一个拥有她的机会,另个方面,也是让想利用事故让衡家混乱,比如衡温谨怨恨催凤怡,这些都是他喜欢看到的。
可是,他没料到,白珊的手段会这么毒,差点要了月柔的命,利凡诺中毒造成肾衰竭,让月柔差点死在手术台上,这是他第一次后悔,后悔利用月柔搅动衡家的平静,她是无辜的,不应该受到这种伤害,所以在衡温谨与白珊订婚后。
他立马寄出信件,一方面在是想替月柔出口气,另方面又能毁掉催凤怡,让她好好感受失去一切的痛苦,在与管家联系后得知白珊的种种作为,他很意外,在管家让衡见铭与催凤怡见面后,接着又是白珊说出真相的刺激。
他很激动想看看催凤怡疯狂的样子,于是让管家打开电脑,在网上与催凤怡见了面,他说出了手术室中的一切,以及衡逸新的车祸安排,再告诉她,自己母亲的名字,那天催凤怡对着电脑尖叫着,“你竟然是那个贱人的儿子!你竟然是那个贱人的儿子,逸新……这不是真的,不……”
她尖叫着,在他面前疯了,他在升起报复的快感后,又有些后悔,因为她疯了,老天太过于善待她。
这种女人,应该活在痛苦里才是她应有的惩罚。
催凤怡事情过后,本以为白珊查出一切会把衡温谨告上法庭,那么企业自然就会受到影响。这是他想过最坏的情况了。
结果,企业竟然倒闭了,这算是白珊给他的意外惊喜吧。
白珊因爱产生的仇恨,促使她走了最疯狂的路,她想把衡家连根拔起,不惜把无辜的人卷入内,她的失控已不在他的掌控。
衡温谨入狱也不在他算计之中,他也从未想过要弄死衡温谨。
他要报复的人从来都只有催凤怡一个,把其他人当成棋子,也是为了把戏演下去的必备条件。
但事情竟然已经发生,想结束这些,就得揭晓车祸的真相,那么衡逸新的信件就起了很大的作用,他原本就想好了,先带月柔走,再寄信件的,可是那天晚上,却发现月柔去偷信件,还与衡温谨再度发生了关系。
这是他最不愿意发生的意外,如果他早些带月柔离开,而不是好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不会伤害到月柔,还让她起了回到温谨的身边的心思,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也只能从天使化身为恶魔,用强制又卑劣的手段逼月柔就犯。
现在只要救出衡温谨,他就能带着月柔离开。
而如今看着白珊拿着信件哭得撕心裂肺,他才发现自己也和白珊一样,为了复仇毁了无辜的人,白珊就是他复仇的牺牲品。
不过,白珊的情况,是可以补救的。
祈自谦静静地看着她哭喊,最后哭累了才安静下来,可冷静下来的白珊,那眼中的仇恨比任何时候都强烈,她的对像自然是他。
“现在拿出信件是为了秦月柔?怕弄死了温谨,她会恨你?”
祈自谦意外于她的思维敏捷,没料到,她竟然立马就猜出了事实。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慢跪地,伸手捡起信件,很宝贝的收了起来,然后扭头冷冷地望着他,“你就那么确定我会让爸爸救温谨?就算救了温谨,你觉得我会放过你?”
隐藏信件,导演了一切!这个卑鄙的男人!把她当报复工具!
白珊的眼中有着杀人的火光,原来他比催凤怡还恶毒!
祈自谦只是笑着,“人你爸爸举报的,现在由他出面救人,似乎不太合适,你也不会愿意把逸新的信件交出来吧?这么珍贵的东西,你怎么舍得让别人拜读,所以,让你爸爸别掺合衡温谨的事情就行。”
说了该说的话,祈自谦站起来,转身就往门外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停下脚步转身,若有所思地望着她的肚子,“我以为你会打掉孩子,没料到你会留着温谨的骨肉,不管如何,逸新已经死了,等衡温谨出狱,他会照顾你。”
衡温谨的为人,他还是很了解的,不会放任自己的孩子不管。
他问孩子的事情,仅仅是觉得意外,随口一说而以。可是白珊却感觉无比的讽刺,孩子跟本就不是温谨的。
她甚至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祈自谦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装好人?恶心!
“呵呵……”她冷笑起来,“我凭什么听你的?温谨入狱就就入狱好了,反正我的一辈子也完了,我做的错事很多,不在乎多做一件!温谨一死,秦月柔就会恨你一辈子,那样正好,谁也别想幸福,一起痛苦好了。”
祈自谦微微皱眉,他本想让白珊丢弃仇恨,到不是他忽然良心悔悟,而是月柔希望他这么做。
可结果,白珊心中的仇恨却更深了,只是那仇恨从衡温谨身上转移到他的身上。
复仇什么的忽然觉得很累,祈自谦深吸一口气,“随你便吧,如果你觉得这么做有意义的话,我让你父母别掺合,并不是觉得你父母有能力让温谨死,而是觉得没必要在这件事情上浪费精力,你似乎误会了我的意思。”
他轻笑了一下,幽幽地说:“我想救衡温谨,谁也无法阻止,你知道的,我有这个能力,你应该能猜到,衡逸新留下的信件不单单你有,温谨也有一封,就是我不插手,那封回到温谨手中,他也照样能自己从监狱走出来。
温谨和你不同,他有母亲要照顾,还想从我手中夺回月柔,所以他不会放弃生命。而你,似乎认定自己会把牢底坐穿,你这个样子,我很伤脑筋,真的要把你从监狱里弄出来吗?我以为你身为一个母亲,不应该为了仇恨而企图弄死自己的丈夫,你是在报复自己的骨肉吗?想让孩子生下来没有爸爸?”
真的要把你从监狱里弄出来吗?
企图弄死自己的丈夫,你是在报复自己的骨肉吗?
想让孩子生下来没有爸爸?
这个男人他以为自己是谁?他又知道些什么?凭什么在她面前大放厥词?
白珊的身子颤抖起来,眼睛越睁越大,最后发了疯似的冲到他面前,手狠狠揪住了他的衣襟,尖叫起来,“住口——你有什么资格冠冕堂皇说些教训我的话?我会变成这样都是谁造成的?是谁?如果不是你的设计!我会把衡家害成这样吗?
我会因温谨对月柔的留恋而去酒吧喝酒吗?我会醉酒背叛逸新,既而怀上陌生人的孩子吗?这个孩子生下来注定没有爸爸,这都是你造成的!祈自谦!你已经毁掉我了,你以为把我从监狱弄出去,我就会对你感恩戴德吗?”
她呼吸急促,歇斯底里的低吼,“我宁愿一辈子蹲监狱,也不会稀罕你的救助!”
在看到祈自谦震惊地盯着她肚子时,她才明白自己说了些什么,在祈自谦面前说这些做什么?让他耻笑吗?白珊慢慢松开男人的衣服,指着门声音颤抖,“滚!滚出我的视线!祈自谦,事情不会就这么算的,我不会让他就这么算了的!”
虽然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和他斗,却还是撂下狠话,这仅仅是想为自己保留一点自尊,亦或者跟本就是在掩饰自己的无能。
可这狠话也确实是她的真心话,只要有任何机会,她都不会放弃报复他!只要他敢把自己救出监狱,只要他敢!
而祈自谦的内心,早以因为白珊所说的话,波涛汹涌起来,她说孩子是那夜醉酒怀上的,她说是陌生人的孩子,她如此肯定不是衡温谨的,那足以说明,她没和衡温谨发生过关系,那么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
白珊竟然怀了他的孩子?
他猛地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声音急切,“好,我等着你的报复,我接受你的报复!你把孩子打掉!我一定救你出去,这是一桩交易,我做每件事情都希望给自己找个借口,你弄掉月柔的一个孩子,现在就还月柔一个孩子,这很公平吧?”
打掉孩子?白珊手下意识摸着肚子,有一瞬间的愣怔。
她虽然一直就没喜欢过这个孩子,曾一度想弄死他,在发现和自己订婚的人是温谨后,也拿这个孩子想羞辱温谨,她没有一刻爱过肚子里的孩子,甚至现在,他的存在也是她背叛逸新的铁证。
可是父母却很期待他的到来。这个孩子在她的肚子里待了几个月。
祈自谦见她犹豫,又说:“你要想清楚,只要从监狱出来,你才有机会报复我,可若是在监狱里,你还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