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直视的童年

像是有人给了一筐麻绳,乱七八糟捆在一起的麻绳,要你在固定时间内找到麻绳的另一头,然后,你卯足了力气去找,最后发现麻绳的另一头是与筐底相连,只要牵扯,必然会两败俱伤。

当那人的头套被坤哥的手下摘下时,当烛光映亮了那张面孔时,年柏彦就蓦地明白了这个道理。

那张脸,异常地骇人。

尤其是在这样一个雨夜。

哪怕四周没有窗子,亦能听见轰隆隆的雷声从天际间滚过,近乎震得脚底都跟着颤抖、摇晃。而眼前这人,许是没料到对方会是年柏彦,先是怔楞地看着他了良久,而后反应了过来,然后就是哈哈大笑。

他大笑的样子比他沉默和怔楞时看着更惊心动魄,因为那道刀疤,因为他张嘴大笑时还带血的牙齿,应该是被坤哥的人给打了,但好在,只是皮外伤。

年柏彦眼神漠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在笑,烛光晃扯着他的身影,高大、寒凉。

直到对方笑够了,笑累了,年柏彦才淡淡开口,“石城,没想到你还活着。”

石城,就是纪东岩口中所说的“刀疤脸”,也别怪纪东岩这么称呼石城,在以前,所有认识石城的人都叫他刀疤脸。

从年柏彦第一次见到石城的时候,他的脸已经就是这个样子了。当时他只有十岁,那一年,石城的性子还算温和,对他也自然是和颜悦色。

只是……

石城闻言年柏彦的话后,有气无力地冷哼,“不亏是年季的儿子,哪怕是一根稻草般的线索你都不会放过啊。”

有人给年柏彦搬了椅子,他坐了下来,扫了一眼被五花大绑的石城,轻轻哼笑了一声,点了支烟,吸了一口,轻轻吐出。

那烟雾就如飞天游丝,轻袅着身姿,又渐渐淡化。

而年柏彦的那双眼,始终透过青白色的烟雾盯着石城,那眸底的光如幽暗的穹苍,深不可测。

他慢慢地吐着烟,嗓音如烟灰般死寂淡凉,“你活着还是挺令我惊讶的,至少,在你的威胁之言出现在我婚礼上时,我还真没想过会是你。”

从未将这视为恶作剧。

只是,他如果不这么说,较真的会是素叶。

他不想让她婚后惴惴不安,担惊受怕。

可是年柏彦心里明白得很。

那绝对不会是一张凭空而生的恶作剧纸条,像是祝福,实则想去却又惊觉对方是知道他的底细的。

所以,年柏彦在等。

慢慢地等。

这种事就好比对方绑架了人,那么必然会在合适的时间出现,跟这家人要赎金的道理一样。

直觉告诉年柏彦,这人一定会再次出现。

果不其然,这人再次出手。

他给了他张纸条,上面写着:我知道你的秘密。

年柏彦的何其多?

但凡爬上事业顶端位置的人,谁又能没有几个秘密?

可年柏彦自认为没什么秘密可以被人用作把柄的,只有一件事,除外。

而当他从纪东岩口中得知这人特征时,他就开始怀疑是石城,可他记得很清楚,石城已经死了,跟着他的老婆孩子一起死了。

死了的人,会死而复生吗?

事实证明可以。

例如叶渊,又例如,眼前的这个石城。

石城闻言年柏彦的话后冷笑,“这么说,我算是赢了你了?”

年柏彦勾唇,弹了下烟灰。

一截烟灰抖落地面,很快地,被他的皮鞋碾散,不留痕迹。

“石城,这么多年你隐姓埋名,不会就是想要向我报复吧?”

石城咬牙,“是向你们年家报复!”

“你想要报复?你想报复什么?别忘了,你的老婆孩子可是被你自己害死的,跟别人有什么关系?”年柏彦寒了嗓音。

石城愤怒,眼珠子瞪圆了盯着他,“年柏彦,当年你才十几岁,你懂什么?”

相比他的愤怒,年柏彦看上去十分冷静,一字一句道,“当年我虽说只有十几岁,但也明白你给你妻子喝的是什么。”

石城全身一激灵,微微眯眼,盯着年柏彦。

年柏彦又吸了一口烟,轻轻吐出,似笑非笑地看着石城。

石城紧紧抿着唇,良久后才咬牙切齿地说,“年柏彦,你现在这个样子,像极了你父亲!”

“可能我比他理智,知道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

石城狠狠地盯着他,“是你们年家欠我的!”

“但,亲自每天强迫你妻子吸毒的人,却是你。”年柏彦的嗓音很冷,将烟头扔在了地上,光亮的皮鞋狠狠碾灭,然后很快地就有人上前,将烟头拾起,不留一丝痕迹。

“石城,你每天都在你妻子的汤里参进毒品,而且还是药效极强的,你自己说说看,到底是我父亲的错,还是你自己造的孽?”

石城一听这话显得格外激动,一下子挣扎着要站起来,脸上的刀疤看上去更加狰狞,只可惜他刚动,就有坤哥的人上前一把钳住了他,疼得他龇牙咧嘴。

年柏彦示意放开他,坤哥的人也就听话地退到了一边。

石城气喘吁吁,吐了一口嘴里的血,瞪着年柏彦,“当年,如果不是你爸*了我老婆,我能那么做吗?”

“*?”年柏彦像是听了最可笑的笑话一样,眼底却冰冷非常,“你妻子下贱*,还需要我父亲*吗?”

“你——”石城蓦地起身,可是手脚都绑着,一时间没站稳,一下子跌倒在地。

年柏彦起身,一步步走到他面前,肃漠地看着他,“你自己老婆什么品性你不了解吗?”

“你们年家果然是一个比一个能够狡辩,既然你口口声声维护你爸的声誉,那么我很想知道,我老婆肚子里的孩子又是谁的?”石城犀利地问。

年柏彦沉默。

石城冷讽,“回答不上来了吧?你回答不上来没有关系,我来告诉你,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爸的!”

年柏彦淡然地看着他。

石城见他这般神情,也便了然了,“原来,你早就知道。”

年柏彦风波不惊,“故人来叙旧,我总要做好功课才行。”

“年柏彦,我真是小瞧了你!”

年柏彦冷哼,“你小瞧的是你妻子!”他微微眯眼,冷光从狭长的眸眼间迸射,“你妻子既然是切西亚,你就应该明白,她,不会安分守己!”

“闭嘴!不准你叫她切西亚!不准!”石城像是发了疯,“她叫管嫣,她不叫切西亚!”

“只可惜,相比管嫣,你妻子更喜欢做切西亚。”年柏彦冷静得令人发指。

石城的话,一半对,一半又不对。

对的是,石城的老婆的确告诉他父亲她怀了孕,不对的是,他父亲始终不是主动方,而是石城的妻子主动投怀送抱。

那一年,他十一岁。

其他孩子的童年怎样,年柏彦从来不敢去想象,也不曾清楚过,但他知道一点就是,这世上没有多少孩子能像他的童年那么“丰富多彩”,打小他就知道自己身上的担子有多重,打小他的父亲就语重心长地告诉他,他是年家的孩子,是年氏的继承人,是要将父亲的事业继承下去的人。

所以,他没有在一个地方待过超过三年过,每一次他都会和母亲跟着父亲在各个国家待上一段时间,哪个地方有丰饶的钻矿,哪个地方就有他小小的身影。

他的童年是在钻矿里度过的。

没有平常孩子玩的玩具枪,也没有成群的小伙伴满胡同窜,虽说他的父亲是北京人,并且在北京还拥有一套令人羡慕地段的四合院,但是他打小说的就是或标准的普通话或地道的英腔、美式英语,再或者俄语,又再或者巴西语、西班牙语。

唯独没学会的,就是本应该属于他的一口北京腔。

相比北京的孩子,甚至相比打小就在北京长大,时不时窜出京腔的素叶,他年柏彦更像是个国际人,打小就过着不稳定的生活。

他没有固定的朋友,除了纪东岩,除了文佳。

所以,不论他走到哪里,都会想着给纪东岩和文佳寄明信片,可明信片上永远就只是他的一个人名,其他祝福的话,他不会写。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他是不知道怎么表达对朋友的关心。

值得他骄傲的是,他父亲母亲的感情。

在他的印象中,他的父亲对母亲永远是疼爱有加,他从未见过父亲对着母亲发过火红过脸,而母亲也是极善和的人,平时跟父亲说话也轻声细语的。

直到,他十一岁。

他父母之间的战争爆发了。

那一天,他的母亲哭得很厉害,近乎把能砸的东西都砸了,而他的父亲,一向令他敬仰的、高高在上的父亲却耷拉着脑袋坐在沙发上,任由母亲发疯谩骂。

当时他躲在书房,静静地靠在角落里,胳膊抱着膝盖,没有像其他见到父母争吵就哭闹的同龄孩子般的行为,只是一声不吭地坐在那儿。

他隐约听清楚了实情。

他最敬重的父亲出了轨,有了*,那个女人,就是管嫣。

515你的义务我们需要重新认识遇一人白首他就在那儿跟我截然相反打断你的腿重逢一切安好我现在不过就是个穷人素凯2你的义务和其他人没结果的原因2给年柏彦的下马威因为我爱你你敢叫蒋彬谁都不是君子还是彻底爱上了赢了请客吃饭还真叫人难忘本来就应该是年柏彦的几张照片记住你的承诺我和你话不投机风轻云淡的谎言你们两个会结婚重组年氏不行,不适合,也不允许三人成虎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到底谁该死?我只相信你才是最好的守密者心都不跳了我知道你一直暗恋他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叫板一叶的第一枚钻石谁能分得清是真是幻?十年之久的盘算女人的小小心眼儿人都是多面的挡酒一切都听我的,好吗被雪藏我最对不起的人也是你只有痛了才能祭奠失去你不记得自己有病吗你不跟我会嫁不出去遭遇纪东岩我会娶叶叶我们是青梅竹马你简直就是个奇葩又惹怒了姑奶奶决定去大澳3小时10分钟精心的部署我答应你包养你这只金丝雀只是小惩大诫醉卧君怀3心底的感觉终于清晰1不曾相信过我鼻子高的男人一路作弊1连双面绣都不如更放心不下你偷鸡不成谁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谁都不是君子要么嫁给我,要么离开我人都是多面的我警告你因为我们是夫妻不值得为我是盗国宝的吧哪怕输得太过廉价中枪想劳心还是想劳力危险重重把你的私生子带走背后的先生记住你的承诺袖扣人心着实令人移不开眼真是活腻了你大哥是那头驴蒙古包的一晚1人越焦急就会越出错一个惊心动魄的赌注诡异的视频我们需要重新认识风景一样,心却不同住的是谁的房子从别人口中说出的话你可真是煞费苦心真正的名正言顺男人离谱的命令3已经是玩火自焚来我梦里男人离谱的命令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