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的作息中规中矩。
程晚夏本以为敬完茶,吃完早饭之后,就可以待在房间里面补充瞌睡,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她刚放下碗筷准备回房时,就被丁小君叫住了。
程晚夏看着傅博文,在用眼神求救。
傅博文正欲开口。
丁小君直接说道,“博文、文渊,这里就没有你们的事情了,自己忙自己的去,我和她们说说话。”
傅文渊欣然的离开了。
傅博文看了一眼程晚夏,最后还是把没有把她给带走。
偌大的客厅中,丁小君、黄良菊、章清雅坐在一个沙发上。
程晚夏和安筱坐在沙发。
“嫁进傅家,你们就是傅家的媳妇了,我不管你们之前怎么样,之后必定得相亲相爱互相扶持,如果发现谁故意挑拨是非的,我作为傅家大夫人,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们,这往后的日子就不会好过。”丁小君一字一句,口吻很是严肃。
终于开始摆出婆婆的架子了。
程晚夏抿了抿唇,没什么表情。打从答应嫁给傅博文那一刻开始,她就做好了嫁进豪门被各种条条款款约束的准备。
安筱嘴角带着温柔的笑,很是乖巧的说着,“知道了,大妈。”
丁小君睨了一眼程晚夏。
程晚夏连忙说道,“知道了,妈。”
得到答案,丁小君才又开口说道,“傅家是个大家族,打从我的上上辈开始,就是豪门贵族,这些年在你们爷爷,爸爸的经营下,生意也越做越大,这经济算是好过了,就盼着傅家能够开枝散叶。正天就两个儿子,希望就放在你们身上了,你们也别给我来什么年轻人的避孕,早点怀上,早点生下来,也算是对傅家列祖列宗的交代。”
“是。”程晚夏点头。
安筱跟着点头。
“傅家在上海都是有头有脸的,你们要注意在公众面前的形象,曾经的那些过往就算了,以后别惹出些什么不三不四的事情出来,嫁进了傅家,就得守傅家的规矩,别什么事情都由着自己的性子,知道吗?”丁小君继续说着。
“是。”
“当然,你们要是受了什么委屈,第一时间告诉我,我能够做主的,肯定会主持公道,不要动不动就跑回娘家,这是大忌,所谓家丑不能外扬,有什么事情就在家里解决家里消化。”
“是。”
“安安你是不准备和文渊去度蜜月吗?”丁小君问道。
安筱嘴角一笑,“文渊说公司事情多,就不去了。”
丁小君那一秒脸色变了点。
程晚夏知道,丁小君是觉得她和傅博文一点不会做面子功夫。
“你们不去,我也不多说什么,自己别委屈了自己就行。”丁小君看似语重心长的说道,“按照规矩,结婚第二天要回娘家,我和你妈妈要给你们准备了一些回娘家的礼物,明天记着带回去。”
“谢谢大妈,谢谢妈。”安筱乖巧的一笑。
“你和博文要去蜜月,就等着蜜月回来了再回去。”丁小君对着程晚夏说道。
“好。”
“对了,你们去几天?”
“一个星期。”程晚夏说。
“这么久?”丁小君心情似乎并不是很好。
程晚夏没有答话。
她只想说,她本来想玩一个月的。
“算了,路上注意安全。”丁小君也再不多说什么。
程晚夏点头。
这么一趟媳妇课上了大半个小时,丁小君似乎是交代完了,程晚夏也想早点回房去收拾行李,准备起身时,就看着别墅大门口来了一女的。
那女的,宁沫。
依然浓妆艳抹。
她挽着傅正轩走进别墅,两个人看上去,不得不说,挺养眼。
其实结婚那天,那两个人也出现在了他们的婚礼上,不过那天太忙了,忙得没时间多看任何人一眼。
宁沫比较大方,性格属于豪迈型。她放开傅正轩的手臂,直接走向丁小君那边,热情的招呼着,“大嫂,二嫂,三嫂。”
“嗯。小沫来了。”丁小君嘴角一笑。
“大嫂不会不欢迎我吧。”宁沫故意夸张的说着。
“这孩子!”丁小君笑得很和蔼,“不欢迎你,我们家正轩不得有意见啊。”
“那也是。”宁沫笑了笑,“这边这两位,就是新娘子吧。”
“程晚夏,博文的妻子。安筱,文渊的妻子。”丁小君一一介绍。
“你们好。”宁沫主动伸手。
程晚夏和安筱分别和她礼貌的问候。
“博文和文渊真是有福气,新娘子长得这么漂亮,昨天结婚的时候就觉得美得天花乱坠的,今天看着,硬是让人羡慕嫉妒恨。”
“你就是最会说话。我倒是说,正轩娶了你才是好福气,是不是啊,正轩。”丁小君问着一边一直赔笑的傅正轩。
“呵呵。”傅正轩附和的笑了两声。
“这孩子,忒不开窍了。”丁小君宠溺的责备道。
宁沫倒是不在乎说道,“情商低点挺好的,免得以后管不住。”
话一出,惹到客厅里面的人都笑了。
程晚夏总觉得傅正轩和宁沫,看上去挺配的,感情也挺好的,但始终觉得和情侣,有些差别。
她抿着唇,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
“对了正轩,小沫才回来,还没见见你爸爸吧。”
“我这就带着小沫去。”傅正轩很是恭敬的说道。
丁小君点头,“快去吧。”
两个人依然亲密的挽着一起在,走向2楼。
“妈,我回房间收拾点行李,下午3点就得上飞机。”
“嗯,去吧。”丁小君点头。
程晚夏走向2楼。
她刚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傅正轩和宁沫站在走廊不远处。
程晚夏有些纳闷。
不是去傅老爷子的书房吗?
待在这里做什么!
程晚夏走近了些,就看着傅子姗堵在傅正轩和宁沫的前面。
“子姗,好久不见。”宁沫主动招呼。
傅子姗昨晚值夜班,据说是参加完婚礼就去了医院,早上才回来,这么一会儿功夫,不应该是睡醒的节奏啊!
傅子姗确实没有睡醒,刚刚接到医院的电话,有点紧急事情要回医院一趟。
她一打开房门,就看着傅正轩和宁沫手挽手的出现在她面前。
她其实是看不惯宁沫的。
以前,很久以前,她们之间发生了些不愉快,所以对这个去了美国n多年没有回来的女人也没什么好脸色,就淡淡的睨了她一眼,“昨天不才见过了?”
“对哦,我都忘记了。谁让你这么不?...
起眼。”宁沫带着玩笑的口吻。
傅子姗脸色难看了点,“你是回来准备结婚的?”
“不乐意?”宁沫嘴角一勾。
“关我屁事!”
“你还是这么女汉子。”宁沫笑得很灿烂。
傅子姗的脸色又难看了。
“话说你的跆拳道怎么样?黑带了吗?”
“黑带3段。”傅子姗冷冷的说道。
“正轩你应该还没到黑带吧?”宁沫转头问他。
傅正轩觉得有些汗颜,他抿着唇,不打算把自己不光鲜的事情说出来。
“你说够了没有,说够了就让路。”傅子姗似乎心情已经不悦到极点了,她的口气更冷了些。
宁沫拉着傅正轩微微让了让道。
傅子姗走过去,程晚夏觉得,傅子姗走过带起的风中,都有杀气。
看来,傅子姗和宁沫的关系,真心不是很好。
程晚夏抿着唇,看着傅正轩和宁沫依然亲密的往傅老爷子的书房走去,她也没多想什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傅博文躺在他们的婚床上看电视。
程晚夏走进去,“刚刚宁沫来了。”
“哦。”傅博文没什么表情,在看世界杯的重播。
“子姗似乎很不喜欢宁沫。”
“估计是觉得自己各方面都比不上宁沫吧。”傅博文随口说着。
“你的意思是子姗嫉妒宁沫?”
“嗯。据说在我不在傅家的时候,傅正轩,傅文渊,宁沫,傅子姗几个人算是一起长大的,难免被拿来对比。宁沫是人长得漂亮成绩也好,子姗就是人长得平凡,成绩也属于中等。被长辈们对比多了,当然会有情绪。”
“是这样吗?”程晚夏皱眉。
“我总觉得你挺关心子姗的。”
“因为我觉得她人是你们傅家,唯一不虚伪的。”程晚夏一字一句,“难得这么出淤泥而不染。”
傅博文脸色有些沉。
他们傅家在她心目中,到底都成什么样了?!
“你收拾行李了吗?”程晚夏转移话题。
“哦,我把自己收拾了。”傅博文说。
“你怎么就这么自私?”程晚夏怒吼。
“我也不知道你要收拾些什么。”傅博文很委屈。
“那你不会问我啊!”程晚夏叉着腰。
“那你现在就是想让我给你收拾行李就是了。凶什么嘛。”傅博文从床上起来,往衣帽间走去。
程晚夏跟在他身后,开始指手画脚的让傅博文这样那样的折腾。
傅博文在处理家务这一块不得不说,真的有够欠缺的,她总是在想,傅博文这么去美国读书那些年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当然,程晚夏是不知道,傅博文去美国的时候,身边没少于4个人专程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吃过午饭。
程晚夏和傅博文就去了机场,登上了去三亚的飞机。
与此同时,安筱和傅文渊回到了安家别墅。
3个小时后,也就是当天下午6点多,程晚夏和傅博文到了三亚大东海的海景超五星级酒店。
两个人住进了三亚文华东方酒店的蜜月套房,放下行李就直接去餐厅吃了一顿海鲜。
程晚夏很喜欢吃海鲜,所以那一顿吃了很多。
程晚夏其实真的很能吃,但碍于平时在娱乐圈为了保持自己良好的形象,不敢多吃,现在琢磨着自己也不用经常上镜了,放开肚子吃果然是爽翻了。
傅博文总觉得自己,拧了一个难民一起吃饭。
两个人吃完饭后,程晚夏非要去沙滩走走。
她很喜欢大海,真的很喜欢。
傅博文觉得程晚夏矫情,他们在上海的别墅外面就是一片大海,还有私人沙滩,没见她对那片海着迷,非要对这么山远水远的三亚痴迷。
当然,程晚夏是不知道傅博文心里在琢磨什么的,她牵着他的手,在有些炎热的天气下,吹着海风,赤着双脚走在沙滩上。
这一片沙滩是酒店的私有沙滩,人不是很多,打理得非常干净。
“我们回房吧。”走了一会儿,傅博文提议。
“刚刚吃了饭,你不撑吗?”程晚夏看着他。
“我吃得不多。”
然后没有说下一句,没你吃得多。
“你想不想游泳?”程晚夏继续提议。
“不想。”傅博文摇头。
“要不,我们去沙滩椅上面躺一会儿吧。”程晚夏继续说道。
难得三亚的夜色这么美,星星闪烁着倒映在波澜的海平面,海浪此起彼伏,如是壮美。
“我不喜欢躺在露天的地方,没有安全感。”傅博文继续摇头。
“那你倒吸想干嘛!”程晚夏有些生气。
“我想回房间。”
“那你回去吧,我自己一个人。”
“我想和你一起回房间。”傅博文重复。
程晚夏皱着眉头看着他,好半响,嘴角突然一笑,“傅博文,你其实就是想上我吧。”
傅博文脸有些红。
他就是想上她,就是想,怎么了!
反正都是合法的!
“你妈今天给我和安筱上了很严肃的一堂课。”程晚夏说。
傅博文看着她。
星光下,程晚夏微微带笑的脸真的很漂亮。
她穿着长长的白色裙子,海风吹拂,飘逸着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傅博文咽了咽口水。
他现在想扑倒她。
很想。
“你妈说,让我和安筱早点为你们傅家开枝散叶。”程晚夏笑得很灿烂,她只是想起丁小君这么说的时候,安筱那有些难看的脸色,“下午和你出别墅的时候,你妈还偷偷摸摸的给我说,让我抓紧点,别落后了安筱,她难道还不知道安筱和傅文渊的关系……唔。”
嘴唇,突然被一个柔软的东西堵住。
程晚夏一愣,看到近距离下,傅博文那张帅气的脸。
他看着她,她看着他。
两个人四眼相对。
傅博文突然闭上眼睛,然后开始猛烈的攻击她的嘴唇。
她条件反射的把手放在他的胸膛上,然后微微有些抗拒的推着他。
他吻着她的力度越来越大,他使劲的抱着她的身体,让她能够靠他更紧,他特有的男人气息就在她的鼻息之间,越来越浓烈。
程晚夏下一秒就没有反抗了,她搂着他的脖子,回吻他。
傅博文愣了一下,而后更加疯狂的亲吻。
憋太久了,不好。
有句话叫做,精满则溢。
所以,第一次,没有控制住。
傅博文黑了脸,程晚夏笑得幸灾乐祸。
傅博文很生气,却真的无处发泄,自己一个人生着闷气,拿起一根烟往酒店外阳台走去,正准备点火。
程晚夏围着浴巾走过去,一把抽调他的烟支,“你不知道造计划的时候,不能抽烟和喝酒吗?你怎么对自己的下一代这么不负责。”
傅博文抿着唇,没有说话。
程晚夏知道傅博文在生闷气。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这么久没做过了,这么第一次激动了些,早了点,她都没嫌弃,自己抱怨个什么劲儿。
傅博文就穿着一条四角内裤坐在阳台上,不抽烟,也不说话。
程晚夏围着浴巾,主动坐在他的大腿上,看着他在夜空下有些忧伤却依然帅得刺目的脸颊,她靠近他的脸,两个人近距离看着彼此,眼对眼,鼻对鼻,嘴对嘴。
“还想吗?”程晚夏问他。
傅博文垂下眼眸。
“我好想。”程晚夏咬着他的耳朵,诱惑的说道。
傅博文觉得整个身体一怔。
“我相信你。”说着,程晚夏就把浴巾扯掉了。
这是一个外阳台,临窗靠海。
所以一般有人不能够看到他们在阳台上面做什么。
尽管如此,傅博文还是把程晚夏抱得很紧,就把她被暴露了似的。
程晚夏觉得这样被人在乎的感觉很好,她搂着他的脖子,让自己的身体完完全全的靠近他,两个人,在夜色唯美的星空下,……
史无前例的。
疯狂。
这是一个不能与外人分享的夜晚,这是一个只有两个人才能享受的甜蜜夜晚,所以这个夜晚发生的种种羞涩,激烈,火热,交融……所有所有,都不能与外人道。
只听恩很宅偶然谈起,这是一个腥风血雨的夜晚。
……
翌日。
三亚的天亮得还算早。
程晚夏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已经艳阳高照。
她有些懒懒的伸着懒腰,纤细的手臂伸出柔软的被褥,光溜溜的身体在被子里辗转。
她觉得一声很酸,像是被车碾过一般。
明明不是第一次,却比第一次累太多了。
昨晚上,到底是有多……
她抿唇笑,笑容中,多了一份羞涩。
“醒了吗?”坐在阳台上,吹着海风,欣赏着大海的男人突然转头看着她,外阳台上的窗帘因为海风轻轻飘荡,璀璨的阳光透过阳台照耀在地板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程晚夏揉着自己睡眼朦胧的眼睛,看着傅博文他此刻穿着简单的居家服,一身轻松。
他不累吗?!
昨晚,不是某人说,被压榨到不行了吗?!
今天某人看上去,明明精神百倍!
“饿了没?”
“几点了?”
“10点20。”傅博文看时间。
“可以让酒店送到房间来吗?”
“当然。”傅博文拿起电话,给客服打了电话。
程晚夏在床上翻了两圈,准备起床时,“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傅博文看着她,确定在对自己说时,皱了皱眉头,“哪里还没见过吗?还害羞。”
程晚夏觉得傅博文这个男人真的很没有情趣。
傅博文在程晚夏的眼色下,很识趣的走向了外阳台。
程晚夏拿着浴巾跑进浴室洗漱。
该死的傅博文,她看着自己身上那无数的青青紫紫痕迹,昨晚上那男人还可以再,再狠点不?!
当然,她是不知道,她的杰作更加的丰富多彩。
洗漱完毕,换了一套睡衣。
客房送来早饭,两个人坐在阳台上,吃着三亚的早餐,看着三亚的海景。
如此惬意。
程晚夏突然问他,“你说昨晚上我们这么辛苦,我肚子里面有了没?”
傅箔文当时在喝牛奶,差点没被呛死,他咳得眼泪都快飚出来了。
程晚夏冷眼看着她,需要激动成这个样子吗?!
傅博文好半天才控制住,问道,“很想要小孩吗?”
程晚夏点头。
真的很想要。
和傅家人无关。
“今晚再努力点,或许能行……”傅博文抿着唇,很严肃地说着。
明显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
“这几天好像不是我的排卵期。”程晚夏有些惆怅。
那正好。
傅博文嘴角的笑意很明显。
他其实倒不想这么早要小孩,必定他才,那啥……
一怀上,又得禁欲了。
“你是在笑吗?”程晚夏皱眉。
傅博文一瞬间变回严肃而冷峻的脸。
“我在这么认真的说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笑,你都不想要小孩的吗?!”程晚夏觉得很受伤。
“想要。”
只是晚点也行。
“那你想要儿子还是女儿?”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会降低,所以总是会问一下毫无营养的问题。
“儿子。”他随口说。
其实这重要吗?
是他的就行。
“你重男轻女。”某恋爱中的女人抱怨,满脸委屈。
傅博文连忙改口,“女儿。”
“你就是在敷衍我。”某恋爱中的女人,无理取闹。
“一儿一女,凑成也个好字。”傅博文说。
这样满意了吧!
“你当我是猪吗?生那么多!”某恋爱中的女人,继续生气。
傅博文觉得自己,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2个,算多吗?
要是他说想要一个足球队,那还不被拍死!
“不过。”程晚夏嘴角邪恶一笑,“我就想要生个女儿。”
“为什么?”
“你不知道女儿是妈妈的甜心小棉袄吗?况且了,我要是生个女儿,你妈肯定会被气死,我其实挺想看看她生气的模样的……”
“程晚夏,你真是无聊。”傅博文打断她的话,没好气的说着。
“你才无聊。”程晚夏翻白眼,突然又像是想到什么,“你说傅文渊会不会因为想要得到傅家的认可,和安筱来真的?”
“有可能。”
“我也觉得,只是不知道安筱到底会不会同意。”程晚夏皱眉头,“总觉得,安筱玩不过傅文渊。”
“傅文渊的道行太深了,安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就连我也不敢轻易和傅文渊来正面冲突,他那个人的心思太多了。”傅博文很严肃的说道。
“我也觉得,想当年我破坏你和安筱婚礼的时候……”程晚夏突然顿了?...
一下,她看着傅博文,还是把前几年的事情说了出来,“当年,傅文渊主动找到我,在我跟着你的第四个年头。当时,我就觉得那个男人不是我能够控制得了,甚至他的想法我都没办法看透,所以对他的邀请,一口拒绝。”
“傅文渊没有强迫我做什么,他留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他离开的时候,很肯定的说,他说我会主动找他。”程晚夏抿着唇,还能够想起当时傅文渊说这些话时他的表情,邪恶中带着让人惊心的笑。
“傅文渊比任何人厉害的一种技能就是,忍。”傅博文说,“他不急于做任何一件事情,他可以等待,一直等待,而结果就是,他等待的那件事情,就会在他的深思熟虑下成功。就像他当年找到你,没有说太多,就给你了一个号码,然后等到你和他合作,他成功的把我支离开,4年多时间,在公司培养了他很多的亲信。现在,他找到安筱,我不知道他花费了多大的功夫,但是他的结果时,安筱和他合作了,合作的内容我不太清楚,但多半跟他想要的利益脱不了干系。”
“傅文渊一直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所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安筱只是傅文渊手上的一颗棋子,有用的时候,用用,没用的时候……”傅博文没有说下去。
程晚夏看着他,“既然你这么知道傅文渊,作为你和安筱的关系,为什么你不劝劝她?”
傅博文抿了抿唇,“我给安筱发过短信。”
本来,这些事情他不想给程晚夏说,他不想要让彼此误会什么。
程晚夏的眉头抬了一下。
果然,傅博文不可能做到对安筱,彻底的不闻不问。
“而安筱回答我的是:要么嫁我,要么嫁他。”
“所以你就任由她嫁给了傅文渊。”
“嗯。”傅博文点头。
“安筱是自己选择的路。”程晚夏一字一句。
“所以,最后的结果会变成什么样子……终究,没人会给她买单。”
程晚夏喝了一口牛奶,看着阳台外波涛汹涌的大海。
安筱也应该得到点,该有的教训。
……
三亚是程晚夏一直喜欢的城市。
上海也有海,上海也很繁华,但是三亚的这座城市,却让程晚夏流连忘返。
这一个星期,她和傅博文很放松很放松的玩了一个星期。
他们去了很多景点,玩了很多项目。
虽然把自己包裹得很好,有时候还是会被粉丝认出来,那个时候,傅博文就会非常紧张带着她离开,他怕她出一点点意外。
程晚夏觉得在三亚的这7天,算来,是她从15岁之后,最开心的一段时间。
她可以抱着傅博文,肆无忌惮的亲吻撒娇,甚至可以玩玩上下游戏。
但,愉快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的快。
程晚夏甚至都不相信,今天晚上,他们就要坐着飞机离开三亚。
其实,以他们的条件,来三亚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但总觉得,以后没机会,这么肆无忌惮的游玩。
他们买了很多东西,包括一些特产,不管怎么样,去了一个地方,就算是做做面子,也要带点礼物回去。
从三亚到达上海,晚上9点。
他们回到傅家别墅的时候,9点40。
那个时候,丁小君还在客厅看电视。
看着傅博文和程晚夏回来,眼眸抬了一下,“回来了?”
“嗯。”傅博文答应着。
程晚夏也跟着傅博文的脚边,走向丁小君。
傅博文给程晚夏使眼色。
程晚夏抿了抿唇,“妈,这是我们去南山海上观音专门为你求得玉石,开过光的,保平安。”
丁小君拿过来看了看那块观音看模样的玉石,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不知道喜欢还是不喜欢,她就淡淡的问她,“给其他人带礼物了吗?”
“都带了。”程晚夏说,“给爷爷带了一个烟斗,给爸爸带了三亚旅游标致的黄金饰品,给二妈三妈分别带了一串珍珠,给文渊和安安带了一对新婚玩偶,给子姗和子瑾分别带了一串水晶手链,给小叔带了一块异形手表。然后买了些旅游纪念品,分给家里的佣人,还有些特产,给大家尝尝味道的。”
“嗯。”丁小君点头,似乎对程晚夏他们这次的作法颇为满意,她说道,“还算是想得周到,佣人都考虑到列。”
“谢谢妈的夸奖。”程晚夏嘴角一笑。
“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坐了飞机也累了,明天一早再把礼物都分别送了。另外,明天记得回安家一趟,不管怎样,回娘家这个程序还是要有的,准备的礼物我都让佣人给备好了,你们记得带回去。”
“好的。”
“去睡觉吧。”
“嗯。”
程晚夏和傅博文回房。
丁小君突然叫住程晚夏。
程晚夏纳闷。
丁小君小声在她耳边问道,“去三亚这段时间有没有照着我说的做?”
“嗯。”程晚夏点头。
丁小君似乎才松了口气,“希望下个月能够带来好消息。”
就把她当传宗接代的工具吧!
她表面笑着点头,心里其实……不爽。
两个人走向二楼,迎面看着从卧室出来的安筱。
安筱穿得还很整齐,看上去并没有准备睡觉。
她眼眸动了动,看着傅博文和程晚夏。
程晚夏没有主动说话,傅博文也没有主动开口。
安筱突然一笑,“我是该叫大哥和大嫂,还是姐姐和姐夫?”
程晚夏抿了抿唇,“叫名字就行。”
他们的关系,不需要这么假惺惺。
“那可不行,在傅家最注重的就是礼节了,不是吗?”安筱嘴角一勾,看着傅博文。
“各叫各的。你随着文渊叫我大哥就行,至于晚晚,你随着你自己。”傅博文说道。
“是,大哥。”安筱嘴角一笑,“不知大哥和姐姐去了三亚,有带礼物没有?”
“给你和文渊带了一对新婚玩偶。”程晚夏说道,示意傅博文在行李箱里面找礼物。
傅博文翻了翻,拿出来,“给你和文渊的。”
安筱随手接过来,看了看,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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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不早了,明天我们还得回安家。先回房间了。”程晚夏拉着傅博文,准备离开。
“我妈也不待见你的,你回去做什么?”安筱一字一句,嘴角似乎还带着笑,看上去,真的是好心在劝。
“做样子。”程晚夏很直白。
安筱抿了抿唇。
程晚夏嘴角一勾,“做面子的事情,也不是只有你安筱一个人做得出来。”
说完,拉着傅博文就离开了。
安筱看着他们的背影,看着手上那对新婚玩偶,她觉得很讽刺,甚至觉得程晚夏买这么个东西就是来气她的。
她怒火的把玩偶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里面。
……
傅博文和程晚夏回到房间。
其实这几天休息得还算好,坐了飞机也不累。
两个人洗完澡后,就躺在大床上看电视。
程晚夏靠在傅博文的胸膛上。
这几天,两个人腻在一起,随时随地无比亲密,所以这样的举动再正常不过。
程晚夏不停的在傅博文身上动来动去,就想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想过和安筱和平相处没有?”看着电视,傅博文突然问她。
“本来想过,又不想了。”程晚夏说。
傅博文扬眉。
“安筱不会和我和平相处。除非,你成了他的。”程晚夏终于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如果我想要和她和平相处,那么我就是在自找罪受。”
傅博文抿了抿唇,没有再多说什么。
对于程晚夏和安筱的恩恩怨怨,他选择,暂时的不闻不问。
“对了,你多久开始上班?”
“后天吧,明天去你们家后,后天就上班。”
“哦。”
“有事吗?”傅博文问道。
“没什么,就是觉得一个人在这个家不太习惯。”
“慢慢就习惯了。”傅博文安慰道,还亲昵的摸着她柔顺的头发。
“你妈刚刚又问我怀孕的事情了。”
“她说什么了?”
“就那些。”
“你别管她。”
“我其实也琢磨着,要不我们再辛苦点?”程晚夏从他身上爬起来,近距离看着他。
傅博文薄唇微抿。
“这可是我们的婚床,不做点什么,好吗?”
傅博文觉得,他就真的成了,生产的工具。
好吧,他承认,他其实挺乐意。
……
第二天。
傅博文和程晚夏分别把礼物送给了所有人后,提着早准备好的礼物去了安家别墅。
程晚夏每次走到这里,都觉得压抑得慌。
傅博文拉着她走进去。
有他在,还不至于被欺负。
两个人去的时候,安齐然不在,就朱沁兰在。
朱沁兰看着他们,半热情状态。
她把那些傅博文他们提回来的东西都给让佣人放在了一边,看得出来是有多嫌弃。
程晚夏也不去介意,朱沁兰能够伪装成这个样子,没有当面对她冷嘲热讽算是她最大的极限。
她让傅博文去后花园或者她卧室坐坐,她和朱沁兰说说话。
傅博文想了想,决定把空间留了出来。
傅博文走后,朱沁兰的脸色一下就黑了下来。
程晚夏觉得,朱沁兰刚刚应该装得很难受吧!
“为什么不劝劝安筱?”程晚夏直接了当。
朱沁兰看着她。
“你怎么会同意安筱和傅文渊结婚的。”
“挡了你什么啊?”朱沁兰讽刺的一笑。
“我只是好奇,作为一个如此疼爱自己女儿的母亲,也会把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面推,我是真的很怀疑,你们母女的感情。”程晚夏一字一句。
“我们的感情,还用不着你来质疑。”朱沁兰冷言,“你不就是觉得我们安安嫁给傅文渊,挡着你在傅家的发展,谁让我们安安从小就受长辈们的欢迎……”
“安筱回到你身边的时候,已经不小了。是我从小就受到长辈们的欢迎!”程晚夏打断她的话。
她现在不需要隐晦什么,她就是这么直白。
朱沁兰脸色很难看,“程晚夏,你以为你现在就很成功了吗?成功做了我安家的女儿,成功嫁进了傅家这个豪门。你以为你现在就很了不起了吗?告诉你程晚夏,日子还长得很,我们走着瞧!”
“阿姨。”程晚夏冷冷的说道,“我叫你阿姨,是尊重你!我今天单独找你谈就是让你劝劝安筱,婚结了没关系,想好自己到底该怎么走下一步没有?傅文渊是个什么样的人,留点心,别傻兮兮的把自己的全部托盘而出,吃亏的是谁,你、我、大家都清楚。别因为自己一时的想不开毁了一辈子。”
“谢谢你的‘好心’提醒!”朱沁兰冷眼。
黄鼠狼给鸡拜年?!
没安好心。
程晚夏对着朱沁兰,“我就说这么一次,你们想要怎么做随便,我也不怕你们。”
朱沁兰依然,冷笑。
程晚夏觉得,她今天所说的,果然都是多余。
她还支开傅博文,就是不想让他知道,她其实对安筱也不完全是……
算了。
她觉得,她确实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