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刚刚说你是荡……什么,你还不信?只有荡-妇才会在床上拒绝男人,却在野外High到不行。”
陆之谦勾起嘴角,露出雪白的牙齿,笑得一脸荡漾。
郝萌虽然知道他在开玩笑,却还是不客气的给了他一拳。
很快,俩人又在床上胡乱的厮打起来。
就像小时候,不带情-欲的扭打厮混。
人越长大,就越想回到旧日的时光,因为那里有着最美的珍藏。
那个时候,一无所有的他们穷得只剩下快乐。
可是如果可以,真想时光倒流,哪怕只能回去一天也是好的。
陆之谦的手机忽然响起。
响了无数后,郝萌开始听得心烦。
她催促他快些接了那电话。
电话是胖子打来的。
胖子说,所有人都在麻将房里等着,让陆之谦快点来凑数。
陆之谦说不去,胖子说不去就亲自到房里来把他弄走。
陆之谦无奈,只好答应。
他想让郝萌一起和他去,可是见她已经换了睡裙,也知道她并没有心思打麻将,便让她一个人在房里先睡着,他去打一圈很快就回来。
郝萌已经有些疲惫,听他这么说,也没有多说什么,便答应了。
听到门“砰”一声阖上,四周陷入一片黑暗时,她的心却不知为何,“咯噔”一跳,莫名的敲响了警钟。
郝萌忽然后知后觉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起身,将包里的瑞士小军刀,藏在了睡衣的兜里。
而后,她重新回到了床上。
警惕的盯着头上的天花板,张开瞳孔,又收缩,再张开,而后又收缩……直至感觉眼睛疲惫,她闭上了眼睛,却还是睡不着。
大约凌晨两点钟的时候,陆之谦还没有回来。
郝萌正想着要不要打个电话催促他快些回来,却听到门“咔擦”一声被人打开。
郝萌知道应该是陆之谦回来了,便也没有多想什么,只翻了个身子,继续在床上睡着。
很快,她便感觉陆之谦翻身上了床,身上带着浓烈的酒味。
郝萌微蹙了眉头,却继续闭着眼睛睡觉。
奇怪的是,陆之谦竟老实的睡在她隔壁的位置,什么都没有做,连伸手碰她一下都没有。
郝萌只当他是酒喝多了,动弹不得了,也就没有再去多想。
陆之谦既然已经回来了,她悬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下来了。
郝萌不得不承认,陆之谦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让她的心感到安定的男人。
虽然酒味浓烈,但郝萌竟也躺在了床上,慢慢的陷入了睡眠。
睡到迷迷糊糊之际,郝萌却感觉身后有一双手,霸道的缠紧了她的身体。
她只当是陆之谦晚上睡觉不安分,轻哼了几声后,缩了缩身子,没有推开他的手,便继续睡了。
慢慢的,她感觉男人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后脖颈位置。
郝萌的身子微微轻颤,喘息渐浓,声音却软软的:“阿谦,你别闹了,快睡觉。”
男人却似乎没有听她的话,骤然的吻下来,细密的吻如雨点,疯狂的落在她后脖颈,一路往下,褪下她宽松的睡衣,炙热的吻来到她光滑的后背处。
郝萌渐渐挣扎了起来,除了被他吻得有些紊乱的喘息之外,她的意识也开始恢复过来。
她想转身把他踹开,可男人的手紧紧的从身后箍住她,她竟完全动弹不得。
“阿谦,你弄疼我了!”郝萌没好气的低吼了一声。
再下一秒,她感觉到男人的手探入她半褪的睡衣里,熟练的来到她双腿处,毫无预兆的除下她的内裤。
他的速度很快,手指灵活,而且极有技巧。
这样的手法让郝萌感到震惊。
陆之谦的手除了弹钢琴,其他的时候笨拙得很。
就算是与郝萌做这种事,最急迫的时候,他出手也没今日这般快。
郝萌开始有些怀疑,她不安的缩着身子,慢慢的合拢双腿。
在她合拢双腿的瞬间,身后的手却又用力的分开她。
郝萌哼了两声,越发用力的紧紧闭阖。
那些原本已经打算逆来顺受的细胞因子,一个一个的开始在她脑海里复苏。
她很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此刻被身后的人牢牢掌控着,动弹不得。
可是身后的人到底是谁?
她尝试着喊了一句:“阿谦?”
回答她的是一片沉寂,那一双在她腿间穿梭,不停想撬开却始终无法进入的手,也忽然停了下来。
身后人陡然的沉默,让郝萌连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打破。
“你到底是谁?!”
她下意识的叫喊了起来,带着哭腔。
身后人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用手紧紧捂住了她的嘴。
郝萌的手胡乱的扑腾起来,紧要的关头,她想起了自己身上的刀。
她出刀的速度很快,却因为身体被男人巨大的力量压制住,暂时没有办法运刀。
她吸一口气,尝试着说服身后的人,声音哆哆嗦嗦:“你先……先放开我。”
身后的男人依旧静默。
“你再不松开,我对你不客气。”郝萌最后警告他一次。
要她做暗地里出刀伤人的事情,她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她没有把握,因为此刻被他压制着,她怕自己运刀不灵活,到时候反倒伤了自己。
就在她豁出去,准备出手的时候,身后的人,终于开了口:“你就不能假装你睡着了吗?”
男人的嗓音,低沉,沙哑,带着特有的磁性,却让郝萌恶心。
这把声音,郝萌太熟悉了,也许到死的一刻,她都不会忘记。
就在她上大学之前,这把声音还无数次的出现在她每一天晚上的噩梦里。
“易向北!你放开我!别让我恨你!”郝萌蹙起眉头,咬牙切齿的开口道。
易向北低笑两声,手却圈得她愈紧,“你早就恨我了,不是吗?既然这样,我何必再怕被你恨一次?反正你连一眼都不会看我。”
郝萌感觉身体被箍得愈发紧,完全无法动弹,即便手里拿着刀,可她连将手挥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她只好吸一口气,暂时让自己放松下来,哽着喉咙,说:“你先起来!先起来!陆之谦他随时有可能回来,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