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管家的话,御墨斐将视线转向她,此时她也正抬头,脸上带着浓烈的委屈,“没有,虽然我去琴房了,但是我真的没有毁坏钢琴,我喜欢那钢琴还来不及,怎么会毁坏它呢?!”,双眸诚挚地看着他,希望他能够相信她,而且他一直知道,她非常喜爱钢琴。
即使是以前用旧的钢琴,她都舍不得放储物室,而是叫人捐给音乐学校了。
现在,她成了最大的嫌疑人,她只祈求,他能够相信她!可是,他会相信吗?
大脑剧烈地抽痛,此刻他很想一个人静静,但面对她的事情,他不能抽身。“我检查过,毁坏钢琴的工具很有可能是虎头钳,管家,现在带人去她屋里搜!”,语气里带着微微的疲惫。
“搜到了,就是她所为,搜不到,怎么处置,都按照佣人守则!这事就先搁着!”,低沉着嗓音说完,他拎着公文包,没有看她一眼,也没有和萧瑜欣打招呼,就离开了。
正是因为相信不是她所为,所以才叫人去搜她的房间,算是给萧瑜欣一个交代。不过,他的心里也疑惑着,究竟是谁,要破坏那架钢琴和萧瑜欣作对?至少那些佣人不敢,但除了佣人,这个家也就没什么人了。
难道真的是她?御凝汐,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凝汐的心,还是凉了,虽然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但,他叫人搜她房间,很明显,他也在怀疑自己!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心不自觉地颤抖。不是因为被怀疑,而是因为被他不信任。
其实,是她自己傻而已。说不定这件事,正好给了他羞辱自己折磨自己的机会呢!
“凝汐,要搜你的房间,不好意思了。”,萧瑜欣此时看向凝汐,表面为难地说道。
“瑜欣姐,叫管家带人去搜吧,也算还我一个清白!”,她没有做过的事情,她相信,老天爷自然会还她清白!
凝汐的表现让萧瑜欣微微捏了一把汗,看她的样子,好像真不是她做的。如果真不是她做的,该怎么办?
“管家,带人去搜吧!凝汐,对不住了!”,萧瑜欣对管家吩咐道。
此时,小玲抬首看向凝汐,心里燃起一丝得意。这个傻丫头,真是太傻了。他怎么会爱上这么一个傻得可以的女孩?!在心里,小玲不甘道。御凝汐她配不上他!
只有这么爱他,这么聪明的自己才配得上他!
“萧小姐,我们在她的房间搜到了这把钳子,还有这个!”,不一会,管家带着两个佣人回来,将一把虎头钳和一个钢丝一样编成的戒指形状的东西展示给萧瑜欣看。
这下,萧瑜欣心花怒放。没想到,真的居然是御凝汐!没有气愤,反而是欣喜。
御凝汐,我还没出手,你倒是自己先承不住气了!没想到这个女孩,并不像她表面想得那么简单,可是她也太傻了吧,居然忘记了销毁物证了,还用剪断的琴弦编织成了一个戒指!
“不!不可能!我的房间怎么会有钳子?!”,凝汐看着管家手上拿的钳子,激动地说道。
“凝汐,为什么你要这么做?我平时那么信任你,一直当你是好朋友啊!”,即使御墨斐不在,萧瑜欣也不忘演戏。
“瑜欣姐,不是的,我没有这么做,真的没有!”,凝汐激动地跑到萧瑜欣的面前,诚恳地为自己辩解。
“管家,我也不相信是凝汐所为!”,此时,小玲也站出来,走到凝汐的身边,为她辩护,心里却沾沾自喜。
这把钳子和那根琴弦是她昨天趁凝汐不在,故意放进她的屋里的。当御墨斐说要搜她房间时,她的心不提有多激动!
自己真是太聪明了!提前想好了一步!
“凝汐,我也不愿相信是你所为,可是人证物证都在……”,萧瑜欣满脸悲伤地转身,不再看向凝汐,“管家,按照墨斐哥吩咐地处理吧!”,悲伤地说完,然后走进了主宅,她用自己的言行向凝汐表示自己的哀痛。
“御凝汐!现在罚你三天不准吃一口饭,不准喝一滴水,一个人做五个人的工作,现在就给我去井房挑水!”管家愤怒地对着凝汐低吼,真没想到这个原御家大小姐居然是这样的人,以前她还挺喜欢这个小姐的!
不过也难怪,以前她是大小姐,现在是佣人,心里多少会有不平衡的,所以才会做出如此愚蠢的行为吧!
“王管家,你这样会要了凝汐的命的!”,小玲抓住凝汐的手,对管家抗议道。
“小玲,谢谢你,谢谢只有你肯相信我,现在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用为我担心,我会坚持住的。”,人证物证俱在,她百口莫辩。
看着一心一意为她好的小玲,她沙哑着喉咙,感激地对她说道,然后松开她的手,向井房走去。
“凝汐!”,看着她的背影,小玲心疼地喊道,有那么一瞬,她的内心是愧疚的。但,也只是一瞬而已。
“你们谁也不准帮她!这就是规矩!以后谁敢向她那样,我绝不轻饶,在这里做事,就得认认真真,心无杂念,尤其是对主人,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管家对所有的佣人训诫。
最后一句话,沉沉地打在小玲的心口,非分之想?!她追求爱情有什么错?!为了他,她可以辍学,只在这里做佣人,她有什么错?!
爱情,本来就是人人平等的!她爱他,想要得到他,有什么错?!
在心里,她心虚地为自己辩解。
有时候,我们明明知道脚下的是迷途,却还要用各种借口劝说自己,是正确的路,然后,执迷不悟地走下去。
已经是深夜12点,一天未吃饭的她,此刻正在厨房后背的洗碗间忙碌,面对着一堆脏污的碗碟,心里,苦不堪言。
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她觉得自己就快晕倒了,而且,中午的时候,发现自己来了月事,此刻,小腹绞痛着,坠胀着,却不得不将双手伸进冰冷的水里,继续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