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十八抱着膀子蹲在地上,一脸的无奈。
“小流氓,我告诉你啊,老娘可是退役特种兵,老实在那蹲着。”鹅蛋脸女孩凶巴巴的吓唬方十八。
方十八那个痛苦啊,一缕缕的往下薅头发啊,心想我还是现役特种兵呢,你说你一仙子咋那么没素质呢,我忍!
“暖心。”一个身材高挑,秀发飘飘的美女拉着一个小旅行包从站内向鹅蛋脸走了过来。
“晴姐。”鹅蛋脸女孩开心的挥手。
“等着急了吧。”长发美女来到近前,扫了一眼蹲在地上的方十八,问:“这人谁啊?”
“小流氓,甭管他,我已经报警了。”鹅蛋脸鄙视的看了眼方十八。
方十八羞愧的把脑袋埋裤裆里,心里那个郁闷,堂堂后勤部精英神将,颜面何存啊,这要是传出去还怎么混了。
方十八没有等很久,打远处开过来一辆桑塔纳警车。
车门打开,下来一个年轻俊俏的小女警。
“心姐,怎么了?”女警上前问道。
“他神经病,想非礼我。”鹅蛋脸女孩指着方十八说。
方十八站起身,连忙摆手:“误会误会,我认错人了。”
自从女警来了之后,客车站门口更拥挤了,旅客们都围着看三个大美女呢。
“误会?有什么误会去局里说吧。”女警显然也发现了这点,不由分手的拿手铐扣在方十八的手腕上,拉进了警车。
“我还会回来的。”警车载着大喊的方十八离开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长发美女好奇的问。
“我也不知道,这个月已经第六次了。”鹅蛋脸女孩一脸的苦恼。
徒骇区警察分局审讯室。
“姓名?”女警坐在椅子上冷冷的问。
“方十八。”方十八这辈子第一次进警察局,职业生涯的一大败笔啊。
“年龄?”
“二十三。”
问完年龄,女警就不问了,“老实在这待着吧。”说完,竟起身离开了审讯室。
方十八是个小白,不知道流程,坐在冰冷的铁凳子上等啊等啊,就这么干等了一天,直到天黑了,那个女警也没出现,审讯室里漆黑一片。
女警和仙子肯定认识,老干妈你个韭菜,这是要公报私仇啊!方十八气的牙根真痒痒。
方十八在冷铁凳上坐了整整一夜,好在神将几天不吃饭也饿不死,就是这尿憋的着实痛苦。
日上三杆,阳光透过小窗子照射进来,方十八都快憋死了。
“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啊!”方十八实在是憋不住了,只好大声呼喊。
不多时,审讯室的门被人打来了,进了一个男警官,看见里面铐着一个人,明显一愣。
“哟,这怎么还关着一人呢。”
方十八一脸的黑线,敢情这是把自己忘了啊,看那个女警俊模俊样的,心眼咋这坏呢。
“你等等啊,我出去问问。”男警官说完,哐当一声又把门关死了。
方十八都快急哭了,有没有人性,神将咋了,神将也有五脏六腑,也是要撒尿的啊,。
等了好一会儿,那个男警官终于回来了。
“你这小子,看着白白净净,仪表堂堂的,怎么是个小偷啊,屈才,跟我走吧。”男警官摇头叹息着将方十八铐子解开带出了审讯室。
方十八一头雾水,怎么流氓变小偷了?
“我不是小偷!”走廊里,方十八辩解。
“进来的都这么说,你看那个。”男警官向前一指。
“我不是小偷!”一个獐头鼠目的光头男正在走廊里大喊大叫,被随行的警官掏了一拳,顿时老实了。
方十八咧了咧嘴,不吭声了,虽然他是神将,但是和凡间警察可不是一个系统,挨打都没地说理去。
走着走着方十八这腿就并一块去了,男警官见状,问:“你怎么了?”
“我,我难受。”方十八苦着脸说。
“呵,忍一会吧。”男警官笑说道。
半小时后,方十八被关进了拘留所,按照规定,他要被治安拘留三天。
囚室是个大通间,两边是水泥台子铺位,尽头是洗漱间,有马桶和水龙头,屋里坐满了犯人,正在背诵着什么,比小学生还乖。
方十八一进来不管其他,直冲向便池,哗啦啦的解决完个人问题,心情舒畅啊。
方十八转身这才发现,囚室里所有的犯人正眼神各异的瞅着自己,有同情,有玩味,还有愤怒。
“你们好。”方十八拘谨的了个招呼,坐在一个空铺位上,心里开始盘算三天后怎么才能将王母娘娘她妹妹的女儿的表姐带回天界的事。
众所周知,囚室里是有牢头的。
一个膀大腰圆的黑汉盘踞在铺位上,两个小弟殷勤的给他捏着胳膊揉着腿,旁边放着中华烟,ZIPPO打火机。
“小子,不懂规矩啊!”有人恶狠狠的说道。
“啊?什么规矩?”方十八回过神来,问。
“哎呀我操!”那人咒骂一声,向牢头请示道:“老大,我教训教训这小子!”
牢头闭着眼睛,随意的挥了挥手,继续享受按摩。
方十八再小白也看出来了,这是要找茬啊,我堂堂天界神将被警察欺负也就罢了,你们还想呲毛,嫩了吧!
三个小弟撸起袖子,围了上来。
“各位,我先问一句,这牢房里打架不犯法吧?”方十八急声问道。
“哼哼,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会管!”那人邪笑的说。
这下方十八就放心了,憋一晚上尿,早憋出火来了!
不等那三个人出手,方十八先动了,抬起一脚把中间那人就踹了出去,接着左右开弓,一拳将第二个人下颌打脱了臼,紧接着再一拳封了第三个人的眼。
这下方十八捅了马蜂窝,整个囚室里腾地全站起来了,轮着拳头就要群殴方十八。
方十八目测人数有点多,便悄悄的运起了法力。
众人蜂拥而上,或许在旁人眼里看着挺牛叉,但在十八号神将眼里,这都是渣渣。
他们快,方十八更快,如一道残影般游走在人群夹缝中,所过之处,惨叫一片。
不消片刻,方十八搞定收工,二十几号子人无不躺在地上抱着脱臼的胳膊连喊带哭,那个牢头最惨,四肢和下颌全被卸了,想捂着喊都不行啊。
“什么事啊!”值班的民警听见动静,走过来查看,方十八忙躺在铺位上,装作有伤。
大家都忙着受伤呻/吟呢,谁有时间理他,民警讨了个没趣,“有病!”唠叨一句便走开了。
见民警走了,方十八起身来到那个牢头跟前,玩味道:“小哥,啥叫规矩啊?”
牢头动了动脑袋,没吱声,方十八这才想起这家伙下颌还脱着臼呢,忙给他接上。
“大哥,你是大哥,你说的就是规矩。”牢头哭丧着脸服软了,本以为给新来的上堂政治课,没想到人家不是猛龙不过江,这跟头栽大了。
“你们何苦呢。”方十八叹息一声。
“是是是,您教训的是。”牢头献媚的附和。
下面十几号子人吵的方十八实在心烦,无奈,只好挨个又给他们接上胳膊,心里郁闷,我何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