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吕天师方才是从何处而来?”马怀有摸着那光溜道。
吕决说道:“区区不才,方从吕祖纯阳宫而来。”
“哦?”马怀有说道,“可是山西城的永乐宫?”
“非也。”吕决心说装个天师我容易吗我,说话都得之乎者也的。“永乐宫乃是吕祖履仙道之前所居之所,而纯阳宫则居于方外仙山。”
好家伙,真能忽悠,河图实验室变成方外仙山了。身后乌杨丽娜的横隔膜又开始颤抖起来。
“这么说吕天师乃是出于道家一路咯?”
吕决刚要开口说话,突然一想不行,这个问题还真不敢随便承认,这马怀有要是懂点道藏什么的,三句话就把自己给问哑巴了。
就听吕决说道:“佛家如何?道家又怎样?只要能正真途,殊途同归耳!”
老子就是不说是哪家的,你哪怕认为我自成一家都行。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少他娘的拍马屁,有一句实话实在不敢说,老子是“钱”家的,只要能挣到钱,随便哪家老子都认。
马怀有有又说道:“天师此去可见到纯阳吕祖了吗?”
“这个……”吕决扫视了一下周围不知是跪自己还是跪这位东宫掌宫太监的人群说道。他心说你这人真不厚道,老子表演这么半天了你还不把底牌露出来,还来套我的话!反正你这夏宫地底细贺老头也帮我分析了个七七八八了。下面就看你有没有诚意了。嘿嘿,所谓“上级的名单我知道,下级的名单我也知道”,可是老子就是不说。看你能怎么着。
马怀有总算上道了:“哦。对对对……来啊,请吕天师兄妹回府叙话。”
收拾好行头。两人相随来到马怀有府上。
由于吕决从“大师”级又一跃而成为了“天师”级,所以所受到的礼遇也大大地提升。马怀有竟然是大开中门把他们请了进去。
进了客厅分宾主落座后,马怀有吩咐道:“来啊,把太子爷赐地大红袍给吕天师冲制一碗。”
大红袍唉!这玩意可是金贵的很呢。
要知道这大红袍产于福建武夷山九龙窠地高崖峭壁上,茶树只有九棵,后来到了民国时那处山崖发生滑坡,便只剩下了五棵半。所谓半棵是指那次滑坡时有一棵茶树从悬崖上掉了半截没完全掉下来,就那么一直半死不活的吊在悬崖上。现在这会儿应该九棵还全都在,但那一年地产量也高不过一公斤去。
要说这东西到底有多贵。所谓“金贵金贵”就是指的它,绝对比黄金还贵。
按说这大红袍最好是按“工夫茶”小壶小杯细品慢饮的程式,才能真正品尝到岩茶之颠的韵味。可今天吕决手里端的却是一副正宗的景德镇御供青花瓷,碗盖顶端的“大清康熙年制”六字青花款就那么清新雅致的呈现在他地眼前。就这套东西,带回去怎么的也得值个十万八万的。他哆哆嗦嗦的打开盖碗,先是深深地吸了口那沁人心脾的桂花香气,然后又凑到嘴边轻啜一口。
妈妈的,就凭手里的这套家伙和里面的大红袍,这次的大清之旅就绝对不虚此行。
等吕决的茶瘾过地差不多了,马怀有将客厅内的下人们全都支出去。一转身“噗通”跪倒在吕决面前,就听他颤声说道:“天师救我!”
吕决实在没想到他能够突然来这么一手,双手一哆嗦,那十来万的茶碗差点掉地上。虽然他曾经立于几千人的跪拜中不动声色,但那对于他来说更多的成分是在表演。现在就不同了,这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是在跪着求他。他连忙把茶碗放在桌子上,边扶马老爷子起来边说道:“马大人这是从何说起?有什么事您还是先起来再说……”
马怀有没起身。就听他说道:“如果吕天师能帮忙度过这个难关,老朽愿出白银万两作为酬谢!”
万两白银?那可是将近百十来万元人民币啊!
吕决说的斩钉截铁:“马大人快快起身,无论您有何差遣,吕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站在一旁的乌杨丽娜知道吕决不是在对跪在地上的马怀有表决心,他这决心是对那一万两银子表的。
马怀有面露喜色,在吕决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重新坐下来的马太监说道:“天师,侯副总管在请您来到时候可否讲过是来干什么吗?”
咦——,你什么意思?别告诉我你是真的才从外面回来,那位姓侯的还没来得及向你汇报。
“这个……侯副总管……”吕决心说侯副总管,看来也是一位太监,可他那胡子怎么来的啊?——啊呸!你这长长人家就不能贴几根胡子嘛。
“侯副总管给了五百两银子的定钱,说是来捉鬼的。还说事情办成之后马老爷……哦不!马大人您还会另有重谢。”你可是说好一万两银子的,老子先在这里敲打敲打。免得你事后提起裤子就不认帐。
马怀有似乎从吕决的话里听出了他的担心,就见他满脸凝重的说道:“不错,确实是有地方在闹鬼。另外请吕天师放心,只要将这鬼抓住,咱家定将万两白银送上。”
吕决心说只要你把这件事认账了,那下来的事咱们什么都好说。从现在开始我吕天师三缄其口,尽量少说多听。就听他说道:“好说。”
也不知道他是说抓鬼的事好说还是说一万两银子好说。
马怀有说道:“侯副总管可对您说起过是什么地方闹鬼吗?”
吕决说道:“愿闻其详。”
马怀有又说道:“据那帮猴崽子们讲您今天一上午都在山脚下……哦,都在夏宫周围勘察,可有什么发现吗?”
吕决道:“煞气极重!”
唉,那哪是什么煞气啊?那东东跟本就跟所谓的“煞气”八杆子都拨拉不上,只是不这么说后面的戏就没法演倒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