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隽被朱朝阳送进了皇宫,本以为替她做内应是个必死无疑的差事。但至少可以先高官厚禄,享受一阵子!
可他万万没想到,皇帝虽然热情招待,可御宴上自己却突然失去了意识。而等了不知多久醒来,只感到浑身酸软,下体出火辣辣的剧痛。
一瞬间,莫隽脑子里装满了绝望!他不认为皇帝真敢对若未央的弟弟下此毒手,而且从见面时可以清楚的看出皇帝对二哥的期盼!那唯一的解释,就是朱朝阳需要一个真正可以亲近皇帝的内应。而无论多大的官职,肯定也不会比一个太监距离皇帝更近。
这一刻,莫隽感到从未有过的清醒。忍不住扪心自问,值得吗?
自己原本生来地位超然,身份高贵,还拥有许多对自己无比疼爱的亲朋好友。但只为了一时的嫉妒,却让自己走上了这条不归路。而且自己嫉妒的,居然还是血浓于水的兄弟!
可事实上,凭自己真的可以有完成梦想的那一天?就算没有二哥出现,自己真有本事在莽莽江湖立足?重建父亲的辉煌?
而且,自己对朱朝阳虽然情根深种!但如果不是知道她对二哥的痴心,自己又真会有如此的妄想吗?
如今,自己抛弃了一切的亲情,家业,甚至连一向最疼爱自己的奶奶去世,自己都忍心不去见老人家最后一面。而到头来,现在这样子岂非正是对自己所作所为的报应?而除了“罪有应得”四个字,又让自己如何坦然面对眼下?
对二哥,以及所有亲人深深的愧疚,这一刻在莫隽心里汹涌澎湃。可到了这一刻,悔恨、愧疚、愤怒、不甘等一切的一切,又还有什么意义?
从睁开双眼开始,莫隽丝毫没去考虑自己如今身在何处?周围又有什么?
直到听见“吱呀”一声开门声音,莫隽缓缓闭起双目,却阻止不了眼泪溢出。
半晌,感到有人坐在床边,接着传来个冷淡的声音:“做了亏心事的人,直到自食其果才知道后悔!不觉得太晚了吗?”
听得出这是高拱的声音,莫隽缓缓睁开眼,忍不住不甘问:“为什么?我为了她抛弃了一切,弄得有家不能回,有亲不能认。甚至我明知道是死路一条,为了她还是甘心走下来。但为什么……,为什么她还要这么对我?”
高拱轻蔑看着他冷笑声,四周扫视一遍:“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强撑着坐起来,莫隽四下扫视,这里是一间很大,而且装潢很考究的房间。很显然,这里的以前的主人地位一定不简单!
见他脸现茫然,高拱笑了笑:“这里以前是冯保住的地方……”
莫隽听了一愣!“我听说过以前皇上对冯保非常宠信,可他已经死了将近十年,皇上真这么念旧,还保留着以前的一切?”
“哼……”
不屑的冷哼声,高拱淡然道:“你只说对了一半!皇宫里每天多少事?皇上怎么会为一个人用心思?不过对某些人他还是很念旧的,比如说,这房间原本就是为若未央准备的……”
莫隽听了一惊!高拱又道:“没人能否认,就算若未央没了盖世武功,但他的才智仍足以成为一国栋梁!但可惜,他实在太不听话了。所以想要重用他,也不得不用些非常手段!可若未央也的确太聪明,皇上对他百般示好,可他却始终不肯踏进皇宫一步谢恩!而且……”
“而且什么?”
“呵呵!我也想不到,若未央为了达到目的,居然可以不择手段到这个地步……”
莫隽听了心里一紧:“你……你是什么意思……?”
半晌,高拱坐到床边椅子里,翘起二郎腿悠然道:“说到底,若未央也毕竟只是个人,别人都把他当神一样,还以为他虽然离经叛道,但至少对血肉至亲还是都挺好的。不过,那也只是因为他还没遇到让自己没办法的事罢了!可想想也没错,以前的他凭着一身绝世武功天下谁能奈何?但如今的他还有什么?不仅武功没了,还一身病根,连自保都做不到。再加上谁都知道紫微宫主是他以前的义妹叶灵,而且是非置他于死地不可。你不妨想想,当今天下还有谁能救他?”
“你到底想说什么?”
“哼!很简单!其实说起来,论样貌,论才智,论出身地位,公主哪样不是高人一等?他若未央如今已经是朝不保夕了,还有什么理由放着对自己痴心一片的大靠山不要?当然,若未央不是笨蛋。他知道皇上想重用他,但不会完全放心。而公主对他情根深种,自然也不会愿意他……啊……?”
莫隽听得不由一阵心寒:“你……你是说……他……”
莫隽淡淡一笑:“公主毕竟也是个女人,本来就心软,再加上是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你说公主能怎么办?所以呢,你也不用怨。毕竟走到今天,你自己也不是完全没责任,对吧……?”
好一会儿,莫隽紧要牙关,几乎就在将要相信了高拱所说一切的时候,他突然却又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这么多年了,相信你对公主的心意也不是毫无所知。我看说不定,日后这江山万一真改了姓。只要你能老实听话,没准好歹还能封个王爷什么的。就算得断子绝孙,好歹也一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啦……”
莫隽听得心头一颤,到了嘴边的怒骂硬生生咽回去。可脸上的神情,丝毫没变。
高拱暗暗留意他神色,半晌从书架的抽屉中拿出个盒子:“冯保当年武功虽不如若未央,但也是天下罕有。而他的武功,就是从这上面来的。还是当年他死了之后,公主及时来才搜到的。只不过后来发现,要练这功夫得……!嘿!反正对现在的你来说,这也算天大的福分了……”
看着高拱出门,莫隽打开盒子,见里面是一册黑皮无字,只有五十来页的武功秘籍。而其中多为裸体画像,注释文字不多。但从画像可以看出来,那些都是无根男子。
莫隽原本也算个聪明人,而且学武的天分好歹比大哥强,简单看了就明白这绝对是天下罕有的高明武学。而且正如高拱所说,对现在的自己来说,结果已经无可改变,所以这无疑算是天赐福分。
只不过他也明白高拱这么做的目的,把这武学秘籍给自己是其一,但最重要的是希望自己真的相信此番遭遇出自二哥设计。但正是高拱突然抬出了朱朝阳的野心,画蛇添足正好暴露了这一点。
因为如果二哥真的想和朱朝阳联手实现野心,他完全可以进宫享受高官厚禄,根本没有必要用自己来做内应多此一举。而且如果二哥真的狠心这么对自己,又有谁还会认为真的可以利用自己牵制他?
想明白这些,之后的事倒也渐渐明朗。只要他们一切计划顺利完成,如果二哥仍然不肯就范,他们就可以借自己的手杀了他。而如果担心自己有什么举动,他们也可以随时要自己性命。所以现在自己无论只为自保,还是另有所图,都必须沉着应付一切,不能让任何人起疑。
事情很明显,高拱就是朱朝阳在朝廷最重要的眼线,而且负责监视莫隽一举一动。此人极其精明,多年相处莫隽早已了解。而他现在唯一担心的是,朱朝阳可以设计让自己对二哥生恨,那也同样可以用自己威胁二哥!
如果二哥不为所动,自己就算死了也是罪有应得没什么好抱怨的。但万一二哥真的手足情深,为了自己受制于朱朝阳,那自己就算死也难瞑目啊!
左思右想,莫隽知道自己现在想再多其实也无济于事。而且和朝廷暗斗,也不是凭发狠能赢的。假如自己现在一死了之,就更给了他们引二哥进京的借口。
所以,不管是为了赎罪,还是保护亲人,自己都必须忍下去。如果上天能给自己一个机会,可以让自己为二哥再做点什么,那就真是死也无憾了……!
紫微宫的危机暂时解除了,朱洪祖自揣难为江湖正道所容,便率领手下告辞莫流香。而几个月中,江湖上大体也算平静,让他不禁感到遗憾!
妻儿居家,平素在白莲教里只有亲信时,欧阳谪仙向来以女装示人,且毫不顾忌当众对朱洪祖耳鬓厮磨。
说实话,凡事看到这一幕很多人都不免感到有些难以接受!但久而久之,朱洪祖自己也会有所避讳,人们便也安之泰然了。
此时见诸人都一愁莫展,欧阳谪仙不禁嘟嘴埋怨:“真想不懂你们到底在烦什么?以前的若未央的确是厉害,但他现在已经废人一个了。我就不信,那什么紫微宫主真能厉害过他?”
诸人对视一眼,朱洪祖轻叹道:“叶灵是不是比当年的若未央更厉害我是不知道,但说真的,从来没见她出手,但只凭那震慑人心的琴音,这份内功的造诣,你恐怕是做不到吧?”
欧阳谪仙自然明白,但仍辩道:“这是没错!可告诉你,以音律慑人心魂得彼此功力相差悬殊才做得到。况且如果真正交手,那也不是单凭内功深浅就定胜负的……”
朱洪祖听了一怔!古道人缓缓点头:“欧阳说的倒也不无道理!不过即便先撇开紫微宫不提,但滴水崖仍旧不可小觑!凭童无望的武功,我等是万难相比的,可想而知那通天老祖的功力更加是登峰造极啊!”
朱洪祖听了点点头:“对了,回来时我就提过。那滴水崖的武功和你显然同出一门,可你的武功到底是如何学来的?你好歹说说,以后大家也好有个防备啊!”
欧阳谪仙心里一颤,连连转念:“我不是早说过了,我的武功是小时候偶遇的一位高人所传。可他传了我武功几个月之后就没在见过,我更加不知道他姓名……”
朱洪祖皱眉看着他,虽然心里并非深信,但却也无言以对!
半晌,古道人沉吟道:“据传西域各国突然内讧,叶灵不得已回去平乱。可他们卷土重来不过早晚而已,但若未央究竟要如何应付?现在,这才是我们最该考虑的!”
苗寨寨主听了点头道:“不错!若未央为人机警之极,此番亲见我不得不承认江湖对他的传闻并非谣言!那么其实任谁都知道咱们和中原武林终究是敌非友,是该防着点他别把咱们给算计上,可咱们自己还被蒙在鼓里呢!”
古道人缓缓点头:“我担心的就是这个!若未央最擅长的就是因势利导,所以我先前才主张大伙和他站在同一阵线。但终归这非长久之计,万一他最后真击败了紫微宫,其实武林盟还能算什么?那他接下来要对付的,就一定是咱们。但现在最麻烦的是,紫微宫可也不是好惹的。除非他们真同归于尽,否则咱们还是谁都惹不起……”
诸人面面相觑,对他的话都不免心头极为抑郁!
良久,朱洪祖似有不耐:“咱们在这商量来,商量去,可一不知该往哪头靠,二有想不出人家心思。这憋屈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几人皱眉对视,古道人轻轻安慰:“教主!说句不中听的,你真该学学若未央!面对紫微宫、武林盟那样的强敌,自己内部还没半点齐心,他就在那样的夹缝里生存,难道比咱们会容易?要成大事,这份耐心是最必不可少的啊!”
朱洪祖听了皱眉道:“这我当然知道,可光等着也没用啊?若未央再有能耐,可虽然他哪回都是稳坐钓鱼台,但谁都知道背地里他可一点没闲着。要像咱们这样干等,我看他早死一千次了!”
古道人听了暗暗皱眉,他明白对敌之际一旦局面僵持,“耐心”首先是必须的。而浮躁的一方往往看似更强大,但其实只是一种畏敌的体现!
现在的朱洪祖,本该先主要稳定自己的状况,别出什么马脚,让自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静观事态发展!但紫微宫的强大,若未央的深不可测,实际上都已经把他压抑到了极限!一旦他的耐心突然崩溃,到时候无论情势如何,做任何应变,都将无济于事!可这又不是别人能从旁劝导可以平息的,只能依靠个人的修为!
而由此也可看出,朱洪祖纵然并非庸才,但与之目标相比,却仍距离很多!可相比之下,若未央那波澜不惊的平湖之下,又到底潜藏了什么样的暗涌,漩涡呢……?
对若未央心意的揣测,不仅仅是敌人,连亲友之间也从未停止过!而莫流香表现的对他无限信任,却是让人们更加没了主心骨!
很明显,莫畅宁成不了顶梁柱,即便以他为中心围拢的人们,对他也渐渐开始漠视。
现今这些人分别居住在百凤观和灵鹫寺两处,彼此时常相聚,所谈无外当前局面,和揣测若未央究竟是如何打算的?但无论谈多久,无论怎么谈,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为了照顾患病的母亲来到百凤观的陆兰儿,多次被父亲追问若未央的情况。姑娘本来心情很差,再加上毕竟真的一无所知,好几次险些和父亲顶撞起来。而看着母亲渐渐病重,连洛涛夫妻都束手无策,陆兰儿只能寄望找若未央可以帮忙!
但若未央看过肖若兰的情况后,也知道已经是回天乏术了!
“陆掌门,兰儿妹妹!很抱歉,病可以治,但人寿终有天数,非人力可以改变。二位还请……节哀!”
听连他都无法医治,诸人不免心里伤感!
陆兰儿抽泣着坐在病榻边上,看着双目紧闭的母亲,心里百味杂陈。而陆子奇看着妻子的样子,却似乎并没有什么过分伤心,反而像是有种释怀的安慰!
几人外间围坐,却也都感到无话可说。知道陆兰儿突然跑出来:“若大哥,我娘醒了,说想见你……”
诸人听了都不由一愣!而若未央见陆子奇并无反对,只是脸现凄凉。心里虽然诧异,可人已经被陆兰儿拉进了病房。
走到病榻旁边,陆兰儿蹲低身子轻轻呼唤:“娘……,娘!若大哥来看您了……”
缓缓睁开双眼,肖若兰微笑看着女儿:“兰儿乖,娘有些话想和你若大哥说,你先出去一会儿……”
皱眉看了若未央一眼,陆兰儿只好对母亲点点头,站起来恋恋不舍的走出门。
见女儿出门,陆子奇神色一黯,心里苦涩三十年全心全意的关怀备至,终究还是换不来挚爱的真心一顾……
若未央轻轻坐到床边,握住肖若兰伸来的手。
凝视着他,肖若兰虚弱的问:“我和你爹……,你都知道吧?”
若未央忍不住心里一酸,轻轻点头,却说不出一个字的安慰!毕竟男女之事,成不成或感觉,或缘分都是不可或缺,而且没法强求,那又能去说什么对错呢?
半晌,肖若兰轻叹声:“我不怪他,因为我知道,他当年也是为了我好!可是,我却不得不对另外一个人抱憾终生!或许感情的事就是这样,付出多的那个人总会伤的更深!”
若未央心里苦叹,柔声安慰:“缘分的事总不是自己能左右的,肖阿姨对我爹一片深情,只可惜他……”
肖若兰轻轻摇头截口:“我说了,我从来没怪过他。而且,他毕竟给了我一生中最快活的日子。虽然他已经走了那么久,但在我心里从来不会感到遗憾。不过自从遇到你,当年看着你从寒潭里突然冒出来的时候,我感觉好像突然又见到你爹了。当初的他就好像你现在这样,身边的人很多,可什么事却仍旧都要自己一个人去承担。我很担心,你这么善良,难道……”
若未央心里苦笑,轻轻摇头安慰:“肖阿姨不用为我担心,我爹虽然失败了,可人们不是都说我比他还聪明吗?”
肖若兰苦涩摇头:“哎!你这个孩子偏偏这么善良,如果当年你爹也和你一样,也许……”
半晌,若未央的手指不经意按在肖若兰手腕上,此时发觉她的脉息已经渐渐衰弱,心知其大限将至。
心头酸楚,若未央勉强笑道:“其实很多事虽然未必真是什么天意,但从始至终也的确并不是我们自己可以左右的。不过我爹都做了什么,他人已经死了,一切也就结束了。现在,我只会对自己该做的尽力而为!”
轻轻点头,肖若兰看着他问:“你心里,还……还是放不下那个人吗?”
若未央听了不免神情黯然:“放不放得下,那并不是我自己可以控制的。可至少,我做的一切也并不完全是为了她而已!”
缓缓叹气,肖若兰又问:“兰儿很喜欢你,你知道吗?”
微微皱眉,若未央轻叹点头:“我知道,但……”
“我明白,这种事是不能强求的。不管你心里有没有别人,如果你不中意她,总也走不到一起!只是……,我已经快不行了,希望你能答应以后替我照顾好她,好吗……?”
若未央心里虽感纠结,但也不忍拒绝,当即轻轻点头:“兰儿妹妹身为华山派掌门千金,真有什么事也未必用的到我帮忙!不过凭着阿姨和我爹的情意,她也和我亲妹妹是一样的。所以如果真的有需要,我一定会全力去帮她!”
肖若兰听了脸上现出安慰之色,但却似乎又很纠结的样子!好半天才缓缓道:“其实,兰儿并不是我亲生的……”
若未央听了一愣!肖若兰喘了口气又道:“可虽然兰儿不是我亲生的,但她毕竟也是我一手养大的。二十多年来,我们之间的情分丝毫也不会比亲生母女差。所以如果我要死,心里终归最放不下的还是她。另外……,我不敢强求你更多,只是以后你一个人还不知道要苦苦支撑多久。我……,我真的不希望看到你会和你爹一……一样……”
听她声音戛然而止,若未央的手不禁轻轻颤抖。看向老人渐渐合闭的双眼,他的心仿佛也突然凉了下来。
见他伤感的走出来,陆兰儿忙上前问:“若大哥,我娘……”
轻轻摇头,若未央看着她长叹道:“兰儿妹妹,你节哀吧……”
陆兰儿听了浑身一震,忍不住痛哭出声跑进病房去了。
诸人相继而入,陆子奇却最后一个不紧不慢的往里走,脸上虽然伤痛,可却又有一种突然放松的神情!
若未央什么都没说,他只是觉得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和当年皇宫里见到的太后,汪佳粼一样,肖若兰的半生就算说不上荣华富贵,但至少也是衣食无忧,平静安逸!但她们的心里始终都存在一块永远也填补不了的缺憾,但这种事又能怪谁呢?
怪莫仙颖不够好色?不够多情?但如果他是个来者不拒的人,汪佳粼和肖若兰又还会为他伤心一辈子吗?
很多事往往难以去清楚的说明白!一个外形靓丽的人难免招蜂引蝶,吸引很多异性的关注。但往往在熟悉之后,每个人都会发现客观现实的诱惑,原来并不适合自己!
而有另外一种人,他们似乎天生具备某种魅力。且不论他们专一或滥情,但总是会得到许多真挚的情感。但如果去问那些追逐他的异性为什么喜欢他?却又很少有人能给出个清楚明白的回答!
世间的事,有太多这样说不清,道不明,但却无法改变的。无论为什么,这些事实毕竟存在,与其浪费精力去研究“为什么”,付诸“天意”趋吉避凶,或许也无伤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