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月影门已经率领武林各派到了岭南,而如今正落脚在丹霞派。若未央虽然不愿意见那些人,可也觉得该先了解各处的布置。
一早,若未央带着叶灵和**雷、**雪兄妹进入佛山城。这里原本也是广东重镇,佛山派在岭南武林也有相当的地位和声望。只不过自从他们被东瀛武士打得一蹶不振之后,人们畏惧那些猖狂的东瀛浪人,平日里连出门都不敢了!
相比起来,整座城里也只有佛山派还算热闹。因为这里每天都会聚集大批的浪人叫嚣,只是佛山派不开门,也打不起来。
但在若未央看来,浪人的目的并不只是为了打落水狗,实际上是为了威慑中原武林,如此一来佛山派的龟缩则更加趁了他们的意!现在眼睁睁看着有人在门口大叫大骂,可佛山派连开门都不敢,可以想象这样的情形会对岭南武林中人的信心有多大的打击!
眼看着几十个敞胸露怀的浪人聚集在佛山派门前喝酒辱骂,到处乱撒垃圾,极尽羞辱,实在让人感觉心里极其的气愤!
若未央有意先搓搓他们的锐气,当下低声嘱咐了叶灵三人几句!
眼看着三人直接穿过了浪人聚集的地方,还随脚踢开几个挡路的酒瓶。那些浪人几乎每天来这嚣张,可平日根本都没人敢靠近一点,也就造成了他们目空一切。但今天居然有人这么不怕死,反倒让他们都不禁愣住了!
叫嚣早就停了,而见自己走出来,可浪人中却始终没人开口。但想自己可是要故意找事的,当下叶灵看到街边有个肉摊,而摊子的边上还拴着一条黄狗。
心理一动,叶灵计上心来当下走到摊子前面挑了块肉,放在狗鼻子边让它闻了闻,然后一下就扔进了浪人中,同时还放开了黄狗。
那狗可不知道害怕浪人,当即追着肥肉大叫着冲过去,浪人聚集处顿时一片大乱。
看着浪人们的混乱,叶灵大笑拍手道:“狗咬狗!狗咬狗……”
半晌,突然有个浪人大怒着挥刀一下砍死了黄狗!随即怒视叶灵喝道:“你地,臭女人,找死……”
叶灵正是为了找茬,此时正中下怀,当即秀目一瞪走过去指着那浪人道:“尔等果然不驯蛮夷,居然连这种同室操戈之事都能做得出来!”
那浪人听了不由一愣!若未央在远处听了也不禁苦笑,暗想听那浪人说话汉语还并不流利,那怎么会懂什么叫“同室操戈”!难得叶灵有机会拽拽文,可没想到却遇到个连话都说不利落的!
略一思索,**雪也醒悟了过来,当即指着死狗叫道:“哎呀!你老子怎么满身是血,你当儿子就看着不理啊……?”
这话浪人是一下子就明白了,气得大叫冲向了三人。**雷冷哼声,当即迎上去,眼见对方刀到头顶,他突然加速撞向对方怀里!
浪人疼的一声惨叫,立刻倒飞出丈许才重重落地,胸前的肋骨已经尽断!
看同伴受伤,浪人们纷纷抽出长刀,而见此时周围又渐渐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百姓!若未央微微皱眉,暗恨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但他也担心会不慎伤到了普通百姓,当即闪身而出,双手成爪瞬间连夺十几把长刀,然后运力抛出,顿时浪人们惨呼声连连不绝!
十多把刀被他运力这段,纷纷刺中了那些浪人的四肢。若非他不愿杀人,否则那些浪人早就去见黄狗了!
别说是那些不知死活看热闹的,就是叶灵三人也根本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不过这些当地百姓,或多或少都受过浪人的欺负,此时皆感大快人心!
欢呼喝彩声中,浪人中一个似乎是带头的问:“你地,什么人?”
若未央懒得跟这种小角色废话,当即淡然道:“不想死的,就马上滚!”
那浪人听了一呆,可也明白自己不是人家对手。当即狠狠瞪了四人一眼,招呼着同伴立刻冲出了人群!
震天喝彩声中,佛山派大门缓缓打开。里面走出三人,看起来都在五六十岁的样子,而其中还有一个人是独臂!不用问,若未央也想得到来人是谁!
三人来到面前齐齐拱手,而其中为首的身着一件宽袍锦缎长衫,面貌还算忠厚!
“在下佛山派掌门王乾,这两位是在下的兄弟,王坤和王艮!请教公子高姓大名?”
若未央本来也没想掩饰什么,当即微微颔首道:“在下若未央有利!”
三人听了都不进一愣,面面相觑脸上都又渐渐浮现出兴奋之色!
但看向四人,王乾似乎还有疑惑问:“公子莫非就是少林寺外力破丐帮,天门山上威服巫龙门的若未央,若公子?”
若未央点点头道:“不敢当,正是在下!不过那些事都只是外间传言,实则并无那么夸张!”
三人得到证实,更皆大喜,忙又同时一礼道:“久仰若公子武功盖世,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公子驾临佛山,本派蓬荜生辉!还请几位入内奉茶,望请赏光……”
“既然如此,我等打扰了……”
听他答应,三人都是满脸大喜,王乾连忙吩咐兄弟先回去让人准备,自己则亲自恭敬的请四人进门。
佛山派自上一代掌门王成,为人虽然仗义,可却有个好色的毛病,活着的时候可谓亲切成群。不过好在他所有的妾侍也都并非强娶豪夺,所以一家人相处也还和睦!
王成妻子都,子女也过三十个,门下弟子数百。而如今儿女们也都已成家,虽然那些门人弟子都已经遣散,可单只是王家人如今也还有数十口之多。
一入大厅,王家和王乾平辈的人此时皆已到齐。见了若未央心里都不禁暗暗和传闻中的相比对,倒也都感觉名不虚传!
分宾主落座,王乾当先道:“哎!久仰公子大名,近年来屡次为武林正道排忧解难,实乃当世无双的英雄豪杰!如今能有幸亲眼见到公子,实乃我等毕生之幸啊……!”
“不敢当!在下昔日虽然偶有机缘参与了几次江湖大事,但也都是闲游四海中适逢其会!实在不敢当王掌门的谬赞……”
心知他必然会尽快步入正题,若未央便顺着客套随意敷衍着!
半晌,果然王乾长叹口气道:“哎!倭寇肆虐我岭南多年,以致大家惶惶不可终日!回想起三十年前三义门掌门莫仙颖大侠曾为我沿海百姓解脱苦海,至今我沿河各地百姓仍对其恩德不敢稍忘!只可惜天妒英才,莫大侠居然英年早逝,想来实在让人不胜惋惜!索性江山代有才人出,三十年后若公子如今名震江湖,武功盖世,实乃我武林万众之福啊……”
若未央听了淡淡一笑道:“王掌门过奖了!在下年轻时浅,功夫粗糙,岂敢相比武林中的前辈高人?况且在下此来不过是为践昔日天门山上与东瀛武士鬼荣次之约,也未敢自诩能为人消灾解难!唯一可以庆幸的,就是在下本非江湖中人,就算最终不敌落败,倒也不至于会给武林中的英雄豪杰们丢人!”
诸人听了他的话都不禁脸上惊讶,王艮此时奇道:“若公子这是什么话?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公子一身绝学天下无双,自当为人世除危济困,岂能一心只想一己之私?”
若未央无所谓的看着他道:“天下何其之大,其实能由一人就可以扭转乾坤的?在下一介闲云野鹤,自认实在担当不起什么重责大任!如果真能把自己管好了,已经是非常满足了!”
“你……”
王乾素知兄弟性情耿直,也早就听说这若未央对武林向来极为疏远,当即拦住兄弟道:“若公子所言也非无理!正所谓:人各有志,不可强求!公子乃天赋奇才,境界超然,自然淡泊名利,不落俗套,着实令在下钦佩!”
若未央听了淡淡一笑道:“王掌门过奖了,在下也只不过随遇而安,图个自在罢了……”
点点头,王乾沉吟道:“公子!倭寇向来多狂妄傲慢之徒,适才遭此重创,不久必将前来复仇!不知公子可有了应对之法?”
若未央随意一笑道:“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我既然伤了人,又有什么理由阻止人家来报仇呢?如果人家的武功可以胜过我,那我也只能是怪自己学艺不精罢了!”
王乾听了不禁皱眉道:“公子或许尚还不知道,这佛山一代的倭寇乃是又东瀛顶尖高手,一个叫泉的所统领。现在那些浪人必定是回去向泉报告,恐怕不久他就会招来了。”
若未央淡淡点头道:“在下虽非江湖中人,但倒也知道一人做事一人当的道理,绝不会连累于人……”
“啊!公子误会了,在下绝无此意……”
“无妨!其实在下也一直喜好武艺,那既然此地就有东瀛的顶尖高手,那有机会可以与其他民族的武学切磋,互补长短,也是难得的好事……!”
“哼!蛮夷小邦,如何能比我中华武学渊源?”
淡淡看着王艮,若未央心里冷笑,面上佯装奇怪道:“按说也是,据闻东瀛本土只不过是茫茫大海中一个孤岛,地小人少的,实在想不到能有什么厉害的高人!可偏偏中华数百年来饱受其滋扰,始终没有一个能慑服人家的高人!如此看来,中华虽大,但也未必就真的强过了人家!否则,也不必任人家堵在门口随意叫骂了……”
王艮听了不禁顿时面红耳赤,但却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而王乾也显得颇为尴尬,当下勉强笑道:“公子说的有理!正所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尤其是武学一道,浩如深海,只论各自修为,与本身在什么地方有何关系?舍弟莽撞无知,还请公子勿怪!”
若未央看看他微笑道:“王掌门言重了!我只是觉得,人贵有自知之明!只有能发现自己的不足之处,而且敢于承认,才可以去设法改善!昔日莫仙颖大侠虽然力战东瀛武士取胜,可中华土地广袤,百姓千万不止。就算如今他仍在世上,难道真的就要他一个人去保护这无边无际土地上无穷无尽的人们?况且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倭寇肆虐,和东瀛武士对武林的挑战并非一样!就算有人武功再高,但又要怎么在千军万马中保护很多人?如果所有人都一心只想着等别人来保护自己,却不知自己该发奋图强,那最终只不过是大家抱在一起去死罢了!”
“是!是!公子说的极是,但……”
王乾话还没说完,门外立刻有人匆忙跑进来道:“大哥不好了,外面来了很多浪人,说是要找打伤他们人的人报仇!”
王乾听了不禁一皱眉,若未央当即站起来微微笑道:“请问兄台,此番来的可有那个叫泉的人?”
见兄弟发愣,王乾当即道:“老八别发呆,公子问话,你照实说……”
“是!是!回公子,就是泉带人来的!”
点点头,若未央看看诸人道:“在下去见见他们,失陪了……”
见他四人径自走出去,王乾暗想以前关门挨骂还罢了!可今天是自己把人请进门的,如果再看着人家出去迎敌自己还关着门不理,今后还有什么脸面立足江湖?
虽然心里犹豫,可看着兄弟们都是满脸的愤怒,暗暗叹了口气,王乾也只好想着自己这个掌门也别当得太孬种了……
走出门,迎面上百个东瀛武士整齐的列队,全不是先前所见那些人的痞子样!当先一人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两撇八字胡,方面大眼,一身浩然正气!
暗赞声“好汉”!若未央当即走下台阶拱手道:“适才意外与贵方友人稍有误会,得罪之处还请海涵!”
此时东瀛浪人为首的便是鼎鼎大名的“泉”,他为人虽非鬼荣次那么机警多智,也不是长谷部那样的无脑狂妄!适才听了手下的回报,他也料到对手绝非容易对付。
此时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年轻人,泉微微点头道:“这位公子年纪轻轻,可武功极其厉害,请问公子高姓大名!”
若未央微微一笑道:“不敢当兄台称赞!在下若未央……”
泉听了脸上不禁变色,惊问:“公子便是若未央?”
“正是……!”
心里暗道果然,泉此时倒是对几十个手下被人打败释然了,当即点头道:“早就听说了公子乃是中原武林如今武功最高的人,当日听鬼君也说公子武功的确深不可测!而不久之前,长谷君也曾败于公子手下。今日一见,公子果然非同泛泛!”
若未央听了微微颔首道:“哪里?学武之人互相切磋,大家取长补短实际上是非常好的事情,而能分出高下我觉得也是提高的动力,并不该当做仇恨看待!毕竟武学要提高境界,就是要不断发现自己的不足之处,互相促进把武学一道发扬光大,那不是比个人追求的胜负更有意义吗?”
泉本也是个好武之人,听了当即微笑点头道:“公子高见果非俗人可比,实在让本人茅塞顿开!而本人到中原也已多年,可却还从未听过公子这般超凡见识!那如果本人想请公子指教几招,不知公子可愿赐教?”
若未央听了脸上尽是惋惜的叹气摇了摇头,泉见了不禁奇问:“这又是为什么?”
若未央看着他苦笑声摇头道:“我已经说了,同样都是学武之人,能有机会互相切磋促进提高是很好的事情!可是我听说贵国武士都是把胜败视同生死荣辱,当日和长谷先生比试之后,他就差点要自尽!如今想起来,我还觉得心有余悸呢!我们中原有句古话,叫: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如果仅仅是切磋武功就决定了生死,说实话,我倒是宁愿自己一个人去对着木桩练习了……”
在场众人听了他的话都不禁大感哭笑不得!暗想此人武功盖世,怎么却如此的书呆子气?这些东瀛倭寇侵犯中华,人人恨之入骨,可你居然还会担心他们要自杀?
泉听着他的话也不禁发愣,想了想道:“原来如此!长谷君说的都是实话啊……!不过中原人向来都将我们东瀛人当做洪水猛兽,巴不得我们都死绝了才好!可公子却会担心我们要自杀,这又是为什么呢?”
若未央听了正色道:“生死无疑是人生中最大的两件事,但往往却也是最不由自己的。我向来不喜欢和别人争什么,更加不愿意杀人性命!如果有人因为我而死,我也会感到很不高兴!在我看来,中原人也好,东瀛人也罢,既然都是人就没必要分那么清楚!我管不了别人怎么想,但我只是顺着自己的心意罢了!”
听了他的话,泉心里一时也大为费解!不过想着鬼荣次和长谷部对这个人的描述,他的风格的确是极其奇怪,自己从来不曾想过世上会有的人!
沉吟半晌,泉把长刀从腰间解下交给手下道:“***在我们东瀛代表着一个武士至高无上的荣誉。所以如果是用***和人决斗,那胜败一定就会决定生死。现在本人与公子空手切磋武学,只是互相比试,无关生死,好么?”
若未央听了点头笑道:“如果这样的话,我也很希望可以见识一下东瀛的武学!”
泉看着他心里不禁感觉此人如果不是真是天生的善良纯真,那就是已经阴险到了极端的地步!不过如果仅仅是阴险狡诈还不算什么奇怪,可如果他真是如此的天性慈善,却又怎么炼成了那么高的武功?
可心里虽然奇怪,但泉心里此时对若未央极有好感,当即微笑摆开架势。若未央知道他不会主动出手,当即一步向前滑出去,右手拇指和食指相扣,三指戳向对手肋下。
泉见他出招轻“咦?”了声,向后微微退了一步,双拳运劲打出。若未央叫声“好”,感觉此人的武功的确比长谷部高出不少,当即不退反进,身子一侧由其双拳中欺近。
泉见了心里一惊,急忙向后仰倒,右脚反踢上来。若未央暗暗点头,身子一转避开了这脚,向前一冲左手食中两指微微弯曲反手扣向其后脑!
泉身未站稳,感到后脑风声,心里极为惊讶对手变招奇快,当即倒拔跃起一掌拍向对手头顶。
两人交手几招几乎都是近身搏斗,彼此全部以攻为守,这别说泉,就算在若未央也是从未有过的事!此时见对手避招反击仍旧凌厉,若未央也不迎接,当即右手运劲一代,身子原地侧转,左手横向切到对手的手腕,同时右脚向上踢其背心。
泉被这一招两式逼得只能轻轻挡了他一掌,借力身体向外跃开。而才一落地,泉挺右掌又直刺过来。若未央右手迎上反叼一扣,左手五指连弹其面门。泉感到脸上凛风如刀,被逼得连眼都睁不开,当即只好右脚一蹬,左脚同时踹出去,而人则向后划出丈许。
可他还没停住,却突然感到背后阴风飒飒,只好右脚又一蹬,整个人腾空反向后倒跃。但他身子下落的时候,若未央又已经到了跟前,掌力已经逼近小腹。
急切间,泉只好双掌向下一冲。若未央硬接一掌,稍稍飘退了三尺。可泉却被这一下反震之力,落身到了另一边的房顶。
跳下地,泉脸上露出些许的失落,但仍旧更多欣慰的笑道:“若公子果然武功高强,本人万分佩服!不久之后就是我们东瀛武士与中原武林之约,还请公子记得。真田武雄先生的武功比本人高出很多,希望公子小心!”
若未央微笑点头道:“多谢关心!不过兄台的武功已经非常了得,而且知理豁达。那位真田先生武功既然比兄台更高,那想必气度也一定不凡,我就不用担心了!”
泉听了脸上不禁现出愁色,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可纠结着终究还是没说出来。看着他带人走远,若未央从其脸上已经看明白了那真田武雄的为人!
不过比自己可能让人家打败,那些因为自己取胜而大声欢呼的同胞,却更加让若未央烦恼,厌恶!因为他们看起来真的是早就习惯了把所有一切的希望找到一个目标完全寄托,从来不曾想过自己该努力上进。那如果连希望永远只属于自己都不懂的人,又该怎么才能真正的把他们救回来?
古往今来,人们大多习惯了在自己所生活的环境中无论有多少人,势必要选择其中之一作为所有人的聚集圆点!无论荣辱,最终只会归于一人,而其他人都不会甘心,可却不会有人明白的说出来。
正如人们总在说“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但他们自己却从来没想过要位自己的天下负责,但却不愿意让负责的人比自己得到更多!
而当人们无法寻找到可靠的目标寄托希望的时候,就会去祈求神佛的保佑。因为人们希望自己的愿望可以成真,但又不愿意清醒的认识天下人太多,其实神佛根本顾不过来,所以似乎本能,实际是自欺欺人的吧所谓“神明”杜撰成了“无所不能”!
再一次,若未央心里暗暗思索着父亲当年在面对这一切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样的感觉?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充满了绝望,还有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