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那个盒子,打开看一下,里面放着什么?”一回到客栈,进入房间后,胤禛便忍不住对黛玉道。八戒中文网Www.8jzw.Com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于这个盒子总有着一些莫名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黛玉也没见过胤禛这般的急躁,心中也不觉有些在意,其实说起来,自她看见那十首怀古诗起,她便一直在意的,总觉得那些诗中暗藏着什么玄机,因此对于这个那位摆灯谜摊位的老者特别附赠的木匣,心中也有了一窥其奥秘的欲望。
因而黛玉轻轻的放下那盏玻璃绣球灯后,便自打开了木盒,只见里面放着一面古镜,只是看那式样,却是很普通的样子,黛玉拿起来,翻看了一下,脸色不觉微微一变,脱口而出道:“风月宝鉴。”
“风月宝鉴?”胤禛微微有些不解,虽说他看到这面镜子的时候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对于黛玉这般的反应却是有点惊讶的,而且这镜子虽古旧,却是式样极为简单,而且还是不值钱的青铜铸就的,怎么也不配这“宝鉴”二字。
黛玉知道胤禛此时虽是仙人之体,但却尚未开悟,前生之事亦不记得了,自然也就不明白其中的缘故,因道:“四哥,你不知道,这许多东西,虽具有珍宝之名,实际上却是毫不起眼,就像四哥手中的那柄纯钧宝剑,人人都以为它身宝剑,自该龙吞玉护,耀人眼目,实际上它却比普通的剑都还不起眼,若非深具慧眼之人,势必都会舍金玉而求顽石的。”
顿了顿,道:“这风月宝鉴亦是如此,它看似与一般的青铜镜并无半点差别,其实它却是仙家至宝,专治风月之症,而且还能预知前生因果。”
只黛玉没说的是,这风月宝鉴是太虚幻境警幻仙姑的宝器,有迷心之效,只被风月宝鉴正面照过之人,多会沉迷于自己内心的欲望,最后无法自拔而亡。
只不过黛玉却不知道这风月宝鉴怎么会遗落到凡间来的,是一时不慎丢失,还是故意为之?看来有机会得找警幻仙姑问一问才是。想到此,黛玉只觉得一个头涨成两个大,因不觉揉了揉眉头。
胤禛只当黛玉是逛夜市累坏了,忙自扶黛玉坐到床上,因笑道:“玉儿,你看这天色不早了,我们是不是也该上床安歇了?”
黛玉闻言,只道胤禛又想要行那等之事,不觉羞红了脸,道:“四哥,你好没正经的。”
胤禛听了,因坏笑道:“今儿个本想正正经经的服侍玉儿安歇的,既然玉儿说四哥没正经,那四哥不坐实了话,岂不是对不起玉儿了?”
言罢,也不待黛玉反应过来,便自将黛玉压倒在床榻之上,不多时,一件件衣衫从床帐中如流水一般的滑落下来,溅起些许尘埃。
帐中,胤禛看着黛玉那一身细致白嫩的肌肤,心中的欲望只觉得如火一般快速燃起,并不断蔓延开来。胤禛用他那粗糙却厚实的手掌抚摸着黛玉的每一寸肌肤,然后渐渐向下,不断摩擦着黛玉那粉嫩的花芯。不多时,黛玉便觉得一阵麻痒难挡,口中只得叫道:“四哥,求你,快一些……”
胤禛听了,只坏笑一声,道:“好,四哥便快一些。”言罢,胤禛便抬起黛玉双腿,灵巧的舌尖迅速钻入到其中,不断的吮吸着那满溢出来的甜美的蜜汁。
“四哥,你坏死了,坏透了……”黛玉再也忍不住,不觉娇吟连连。胤禛见黛玉快要受不了了,也不忍心再折磨黛玉,只迅速的扯下亵裤,露出那早已经昂扬的硬挺,在黛玉双腿间摩擦了一会儿,猛的一下挺入,欲望在黛玉那幽暗紧致的空间中变得硕大无比,只待黛玉渐渐适应了之后,胤禛便自加快了律动,而后,便从床帐中传来那满足的娇吟声以及那低沉的呼吸声。
……
漫长的夜在几度缠绵中快速的过去,待到两人醒来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日上三竿了。胤禛帮黛玉穿好衣裳后,便吩咐人将早膳送到屋子来。
黛玉眼看着晴雯等人那暧昧不明的眼神,只觉得羞红了脸,口中嗔怪胤禛道:“都是你,让我被人笑话了。”胤禛听说,只笑道:“有我在,谁敢笑话我的妻子。”
用罢了早膳,早有林升过来回禀道:“王爷,您要奴才查的事奴才已经全部都查清楚了。”
胤禛见林升只用一天便查明了罗又良欺压良善、贪污受贿的证据,倒也不觉得奇怪,只道:“拿来给本王瞧瞧。”
林升听了,便将一本厚厚的册子交给胤禛,胤禛翻看了之后,不觉大怒道:“一个小小的知县便成了这么大的一个蛀虫,竟然没有人上奏朝廷,要那些个官员做什么吃的!”
黛玉眼看着胤禛此刻虽只是一个郡王,却隐隐已经显出一个帝王的风采,又想起胤禛的寿算,不觉有些担心,忙劝道:“四哥,这些个事情现在还不劳你来操心,你只好好将养着身体,要知道,你可比我大好几岁呢,可不能比我先老,你还得陪我一辈子呢!”
胤禛闻言,心中满满的都是幸福,因笑道:“玉儿放心,不只这辈子,四哥永生永世都会陪着玉儿,哪怕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
黛玉听了,不觉暗自欢喜,她知道,胤禛素来不是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哄人的人,今天能对她说这话,可见他心中最重视的还是自己,于是便笑着吟道:“上邪!妾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胤禛听了这话,也顾不得林升晴雯等人在前,只一把抱住黛玉,口中喃喃道:“玉儿,今生有你作伴,我胤禛此生虽死无憾!”
黛玉听了这话,忙一把掩住了胤禛的口,胤禛不解,只见黛玉郑重的道:“四哥,不许你说死字,你要活得好好的,天上人间,黄泉碧落,永远陪着玉儿!”
胤禛听了,因郑重点了点头,道:“好。”
而一旁的晴雯等人见了这个场景,为了不破坏气氛,也为了不要面对胤禛事后的冷脸,忙自躲了出去。只苦了林升一人,却中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只得静静的等眼前的两位主子反应过来。
而这时,黛玉觉得这房中似乎突然间变得寂静无声了起来,就连一向话最多的晴雯也没了声音,待看时,才发现这屋子中除自己和胤禛之外,只林升一个人苦着脸站在那里,其他的人全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出去了,只羞得推开胤禛,道:“四哥,你看!”
胤禛闻言,也觉得十分尴尬,好在他素来定性极好,只看了林升一眼,道:“好了,你只吩咐人传出话去,只说雍郡王爷到了桃源县,听闻桃源县颇多冤案,要为民作主,只让百姓若有冤情,只管来告,哪怕那人是皇子凤孙,也绝对不会包庇!”
“四哥,这样好吗?若传到有心人耳朵里,难免不在皇阿玛跟前,说你聚敛民心,意图不轨?”黛玉听了,不觉有些担心,只四哥虽然不说,自己却也是明白如今朝中的局势,要知道如今正是非常时期,不然四哥也不会带着自己远避江南。
胤禛听了,只笑道:“玉儿你放心罢,没事的。”言罢,又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瞒玉儿你了,其实这江南的局势如今怕也是不太好,不独那几位,就连三哥都命人在江南一带笼络一批文人,皇阿到知道后,十分生气。此次我来江南,也是奉了皇阿玛的密旨,代天巡授来了。”
黛玉听说,不觉埋怨康熙道:“皇阿玛也真是的,总是把得罪人的差事交给四哥你来做。”胤禛听了,只苦笑一声,道:“谁叫你四哥我是众人眼中的冷面阎王爷呢。”
黛玉听了,只恨声道:“待回了京城,定要拔光皇阿玛所有的胡子!”胤禛听了黛玉这颇有些孩子气的话,只摇了摇头,觉得十分好笑。
只远在京城的康熙,放下手中的朱笔后,只觉得突然之间自己颚下一痛,因忙自摸了摸下巴。李德全见状,以为康熙身子不爽,忙问道:“皇上可是身体不舒服,奴才这就去把御医给皇上宣来。”
“不用了,朕没事。”康熙拦住李德全道:“朕只是觉得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李德全听了,却是有心不解。只两人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这预感在数月之后变作了现实,只因为有一个粉嫩可爱的小娃娃最爱揪康熙的胡子,而康熙偏又舍不得罚她,只得认命的让她扯自己的龙须。
正在这时,只听见小太监来通报,说是刑部尚书李天馥前来求见。康熙闻言,只觉得有些奇怪,一般来说这个时候,除了非常棘手的案子或者有人告御状,否则身为刑部尚书的李天馥是不会前来求见自己的,于是便忙道:“快传!”
那小太监听了,便忙自去了。不多时,便见李天馥踏着方步走了进来,见到康熙,便跪下行礼道:“微臣李天馥叩见吾皇万岁!”
“快起来罢。”康熙听了,因坐了下来,而后方自问道:“李爱卿,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李天馥闻言,因忙自起身回答道:“回皇上的话,桃源县传来了雍郡王爷命人传来的书信,微臣看了之后,觉得有必要将其禀明皇上,请皇上过目。”言罢,便自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来。
李德全接过后,便将其转交给康熙。康熙打开书信看了,不觉猛拍了一下御案,怒道:“这个逆子!”言罢,又对李德全道:“你去把十四给朕传过来!”
因着康熙已经给胤祯指婚,故而胤祯自是早已经开府建邸了的,因此李德全听了康熙的话,便自出宫去往十四阿哥胤祯的府上了。
彼时胤祯正在为迎娶完颜太妃的外孙女完颜红珠做准备,虽说完颜家族如今已经不似当初那般势力强盛,但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自然也还是有些势力在的,故而胤祯也不敢十分轻视完颜家族,一应成亲所需准备的事物都亲自看好了方罢。
而正在这个时候,忽听有小厮来报,说是康熙让李德全宣召自己入宫。不知道为何,胤祯听了这话,心中不觉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因见了李德全后,便忙向李德全打探道:“李公公,皇阿玛此次宣我入宫,可是因为什么缘故?”
李德全听了,只笑道:“十四阿哥抬举老奴了,说实话,老奴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缘故,只万岁爷如今却正在气头上,十四阿哥说话可要小心些,老奴只能说这么多了,十四阿哥也莫要再问了。”言罢,便自请胤祯进入御书房。
胤祯听了李德全的话后,心中不觉惴惴的,皇阿玛在生气,莫不是自己做的什么事被捅出来了?这般想着,胤祯只得硬着头皮,忐忑不安的走进了御书房。
看着康熙阴沉的面容,胤祯心中只觉得更加没底了,只得跪下道:“儿臣恭请皇阿玛圣安,皇阿玛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熙听了,只怒道:“万万岁?哼!朕被你们这帮逆子气得能活到六十岁就心满意足了!”胤祯听了,忙道:“儿臣惶恐。”
“惶恐,你会惶恐?”康熙冷哼一声,只目光灼灼的看着胤祯,盯着胤祯心里一阵发毛。言罢,只将那封书信甩到胤祯的面前,厉声道:“这上面写的可是事实啊?”
胤祯打开一看,只觉得天昏地暗,一片眩晕,忙自跪着哭求康熙道:“皇阿玛,儿臣知错了,皇阿玛,儿臣再不敢了,求皇阿玛饶过儿臣这次罢!”
康熙听了之知,心中也自觉痛心,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自己怎么能不疼呢?因轻叹了一口气,道:“既然你知道错了,那该怎么办,你心中也该有数了罢?”
胤祯听了,忙道:“儿臣知道了。”康熙闻言,便道:“好了,你大婚在即,朕也就不多罚你了,这段时间你只在府中闭门思过罢,除非是朕的旨意,否则你再不许出府一步!”
胤祯听了,知道这是康熙的底线了,也不敢再多加求情,于是便磕头道:“儿臣谢皇阿玛恩典!”康熙闻言,挥了挥手,道:“你下去罢。”胤祯闻言,只点了点头,自退出去了。
待胤祯离开后,康熙只觉得自己一下子老了许多,只问李德全道:“德全啊,你说说,朕一生除鳌拜、灭三藩、亲征葛尔丹,再难的关口朕都闯过去了,都是朕胜利了,怎么到了自己的儿子这边,却是觉得这般的失败呢!”
李德全听了,忙自劝慰道:“皇上,儿孙自有儿孙福,您也不必太操心了,再说了,您还有雍郡王爷、十三贝勒,还有几个小阿哥呢。”
康熙听了,因笑道:“是啊,朕还有老四和十三他们呢,老四有黛丫头陪着,十三有妙丫头陪着,都得到了朕曾经得到过的幸福,朕还有什么好求的呢?朕现在只盼着黛丫头还有妙丫头多生两个皇孙给朕抱抱,让朕也也尝尝普通人家含怡弄孙的滋味。”
李德全听了,只在一旁称头称是。
再说胤禛黛玉那一边,你道康熙看了什么信会那般生气,而胤祯又为什么看了那信会那般的惊惧?却原来这封信却是从那罗又良的家中抄检出来的。
那日,桃源县百姓听说雍郡王爷要为民作主,为民伸冤,一时之间,百姓纷纷前来告状,只把那客栈给围了个水泄不通,胤禛整整听了一上午的案子,只听得头皮发麻,怒不可抑。若不是黛玉在一旁拦着,怕是胤禛会立时动用康熙给他的权力,来个先斩后奏了。
而那罗又良听说胤禛就在桃源县,早吓得屁滚尿流。只那罗又良的儿子,也就是那“罗少爷”见了自家父亲大人那般惶恐的模样,只觉得不解,因问道:“爹,我们为什么要怕那雍郡王爷啊,他不是我的表哥吗?”
“修儿,你知道什么!”罗又良听了罗修这般不知好歹的话,只觉得三魂少了一魂,七魄丢了四魄。只听那罗又良道:“雍郡王爷是朝廷中有名的外号叫‘冷面阎罗’,犯在他手里的人,不死也会脱层皮,就算是这样,也还算亲的了。我们家也不过是因为你妹妹跟十四阿哥有些瓜葛,哪里便敢说是他的娘舅什么的,若是让雍郡王爷知道了,岂会有好日子过!”
罗修听了这话,早已经吓白了一张脸,问道:“那,这可如何是好啊。”想他平日里没少拿着雍郡王爷表弟的名头横行乡里,若是被雍郡王爷知道了,自己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当下便自急了起来。
这时,罗又良的夫人罗鲍氏听了,因道:“老爷,你先不要急,依妾身看,你不如将雍郡王爷请到府上来住,好茶好饭的侍候着,俗话说‘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只这么一来,雍郡王爷便是不放你一马也说不过去的!”
罗又良听了,因想了想,道:“眼下也只有如此了。”当下便急忙写了拜帖,亲自去清风客栈迎接胤禛黛玉过府。
黛玉看了帖子,因笑着问胤禛道:“怎么样,可是要去吗?”胤禛听了,因笑道:“去,当然要去了,不去怎么样能将后面的一串□□给牵出来呢?”
黛玉听了,因笑道:“既然如此,我只让晴雯她们收拾一下。”胤禛听了,便点了点头。
过了好一会儿,罗又良方自看见胤禛扶着手上牵着弘晖的黛玉缓缓的从清风客栈中走出来,后面还跟着几个侍卫并晴雯等人。
罗又良见了,忙给胤禛黛玉以及弘晖行礼。黛玉道:“好了,不要多礼了,本福晋跟王爷正是在京城拘束惯了,才来这江南玩耍的,若你还这般,本福晋和王爷还是不去你那府上了罢。”
罗又良见胤禛只笑着看向黛玉,知道传闻中说雍郡王爷极为宠爱他那福晋的事情是千真万确的,当下忙笑道:“福晋说的是,是奴才的不是。”
当下便恭请胤禛和黛玉等人上了马车,只自己坐了一顶青布小轿跟在马车的后面。等到了罗府后,又亲自为胤禛等人打开车帘,请胤禛等人下马。
进入罗府后,黛玉眼见着罗府内雕梁画栋,比之当年的贾府竟是不差什么,当即便笑道:“没想到罗大人这府邸却是极不错的,看上去比咱们雍郡王府还要强上一些。”
罗又良听了,忙笑道:“福晋说笑了,奴才这府中,只是表面上光鲜一些罢了,哪里敢比王爷府上呢?”黛玉听了,却是淡笑不语。
罗又良又忙命侍婢将胤禛黛玉等人送至早已经备好的房间,却是一个极大的跨院,前后两进,各有五六个房间,里面的摆设也都是难得的珍品,其贪赃枉法,由此可见一斑。
因为罗又良早打听清楚胤禛黛玉两人的饮食习惯,故而在罗府住了几日,却是没见到多少鸡鸭鱼肉这般的油腻之物,多是一些江南地区特有的精致小菜。胤禛见了,因冷笑一声,道:“这罗又良倒是挺会‘用心’的。”
黛玉闻言,因笑问道:“既然他如此‘用心’,四哥可要‘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啊。”胤禛听了,只冷笑一声,道:“这是自然。”
这日,黛玉用罢了午膳,故意走出了那院子,却是到了那罗府的后花园里赏花。晴雯见黛玉如此,只苦笑一声,道:“福晋,您还是回去罢,不然回头让王爷知道了,您是没什么事,只我们怕是逃不了一顿板子!”
黛玉听了,只笑道:“你们只放心罢,有我呢!”黛玉早就打算好了,到时候四哥若是生气,大不了自己服软,好好安慰他一番便罢了。只是想到安慰胤禛的时候,黛玉便想起胤禛床第之间那狂野的模样,不觉羞红了一张脸,直让人看了觉得桃花难言,海棠生春。
偏偏这景象被偶然间跑到后花园来喝酒的罗修看见了,那罗修因这段日子胤禛等人在府中,所以只得强行被罗又良以及罗鲍氏压着关在屋子中读书写字,其实那罗修连大字都不认识一个,又哪里会写什么字呢,只每天坐在书房中看些绘了图画的《西厢记》、《□□》等杂书罢了。
因此罗修早就憋了一肚子的□□,只趁着今日罗又良陪着胤禛出去尚未回来,罗鲍氏又在睡午觉,便跑到后花园来,恰巧看见了黛玉一脸娇羞的模样,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酥了,也顾不得黛玉是什么身份,便自上前笑道:“小娘子,你怎么会在我家里的,莫不是想我了,来陪我的不成?”
黛玉听了,只觉得一阵嫌恶,扶着晴雯的手便欲离开,却被罗修一把拦住黛玉的去路。黛玉见了,因冷声道:“你好大的胆子!”
罗修眼见黛玉浑身竟迸发出一股迫人的威严,不由得一怔,但因为他此时早已经是色迷心窍,哪里还管得了什么,只欺到黛玉的身前,笑道:“小娘子好大的气性!”
正在纠缠之际,却正巧被陪着胤禛回来的罗又良看见了,罗又良眼见着自己的儿子竟敢对雍郡王福晋不敬,而一旁的胤禛亦早已经黑了脸,浑身散发出凛烈的寒气,只觉得浑身冷汗涔涔。
胤禛大步走了过去,看也不看罗修一眼,直接一记掌风便将罗修打飞到十步之外,而后搂过黛玉,柔声问道:“玉儿,可没事吧?”
黛玉回抱着胤禛,笑道:“四哥,玉儿没事,你别忘记了,玉儿也是会武功的。”胤禛听了,因冷笑道:“这等人,不值得脏了玉儿的手。”黛玉听说,因推开胤禛,笑道:“既如此,四哥还不去洗洗手,免得脏了我。”
胤禛听了,竟果然俯身到一旁的水池中洗了洗手,又接过晴雯递过来的手帕,擦净了,而后重又搂过黛玉,笑道:“这般便不脏了。”
“王爷,犬子唐突了福晋,罪该万死,还请王爷恕罪!”罗又良也顾不得自己儿子的伤,忙自跪到胤禛跟前,而罗修听说眼前的男人竟然就是雍郡王爷胤禛,早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胤禛听了,冷声道:“既然都知道罪该万死,也还敢求情?”言罢,便吩咐侍卫道:“来人,将这里里外外,无论是主子奴才,还是丫鬟仆妇,都给本王一个个清点清楚了,只待本王回过了皇上,便该定罪的定罪,无罪的自也会放其一条生路。”
胤禛话语刚刚落下,便见周围突然出现了一队兵士,罗又良这才知道胤禛是有备而来,便也就两眼一翻,昏倒了。只那罗鲍氏却是正在睡梦之中,只没想到才醒来,便看见许多军士在抄家,当下大惊,因道:“我女儿是十四阿哥的人,你们不能抄我们府上!”
胤禛在外面听到这话,只冷笑一声,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只要有皇上的意思,本王倒是不知道还有哪里是抄不得的!”
罗鲍氏听了胤禛这话,知道是无可挽回了,因想起自己做的事,若是翻出来说不得五马分尸都不为过,一时之间也忘了哭求胤禛,只坐在地上,有些呆呆的。
胤禛见这罗鲍氏倒是没有如她丈夫儿子一般很没用的直接昏过去了,倒是有些赞赏。待要转身离去时,忽见罗鲍氏请求道:“王爷,奴婢有话要对王爷说,请王爷摒退左右。”
胤禛见这罗鲍氏一脸认真的神色,也想知道她会耍什么把戏,当下因点了点头,那些个军士见了,便自退了出去。
胤禛道:“你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
罗鲍氏沉吟了一会儿,因问道:“王爷,你可知道自己的身世?”
胤禛听了,只冷笑一声,道:“本王能有什么身世,罗鲍氏,若是你要告诉本王这种无聊的事情,本王就不奉陪了!”言罢,胤禛便自要转身离去。
罗鲍氏见,忙自叫住胤禛道:“王爷,你并不是乌雅德妃的儿子,你的亲生额娘是当年的孝懿皇后!”
胤禛闻言,只愣了一下,停下脚步,回过身来,因问道:“你说什么?”
罗鲍氏道:“王爷,奴婢说的句句属实,请王爷相信奴婢。”
胤禛听了,沉吟了一会儿,因问道:“你到底想要如何?”
罗鲍氏道:“奴婢自知罪孽深重,也不敢多求王爷,只求王爷赐奴婢一个全尸。”
胤禛闻言,因道:“好,如果你所言属实,本王便答应你的请求。”
罗鲍氏道:“王爷,你确实是孝懿皇后的亲生儿子,这一点,奴婢绝对不会说错。只应奴婢的哥哥正是太医院的鲍太医,奴婢的父亲亦是当年宫中的御医,当时孝懿皇后和德妃娘娘的脉息都是奴婢的父亲负责的。奴婢父亲临终前曾告诉奴婢一个秘密,那就是德妃娘娘她身患奇疾,终身都不可能生育!”
“你说什么!”胤禛听了这话,饶是平时冷静非常,也不觉大吃一惊。
罗鲍氏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当初孝懿皇后有了身孕,因怕人谋害,就谎称是其宫中的一个宫女被皇后临幸有了身孕,而那个宫女正是现在的德妃娘娘。而皇上因为素来宠爱孝懿皇后,知道这事后,便给德妃娘娘服了一种药,这种药能让人看起来像是怀孕了,只这种药皇上却是不知道,服了它的人却是终身不可能再有身孕的。这事情还是奴婢的父亲后来给德妃娘娘诊脉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
而德妃娘娘后来估计也发现了这个事情,不过她没有说出来,只将此代孕一事告诉了当时的孝庄太皇太后,太皇太后知道后,一开始并没有说什么,只后来孝懿皇后薨逝之后,奴婢的爹爹奉皇上之命给孝懿皇后诊过一次脉,却是发现孝懿皇后是因为服了大补的药物,冲撞了药性而死的。而在孝懿皇后薨逝之前,只有孝庄太皇太后送给过孝懿皇后一碗参汤。”
胤禛听了这话,只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声,怪不得他觉得敏妃娘娘留给他的那荷包中的话,却是不尽不实,半真半假的,却原来真相为此!怪不得当年孝庄老祖宗薨逝的时候,她会握着自己的手,对自己说“对不起”,却原来真相是这样的!
“那么十四呢,既然德额娘不能生育,那十四又是从哪里来的,难道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胤禛想了想,又问道。
罗鲍氏听了,只摇了摇头,道:“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
胤禛听了,只沉吟了半晌,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丢给罗鲍氏,道:“你如果没有别的要说的了,便可以去了。”
罗鲍氏听了,知道自己不管怎么样,都是活不了的,因此也没多话,打开瓶盖,一仰脖便喝了下去,没多久便自七窍流血而亡了。当然对外只称罗鲍氏是畏罪自杀的,至于真相如何,却不会有人再去追究的了。
黛玉见到胤禛从罗鲍氏的房中出来后,便自一脸肃然的表情,因走上前,忙自问道:“四哥,发生什么事情了?”
胤禛叹了口气,道:“玉儿,这事情现在还不好说,只到了扬州,见过岳父大人后,我再告诉你。”
黛玉听了,便点了点头,而后又笑道:“四哥,刚才我去那罗又良的书房,无意中发现了这个,你且看看。”言罢,便自递给胤禛一封书信。
胤禛看了之后,只笑道:“没有想到十四竟会找人集结那些前明遗臣,这一下,怕是十四再有本事,也难以翻身了。”要知道,那些个前明遗臣,多是有着反清复明的思想的,换言之,胤祯此举,无异于是图谋造反。言罢,便对扎伊道:“去,派人交与刑部尚书李大人,相信他会将这封书信交给皇阿玛的。”
扎伊听说,因答应了一声,便自拿着书信离开了。
抄完了罗府之后,康熙一道圣旨,将江苏巡抚贺炳年府上也抄了家,至于宫中的那个云贵人也便贬作了浣衣局洗衣奴婢,可怜一世豪门,顷刻间便化作了乌有,却是令人嗟叹不已。
至于江苏巡抚一职,康熙却是派了一个叫做张廷玉的名不见经传吏部侍读学士担任,只是诠也不曾想到的是,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张廷玉后来会一鸣惊人,成为历康熙、雍正、乾隆三朝的三朝元老,更成为大清历史上惟一一个汉大臣中有资格配享太庙的传奇人物,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这里自然也就不再多提。
而胤禛黛玉等人在抄了罗府之后,又在桃源县逗留了数日,方自启程去了扬州。只因桃源县百姓感念胤禛黛玉为他们除了贪官,故而胤禛黛玉等一行人启程离开的时候,桃源县百姓全部都夹岸相送,依依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