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是多快?纪挽歌当晚在梦中问出了这个问题,思念这个东西多么的奇怪,不见的时候也是会想,但是那只不过是午夜梦回时的一丝念想,但是真的到了要相见的日子,胸口萦绕着的却是那种恨不能冲破五内的澎湃心情,是怎么也抵挡不住的,纪挽歌想,原来思念真的可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
“傻子。”梦里纪挽歌听到了彭厉锋的声音。
纪挽歌即便是在睡梦里,也还是能坐出相应的反驳,“你才是傻子!”
彭厉锋低低的笑了,一路快马赶来,他真的也是累极了,看纪挽歌嘟着醉反驳他的样子,一时心里酥酥麻麻的。
他一直以来期盼的,也不过是能这样看着她沉静安然的面容,能将她柔若无骨的身子拥入怀里,沉沉入睡,那么现在他的想法已经达成,他没有理由就这么傻傻的看着。
彭厉锋自己动手,极快的除去了身上的衣物,穿着中衣中裤滚进了纪挽歌的被褥中,那样子还真是,跟撒了欢的小孩子一样,让人哭笑不得的。
纪挽歌这一夜睡觉做了好梦,睁开眼睛脸上还是带着笑容的,但是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纪挽歌脸上的笑容就挂不住了。
彭厉锋长期行军打仗的人,对于周遭环境最是敏感不过的,纪挽歌的呼吸一变,他就醒了,即使不睁开眼睛,他也能感受到纪挽歌那看着自己的目光,不一会儿他才觉察到不对,急忙睁开眼睛,就看到纪挽歌泪眼婆娑的看着他。
两人多日未见,彭厉锋想过很多纪挽歌见到自己时的表情,愤怒的,故作冷淡的,甚至还有开心欢喜的,这些都是彭厉锋想到的,却从没想过还有一种是纪挽歌这样哭的伤心的,彭厉锋一下子就慌了神,长臂一伸就将纪挽歌捞进了怀里,心肝宝贝儿似的哄着,“乖宝儿,怎么了这是?魏国的人欺负你了?恩?到底怎么回事?”
彭厉锋昨日急赶而来,根本就来不及沐浴什么的,所以现在纪挽歌的头埋在他胸口,鼻息间都是他身上的汗味儿,要是以前依着纪挽歌自然是要嫌弃他身上有味道的,可是此时却全部是如此,在没有比这汗味儿更令纪挽歌心安的了。
到了这时,纪挽歌不得不有些丧气的承认,那些看着丈夫一个一个纳妾,却还是能够容忍的女子,其实也不全是窝囊的,比如她此刻,就是觉得只要彭厉锋在她身边,她可以什么都不顾的。
彭厉锋瞧着纪挽歌有越哭越凶的阵势,想想他这一路得到的线报,急忙解释道:“那个年什么的,我没要,碰都没碰过呢。”
他说的这样急切,纪挽歌也不好意思这么没头没脑的哭下去,看到他的那刹那,纪挽歌知道自己其实是真的怕的,怕彭厉锋会跟其他人在一起,怕彭厉锋以后都不会这般真心实意的对她。
“真的?”纪挽歌哑着声音问。
彭厉锋一脑门子的汗,这时看到纪挽歌挂着一脸的泪珠,却还是固执的询问,真的觉得女人这种生物有时候端的是吓人,刚刚明明哭的那样的狠,这一下子就能收住,而且还能思路清晰的询问年子衿的事情。
吃醋这种东西,男人吃起来不得了,女人吃起来更是要人命!
看彭厉锋不说话,纪挽歌小嘴一撇,又做出要哭的样子,刚才那场哭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夜里梦了他一夜,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他,这让纪挽歌如何能不哭,不感动,不过这时候的哭就成了武器,逼迫他说出事情的武器。
彭厉锋这个人,这种事情如刚才那般说了没碰已经算是解释,绝不可能在多说什么的,但是纪挽歌要的不是这个,她要的是起承转合,每一个细节!
彭厉锋果然迟疑了半晌,在纪挽歌撒泼打滚,弄的他满身邪火的时候,彭厉锋恶狠狠的抱起纪挽歌往房间一侧的耳房去,实在是被纪挽歌弄的没了办法,彭厉锋才低低的跟她说那日的情景,他的声音跟被沙子打磨过一般的,沉醉,悦耳。
但是纪挽歌却听的全身发抖,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身处大灰狼的陷阱中。
“你是说,她什么都没有穿!”纪挽歌就差嚷嚷了,这样的招数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什么玩意儿!
彭厉锋的心思在别处,嗯了一声后说:“抬手。”
纪挽歌抬起手臂,让彭厉锋方便脱下她的中衣,但是心头的怒气还是呼呼的,她怎么能不明白,女孩子的身子被人看了,就是你什么都没有做,也是说不清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纪挽歌摩拳擦掌起来。
这种事情呢,彭厉锋当时能守得住自己,纪挽歌就已经很开心了,但是最后的收尾,纪挽歌还是打算亲自出马的!
敢爬她男人的床,那句话怎么说的,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砍一双!
彭厉锋看纪挽歌气的全身如雪肌肤都成了粉红色,眸色早已经成了暗沉的墨黑,将剥光了的纪挽歌放进整夜保温的浴桶里,他也跟着进去。
两个人的份量,显然有些多,桶中的水溢出来很多,哗啦啦的响。
纪挽歌这才恢复心神,惊的瞪大了眼睛,彭厉锋肩上有一道肉粉色的伤痕,一看就是新长好的,纪挽歌心疼的不得了,怎么刚才没问问他这次出战是状况。
懊恼的对上彭厉锋的眼睛,“阿锋——啊!”
小狮王威武雄壮,全力挺进,哪里还给纪挽歌说话的机会。
彭厉锋舒服的长长舒了口气,知道自己刚才这一下有些鲁莽,也不敢太过火,这时候就咬上纪挽歌红的滴血的耳垂,心满意足后带着笑容说:“这些事情不用你费心,等我们回了夜国,自然有你可看的好戏。”
纪挽歌被他大力的冲撞弄的心魂俱迷,迷迷糊糊的问:“什么好戏?”
彭厉锋先是一阵大动,解了谗后才淡然的说:“现在年家的好女婿怕是已经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