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婆婆拉着上官溪琴在上官山庄的酒窖里细心地挑着酒,陈年老窖还有淡淡的桂花酒。任婆婆望着开心的上官溪琴,眉头不时深深锁起,她不知道这个几年来没有经历过风雨的上官溪琴能否面对将要发生的一切。将要发生什么任婆婆也不能确定,但却又好像已经确定,那就是上官溪琴会难过。
余霸侍候在大厅外,庄主用餐,管家亲自在外听侍是上官山庄一直以来的规矩。
“哥哥。”上官溪琴连蹦带跳小鸟似地奔了过来,后面跟着的两个丫鬟跟得气喘吁吁,两个丫鬟一人手里抱着陈年老窖,一个手里捧着桂花酿,抱得跟宝贝似的,那可是上官溪琴亲自为庄主挑的酒。
余霸只望了一眼就低下头,在庄主面前谁也不敢多看上官溪琴一眼,谁也不敢不把这个女孩放在眼里。又要放在眼里又不能多看一眼,做到适度,才配得上做一个管家。只是在余霸低下头的瞬间,面部虽无表情,眼神却无比凝重,只是余霸低下的眼,让人看不到他的眼神。
上官溪漠宠爱地望向上官溪琴道:“这一桌子好吃的,我是看到了,我们一起吃,只是我要的好酒呢?溪琴长大了,可以喝些淡淡的酒了。”
两个丫鬟连忙上前,轻轻将酒放在桌上,庄主不问也不敢说话,悄悄退向门外。
“这是溪琴为我挑选的酒吗?”上官溪漠亲自将酒打开,坐在上位望向上官溪琴问道。
上官溪琴乖乖坐在桌边,上官溪漠的几次问话,上官溪琴都默声没有回答,不知为什么,一年不见,这种陌生感让上官溪琴发愣。
上官溪漠看出上官溪琴对自已还没有适应过来有些陌生感,上官溪漠好想像以前一样,拉过来抱在怀里哄着她,那样上官溪琴也许就不会有陌生感了,可又怕上官溪琴一直把他当成哥哥,有些事,该说明了,上官溪琴已经十六岁了,也许早些说明,就不会给另一个人拥他入怀的机会了。想到这,上官溪漠手不觉紧了紧。
上官溪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在厨房里忙了半日,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上官溪漠喜欢吃什么,只是照着自已喜欢吃的吩咐厨房全做了来,望着上官溪漠有些心虚,不知道上官溪漠喜不喜欢这些食物。
上官溪漠倒了杯陈年老窖,又给上官溪琴酌了杯清淡的桂花酿说道:“来,陪哥哥喝杯酒,闭关的这些日子很想酒喝,还想溪琴,这么多好吃的,都是溪琴想出来的吧,我看着很饿了。”
听到上官溪漠这么说,上官溪琴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在厨房里上官溪琴吩咐厨房做这做那,厨子炒菜时的香味早就让上官溪琴直咽口水了。上官溪琴拿起筷子就开始直奔桌上的虾去了。
上官溪漠看着上官溪琴吃东西的样子,不觉笑了,这是他在这闭关一年来一直牵挂的样子。
“溪琴不跟哥哥喝一杯吗?”上官溪漠看着上官溪琴说道。
上官溪琴举举杯子,小口尝了尝桂花酿,甜甜香香的味道,带着丝丝的暖直奔心里,感觉不错,上官溪琴举起杯一口喝完,感觉更妙了:“哥哥喝,很好喝呢,我还要!”上官溪琴把杯子伸到上官溪漠面前,上官溪漠给她再次酌满。然后也拿起陈年老窖一口喝了。
上官溪琴看上官溪漠
一口喝了,也拿起杯子将上官溪漠倒的桂花酿一口喝了。想着陈终也许也会喜欢这种酒,要是跟他在一起喝酒该多好,他会醉吗?醉了会是什么样子?从跑到山洞开始就没有看到陈终,他为什么不到大厅来吃饭呢?现在他在做什么呢?想到这,上官溪琴望着上官溪漠有些发愣,如果现在跑去找陈终,哥哥会生气吗?
上官溪漠看着上官溪琴一会嘴边洋溢着甜甜的笑意,一会又严肃地望向自已,心里不禁有些发酸,他知道那笑那发愣都是为了另一个人,但他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再次给上官溪琴酌满了一杯桂花酿。
“溪琴,哥哥闭关这些日子,可有想哥哥?”
“想,怕你在山洞里冷,怕你吃不到好吃的会难过。”
“溪琴想跟哥哥永远在一起吗?”
“想。”上官溪琴望了望上官溪漠终是忍不住说道:“哥哥,我和陈终成了好朋友,你能把他留在庄里吗,我们三个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上官溪漠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放下杯,再倒满,望着上官溪琴说道:“哥哥也想跟溪琴永远在一起,那我们成亲,溪琴嫁给我当新娘子。”
“嫁给你?新娘子?”
“嗯,本来兄妹是无法成亲的,可我们不是亲兄妹,你是姑姑的女儿,我是你表兄,以后你叫我溪漠。”
“不是兄妹?姑姑?”
“我叫姑姑,也就是你娘,你应该叫娘。”
“娘?!”
“嗯。”
“我娘在哪?死了吗?”
“姑姑她老人家很好,但并不住在上官山庄,我们成亲,她会来的。”
“成亲?!”上官溪琴有些迷糊,看桌上的酒杯都在晃,头晕晕的,说话的声音不觉有些含糊不清了。
上官溪漠一把抱起上官溪琴,他知道她这是醉了,只要她不想起另一个人就好,抱着怀里的女孩,仿佛重了些,上官溪琴含糊的声音,他听不清在说什么,上官溪琴迷离的眼神,被酒薰红的脸颊,嘴里呢喃扑来的热气,让上官溪漠手上不觉更紧了紧。
上官溪漠抱着上官溪琴慢慢向上官溪琴的房间走去,这是他一年来最想做的事,抱着她,守着她。
上官溪漠将上官溪琴放在床上,帮她脱掉鞋子,抖开被子准备帮上官溪琴盖上时,看着上官溪琴散开的长发,红扑扑的脸颊,露在外的手臂,一股冲动从丹田而起,酒的作用,让上官溪漠放弃了所有的理智,他温柔地吹着散落在她脸颊的长发,再紧紧地抱着她。也许是他抱得太紧了,她挣扎了几下,嘴里发出听不懂的呢喃。他忍不住去亲吻,亲吻她的眼她的唇她的耳朵。
“疼”上官溪琴这次发出的声音,上官溪漠听清了。
上官溪漠一听到上官溪琴的这声‘疼’,酒瞬间醒了许多,他的吻太重了些,望着熟睡的上官溪琴说道:“溪琴,我一定要娶你为妻。”
上官溪漠推开门没有发出一丝声音,门外的任婆婆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外。
“不要吵到溪琴,她醉了。”上官溪漠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
任婆婆看着上官溪漠抱上官溪琴进房间后,就一直守在门外,她不知道那么久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在外面却一直听不出动静,
她不敢猜也不敢想更不敢问。等上官溪漠一踏出院子大门,任婆婆就赶紧走到上官溪琴房间,看着上官溪琴熟睡的样子,不觉安心不少。任婆婆守在上官溪琴床边,第一次喝酒的上官溪琴这次醉得不轻,这倒让任婆婆躲过了今晚,但任婆婆知道,告诉上官溪琴陈终离开的事,庄主好像有意交给自已来说,任婆婆想到很多种委婉地说活,但最后却觉得只有一个说法,直说。
“管家。”上官溪漠回到大厅时表情木然。
“在。”余霸恭身进来道。
“去百花楼买三个最红的姑娘,送到北山的小院,不许在庄里走动,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上官溪漠的表情仍旧木然。
“是。”余霸面上闪过一比惊异,但很快就回到管家该有的面情,面无表情。
“今晚。”
“是。”余霸恭身答应后,立即退出大厅。太阳的余晖让余霸加紧了脚步,他知道,这件事得他亲自去办。
桂花酒虽淡,但对于没有酒量的上官溪琴来说,还是醉得很深,一直睡到第二日中午,上官溪琴才边叫着渴醒来,任婆婆早就准备了一碗凉凉的酸梅汤递了过去。
接过酸梅汤,上官溪琴一饮而尽,才觉得胃里好受一些,头却还是天旋地转地晕。坐在床上发了好久的愣,上官溪琴似乎才想起好像喝过酒,哥哥好像说过要自已做新娘子。
“任婆婆,什么是新娘子?就是那种两个人结婚吗?”上官溪琴把前世在电视剧里看到的以及今世在书上看到的全想了想问道。
“新娘子?”任婆婆惊异的张开嘴。
“嗯,哥哥说我是姑姑的女儿,让我做他的新娘子,那我娘呢?姑姑呢?”上官溪琴糊涂地问道。
“新娘子就是嫁给自已喜欢的人,结为夫妻,永远在一起。”任婆婆听着上官溪琴迷糊的话,选了个觉得还算适度的回答。
“自已喜欢的人?永远在一起?夫妻?”上官溪琴脑海里出现陈终帅帅地笑容,不觉也笑了。
“陈终。我要做陈终的新娘子,我喜欢陈终,我要和陈终结为夫妻,永远在一起。”上官溪琴踢开被子,穿上鞋准备去找陈终,站起来的瞬间,头晕的感觉猛烈地袭来,又重重倒在床上。
“这酒真厉害。”上官溪琴不觉有些害羞“任婆婆,你去叫陈终来,我要跟他说,我要做他的新娘子。”
任婆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赶紧叫人又端来一碗桂圆粥。
“任婆婆,我没事的,只是有些晕,你去叫陈终嘛。”上官溪琴望着没有动作的任婆婆撒娇道:“好嘛,我乖乖喝粥,任婆婆帮我叫陈终。”
“二小姐。。。”
“嗯?”
“二小姐。。。”
“嗯。”
“陈终回闲人谷了,一个女人只能做一个人的新娘子,只能跟一个人结为夫妻,只能跟一个喜欢的男人永远在一起。”
“闲人谷?”
“嗯!”
“他走了?”
“嗯”
上官溪琴不知道闲人谷在哪,世人也不知道闲人谷在哪,再也见不到他了吗?一阵天旋地转袭来,在上官溪琴的世界炸开,碗砰然落地,上官溪琴直直朝后倒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