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宗巴被我踹得翻了几个滚跌倒在地上,浑身哆嗦着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地上,用头往石板地上咚咚直撞,嘴里不停地咕噜:“帝亚巴拉!帝亚巴拉!……”一边喊还一边痛哭流涕。
我擦,这货跟死了亲爹娘一样,到底是怎么了?我疑惑地看了看宗巴,又看了看鲁林和黑子,只见这两个货还站在洞口前不停地嘟嘟囔囔,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就是看见金山银山也不至于这么反常吧?这也太诡异了。
我转到他们面前,只见他们二人两眼呆滞,跟个木偶一样,嘴巴还有机械地重复着发财那两个字,妈蛋,这两个财迷心窍了吧。
我伸手去拉鲁林,竟然没拉动,又使了把劲,还是没拉动,我擦,这货跟长在石板上一样,突然我就意识到不妙了,飞起一脚踹到鲁林,鲁林一个踉跄撞在黑子身子,两人齐刷刷地跌倒在地上。
这两人摔倒后竟然还是一副痴痴呆呆的模样,我听说中了癔障的人抽几个嘴巴子就能抽醒了,上前拖住鲁林就象拖死狗一样把他拖到一边,嘴里说:“对不住了,鲁哥。”抡起胳膊对着他那张起了爆皮都看不出啥颜色的脸就狠狠地抽了两个耳光。
宗巴也爬了过来,跪在一旁。
可鲁林除了鼻子和嘴唇又流出鲜血,还是圆睁着两眼,一动不动看着我,嘴里喃喃道:“老子发财了……”尼玛,财迷真是没治了,居然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宗巴对我不停比划,嘴里说着:“沃特活特……”还做了个喝水的动作,我明白了,他让我用水浇鲁林,我拿出背包翻了半天才突然想起来,自从到了雪山我们就从来没带过水,这功夫到哪弄水去?
我急的团团转,突然就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跑到鲁林跟前掏出小丁丁对着他的脸“嘘--”,一股橙黄的尿液果然不负所望,如愿而出哗哗啦啦在喷在鲁林的脸上。
鲁林呛了下,浑身一激灵,就惊醒过来,一眼就看见我正对着他撒尿呢,我赶紧收起小宝贝:“鲁哥,你终于醒了啊。”
鲁林一翻身就爬起来一把揪住我的衣领:“你特么竟然让我喝尿!”
我忙分辩道:“我不给你喝尿,你还醒不了呢,你看黑子。”
鲁林朝黑子看去,只见黑子还躺在地上发痴呢,搡了我一把,恨声道:“你小子太坏了,我给你记着帐!”
我连呼冤枉:“我可是童子尿,一般人都喝不上呢,大补……”
鲁林冲着我一呲牙:“滚!小心老子抽你。”
鲁林把黑子拖过来问我:“还有尿不?”
我骂了声:“操,都让你给喝了,哪还有那么多啊。”
鲁林瞪了我一眼,喝了声:“转过脸去!”
我就好笑,你还当你是大菇娘啊。
鲁林这泡尿把黑子浇的跟溺水一样,手脚乱趵在半天,终于发现躺在石板地,一骨碌身爬起来问鲁林:“怎么回事这是?你特么当我是马桶啊?”
鲁林憋着笑说:“不浇你,你还醒不了。”
黑子用袖子擦了擦脸,看鲁林的脸上身上也湿了一大块,也就没脾气了。
宗巴见两人都活过来,双手交叉又是一阵祈祷,我跟鲁林说:“你问问他,帝亚巴拉是什么东西?他刚才一个劲地说帝亚巴拉。”
鲁林和宗巴叽咕了一阵,鲁林说:“他说里面有魔鬼。”
我问他们俩:“刚才你们俩看见了什么?”
鲁林说:“看见了很多的金银财宝,堆积如山啊,然后就不知道了。”
黑子也说:“就是金光闪闪的财宝,没看见有别的东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找到了财宝还不能拿吗?”
宗巴对着鲁林叽里咕噜了一阵,看起来神情十分激动的样子。
鲁林对宗巴摊开手,宗巴又说了几句,鲁林才说:“宗巴说这是神的财宝,拿出去要受到神的惩罚。”
黑子一听就恼了,冲着宗巴大骂:“你特么能不能说点正经玩意儿?!”
宗巴对着黑子两手比划着哇啦哇啦地说,鲁林摇头说:“他对无处不在的神很恐惧,希望我们早点回去,别呆在这里了。”
我就问他:“到了嘴边的肥肉你能舍得不吃?”
鲁林看了我一眼,嘿嘿笑道:“当然要吃,而且要吃个大的。”
我就说:“时间不早了,我们还要找出口出去,所以要尽快。”
黑子问我有什么办法,我说:“办法倒是有,可是太恶心了。”
鲁林不奈烦道:“这特么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恶心不恶心?快说。”
我就说:“如果我猜测的不错,里面肯定有一种什么气体麻痹了你们的神经,或者说里面有什么光线干扰了你们的视觉,还有种可能就是潜意识的干扰,不过这种高科技的东西他们应该还不会,前面两种可能性最大。”
我这么一说,黑子就高兴了,忙着从背包里翻出防雪眼镜戴上,鲁林嘟囔了一句:“操,又要喝尿啊。”
我说先弄一个在洞子边试试,如果有效果,我们再弄。
鲁林说真是好主意,找了块布浇上尿水蒙住口鼻又戴上防雪眼镜,走到洞子口伸头缩颈地看了半天,回过头来对我们说:“挺好!”
接下来我们就一人一把工兵铲,鲁林拿着小斧头,我们一齐把洞子开大。
我们进了那间屋子里的时候就发现,整间屋子里堆积如山的金币,不知道有多少,这些东西是不值钱的,而且死沉死沉的,黑子和宗巴跑过去搬来几个箱子,我们开始把那些红蓝宝石往箱子里装。
我看见中间有一颗石头闪烁着不同寻常的光泽,心里奇怪,这是什么宝石?看起来和其它的石头不太一样,信手就拿起来端详,宗巴叫了一声,我一看就知道坏了,赶紧把石头藏在口袋里,又抓了一把揣在口袋里,对着鲁林和黑子喊了声:“快走!”
只见屋子里的那种特有的金黄色的光芒正在逐渐变淡,同时我们的脚下也在慢慢下沉,鲁林一边划拉着宝石,一边说:“你先带头找出路,我断后!”
我骂了声:“你特么断个屁啊,这地方要塌了。”话音未落,整个屋子就剧烈地抖动了一下,紧接着地板开始加速下沉。我心里骂了声:真特么操蛋的廓尔喀人啊,原来这屋子的地板是活的,只要有人进来屋子就会往下沉,真不科学。
但现在已经容不得我多想了,我噌噌几步纵身上了东面台阶,宗巴拎着两个箱子也跟着跑过来向上来扔,我接住箱子,一搭他的手把他给扯了上去。
黑子两只手拎了四个箱子,我就纳闷,这货怎么能跑得动的,黑子把箱子扔上来时,下面的地板已经沉下去半人高了,我叫道:“快上来!”黑子纵身跳起来,也给拉上来了。
我们再看鲁林那狗日的财迷,一手拎三个箱子,两只胳膊肘儿还夹了两个,面前吊着两个背上背了三个,就骂他:“你狗日的不要命了!快扔了跑!”
鲁林脸红脖子粗地一步步蹭到我们这边时,地板下沉的速度更快了,鲁林一口气扔了四只箱子上来,再扔已经扔不上来了,半路上就掉了下去。
把我们给急的乱叫,黑子拿出登山绳子扔了下去,鲁林叫了声拉,我们手忙脚乱地拉下来一看,简直气的吐血,是三个皮箱子,我对着下面狂骂:“你个狗日的,再系箱子上来,我们不救你了。”
这回终于把鲁林给扯上来了,鲁林上来后,我就觉得怎么还死沉死沉的,扯上来一来,操,后面系着一串皮箱子。
我恼火的几乎要想把这货给踹下去:“我跟你说哈,下次你再这样,我们不会救你了,你守着这些财宝过日子吧。”
鲁林嘿嘿笑道:“来一趟不容易,怎么也得多捞点不是。”
我看看前面的通道说:“快走吧,这里也不安全。”
我们这伙人跟出国疯狂购买了一圈子归国一样,拎着挎着夹着背着,只要是能带上的全给带上了。
沿着这条通道一直往东走,通过了几道门,终于到了房屋的尽头,我们看着这所房子都傻眼了,因为这里没有任何通往外面的路,我仰头看了看上面深不可测的通道,掏出手电筒往上面照了照:“鲁哥!”
鲁林跑过来:“怎么回事?”
我说:“你看这条通道是那天夜里我们看见狐狸的那条吗?”
鲁林也拿出手电筒照了照说:“我日,这是条风道啊,直接通到外面的。”
我说:“那就好,已经没有退路了,这是唯一的路,爬吧。”
鲁林象看怪物一样看了我一眼:“小兄弟,你有多高你知道吗?”
我说:“不管有多高也得爬啊,已经回不去了。”
黑子看了看笔直身上的通道,说:“乖乖,这别说爬了,我看着都眼晕,要是不小心掉下来也得摔个粉身碎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