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知道什么叫“树欲静而风不止”,我不知道szf拍桌子的那位领导到底怎么拍的,但我感觉到了,那位领导的日子也不好过啊,有人不买帐。
警方对我们所有去尼泊尔的人有个处理方案:一年之内不得离开t市,如果要离开需要向警方报告,得到允许才能离开,卧槽,软禁了吗?
一直过了两个星期才接到李韵的电话,约我们去江边渔舫聚会,正好我们也有些不明白的事想问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晚上我给刘小花打了个电话,让她帮忙接妹妹回家,晚上有朋友聚会,不能回家吃饭了。放学后我们几个人直接就骑车去了江边渔舫。
没想到我们到的时候,老板娘说他们早就在雅座里等着了。我们进了雅座,竟然看到徐琰也在座,徐琰看到我还起身伸出手来:“小兄弟,又见面了。”我礼貌性地轻轻握了下,看来那次群殴事件还真与他有关系。
鲁林和丘胖子看起来不太好,精神有点萎靡不振。李韵还是那付老样子,我看了下,除了岳小婉和周敏没来,小飞也来了。
周敏的身份有点敏感,岳小婉明显与今晚的聚会格格不入,也可以理解。
李韵看我们把赵依依也带来了,看了看我,我就说:“依依是林彩云的姐姐,锅离不了碗碗离不勺。”
李韵大有深意地点头说道:“既然来了,也不是外人,徐哥,你说说吧。”
徐琰双手交叉在一起,环视一圈子,又把目光盯在我身上:“这次事情很突然,其实我得到消息也不早,可能还没有鲁哥来的快。看起来是针对宋小兄弟的,其实你们也看到了,要对付宋小兄弟根本用不上去那么多人,所以说尹雄的用意很明显,就是要占下附中那块地方。”
我问他:“徐哥,k爷不是已经划分好范围了吗?尹雄还敢不遵守?”
徐琰看着我:“所以今天把你找来,就是想让你在k爷面前说说这事,看到这事到底怎么办,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而且我感觉江北帮已经等等不及了,不知道市里会有些什么变动。”
我一个劲地搔头,k爷那边我是绝逼不想再去沾他了,他不找我我一辈子都不想见那只千年老妖。
李韵看了看我:“海平,我们这些还没有你和k爷近,不管怎么说你现在已经是k爷的人了,他对你还是比较相信的。”
我想想也是,看来这事也只能让我去办了。
我问鲁林:“那个郭金桥后来怎么回事了?”
鲁林一摊手:“我哪知道啊,也没听说发生过什么事,他说他是宏大的人,我找人问了下,只知道宏大是家金融公司,背景很神秘,根本查不出什么情况。李韵也找人问了,不信你可以问她。”
李韵神色有点不太正常:“这事就到此为止吧,别惹祸上身,宏大不是我们能问的。”
我就奇怪了,一家金融公司能有这么牛?看李韵的神情不象是在开玩笑,可这样神秘背景的人要那块石头干嘛啊?
我问李韵:“难道你也联系不上k爷吗?”
据我所知,k爷有几个手机号,什么号码打给什么人都是固定的,不可能什么人都可以打给k爷。
李韵果然苦笑道:“k爷不接我电话,连徐哥都打不通的,这事只有你才能办了,毕竟你到过k爷,k爷对你跟我们不一样。”
好吧,我算是明白了,今晚找我过来就是为这事来的。可现在这事也牵扯到我身上了,毕竟我们四人都在附中念书呢,说句形象点,就是上了贼船了,跟徐琰他们还真扯上关系了。
可现在看起来真的情况不太妙啊,k爷玩失踪,江北帮跑我们学校门口打架还把林校长和赵局长给处分了,这特么还有天理吗?
带着一脑门官司一开家门我就愣了,桌子上摆着块大蛋糕,上面插着蜡烛,上面还用巧克力写了几个字:“宋海平十八岁生日快乐!”
艾玛,我终于十八啦!
刘小花和妹妹从房间里跳出来唱:“harpybirthdaytoyou!”妹妹把一顶蛋糕店送的寿星佬的纸帽子给我戴上,刘小花把蜡烛点上。
林彩云愣了愣:“这日子过的没日没夜的,没想到居然都已经十八了,唉,真老了。”赵依依捅捅我:“快吹蜡烛,等不及吃蛋糕了呢。”
我一口气把蜡烛吹了,眼角有点涩涩的,妈蛋,这十八年过的,也就是这一年过的还有点人样子,以前过的跟狗一样,什么时候想起来过生日了,小花真是个有心人。
大家围在一起吃蛋糕,赵依依就扳着手指头说:“唉,我也快了,下月请你们吃蛋糕。”林彩云和琪琪是一年,一年年头一个年尾,有点象双胞胎,想不通是怎么回事,排下来我最大,接下来是赵依依、杨彩云、琪琪、刘小花。
吃蛋糕的时候刘小花告诉我们个好消息:她出师了!我们都向她道贺,可小花又愁上了,那套家伙事也要好几千块钱呢,林彩云说:“放心吧,宋海平已经帮你准备好了。”
我心里暗骂一声:我什么时候准备的?我怎么不知道?呃,这货又让我放了一血,刘小花看了看我,又要给我下拜,我赶紧说:“别别,你这点事都是小事,你活的开心,我们也觉得对得起黑子了。”
一说起黑子小花的眼圈就红了,琪琪叉起一块大蛋糕放在小花面前的纸盘子里:“高兴的事,吃啊,过去都已经过去了。”
小花看了看我们含着泪说:“你们都是好人,我一定会还你们钱的!”
赵依依说:“别惦记着还钱了,先把生意做起来,你做起来了,我们天天给你拉人。”
刘小花的关东煮摊子终于摆到了延安路小学的门口,刘小花刚学会做的还不怎么好吃,但妹妹的小粉丝团可不这样想,一下课就拥挤在刘小花的摊位前,第一天刘小花坐在饭桌上让我们帮她数钱,我终于看到她的小瘦脸上有了惬意的笑容。
关东煮这东西,前期要采购很多东西,然后回来再打理,串成一串的,每天我们放学就帮她串,人多力量大,干活也不累。
做生意就是那么回事,假如摊子前天天围着人,人家会认为他家的东西好吃,其实都一个味儿,人人都有从众心理,所以刘小花的生意越做越好,旁边几家干瞪眼没办法,这就是人气啊。
可是不久我就发现刘小花的每天的东西卖掉的越来越少,带回来的越来越多,我就纳闷,毕竟这东西就是图个新鲜,过夜的东西就不好吃了。
我就问小花怎么回事,小花开始还吱吱唔唔,我追着问,她才说那几家联合起来对付她,把价格压了三分之一,我当然知道这东西价格一落下来,后面就麻烦来了,价格就是一把双刃剑,伤人也是伤已,没办法的。
跟林彩云商量,琪琪说:“我们去捣蛋去!”
呃,我瞪了她一眼:“拜托你用点脑子好不好。”
林彩云说:“小花,你要做点人家做不出来的东西才行,价格不能降,打到最后大家都不赚钱,搞屁啊。”
小花说:“我也是这样想的,准备做点特色。”当晚小花开始做试验,做出各种味道的关东煮,晚饭也没烧,让我们吃了一肚子的关东煮,小花手巧,做出来的东西真是与之前不一样了。
这些天我一直给k爷打电话,可是k爷就是不接,我心里骂:真是只老狐狸啊,可没办法,我真要是直接跑人家家里去,卓亚还不掐死我啊,不能那么办,只好耐着性子等吧,李韵打了几个电话来问,我都说联系不上。
一直过了三天我接到了k爷的电话,让我去滨江大宅他家,并没有让卓亚来接我,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倒不是说我架子有多大,而是我觉得k爷貌似真的有事了。
我打车到滨江大宅,人家小区不让出租车进去,我下车往k爷家走,到了k爷家门口按了电铃,出来的是那个新来的陈妈,跟着陈妈来到客厅,并没有看见k爷,陈妈说k爷在书房,让我直接进去吧。
我来到那道门前敲了敲门,是卓亚开的门,卓亚还是那张千年不变的脸寡妇脸,看都没看我一眼闪身出屋子了,我进去看见k爷坐在书屋的大桌子后面看书,走到桌子前恭敬地叫了声:“干爸!”
k爷放下书又摘下眼镜夹在书本里,仍然是那本《国际金融战》。对我一努嘴示意我坐下,我坐在桌子前的椅子上。
k爷看了看我,那眼光虽然不是那么犀利,我却觉得他要把我剥了个干净似的,不由低下头去,k爷终于开口:“说吧。”
我抬起头来:“说什么?”
k爷嘴角扯了扯,好象要笑的样子,但终于没笑出来:“你一直打电话给我,难道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