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见大家的目光一直盯着花芜芷,似解围的说:“来来来,众爱卿都辛苦了,朕敬你们一杯。”
他不知道,此时有多少女人用嫉妒的眼神,直勾勾的想杀死花芜芷。但也有出于同情的,认为花芜芷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谢皇上。”众人皆端起酒杯喝了起来,只有花芜芷,是眼神呆滞的,愣住的。
突然,狂风大作,树枝都被压弯,一身紫色衣服的邪魅男子飘落在枝头,再飞落着地,如沙如梦,幻有幻无,缓缓走向花芜芷。
接下来,就是女人尖叫的时刻,有花痴的,有崇拜的,有倾心的,作为男人,可真是红颜祸水。
只叫男子微微弯腰,面对着皇上,却是靠近着花芜芷,道:“参见皇上。”行礼完毕,没由皇上说平身,自己却已经力挺腰背。全场的人都很惊悚。
有这种气场,这样的容颜,这样的身份,世间只有三人,而他便是其中之一,掌控天下生杀大权的紫异阁阁主,朔璃幻。
皇上的额头此时是布满黑线的,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最为惊讶的就是花芜芷了,他明明是吴茨稔啊,为什么他会来到这里?
“丫头,我们又见面了。”说着,微笑着,很自然的坐在她旁边,不管有多少女人嫉羡。
此时旁边的君夙已经忍不住了,靠近也就算了,还坐下了,不给他点教训他不姓君!
“呵呵。那个……”
“对不起,这里没有您的位置,请你从芜芷的身边离开!”花芜芷刚要说时,君夙插进来一句话。她疑惑的看着君夙,坐我旁边怎么了?
君夙说完这句话后看到花芜芷的眼神,更加气愤,这么看来,花芜芷也是同意他坐她旁边了。
原来的芜芷是不会接近陌生人的,肯定会距离三丈远,而如今却……
怪不得上次与冬棋问那馄饨铺的老板,他说是一名男子付的钱,那么这名男子就是朔璃幻。
而朔璃幻听到后,蹙了蹙眉头,眼神阴历。
如果此时花芜芷不在,定将他碎尸万段,成为一具死尸。预言说他的生死劫是乔思怡,莫不是她?!
但转向花芜芷就变成了谦谦公子,道:“小芷,你愿意让我坐你旁边吗?”这么君子的问了一句,多少姑娘现在正在犯花痴啊。
“嗯。我不介意。”说着,往边上挪了挪,露出一半位子给朔璃幻。接着,全场屏住呼吸,气氛相当尴尬,唯独那二人。
而在暗处,一名女子,握紧双拳,指甲己经深入,渗透出鲜红的血。
“哼哼……”皇上突然似咳嗽道。“既然紫异阁阁主大驾,那么没歌舞助兴多不好,那个……芷儿,你来一段舞吧。”
一段舞?你咋不上天,和月亮肩并肩?
花芜芷内心是拒绝的,可是他是皇上啊,拒绝会不会砍头?可如果说谎,我做不到啊。
默默看向吴茨稔,他是紫异阁阁主?后用求助的眼神望着他,看着他那清澈黯蓝的瞳孔。可气的是,吴茨稔饶有兴致的一手撑着下巴,似乎在等着她的表演。
见势,转头再看向君夙,他此时也像莫不关己,等着看戏。
天啊!难道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花芜芷缓缓起身,放下酒杯,小心翼翼的款步而行。
清风袖起一罗白衣,飘然美丽,青丝吹拂过女子的脸庞,优美缓步而行。似紧张般,女子的玉手从未伸出袖口,已深深握紧。
竹丝乐想起,如果配上舞却是那么生硬。
花芜芷想到在电视剧上看到的古风舞不就是挥一挥袖子,转几个圈嘛。如果可以,当初就应该学学舞蹈的。
花芜芷眼色迷离,抬头望着那轮皓月,微闭双眼,紧闭双耳,不听,不看,只是不停的回想着,飘飘然像仙女般,轻拨那一袖清风。
奇怪的是,手脚不受控制,竟离奇的偏离自己所想的。
突然,竹笛声插入,悠扬婉转,给人以舒心。
花芜芷张开双眼,向声音望去。
吴茨稔?他是在帮我?
只见吴茨人对上花芜芷疑惑的眼神,坚定的点了点头,示意让她安心,跳好这支舞。
清风漂浮,那一袖白罗衣簌簌起舞,荡漾着众人的涟漪。
此时,连皇上也惊讶着,何时,芷儿会漫纱舞?
也在这时,暗处一颗石子弹向花芜芷的腿步,一个重心不稳,欲欲跌落。
“啊!”
朔璃幻一个箭步,一把揽住花芜芷的纤腰。同时,君夙也欲上前,却看到了此时的画面,非常耀眼,又非常刺眼。
他的速度已经如此之快了。
正在相拥的二人,姿势却是十分暧昧。朔璃幻弯腰低头对应着花芜芷的清澈眸子,似乎能够看穿她的心。
而花芜芷看到吴茨稔的淡蓝眼眸,欲眼望穿,当即愣住了。
君夙便立即用愠怒的脸色道,“怎么?紫异阁阁主还不想放开吗?!”
花芜芷闻声,注意到两人的姿势,立即尴尬的推开吴茨稔,脸颊顿时多了一片红晕。
朔璃幻却也是随和一笑,面对君夙,目光却是寒历如冰,双眼由淡变深。曼珠华沙,代表着死祭。
此时花芜芷的腿略感疼意,舞,是跳不下去了,请辞便要回去休息看下伤口,是谁干的,也不想追究。
众人顿感遗憾不能观赏完花芜芷的舞,却又还是沉浸其中。或许,这就是招仇恨的最直接根源。
坐在暗处的女子当看到朔璃幻搂着花芜芷着,手指印更加用力,血,已经控制不住的溢出。
璃幻,难道你真的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花芜芷此时狂奔向门口,脸上的红晕还没有褪尽。
“紫栖!”霎时,脖子上的项链散发紫色光芒,幻化成张开双翼的兽。
花芜芷坐上它的脖颈处,飞回自己的花潇园。
殊不知,朔璃幻此时却是跟上去了。
在花芜芷离开宴会后,皇上的脸十分阴沉,当然还有对朔璃幻的。
“皇上,既然公主已经会跳漫纱舞了,为何还要瞒着她?”从屏后款款走上来的白衣男子问道。
花芜芷的使命,就是从这支舞开始,这也是她抗拒不了的。
男子坐到君夙的旁边,见他莫不关己的喝着酒,眼神飘忽。
“世子难道不知道芷儿的性格?必须是她愿意做的,否则就算让她死,也不愿被强迫。”
是啊,这个让他头疼却走倔强的女儿,会有要承担责任的意识吗?
君夙倒认为,只要是她花芜芷,他都愿意陪伴在她身边。只是,现在的她和以往大不相同,以前相濡以沫的两人现在却如此隔膜。
想着,君夙仰头痛饮了一杯。
花芜芷,你说过,此生,只为卿。现在还算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