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本王也喜欢红烧,”公冶翊哲一边回答,一边十分感兴趣地拿扇子戳了戳她的手,“不过,你这红烧是不成了,肉还是太少了,不如还是去本王那抹点药吧,以后养肥了再宰。”
“不去!”温苏心忍着痛,很有骨气地拒绝道。
前儿被他吻了这笔账还没算清,现在又取笑人,人家才不会为了一瓶伤药就这么放过他好不啊,人家才不是这么没骨气的人好不啦~咳咳,当然,重点是羌和国进贡的伤药人家也还没用完好吗~
公冶翊哲拿扇子抵着自己的下巴做思考状,“既然都说本王喜欢你,总要有个喜欢的样子。不过重点是,现在大抵本王那侄子只以为本王是为了你哥哥才照顾你,若是你常同本王走动走动,说不定他就相信本王是真的喜欢你,他若是真的相信本王喜欢你,说不定看在本王的面子上就不会再为难你……”
“去!”温苏心立时利索地爬了起来,用没受伤的手拍了拍衣裳。
骨气这种东东,能坚持的时一定要毫不犹豫地坚持!事关尊严啊!当然啦,坚持不了的时候,也不要太勉强了。
“哈哈!”公冶翊哲跟着起身,长胳膊一伸,揉了揉温苏心的头发,“小姑娘还挺可爱的。”
温苏心强烈谴责他这种揉小动物的动作,所以温苏心瞪了他一眼,只是因为他远比她高,她仰望着瞪他瞪得很没气势,于是恨恨地道:“长得高了不起啊!”
“哪那么多话!”公冶翊哲拽着她的手就拉她走了,“小姑娘就听话一点就好了,逞什么强啊!这样就一点也不可爱了。”
到了公冶翊哲的天枢殿,公冶翊哲亲自拿了伤药给温苏心上药。
这大殷,能叫公冶翊哲亲自给她抹药的,只怕她温苏心也算是第一人了,这么一想,心里头还是很受用的。
公冶翊哲低着头,男子两排浓长的睫毛下垂,有静谧的美好。
龙章凤姿的男子五官俊美得如雕刻般,尤其他一双深邃如深渊的眸子,有夺人心魂的吸引力,他眼角眉梢还有风流韵致在流转。更要命的是此刻他表情专注,嘴角还噙
着淡淡的笑,格外有魅力,致命的诱惑力!
叫温苏心都忍不住吞口水,长成这样实在是造孽啊!造天大的孽啊!
温苏心觉得长成瑞孙轻蓝这样,已经是祸国殃民了,但公冶翊哲一个男人怎么会有这样好看的脸呢?一个男的比瑞孙轻蓝还长得好看,是不是应该推出午门斩首呢?
期间,他抬眸看了她一眼,那眼眸温柔似水,仿佛是三月含情,但又似乎目光灼灼如六月骄阳。那是男子能直击女子心底的一望,叫任何女子都会心猿意马。
那情意绵绵的一眼,会叫任何人都自问,他是不是喜欢我呢?叫少女心底如捣鼓,大抵会三月不知食味。如果说绝色美人叫红颜祸水,那么,公冶翊哲这又叫什么呢?
所以,被他那么一看,温苏心心慌意乱地低下了头,为了掩饰慌乱她搁在案几上的手,就随手抓了点什么东西把玩着。
只是难得有机会可以这样近距离长时间看美男,反正不看白不看,看了不白看,所以温苏心就复又看向他,啧啧,这挺拔的鼻子,这深邃的眼睛,这莹润的嘴唇……
“你看够了没?”公冶翊哲忽然带笑地问道。
突然出声吓了温苏心一跳,她的手一抖,那抓住手里把玩的东西就撒丫子飞奔向了青玉石的地面,发出一声清脆的碎裂声。
温苏心立时低头一看,只看到碎成两半的一个玉佩,呃,光荣牺牲了。
温苏心立时正襟危坐,做出钱财乃身外之物的高姿态来,一脸严肃地问道:“王爷您风流倜傥、崇高伟大,一定不是计较钱财之人是吧?”
“我是。”公冶翊哲简洁地回答道,他目光还落在那碎玉上,一眨不眨的。
温苏心石化,然后以一种世外高人的口吻道:“那个,现实已经如此,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只能说这玉佩与王爷您缘分已尽,王爷您节哀顺变吧。”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公冶翊哲捡起那玉佩,将两半搭在一起,一脸肉痛,“小白,你死得好惨!小白,你怎么忍心丢下我一个人去了呢!我养了你十年啊!十年啊!你
个没良心的!”
看公冶翊哲滑稽的样子,温苏心哈哈笑了,只是等她目光再次瞥过那玉佩的时候,立时傻眼了!
本来觉得也就一块玉佩,以公冶翊哲这么受宠的程度,什么稀世之宝没有啊,完全不必担心!只是等温苏心再这么定睛一看,瞧着那是一块雕成白泽形状的玉佩,温苏心就想哭了。
若是温苏心记得不差,这扇坠来历不凡。当初拂桑国进贡了两块绝世好玉,当下嘉宁帝命人雕刻,一块刻了龙形给了太子,一块刻了白泽给公冶翊哲。
而公冶翊哲极为喜爱,常常拿着把玩。
当时温润初提到这件事的时候,还感慨嘉宁帝着实是十分宠爱公冶翊哲的,统共这么两块玉佩,嘉宁帝这么喜爱玉石自己都没留,给了太子和贤王。
只是先别说这玉佩到底多珍贵,单单就御赐的,御赐的啊……
温苏心小心肝就直颤了,这是重罪啊!
“瑞孙轻蓝你个人渣……”公冶翊哲拿手指指着温苏心,痛心疾首地道:“下次父皇问我这玉佩哪去了,老子拿什么给他看啊!老子要怎么告诉老子的老子它已经命丧黄泉了啊?”
从没见公冶翊哲这个样子过,温苏心不知怎么的反而扑哧一声笑了。
“你还笑!”公冶翊哲转头瞪着温苏心,掐死温苏心的心都有了。
只是看他一副想把眼睛瞪出来的样子,温苏心笑得更欢了。
公冶翊哲将玉佩往案几上一撂,认命地道:“算了,一块玉佩,博美人一笑,也算值了。”他闲闲地后仰靠在椅子上,手交叠垫在脑袋后,仿若自言自语地道:“很长时间没有看见你这么开心地笑了。”
温苏心的笑立时凝在嘴角了,然后慢慢消弭了,“我一直都有好好笑,王爷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是真的开心,什么时候是假的呢?”
“你是真心笑,还是假笑,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公冶翊哲轻笑一声,打开扇子闲闲地瞧着扇面,“温苏心,死了的人已经死了,而活着的人,毕竟还是要活下去的。即使是为了报仇而活着,也要活得开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