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这般瞧着朕?莫非是想朕了?”皇上打后门儿进来后,便见着柳蔓月直直盯着自己,倒叫他身上一阵不自在,低头瞧了半天,又站在镜子前头瞧了两回,可身上哪里也没不妥当之处啊?
“皇上来了?”柳蔓月斜斜靠在床上的大迎枕上,一对桃花眼眯了起来,似笑非笑的模样瞧着他,唇边仍是挑着那粒梨涡。
她这模样看得皇上心中一荡,不由得再痒了起来,这女人,一夜不宠就叫他心里空落落的。上前两步走到床边儿,靠着她的身子坐了下来:“怎么?朕来有这处何不妥么?”说着,忽又想起白日下人过来报的消息,“今儿个又懒床了?没用早膳?”
鼻子里头哼了一声儿,柳蔓月直起身子,贴在皇上身边儿,拿手指头在他胸口一圈圈儿的划着:“皇上,今儿个太后叫妾们过去说话儿了呢。”
“嗯。”被她那小手儿划得心神不宁的,忍不住便要抬手去捉她那手。
“玉美人一脸春|色,芙蓉带霁……”手被他抓到手中,自己口鼻便干脆贴到他脖子那处,故意往他脖子、耳后吹着气儿。
被她闹得火气一下子便冒了起来,皇上两眼一暗,便要把她按到床上,却见那女子竟一缩身,从他双臂间钻了出去,躲到墙角处似笑非笑的瞧着自己:“妾竟不知道,皇上何时炼成了分|身术呢,哪日也教教妾?”
皇上挑起眉梢,饶有兴致的瞧着她:“哪日朕有了兴致,自会教你。”
说着,又抬手去拉她,被柳蔓月一个闪身儿,手脚并用的打从床上爬了下去,几步跑到了窗边儿那处,回身笑道:“皇上,妾现下就想瞧瞧呢。”
“现下?”她躲,皇上那里兴致更高。平素便是她撒娇耍赖,两人亦不过是在床上折腾,她倒也没拒过自己。这会儿这般行事,倒让人更有兴致。想着,便笑着起了身儿,朝她那处走去,一把拉住她胳膊,把她挡在临窗大床边儿上,“咱们,在这处试试?”
脸上微微一红,本意是问他到底在闹什么名堂,可他这满脑子想的尽是这些个事儿!又一抽手,就往边儿上闪去,皇上哪里肯依靠,亦贴了过去,两人一躲一追,一下子便凑到了那镜子前头,皇上抬眼瞧了那镜子一眼,忽心下一动,把她揽在怀里,卡到自己同梳妆台的中间儿,凑到她耳边儿低声道:“朕带你过去,不过回来后,可要在这处来一回。”
这处?
柳蔓月心下疑惑,左右瞧了瞧,一转头,就瞧见镜子里头拥着的两个人,脸腾的一下子火烧般的红了起来。
漆黑一片的地道中,与往日上那顶上时有些个相像。
皇上拉着她的手,一手提着灯笼,脚下走得平稳,在黑暗中如履平地一般。
到了一处,隐约可见前头是个三岔口,皇上拿着灯笼朝左手边儿那处笔画了一下:“那里便是往临绝崖处,这边儿是回听雨阁的。”
柳蔓月心下恍然,自己早先同皇帝在这里头来回走了好几遭,可只直直的往北面儿走着,虽知道这处有个岔口,却并不知道竟是通向秋水阁的所在。
二人朝南拐去,一路走回听雨阁,到了通道尽头,皇上拿着不知什么东西在一处敲了几声,外头守着的人立时开了门儿。
夜里风冷,柳蔓月紧了紧身上的衣衫,随着皇上一路上了楼去,却没在二楼处停留,直上了三楼。
一处房间中,里面传出声声呻|吟声,带起一片春|色,把这听雨阁上下染出一片暧昧之色。
心头一阵诧异,侧目瞧了皇上一眼,皇上冲她微微一笑,拉着她进了边上一处房间。
这处房间中亦没点着灯火,皇上带着她一路到了墙边,挪开边上的花瓶,墙上出了一处孔洞。柳蔓月更是心中大为诧异,满是敬佩之情的看了他一眼,便贴到了墙上往那处张望着。
墙上这里镶着块玻璃似的东西,隔了声音,却能瞧清对面儿。
那间屋子里头四下里点着几处灯火,小刘子正一手支着头,一边儿打着哈气,满脸无聊的坐在床边儿上,手里拿着不知什么玩意儿,正在那里鼓捣。
柳蔓月向那床上瞧去,两眼立时瞪得浑圆,玉簟凉身上一|丝|不|挂的仰倒在床上,可这非是重点,重点是——她眼上蒙着布,嘴里塞着不知什么,胳膊被绑在身后,腿上、身上,处处都是绳子,把她双腿大张的绑在那床上面,而那小刘子手中拿的东西虽看不清,可也能瞧见是正用那东西在她身下鼓捣吞吐着。
这……这……皇宫之中,竟上演着捆绑大戏!且还是叫个小太监去弄,这也太……
想着,柳蔓月猛的转回了身子,两手揪着小皇帝的领子死命摇晃了起来,咬着牙,压低声音道:“这也太浪费了!!”
他哪怕找个侍卫呢?现下拿个假东西鼓捣算是怎么一回事?!
皇上轻笑了声儿,也没去掰她揪着自己领子的手,贴到她脸儿边儿低声笑道:“有何可浪费的?蔓月要不要也试下?放心,朕不会叫旁人碰你的,就是太监也不成……”
说着,双手便按在她腰上,叫她背贴到墙上。
墙那边儿还有人呢!
柳蔓月猛瞪他一眼,松开他领子,拍了他那不老实的双手一下,转身就朝外头走。
皇上笑笑,倒也没强留她在这处,不光她心里别扭,他亦是不原意的。
二人按着原路又走了回去,闭好了那处暗道,柳蔓月才红着脸嗔着他道:“就不怕她觉出来?为何还要绑着……”假的毕竟是假的,且有没有人弄她,就算刚开始不大知道,天天如此时候久了还不怕她发现清楚?
皇上轻笑了下,过来一手拉住她的手,一手放到她腰上,低声道:“放心,昨日试了种迷香,能叫人神智迷乱,且那行子用之前又在温水里泡过,事后……朕走前跟她说,玩个新花样儿,叫人进去绑她时她乐意得紧呢。”
且小刘子使唤的那行子,也不知是用什么东西做的,硬中带韧,非是死硬的那种,且事后又拿鸡蛋清和面粉蜂蜜等物调出来的乳白色的玩意儿弄到她那处,任谁过了迷药那劲儿后都会以为自己真个和皇上行过了房。
一边儿说,一边带着她往她身后头退,走了没几步,柳蔓月忽觉着身后被什么东西挡了下子,人一晃,忙回头瞧去,见他竟把自己带到梳妆台子前头了,脸上腾的一下子又红了起来。
被他压在桌子上头,心中慌乱不止,只得抬手按在他胸口往外推着,低声急道:“皇上,这里……不舒坦。”
“月儿,这可是你适才应了朕的。”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边,又烧红了一大片,挣扎着想回床上去,却被想到被到顺势把自己身子一转,正面对着那镜子,后头却靠着他。
刚愣了一愣,只见镜中那人的大手按到自己两边儿肩上,双手一个用力,身上那衣衫“嗤啦”一声,就顺着雪白细腻的肩头落了下去,皇上整个人贴了进来,双眼盯着镜中美人,大手摸向她身上淡紫色的肚兜,一手伸进去揉捏着,一手在后头解着带子,没一会儿,雪白的玉体便映在镜子中。皇上深听了一口气,一口咬向她肩头,半眯着眼睛向镜中瞧去,手按着她的胯往自己身前贴来。
“别、别在这儿。”这番情景叫她难堪不已,可皇上若非故意放她离开,哪回自己能逃得了他的手心儿?话刚出口一腿便被他抬着、把膝盖架到前头的梳妆台子上面儿,柳蔓月身上一个不稳,慌忙中抬手往墙上按去,便被他那行子顺势塞了进去。
进去时极为容易,花露早把那处打湿,皇上轻笑了一声儿,贴到她耳后,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捏向她的胸口,盯着镜子里头两人连在一起的地方:“想朕想成这般模样,朕便好好伺候你一回吧。”说着,便大动起来。
白莹守在外面儿,先是听着暗道那里响了二三回,后又听着稀里哗啦不知什么东西给打了的动静,刚想开口问问,就听着里头柳蔓月的叫声儿,忙又止了声音没敢再问。今日这动静比平日里更大些个,时不时的还能听着什么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也不知里头那两位……到底在闹个什么。
次日一早,柳蔓月贴在小皇帝的怀里,朦胧中就听着他对外头吩咐:“以后那梳妆台子上头莫要放东西了。”
白香白莹二人囧然应了声“是”。一早听着吩咐进来,便见着里头跟遭了贼似的,梳妆台上头的首饰盒子,脂粉盒子子掉了一地。柳蔓月的衣衫被扯得稀烂的丢在了地上。临窗大床上的小几被斜斜的推到了一头儿,上头放着的象牙桌屏被碰裂了,窗子上头的一个琉璃瓶子也滚到了床角上,另一只不知怎么的竟掉到了地上,打了个粉碎。
真不知道这二位昨夜的大战到底打成了何等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