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买卖

靠在凤远兮怀里的步芳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凤九如此多年来扮傻子,分明是有所图谋,而自己知晓了他的秘密,再在此多做纠缠,说不定凤九会突然发难。

她捂住收上的手臂娇弱的低低呻吟:“王爷,我好痛。。。。。。我是不是快死了。。。。。。”

话未完,整个人已经倒了下去,凤远兮伸臂将她扶住,看着北叔消失在门内的背影,他皱紧眉,东院的一个花匠而已,为什么要对步芳下杀手?

。。。。。。。。

庆祥宫,此时此刻,是一片歌舞升平。

红毯铺就的大殿中,灯火闪耀,琉璃红瓦之下,是金光璀璨的鎏金玉柱,龙凤呈祥麒麟戏珠的壁画刻于其上,栩栩如生。无数姿容娇俏的歌妓舞姬翩翩若蝶,甩着水袖,扭动细腰丰臀,伴着靡靡的丝竹声,在红毯上载歌载舞。

大殿正上方的宝座上,大夏王弟凤炫腰背挺直,表情从容淡定的欣赏着2女子们的柔腰款摆。

下首,则坐着柳从山柳荞父子,他们今天是应太后之约特意带两个柳氏家的女儿进宫的,此时,他们的目光虽然;流连在舞姬身上,实则无时 不在关注这坐于皇上左侧的人。

那里坐着的,是当今太后。

“长风,我们大夏的歌舞,可是与你们离越的有所不同?”她一脸慈和之色,笑容可掬的与坐在她旁边的年轻男子说话。

年轻男子一身宽袍大袖的绿袍子,衣襟上绣着斑斓蝴蝶,脖子上围着的白色貂毛围脖,将他的面目映得清俊无比,只是此刻眉宇间尽是一股匪气,嘴角是轻佻不羁的微笑,显得野性十足,极为炫目。

他极不斯文的执起银壶大饮一口酒,挑眉扬着嘴角色眯眯的回应着场上不断向他抛媚眼的歌姬们,“我们离越的歌舞太过拘束,看着看着就只想打瞌睡,至于大夏的歌舞嘛。。。。。。哈哈,简直是太合我口味了,各个舞姬既魅又妖,多情的眼神勾引的我心痒难熬,不过如富哦每天都像现在这样只能远观不可亵玩的话,我宁愿回去抱着离越的呆板舞姬睡觉。。。。。。”

他边说边不胜惋惜的砸着嘴,似是觉得大夏的人不懂珍惜,白白浪费了大好资源不让他品尝般。

凤炫听到他如此言论,顿时哑然失笑,想不到堂堂离越的太子,竟是如此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花花太子。离越没有人了么?怎能容许这样的人当一个国家的储君?昨天与他在八方赌坊相遇时,就觉得他既无耻又无赖。如果当时知道他是甩开护卫军悄悄溜入赌坊过赌瘾的离越太子,他可能会让他大大赢几把,让他只一味体会到大夏是一个吃喝玩乐的天堂,从而使他心甘情愿的当大夏的女婿。

太后听闻离越太子的一番言论,顿时也是心下暗喜,只要他是一个沉迷与女色的太子,那事情就好办了。与柳从山暗暗交换了一个眼色,和声笑道:“长风远道而来,我们大夏又怎能让你达不成心愿呢?今日哀家唤了两个歌舞更胜她们一筹的侄女过来,只要你喜欢,哀家愿意将她们许给太子殿下,如何?”

说完,她朝后面一拍手,堂上顿时苼乐大作,鼓乐齐鸣,隐隐中,一阵环佩轻响传来,伴随着环佩声的,是一阵若有若无的脂粉香。

这时,从后唐中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帐幔忽然一转,就见两个黄裳女子踩着舞步翩跹而出,一双丽人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她们面若春桃,明若秋水,身如弱柳,神似幽兰,是两个天香国色的绝代佳人。

两女薄裳下是完美的身段,缠绵的乐声中。翩跹旋转赤足踩在红毯上,那细如瓷,美如玉的小足,每动一下,足踝上的银铃就发出一串清脆的响声,令在座的观赏者无比神色为之一迷,目光聚集于两女滑腻生香的玉足处,幻想着放在掌心把玩的感觉,各自不断吞着口水。

这两女是柳从山以义女之名养在柳府的舞姬中的最优秀的两个,她们专攻女媚之术,就是用来送与一些达官贵人或有利于柳家之人,这次离越皇后既然有与大夏结亲之意,太后自然当仁不让的投其所好,将柳府中暗养的最出色女子请来,只要太子一满意,柳氏攀上这一门亲,在大夏的稳固地位更是无一人能撼动,压制步家自是不在话下。

柳从山依依不舍的从两女身上将目光移向离越太子沐长风,果然,他看得色授神与,半眯着眼。里面的亮光随着女子的舞步转动,手指打着牌子,似是已沉迷其中。

柳从山哈哈一下,举杯一饮道:“太子,对我这两女可还满意否?”

沐长风挑眉饮酒,“太满意了,不仅姿容绝世,那抚媚的风情更是非一般女子可比,若是把她们养在深闺中就太可惜了。。。。。。”

听到他的赞美,两女更是舞姿翩翩,甩着水袖,舞到沐长风面前,媚眼斜飞,乳波成浪,玉璧轻舒,樱唇轻送,种种魅惑之处,难言难尽。

触手可及的美人,别人眼中的色中恶鬼沐长风岂能放过?他手臂一探,没人已摔落他怀中,他趁机极不正经的捏女子泛着红晕的脸颊,轻佻的笑:“小妖精,今晚就跟了我去可好?”

那女子媚眼一转,将整个身子都贴在他身上,痴痴地笑。

“不说话就是同意了。。。。。。”

另外一女此时也半伏着跪倒他身边,仰起小脸,嘟唇软语,“那我呢?”

沐长风一把将她揽过来,大笑:“一晚驭两女,本太子非常乐意之至。。。。。。”

他的所作所为,令在座之人均会意的一笑,离越的脓包太子,太容易搞定了。

这时其中一女假意要坐正,又似没有稳住般摔到他身上,撅起的红唇就欲往他脸上亲去,忽看到待要亲吻的地方有一块青紫,忙止住动作,低声娇呼:“太子,您脸上怎么会有伤?”

沐长风懒洋洋的推开两女,靠在后座上,手指摸着那处青紫,无限哀怨道:“还不是被我那好兄弟打的。她人长得斯文,那拳头却比铁锤还硬,险些就把我打得破了相。”

太后面色一冷,昨天他在八方赌坊被揍的事,已听凤炫提过,知道是凤九和他的王妃所为。

她真的不知道那个可恶的傻子为什么那么不知天高地厚,居然连离越的太子也敢打,如今还加了一个更不知收敛的王妃,两人在一起胡作非为,这次一定要好好治治他们。

刚才已经叫凤炫着人去请了,来后要当着他们当面向沐长风请罪,以便消弭了他的怨念。只是,她却不知道凤炫为了保护凤九,根本就没叫上他,叫来的只有步惊艳一人。

“长风请放心,昨天别人怎样打你,今天你就怎样换回来,要让人知道,在我们大夏,太子是极为受我们敬重的一人,谁也不能轻辱。”太后柔声安慰了沐长风一番,这时又转头沉声问凤炫,“去请的人怎么还没来?难道老九他们敢抗旨?”

凤炫看了眸光闪动的沐长风一眼,道:“母后放心,人应该马上就到。”

他此话一出,沐长风忽然长身站起,两个倚他而坐的女子顿时被掀开。他摸着肚子向他们略表歉意:“大家慢慢观赏,本太子要先失陪一下,唉呀,酒水吃的太多,都快要回出来了。。。。。。”

他的意思很明显,因为吃喝过度,他要上茅房了,众人点头示意他快快去。

。。。。。。。。

步惊艳所坐的马车是打东直门进入皇宫。一路上,飞檐卷翘,水绿色的琉璃瓦在银白的雪光下闪着清脆的碧波,晃得人睁不开眼,一派富贵祥和的盛世华丽之气。

庆祥宫门外早有穿暗红色衣袍的内侍恭候,在若干个大内侍卫的注目下,步惊艳被内侍领着向里走去。从里面飘来的丝竹執生让她直皱眉,这皇上也太奢靡了,他难道要在歌舞声中质问她拐带凤陵歌进赌坊的罪?

金粉飘香,水秀飞舞,还未进入乐声大殿,内侍正要高声通报,却只见帐幔一掀,一身广袖绿袍的沐长风从侧面大摇大摆的步出来,勾着邪虐的笑,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内侍一个踉跄往前面冲了好几步“扑哧”倒地,引得殿中乐声顿止,所有人的目光都向这边望过来。

步惊艳一见是昨天在赌场见过的无赖,脸色一沉,“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今天仍是一身爽利的长靴轻裘,包至膝盖的鹿皮靴子将她的双腿衬得更为修长,素白的面容,如丝般滑腻的肌肤,宛如两颗耀眼星辰的眼眸里,闪着惑人的流光,整个人从上到下,是秀绝之中透着让人目眩的英气。

沐长风根本就不回答她,只是张开双臂,高声大叫道:“我的好兄弟,你怎么一夜之间变成了个女的?唉呀,管你是男是女,反正想煞我了,老,快先让我抱抱。”

他不由分说合璧就向步惊艳扑来,步惊艳岂能容他所愿,抬手迅速握住他手臂,反腕狠狠一扭,就将他倒绞过去,再用膝盖一顶他腰部,死死把他按到墙壁上,“大骗子,昨天骗了我的钱还没还给我,现在竟然还骗到了皇宫,真的是在嫌命长?”

沐长风被顶的大叫,死命的扭过头来,满不在乎的高声道:“我哪里有骗你的钱?我只是把我自己买给你而已,我做人的原则向来是买卖自由又讲诚信,你既然出钱买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何来骗你一说?”

他的这番话不仅步惊艳一愣,连大殿里的各人都愣住了,离越太子把他自己给卖了?是不是也太离谱?

步惊艳此时已瞟到大殿上尽是坐着身份尊贵的人,脸上有些挂不住,一拳打在他后脑勺上,斥道:“你个无赖,谁要买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把你宰了。”

沐长风被揍得又是一声大叫,然后两眼一翻,整个人就软了下来,全数往步惊艳身上倒。

步惊艳慌了手脚,这无赖还真不禁打,这时只听太后高声喝到:“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离越太子救过来?”

太子?离越太子?就这无赖?怪不得昨天在六安堂时阵仗那么大。

侍立的内侍顿时一拥而上,转眼就将快要倒到步惊艳身上的沐长风往大殿里扶,步惊艳被晾在那里,有些进退不是的尴尬,如果她知道无赖是友国的太子,无论如何也不会在这里动手。

风炫微微一下,他让内侍在下首放了一把椅子,然后朝她轻招手,“过来,先在这边坐下。”

太后脸色一沉,“皇帝怎能给一个殴打太子的人赐坐?昨天出手打人,今天还照打不误,这传出去,还不会有损我们大夏国的颜面,难道皇帝就不担心别人说我们待客粗鲁无礼?”

凤炫不紧不慢道:“母后多虑了,从昨天到今天,秦王妃都是因为不知沐长风是太子才动手,这是误会。。。。。。”

太后打断他的解释,“就算不知是太子也不能动手,一个妇道人家,遵守的是温柔宽厚待人,岂是她这种粗鲁的行为?”

就这气氛,步惊艳知道今天可能不会有什么好事情,皇上倒没刁难她的意思,那太后又是为了哪般?

明明已经昏倒的沐长风从内侍手中一跃而起,揉着后脑勺长声笑了起来:“没事没事,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这位好兄弟。。。。。。”他说道这里撇到步惊艳难看的脸色,忙改口道:“这位好姑娘一见我就欢喜的紧,动手动脚其实我也不甚在意,因为我也甚为喜欢她。”

说完,他还故意深情缓缓的朝她猛送秋波。

太后被沐长风的话说的脸色一变。

而正在喝茶的凤炫立即被一口水呛到,他咳嗽着,连连摆手,“太子不要胡言,她是朕王弟凤九的王妃,已是有夫之妇,太子如此说话,会毁了他的名节,请太子注意一点。”

步惊艳亦是微怒,但在这大殿之上,却也不敢放肆,冷哼一声,便径直做到柳氏父子对面。

这两父子自步惊艳一进门,就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亭亭玉立的女子,各自的小眼睛里光芒闪动。原来她就是傻子凤九的那个丑王妃,万没想到经过蜕变之后成了如此绝世佳人,不是说她外貌比在坐的舞姬出色多少,而是她那淡漠雅致的气质和浑然天成的自信,令见者只瞧她一眼,感觉就被她的独特吸引的移不开眼,甚至映在脑海再无法忘怀。从离越太子的言行来看,他也对她甚感兴趣,但是她已经是傻子的王妃,谅他也耍不出什么花样来,自然,纳他的两个义女为妃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只是两个人还是忍不住暗自叹惋,傻子凤九能享用到如此一个美女,还着艳福不浅,可惜了如花美女不能被正常人采摘。

“是吗?”沐长风兴奋的眼眸微黯,很没劲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刺刺地翘起二郎腿,轻轻挑眉斜睨着垂目而坐的女子,非常严肃道,“可是皇上也看到了,她昨天出资把我买下,我银钱也得了,难道要让我赖账?好像有些不太合情理吧。那样也会有损我言出必行的信誉,您看怎么办?”

殿上的人面面相觑,未料到沐长风会是个遇事不会转弯的傻冒,难道他就不会把钱还给她吗?堂堂一个太子肯定不会差那几个小钱。

凤炫好气又好笑,真不知道眼前这位太子是猪头还是人脑,居然当真就把他自己几千两就卖了,看来他胡闹起来的程度和凤九有得一拼,不过,如果这是他一种混淆人们试听的手段的话,那他绝对是一个城府极深的高手。

“太子,您不必介怀,朕会给秦王妃说,让她只当没这回事发生,或是朕先叫人把那几千两银子还了。。。。。。”

沐长风大摇其头,微微皱眉,一本正经道:“这样处理是否有欠妥当?好歹我也是一国之太子,不说一言九鼎,也能算个一言七鼎八鼎吧?如果是这样,相信皇上的信誉也会大打折扣,然后想与皇上达成某种协议的人就会觉得您毫无安全感可言,是不是?”

他这个比喻说得极为重,如果凤炫再劝他把那个玩笑不当数,就会落了言而无信之名,这样一来,凤炫就算想帮步惊艳一把,至此也已经无能为力,再多说,他的名声都要毁了。

太后气急,本来是准备把凤九和他的王妃叫来了让沐长风出口气整整他们的,谁知道凤九居然没来。反而他这王份却把沐长风的注意力吸去了,是哪门子霉事?早知如此,刚才干脆不叫她来。

她喝了口茶,目光忽然直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步惊艳,“凤九怎么没?”

步惊艳一愣,凤炫微笑着接口道:“老九受伤了,朕未叫人传他。”他边说边向步惊艳使了个眼色,步惊艳虽然不十分清楚他的意思,但也大致知晓他是让她别多话,遂尽量保持沉默。

“哦?原来有皇上通融啊。”太后语带双关,刮着手里的茶杯,“可是眼前的这位秦王妃好像很不懂礼节,来了皇宫,也=不知道该如何下跪行礼,来人啊,把秦王妃带下去,给哀家好好教导教导。”

随着她一声令下,就有两个粗壮嬷嬷应声朝步惊艳逼去,凤炫脸色一沉,“站住。”

他怫然站起来,“她初次进皇宫,不懂这些规矩本就情有可原。母后待人向来宽厚,何必对一个晚辈如此咄咄逼人呢?”

沐长风也忽然站起来抱拳深深一揖:“太后您老人家顺便也教导教导我吧,我母后时常说我顽劣懒惰,连宫廷最基本的礼仪都不懂得,真好趁此机会您老人家就一并把我给教会了,回国后我母后定会夸我大大地长进了不少,这功劳一定归诸于您。”

步惊艳本来还在抱怨自己被那个无赖气糊涂了忘了叩拜皇上皇太后,以致让人占到勾子,此时未料到那无赖居然会说出这等无赖话来帮她,对他之前的怒意也淡了不少。

而太后被这两人一顿抢白,心里暗气,但面上却一点也不露声色。

其实她之所以想整治步惊艳,皆因她曾和凤九还有一段不小的过节,而过程,还得从一件寿礼说起。

有一年在她的寿宴上,满朝文武百官加一些外国使者在大殿上,凤九正正经经地为她送上一个礼盒,说是黄金万两,还郑重的叫她亲自打开,为了体现她一片宽厚仁爱之心,她笑吟吟的打开一看,没把她当场起昏过去,那所谓的黄金万两,不过是一坨金黄带色堆得尖尖的大便,顿时惹来满场大笑。

凤九是个傻子,自然没有人笑他,别人笑的,当然是她这个太后,居然被一个傻子耍了。而且还不能发脾气,因为傻子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都是情有可原的,如果她一个理智清楚的太后去跟他计较,就更有失了身份。那个气啊,她好像有三个月没有称眉。

回想到这里,她怒极反笑了,“罢了罢了,反正都是小辈的事,也轮不到我这老太婆管了,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说完,朝两个舞姬一使眼色,两人顿时如蛇般扭着腰肢,娉娉婷婷的走到沐长风面前,并且一左一右跪倒他两侧,挨得十分紧。沐长风已漫不经心的坐下来喝酒,他轻晃着酒杯,右手肘便碰上一团温软香腻,然后只觉左边身上一暖,一个娇软的躯体靠了上来,女子吐气如兰的附耳低嗔道:“太子不是想同时驾驭我们么?怎么我们在这里眼巴巴的等着,太子却理也不理,难道我们还不如一个对太子又打又骂的恶妇?”

她边说,还边探臂往沐长风下腰移去,沐长风哈哈大笑,一把揪住她的脖子。微瞟了步惊艳一眼,朗声道:“虽然我把自己卖了,有些人却不想要,罢罢罢,先抛开这些,两位如斯美人,本太子岂能辜负美意?来,让本太子亲一个。。。。。。”

说罢果然就要去亲其中一女子,却被太后一阵咳声止住,“长风,如果你喜欢她们,将来带回去就是,这大庭广众之下,是否也该收敛一点?”

沐长风揽着两个没人的肩头,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太后说的极为有道理,好吧,美人,我们先避开这些眼睛后再享乐。。。。。。”

此时他已有了醉意,微眯着双眼,步子极不稳的歪歪扭扭向殿外走去,两女也被他弄的东倒西歪,宴席因为主角的离去,也就此散场。

。。。。。。。。

“皇上传我来,应该不是要观赏那些艳歌艳舞。”

大雪已经落了两日,寒意愈发浓,凤炫让一众太监宫女远远跟着,与步惊艳缓缓走在游廊上。两人并肩而行,看着漫天的鹅毛大雪簌簌飘落,一天一地的银装素裹。

“自然不是。”凤炫浅浅一笑,“你帮了朕几次,朕都还没来得及谢你,正好趁太后想见你的机会,想表达对你的谢意。”

从侧面看他,五官和轮廓极为柔和,他含忧的眼神已被温柔之色代替,此刻他就像是一个再为普通不过的人一般,谁又能将他与那高高在上的帝王联系到一起?

“不是来找我麻烦的么?”步惊艳心里一松,几次见凤炫威严的坐在王座上,以为他是一个极为严肃的君王,未料他此时卸下皇帝专有的表情,竟也是如此平易近人,就如面对邻家哥哥般。

凤炫回头看了她一眼,“你很希望朕找你麻烦?”

“怎么可能?”步惊艳摇头,觉得这样说下去很无趣,忽然来了玩性,笑道:“反正左右无事,不如我给皇上说一个笑话吧。”

凤炫一笑,“好。”

步惊艳清了清嗓子,才慢声细语的说道,“从前有个丑女,奇丑无比,因此老是嫁不出去,于是该丑女就整天幻想着自己被拐卖,被绑架。有一天,她终于心想事成,被几个绑匪抢走了,而绑匪把她拉到匪窝时,发现她其实丑的吓人,同时也担心她的家人会因她貌丑而遗弃她,不愿拿钱来赎她。他们几经商量,决定送她回去。该丑女被送到家门口时,她坚决不下车,几条绑匪无奈,咬牙跺脚狠狠的说,走,这车子不要了。。。。。。”

凤炫觉得意犹未尽,“就这样?”

步惊艳眨眨眼,“就这样。”

凤炫哑然失笑,“你不会是在说你自己吧?”

步惊艳摸摸鼻子,自嘲道:“可能有一点,毕竟我也是丑女一枚,曾经有过不少类似的幻想。”

“你这丫头,总说些妄自菲莫的话,”凤炫摇着头,对她的想法大不认同,“是别人有眼无珠,把一块璞玉当了顽石。”

步惊艳忙笑嘻嘻朝他一揖,“谢谢皇上夸赞,让我一下子好像漂浮在云端,轻飘的很。”

凤炫笑骂她,“调皮。”

两人之间的生疏气氛顿时淡去不少,凤炫倒是不忘问她何以对赌术那么精通,毕竟他在赌场也混过些时日,也极少看到像那么手法精妙的赌徒。步惊艳自然不会告诉他,说她在前世的师傅是个赌术神人,若讲出来,不说把人吓个半死,也是惊世骇俗。她闭着眼睛胡掐了一通,凤炫也是半信半疑,在他心目中,更认为她是那种带着神秘色彩的女子,就跟她能够由丑女变为美女一般。

他本就是要把她叫来与赵湘兰说话的,不知不觉已到了通明殿,在大殿门口,他双目炯炯,“你帮过我几次,如果你有什么地方需要我的帮助,尽管提出来。”

“任何帮助?”

“只要朕能做得到。”

这是一个很不错的机会,步惊艳自然不会推却,很认真的想了想,“那就让我能安然无事的离开京城吧。”

“离开京城?”凤炫有些以为,“要怎样的安然无事?”

步惊艳实话实说,“起码要让我爹不能再找我麻烦。”

凤炫皱眉,他不知道他们父女两有什么恩怨。,但他有他的思量,“这点朕可以答应你,不过,你必须带上凤九,能保证他的安全,毕竟,他是你丈夫,到死,你都是他的人。”

。。。。。。。。

赵湘兰在凤炫的滋润下,似乎过得不错,除开那些女人间每天都要上演的明争暗斗,她觉得自己有他的陪伴已经很满足了,言辞之间满是对凤炫的爱慕之情。

步惊艳在与赵湘兰说私房话的时候,一直都心不在焉,耳际不断回荡着凤炫的那句话:到死,你都是他的人。

说实在的,她从未把自己的人生真正与凤九联系在一起过,她认为他是一个将要死的人,与她与以后的人生绝对不会有任何交集。

开始的时候,她只是想要利用他找打一个安身之地,可是随着事情的一步步发展,她发觉她利用错了对象,他也因为北图的缘故陷于阴谋中心,他的那里并不安全,陷害,阴谋,一件接一件,让她防不胜防。而步守城的一步步逼近,更让她觉得连整个京城都没有她的安身之处。所以,她随时在想着离去,但绝对没有包括凤九。

她虽然口头应着不会离开他,那也只是在口头上,心底里,全是以后各走各路的盘算。

当凤炫再一次郑重提醒她这个事实的时候,她才蓦然惊觉,在这个世间里,凤九是她的丈夫,在他未死时,她就有义务照顾他。

这个突然而至的认知,让她无限迷惘起来,曾几何时,凤九的一举一动,一怒一笑,或撒娇或痴缠,已渐渐印入她心底,时不时,她会拿出来回想一番。每一次想起他,似乎是喜悦多于烦心,难道她竟真的喜欢上了他吗?还是已经把他当成了一个重要的家人?

想到这里,她的心不由碰碰跳动,与赵湘兰告别出来后,匆匆往王府里赶,这次,她一定要认真的告诉凤九,以后不管到哪里,她都会带着他走。

等她回到霜冷院,兰苑却传来哭声一片,原来,玉夫人因为熬不住过重的内伤,已经快要去了,只是一口气一直不肯咽下,等着她过去见上最后一面。自然来不及去见凤九,当下就过去了。

玉夫人此时整个人已是灰白一片,昔日如花的女子已经面临着最残酷的凋残。

玉夫人被她握住手,眼缓缓睁开,死灰般的眼瞳里稍聚起零星的光,她无力的想笑,却再也笑不出来,“你来了。”

步惊艳微笑,“我来了。”

她此时对她没有恨意,以前她那样对待她的时候,她一直都在想,她会让她败在她手底下,然后肆意的凌辱她,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成王败寇,适者生存,不适合的人,始终要被人踩在脚底,只是如今,她还未那样做出,这女子就已经败了,不同的是,她是败给了她的爱情。

玉夫人有气无力的动了动手指,小声道:“对不起,以前那样对你,对不起。。。。。。”

步惊艳轻轻摇头,“都过去了,我差不多快忘记了。”

玉夫人顿时一阵哽咽。

“姐姐,请容许我最后叫你一声姐姐。。。。。。”她的声音是断断续续的悲伤,“你一定恨过我吧,我却是值得人恨,怪只怪,我没有早一点认清事实。。。。。。”

“姐姐那天把我从他手里救下来,我以为我们会死在那里。。。。。。”她的眼泪潸然而落,“结果他放过了你,他是有一些喜欢你的吧。。。。。。可是又怎样,他始终是一个狠心的男人。。。。。。”

步惊艳没有打断她,静静听她诉说。

“答应我,就算他对你动了情,你也。。。。。。别去喜欢他,不然。。。。。。下场可能会与我一般。。。。。。”玉夫人哽咽的几乎无声,终于,在一阵猛烈的咳嗽后,她缓缓阖上眼睛,“如果又下一辈子,我绝不选择爱上任何一个男人。。。。。。姐姐。。。。。。谢谢你还来看我。。。。。。”

她等着她来,不过是想找一个知情人听她诉说她的恨,步惊艳没有怨她,这女子,从生到死,都在算计着许多事和人,却从未算计过她的爱情,到头来,落下的,是如此不堪的下场。不管曾经多么美好,多么灿烂,都已经过去,她最终只能带着她的恨离开这个人世。。。。。。

玉夫人死去的时候,身边就几个下人,她的娘家似消失了一般,一个都没有来,卢太妃只假惺惺洒了几滴泪,就以病为由,缩回了她的卧,极为凄凉。

丧事虽然很简单,也全由步惊艳指挥人代办。那天正下着很大的雪,她望着灰蒙蒙的天际,在这个世间,这是她第一次见证一个花样年华的女子死去,希望,以后,她再也不要经历这样的事情。。。。。。

就在操办玉夫人丧事的那几天,京都内因为北图而惊起的掀然大波正激烈上演。柳家和步家同时以北图是大夏王朝的镇国之宝,不能旁落于非正统皇室为由,轮番在朝堂上对晋王进行弹劾:如果真是晋王使计从秦王手里得了北图,其居心定叵测。

在他们一脸番的攻击下,就算晋王大呼冤枉,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夏王当时被逼得无以为对,不得不将北军印信收回,暂时全权由楚将军代领。

而这样一来,多年来传说北图还在秦王身上的谣言不攻自破,自始自终都盯着那个傻子的视线终于转移,那个无权无势的傻子,终将要淡出所有人的视线。

只是有一事步惊艳实在想不通,那一晚,除了她知道北图落入凤远兮手里外,再就是步芳知道,她没有泄露过这个秘密,而步芳为了她丈夫的安全,应该也不会泄露出去。再一知情的玉夫人已死,究竟还有谁知道,将这个消息放了出去?

尽管晋王大呼北图并未被他所有,但是每到夜晚,整个王府就进入极度警戒当中。因为只要一入夜,就会不断有江湖人在王府里搞来搞去,搅得所有人都不得安宁。

就在这些事发生的同时,步惊艳却收到司徒方来信,说前往赵国之路的生意被堵在前翔关外,那边局势紧张,并非是赵夏两国联姻之后的一片融洽祥和,反而两地百姓经济不得互通,仇怨更深。据入深入南军的商队折回来说,好像是南军在悄然蓄势,要与雪域军开战。步惊艳去莪觉得这个猜测绝对有误,如果南军欲拉长战线奇袭赵国。

这个猜测让步惊艳一惊,凤炫如此此刻决定对赵国开战不顾当初的盟约的话,要么他已经确定雪域军不会与他同时侵袭赵国,要么他已经得到比赵国更大的外力帮助,而这个能帮助他的外力,既有可能就是连太子都还在大夏的离越。

果然,步惊艳的这个猜测,只过了几天,就得带了验证----在皇太后寿宴之前,凤炫忽然宣布,离越太子将于年后迎娶大夏的长公主凤珍,创两国几百年前以致几百年后都难得一见的千年盛世!

这道忽然而至的圣旨让太后颜面一时难以挂得住,皇上用他的人与离越和亲,那么,是否代表柳氏仍会被列为打压的对象?

而接下来,步守城又以兵部尚书罗文国为对象,继弹劾柳家积聚钱财草菅人命之后,又发起新一轮攻击,竟然以发现一份废黜夏皇的诏书为由,大造柳家谋逆的谣言。自古以来,图谋废立是灭族的大罪,尽管步守城不能以一份诏书扳倒柳家,皇上却以此为由,将与柳家来往密切的兵部尚书下狱问罪,自然,接替上来的,已经成了他的心腹之人。这一番互殴,柳步两家不论胜败,最后的渔翁,却成了高高在上的皇帝。

从这件事后,柳步两家渐渐安静,他们已隐隐感觉到皇上所掌握的权势越来越大,如果稍不停歇,他们的人会被那个不动声色的小子悄然剪除。两家不再妄意动弹后,京都整个阴云密布的上空,暂且开始放晴。

可是这样的安宁,并不能让那些始终算谋别人的人真正的安宁下来。

酉时时分,月华如练,天碧如洗。

步芳坐于一夜春雨楼的窗前,抱着她那只极少离身的长毛狗,葱白的手指轻轻抚摸在它柔软的长毛上。长毛狗温顺的趴在她膝盖上,时不时回身舔舔她的手背,引得女子轻笑出声。

这条狗跟了她也有了一段时日,对凤远兮的影响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她娘说的那么大,但是于她,她却是能感受到自己一日浓似一日的情潮在身体里不时涌动。连她都是如此了,只要她娘没有说谎,凤远兮想必也不是很好受了。

等与约定的人谈过事后,她再一心一意去将凤远兮俘虏。。。。。。

她露出一个柔媚而得意的笑,慢慢一把抓紧手中的狗毛,仿佛整个天下都被她抓住了般。

这时她听到楼梯“咯咯”的声音,有一人在以极优雅的步子缓缓步上来,一步一步,极有节奏,仿佛来人的心情也很轻松。她把微散的头发拨到脑后,全数将清丽的脸庞露了出来,因为,她要等的人来了。

步声在门前停下,接着厚厚的门帘被掀开,一个织锦华服,身姿挺秀的男子带着沁人心脾的冽香走了进来。

步芳忍不住深深吸了口香气,望住来人露齿一笑,“以为你不会来,结果很出人意料,竟然来了,欢迎欢迎。”

凤九一边伸手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一边似笑而非的瞥她一眼,然后方才在她对面的软椅里坐下,“我的姨姐相约,怎敢斗胆不至?”

他一双桃花眼灼热闪亮,朱唇玉齿,已经与那在众人眼中执拗的傻子判若两人,虽是同样的容颜,但那卓然不群的气度,无不令见者心折。

步芳的手扔摸着长毛狗,而人,已经失了神。天下间竟有如此一个奇异的少年,人前以一双纯真无邪的清澈眼瞳真实的办着傻子,而且说起话俨然一付顽童般无理执拗的口吻,在人后,竟是一个让人忍不住抬首仰望的男人,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姨姐约我来此,不知究竟有何贵干?”凤九对她的注视视而不见,徐徐相吻。

步芳终于咳嗽了一声,收回视线,为他斟上一杯热茶,顾左右而言他,“也不知我妹妹前世修来了什么福分,误打误撞,都能嫁个如玉般出色的男人。”

凤九淡淡一笑,“只能说我们有缘。”

步芳再次抬头看他,“看来你很在意她?”

凤九盯着她,过了一会,才道:“你到底想说什么?这样拐弯抹角,我很不习惯,阿步说话,可要比你直接的多。”

步芳唇角微哂,难道他已中了步惊艳的毒,随时都拿他与别人相较?

她果然不再拐弯抹角,直接点上正题,“妹夫扮傻子这么多年,瞒过天下所有人的眼睛,相信内里的原因定然不简单。姐姐无意间发现了你的秘密,实在情非得已,不过为了保护这条小命,却又不得不把话与妹夫说清楚。”

自那天听到他与北叔的对话,她就清楚自己的命已经危在旦夕,却连半点口风都不敢露给凤远兮,她真怕惹怒了凤九,他会不顾一切将她杀了。她只能连夜带伤费尽思虑作出一些安排,希望那些心思没有白费,能由此化险为夷。

凤九舒展眉峰,勾起唇角,露出一抹魅惑人心的笑影,悠悠道:“姨姐果然是个聪明人,不过我提醒你,把话说清楚的时候,请尽量要靠点谱。”

他既然当时没有杀她,也就是看准她是个聪明人,不会乱来,但是过了那个最有利的杀她时机,以这个女人的心术,定然已把事情布置的完美无缺。所以,他今天来,不但没准备她会轻易向他妥协,还准备在有限的范围内接受她有可能会提出的一些条件,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

就他这几句话,步芳就知道自己的命保住了,而且也甚为佩服凤九坐在暗处什么也没做,就能了解她的为人。她脆声一笑,知道她谈条件的时候到了。

“其实也不太为难,首先,我想我们应该要达成共识,不论那件紫衣是不是你故意让人引我过去叫我误会,还是那副字是你让人裱了放进凤远兮抽屉里,我一直都还在相信自己的直觉,凤远兮对步惊艳有情,那夜他明知道她看到了北图落入他手里,都没有对他下手杀,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有可能,不过你使出的手段总还是导火索。”

“你希望我能怎么做?”

“我只是希望你能管住点她,别让她与我丈夫没事就眉来眼去。”

这个条件让凤九心里既涩又无奈,步惊艳把他当傻子看,他什么时候又管得住她?她的思想行为比任何人都活跃,岂又会受他的管制?

步芳对他的犹豫表示疑惑,“难道这也有困难?”

凤九微赫,连忙道:“没有。这点我会办到。”顿了一下后,又道:“但是,我不管你做什么,都别企图伤害她,她很看重你和她之间的这份亲情。”

他说的极为诚恳,诚恳的步芳暗地吃惊不已,难道凤九还不知道步惊艳已经知道她与玉夫人合计起来陷害她的事?其实伤害早已在两人之间形成,如果凤九真的很在意步惊艳的话,那她的筹码岂非又多了一分?

一瞬间想过很多,她浅浅一笑,“这你放心,只要你不伤及我,我绝不会去伤害到她,更不会把你所有骗她害她的事和盘托出来,除非是我不想要命了。”

第五十五章 甜丝丝第一百二十五章 死有什么了不起4第一百一十三章 男婚女嫁2第三十二章 张良计与过墙梯(二)第十一章 步相的心思第一百零三章 破碎第一百一十二章 男婚女嫁1第一百一十八章 没办法,就是他 1第二十八章 扫地出门前的利用第九十二章 怒啊怒第一百一十九章 没办法,就是他 2第七十七章 拆桥第七十七章 拆桥第一百三十三章 突变1第十五章 一块飞石第一百一十九章 没办法,就是他 2第五十九章 准备出发第一百零九章 路过第十三章 王子第五十一章 毒第十四章 下马威?第八十六章 双生绝杀第74章 疑问第七十七章 拆桥第95章离夏第一百一十章 杀第九十六章 离夏2第一百二十一章 没办法,就是他 4第九十二章 怒啊怒第八十二章 辞呈第一百二十六章 死有什么了不起5第一百一十二章 男婚女嫁1第十五章 一块飞石第八十七章 嫁祸1第八十八章 嫁祸2第十章 定局第十二章 新郎跑了第五十四章 游戏第二章 埃及之行(二)第四十四章 丽春院第一章 埃及之行(一)第八十章 无赖2第二十八章 扫地出门前的利用第八十五章 相遇第四十一章 与玉夫人有染?第五十八章 警告第十章 定局第73章 再见第一百一十七章 男婚女嫁6皇后惊艳 第一百章 世事变幻第四十一章 与玉夫人有染?第三十七章 逆子第129章痛悔,破敌3第九十章 暗觉第八十二章 辞呈第132章 痛悔,破敌6第三十二章 张良计与过墙梯(二)第129章痛悔,破敌3第二十四章 我必使计犯人第一百三十四章 突变2第十三章 王子第四十章 狗咬狗(二)第130章痛悔,破敌4第十四章 下马威?第九十一章 决心第八十五章 相遇第五十一章 毒第一百一十六章 男婚女嫁5第五十八章 警告第八十七章 嫁祸1第五十九章 准备出发第三章 谋杀之生第八十三章 泄密第七十九章 无赖1皇后惊艳 第一百零二章 差错第八十六章 双生绝杀第二十七章 故事论点第四十七章 楚云第一百三十五章 突变3第三十七章 逆子皇后惊艳 第一百章 世事变幻第一百三十一章 痛悔,破敌5皇后惊艳 第九十八章 不是玩笑的玩笑第七章 好戏开锣第130章痛悔,破敌4第一百三十九章 险棋4第一百一十一章 借力打力第72章惊艳第六十二章 心灰第一百三十三章 突变1第五十九章 准备出发第一百零六章 失踪第五十六章 疯妇第三十章 沦为人质第一百二十五章 死有什么了不起4第六十九章 要命的拖油瓶第七十八章 异样第五十七章 打斗第七十九章 无赖1第七十一章 施救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