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涵蕴都叫“姐姐”求救了,周宣实在不敢再孤军深入,这卧室离静宜仙子卧室不远,说不定真把静宜仙子给喊来了,那可尴尬至极,而且,十七岁的林涵蕴与十七岁的秦雀相比,显得稚嫩,还不如十五岁的羊小颦,都护府营养不良吗,怎么十七岁了还没长开啊!
周宣撤军,吻住林涵蕴的嘴不让她叫,低声道:“怎么叫起姐姐来了,让人听见了笑话。
林涵蕴也有点不好意思,伸手下去握了握,轻声道:“可是,周宣哥哥,你那个真的好大哦,全部放进去我要痛死,我还是用嘴好不好?”
周宣忍着笑,说道:“光用嘴哪行,夫妻就要那样的,你看秦雀、纫针她们不都好好的?”
林涵蕴大眼睛眨巴眨巴,说了一句话,周宣直接从她身上翻下来——
林涵蕴说道:“那肯定是她们那里也大。”
周宣半晌说不出话来。
林涵蕴侧过身来半趴在周宣怀里,先支起脑袋看了看周宣的表情,问:“周宣哥哥你生气了?”
周宣笑了笑:“没有。”
林涵蕴道:“等我到了金陵,问问秦嫂嫂和苏嫂嫂,到底有多痛,不是很痛的话我就让周宣哥哥干,好不好?”
林涵蕴到现在还没摆正自己位置,还称呼秦雀和苏纫针为嫂嫂呢,周宣也懒得纠正她,听她说得娇憨,那不刻意流露的诱惑更动人,笑道:“绣榻之事你还问别人哪,不怕羞。”
林涵蕴想想也是。说道:“那我明天问问我姐姐。我姐姐肯定也不知道。不过两个人总有个商量不是?”
周宣一阵抽搐。无语也不行。说道:“别别。别问你姐姐了。还是到金陵问秦雀吧。你怎么就不信我呢?”
“你是男地啊。哪知道我们女子地感受?”林涵蕴说得很在理。
周宣没办法。只好抱着她干睡。好在林涵蕴够乖。不待周宣提醒。夤夜吹箫。口技由生涩至熟练。周宣甚爽。
自江州顺江东下金陵。\\大部分是晴天。只有一、两日阴雨。船上悠闲。长日无事。周宣与三痴、四痴下下棋。与静宜仙子论茶道。为林氏姐妹画像、讲鬼狐故事。倒是其乐融融。
二月初一船队驶近芜湖时。林黑山与周宣等人都在甲板上看江景。时已日暮。一道斜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林黑山道:“去年我们就是在这一带遭遇水盗,当时若不是宣弟机警,船若是烧起来,那可就麻烦了。”
周宣笑了笑,说道:“说是鄱阳湖水盗,恐怕并非如此。”
林黑山看着周宣。问:“宣弟的意思是周宣心想:“去年进京前我只是个无名之辈,若说结仇,那只有洪州魏觉,但魏觉胆敢连奉化节度使的两个女儿也一起杀死吗?而且我本来是另乘一艘船的,是因为道蕴姐姐晕船,我才与道蕴姐姐还有涵蕴同船,外人一时间又哪里知道?”
周宣虽然多智,但哪里会想到那是景王李坤命手下扮作水盗来挟持林岱二女,然后他带着手下截住贼船。大展神武。救下林氏姐妹,争取娶林涵蕴为侧妃。以此来收拢林岱为臂助,没想到周宣机警,林黑山、三痴、四痴勇武,袭击失败,有几个跳江逃生的被鹰眼杜麒麟一一灭了口。
时过境迁,现在周宣已不是去年进京的一介白丁,而是一品吴国公、集贤殿大学士,林涵蕴已经是他的妻子,景王李坤接连受挫,目前是刻意隐忍。
周宣笑着对林黑山道:“不必管那过去地事。”话锋一转,问:“黑山哥现在是不是已经完全掌握忠武卫了?”
林黑山道:“那是当然,皇甫继勋安插在忠武卫的人都已被我借故贬走,这五千忠武卫是绝对忠心于皇帝和东宫地。”
周宣道:“祁宏将军目前在静海筹建海军,让他派一支水军驻扎在长江北岸,一旦有事,也可就近接应,我这五百护卫就住在我府上,我后苑大得很,尽可容得。”
二月初五午后,船过和州,明日就能到金陵了,周宣陪秦博士老俩口还有静宜仙子和林涵蕴姐妹在甲板上散步,秦老夫人为明天就能看到儿女和外孙女而兴奋不已。
林涵蕴这一年来常到朱雀坊走动,和秦博士一家很熟络了,秦博士为人又随和,所以林涵蕴笑嘻嘻问:“秦伯父,明日见到雀儿嫂嫂该怎么称呼?雀儿嫂嫂现在可是太医令哦,是秦伯父的顶头上司。”
静宜仙子嗔道:“涵蕴,不得无礼。”
秦博士呵呵笑道:“那自然得口称下官了。”
众人皆笑。
周宣发现静宜仙子看他的眼神有些躲闪,说话时也不正视他,脸上晕红不散,就知道不妙,悄悄把林涵蕴拉到一边一问,果然,林涵蕴把那夜之事告诉静宜仙子了。
周宣老脸胀红,几乎要捶胸顿足,脸红脖子粗道:“不是说问秦雀的吗,怎么问道蕴姐姐去了?真被你气死了,今夜不去道蕴姐姐那里品茶说故事了,我是没脸见道蕴姐姐了。”
林涵蕴睁着那双大得不成比例的大眼睛,小嘴抿着,嘴角含笑,说道:“姐姐是我最亲近的人啊,我什么事都不瞒姐姐的——周宣哥哥,你想不想知道姐姐听我说了这些事后她说了一些什么?”
周宣耳朵顿时竖起来了,问:“说什么了?是不是骂我了?”
林涵蕴神秘道:“我姐姐什么也没说——就是在被窝里笑了半宿。”
周宣脸阵阵发烫,同时有种异样地感觉让他骚动不已。
这夜与林涵蕴共寝时,周宣又跃跃欲试,林涵蕴拦住道:“在船上我不行的,等下我痛得大叫起来你别怨我——”
这话很有威慑力,林涵蕴看周宣怏怏的样子,精灵一笑,问:“周宣哥哥,你什么时候娶我姐姐呀?我们姐妹一起,那我就胆壮了,现在我一个人,好怕。”
周宣还得装大尾巴狼啊,义正词严道:“胡说什么呢,我宠你,不骂你,让你姐姐知道你这么胡说,非打你嘴不可。”
林涵蕴手握周宣倔强的要害,笑嘻嘻道:“姐姐才不会打我呢,她骂了我几次倒是真的,不过我看得出来,姐姐没有真的生气——周宣哥哥想想办法哦,总不可能真把我姐姐送到栖霞山道观去吧!”
周宣道:“你不是早说过我妻子太多了吗?怎么还让我娶?”
林涵蕴道:“那是我亲姐姐呀,不过我告诉你,娶了我姐姐之后再也不许娶别人了,你真的太多了,对了,那个夏侯流苏找到没有?”
周宣摇头:“没有音讯。”
林涵蕴趴在周宣胸口上,瞪着大眼睛盯着周宣看,问道:“周宣哥哥你喜不喜欢我姐姐?说实话哦,我可以帮你的。”
没什么好装的了,周宣腆颜道:“当然喜欢了,不然我费那么大的劲接她来金陵干什么呀!”
“啊!”林涵蕴捏着两只粉拳在周宣胸膛上敲,噘着嘴道:“好哇,终于露出狼子野心了,我明天就对我姐姐说。”
周宣忙道:“说不得,说不得,道蕴姐姐脸皮薄,你这样一说,她要是恼羞成怒,闹着要回江州怎么办,慢慢来,慢慢来-
林涵蕴皱着鼻子娇嗔:“周宣哥哥老奸巨滑。”
林涵蕴熬不得夜,子时初总要入睡地,周宣却是骚动得睡不着,想着林涵蕴说的姐姐妹妹在一起就胆壮的话,不禁浮想联翩,极度意淫……
二月初六上午巳时,船队驶进金陵水道,尖利高亢地筚篥声中,奉化都护府的豪华楼船泊在白鹭洲码头。
除了周宣府上一干人之外,太子李坚也在码头迎接,正如周宣所言,李坚雅量非常,对周宣娶了林涵蕴并无芥蒂,含笑向静宜仙子和林涵蕴问候。
李坚背后转出一个双眉倒竖、目有威棱的老者,此时面带微笑,拱手道:“吴国公新婚,老夫未能亲临恭贺,甚是遗憾。”
周宣“啊”的一声,深深施礼道:“陈伯父,陈伯父何时回京的?”
兵部尚书陈锴道:“三日前到京的,陪同闽地山哈地四位大族长进京觐见皇帝陛下。”
周宣眼光一扫,赫然看到盘玉姣盈盈立在李坚等人身后,头戴金色凤凰冠,身穿蓝色的交领细衫,衣襟镶着金、红两色的彩缎花边,下面是青底镶红边的筒裙,原本细圆的腰肢这时显得臃肿,脸部微侧,一双妙目斜睨着周宣,神情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