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兵见他不答,不免生气,提起明晃晃的刀,“不说话,一定是邳国人,老子剁了你。”玉椿一听吓得坐到在地,颤颤回答:“我不是邳国人。”说的是景天国语。
“你是景天人?”景天兵听他说话感意外,又问:“小子,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玉椿情急之下,来不及细想便如实答出:“我来找母亲。”
“找妈?”景天兵一听大笑起来,“哈哈……这里是战场,都是男人,你跑到男人堆里找妈!”玉椿不再作声,吓得颤抖着。
那景天兵回头看看同伴都走得没影,不免着急,上前拉了他一把,叫道:“跟老子走!”
玉椿朝前迈了一步,又生生站住,“我不走,我要找我母亲。”
景天兵一听马上开骂,“妈的,老子叫你便走,再罗唆老子剁了你。”说着上前伸一脚。玉椿腰要挨了一脚,险些被踢倒,摇晃了一下又站稳。自己是景天国通辑要犯,眼下跟着景天兵去凶多吉少。于是他站在原一动不动。
“咦……你小子,不想活了是不是?”景天兵说着上前,一把抓住他的后衣颈,就像拎起一只小猫小狗。
玉椿被拎起,顿时心慌双腿乱蹬,口中大叫,“我不走,我不走,我要等我妈!我不走……”那景天兵显然一只手抓不住他,于是右手一抄将他拦腰一挎,任他扎挣都不理睬,大步出林。
出得竹林,夜幕已降临,虽然远处天空欲暗还明。但山影重重,山脚却早早陷入黑暗。景天军营之中燃起篝火无数,就像天空的星星。扑烁的火光,将哨塔的影子投到山崖之上,摇摆不定。
一片漆黑的山脚,阵阵冷风袭来。玉椿被夹在那人腰间,惊恐不安。远远的看到崖底处一堆火光闪闪,火堆旁似有人影晃动。这时,耳听得有人高声喝着,“什么人?”
“是我!”那人回答一声,大步朝前急奔,口中继续答道:“抓了一个邳国奸细。”那人步步走近,映着亮光隐约看到景天兵身后是一排木柱。木柱上布满铁刺钢钉,依着山崖,像似一座简易的牢房。牢里面黑黑一片,瞧不清状况。
玉椿一见这般情景,想必这人把他当作邳国奸细关进牢里,不由得急呼挣扎,“我是景天人,不是奸细,我不是奸细。”
景天兵哪容他争辩,卫兵已打了牢门。那人提手一丢,玉椿便跌入牢中,屁股摔的生疼。还没起身,哗哗铁链声响牢门已重重闩上。
玉椿起身拍着牢门,大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不是邳国奸细,我是景天人,我是景天人。”
“你不是奸细,当我是傻子。鬼才相信……”那人嘿嘿冷笑一声,挽起守牢卫兵的肩,笑道:“走,喝酒去。”卫兵有些犹豫,回头看了看厚重的牢门。但想邳国人想逃出去,除非长了翅膀。于是他点头同意。二人离开,根本不理会玉椿在牢中叫喊。
玉椿抱着牢门喊叫一阵,喊破了喉咙也不曾有人理会。顿时绝望,懒懒坐地。借着牢外暗暗的火光,打量着黑黑的牢房。石牢三面都是崖壁,顶上布满石钟乳,不断有冰冷的水珠落下,溅到脸上,打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