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气期,只是一种说法的简称,并不是指一种境界,而是一个系列的所有大境界。
练气期还有一种称呼,叫做初阶境界。
除了练气期的六大境外,过后的便是过渡期。
过渡期,如名字一样,这一个系列只有两种大境界…又称中阶级境界。
高阶级境界又称为通脉期,拥有四个大境界,之后的……
徐文玲到了如此地步,后背不断从毛孔中,渗出密密麻麻的大粒汗水,把原本就是白色的衬衣给染了个透明,在光照下显得格外清晰。
可徐文玲依旧神色如常,就好像他做什么举动都只不过是归于平常而已。
只见他双掌合印,炼药中的奥义之一,五化之“收”渐渐呈现在徐文玲的脑中,如脾化金,破竹之势,金曰从革,锋革万物。
炼药五化,是徐文玲炼药奥义中掌握最好的。
而五化,总共有五种,生、长、化、收、藏,这五种之中,又以五化之“收”,是徐文玲领悟的最好走得最远的。
徐文玲面对眼前还在四方中旋转的药液,五化之“收”施展开来,炼药一道如大道钟声开始响起,滴当滴当……
咚咚的声音,不断敲击在四方杀术的道墙,时而凝重如萧杀的银器,时而急促如拍打的海浪,时而又安静,在大山中传不出一点回响。
不断变幻又不断重复的炼药大道化作钟声。
只见徐文玲突然在某一刻,双手收紧同时握住,道墙中的药材在炼之宝金的光辉下被炼化,旋转成不同颜色的粉末。
随着徐文玲手掌一握,竟然开始往里面回缩。
徐文玲口吐一声“收”,手掌做出动作如拉绳一般往回拉,面前的四方竟然开始急剧地收缩,所有的药粉汇聚一处。
就在这个时候,徐文玲隔空一拍,旁边装着最之前炼制的两瓶药液应声而出,冲向前面已经变成漩涡的第三锅药液。
“合!”徐文玲一声沉喝,三道药液融合一处,形成一个多彩的液体球。
徐文玲缓缓伸出一只手来,手在半空中,慢慢地往上抬高,而手掌上方,悬浮着一颗充满无限往外散发紫光的果实,如水晶般梦幻。
所有凡材、灵材都被炼化最终成了一个水球。
“去。”徐文玲低声一语,那枚悬浮在手掌上方的换颜软皮果便化作流光,眨眼便被比它大五六倍的彩色水球完全吞入。
没入里面的换颜软皮果与融合的药液开始出现变化,紫色水晶样的换颜软皮果如遇到高温,在水球中徐徐地化开。
散开的能量忽然掀起一股狂风,朝着四周袭去。
狂风袭过徐文玲,令他乌黑的头发向上不断翻起,左右的刘海随着上方的螳螂双刃自然地乱飞着。
可徐文玲的眼神依旧注视着上方,偶尔他眨几下眼皮,或许是因为这股狂风,让他习惯性地遮眼来保护双眼,又或许不是。
凭超凡体质的力量,即便是万斤巨石,砸向眼皮,也不过是再眨一下眼皮就能随意的弹飞罢了。
但其实,这仅仅只是出于一切的平淡,向往常一样随意的本能而已。
充实的能量扩散开来,哪怕是一个凡人在这,也能感受到这股有异于自然界的特殊能量。
徐文玲将超凡之力展开,一股比之前都要强大的力量如推金倒柱,支撑起了整个大山。
这就好像让徐文玲除了消耗掉所有内力以外,就没有任何其他的消耗了。
被加入地宝上品的换颜软皮果,药液水球再次出现了变化。
开始出现节律的波动,随着波动的越加剧烈,徐文玲就得用处更多的把握度,想要炼制的难度就是在成倍的扩大。
挟炼药宗师之威的徐文玲,头顶炼之宝金,炼药术的奥义之一,被这样一位才十一二岁的少年随随便便的引出。
这样的炼药奥义,即便是在拥有机缘的天才,也需要近千年才能悟出,这可是炼药之真理,无上之奥义的其中一种。
剧烈涌动的药液水球在不经意间收缩,好像变得不在透明。
一种肉色像蚯蚓一样摆动的软膜逐渐呈现。
并且越加清晰……
徐文玲冰山一角的一丝,种种手段徐文玲也并未一一涌出,但这一次炼药,可以说是这三年来让徐文玲最最酣畅淋漓的一次。
快到夜色,徐文玲依旧还身处在一座大山中,在之前最后一步可以说得上是圆满的炼制后,徐文玲又继续……许多的布置。
真正到了深夜,月色已经流淌在人的脸痣上,徐文玲早已经回到了家中。
家里,徐文玲默默地做着晚饭,对于如今只生活在家中不敢踏出家门一步的小妹。
曾经从未生过任何病的徐诗雨,在那一次遭遇…刺激,虽然歹人最后被警察抓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徐诗雨却从那天起得了类似抑郁恐惧综合症……
在给徐诗雨治疗的医生诊断,据这种病情,是一种枷锁在徐诗雨内心深处的钥匙孔。
这并非是普通的抑郁恐惧综合征,其病因也不是神经症,她的各项身体指标都是健康正常的。
医生推断,想要消除病因,就是解开这个埋在她内心中的心结,除了这个,没有其他任何的办法。
哥妹两人坐在饭桌上吃着刚做的鸡肉咖喱扒饭,除了一点很轻的吞咽咀嚼声,就没有其它声音。
小妹今天竟然自己到饭桌上吃饭了!
这几天老爸没在家,小妹反而更加黏徐文玲了。
是病情逐渐在好转的原因么?
徐文玲只好这样想着。
但他心里还是有些惊讶。
眼睛默默地注视着对面的女孩。
因果的关系么,曾经是我的遭遇,如今却传到小妹身上…
下一次。
婉……
收拾碗筷过后,如往常一样,徐文玲继续在深夜里打坐修炼内力。
转眼半月。
“听说了么,四班有个学生经常旷课。”
“好像知道一点,不过这种消息不算太重要吧。”
“有这时间,不如聊一聊五班的雫婼,那可真是一个大美女呢。”
“是啊,你看我们班,都是些什么丑八怪,跟我们相邻的七班九班,也都是样貌那么普通的女生,其中长得最好看的,也就稍稍能入眼,我看全年级好像就她长得好看。”
在教学楼二楼,靠在八班教室门口外的过道里,几名学生在中午的时间闲暇的谈论着。
教学楼六楼,历史教师办公室。
“虽说三班和四班是夫妻班,可尖子班里,可是好久都没有这么头疼的学生了。”一名身着灰色衣领,白色浅边上衣,黑色条斑纹长裤打扮并不算土的老师,扶着此时已经愁出四条线的额头。
但她看起来顶多就像三十来岁而已,却完全看不出来,这是一位已经五十二岁,带领最后一届学生,本校历史科目最为优秀的女老师。
此时扬蓉老师并不是因为那位学生欺负同学、不按时交作业又或者是与她对着干而感到头疼焦虑。
“始终联系不上对方家长,这可怎么办啊。”杨老师手中拿起来自校方的一份文件,眉头紧蹙。
会不会是,杀了人犯了罪成为了一个逃犯,丢下孩子跑了!
杨老师突然脑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一想到这样的念头就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随即扭动身子晃了晃脑袋,按揉着太阳穴,“我可真是老了,这种事都能想的出来。”
杨老师微微叹了口气,拿起办公桌旁的签字笔,在手上的这份文件末尾,有些顾虑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或许,教务科让交给学生会处理,也是一种办法吧。”
一道微弱的声音,甚至在小小的历史科办公室都传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