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移到下午,本该在这个时间点上课的徐文玲又独自一人,走到图书楼。
此时图书馆的管理人员已经见怪不怪了。
对于这位印象颇深,每次旷课来看书的一年级学生,时代如今已经不是十几年前那种紧跟老师学习的封闭模式。
徐文玲将之前借的古文书归还后,便直奔目的般,走向放有文言类书籍的书柜。
从里面翻找过后,从最里面拿出一本皮纸已经沾满了灰尘的《左传》。
光用肉眼,外皮纸包装已经很难看清是什么年代所写。
黑色颗粒条条状的灰尘让徐文玲一抓满手都是,可见即便是在复南宁夏两合中学这个在本地最大最好的两合下层学校,也没有学生真的来看这种书籍。
来打扫的护工都会遗忘,这本在角落里,一点也不起眼的文言。
这本书,已经沾满年代的灰尘。
可徐文玲却一点也不在意,根本就没有看一眼手掌上的尘土。
就好像这些因为许多年堆积脏到极点的灰尘并没有触碰到徐文玲一样。
此时徐文玲的目光中就只有手中的这一本不知久远的《左传》。
徐文玲轻轻翻开这本《左传》的第一页,里面的内容竟然没有标明任何的出版社,也没有任何图标显示。
里面的文字也不是现代里的简体,字里行间的笔墨有些古代的韵味,并非是靠现代印刷而出的,所以看得出这本《左传》有些久远了。
这个时间点里,来图书楼里看书的同学还不算多,大多都是每周一次的阅读课来到此地看书的。
因为有着管理老师,整个图书楼并没有人敢大声说话,窃窃私语也是自然有的。
而徐文玲此时,正跌坐在一个偏僻的角落拿着那本破旧不堪的《左传》,过道上距离最近的也就一位带有大眼镜的女生在看古言文类书籍,与他的距离也有十米之远。
要说徐文玲手中的古文,内容与现代最新编辑的版本,有着超过九成的内容都是一样的,剩余的内容其实也没有过多的差异,即便是专业研究古文的人,对剩余一点差异也不会发现什么,所以对此,并不能看到什么特殊之处。
但这其中其实掩藏着一个,足以惊天的秘密!
而徐文玲正在完成上一世的遗憾,其价值超过了徐文玲认知的所有宝物。
从古今到现代的古籍,被无数代的自认为自己贤能的人,添油加醋的篡改。
无数真正的玄妙被修改埋没,有的以自己的见解加入古书中,来让世人理解,逐渐歪曲了最原始版本真正的含义。
想获得这份超越了徐文玲的超凡体术,改变命运的东西,需要极其强大的实力,还要通晓古今,找到所有散落在凡世里的碎片。
而徐文玲现在,就是在用自己领悟的大道奥妙,将这些散落在古书中的碎片,一一找出编制缝线。
徐文玲先前阅读的古籍就是为此。
找到如今保存还算完好,未被删改太多,纸页陈旧于古代时期的各种古文,一步步推算,演化其中地势……
现手中的《左传》,虽然不可能是最原始的《左传》,但凭徐文玲如今长达几百年深厚的底蕴...此时徐文玲依靠原理演算放空一切不必要的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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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玲这样一坐,就是四个小时,一个下午的时间,徐文玲都呆在图书楼,中途没有回过教室。
图书楼楼下,此时已经聚集了两名学生会正式成员,还有着不下于五位的准学生会成员。
学生会突然出动,在学校可是并不常见的。
在这个时候看热闹的学生并不多,虽然快要到一年级放学的流动高峰期,但并不是谁都有那么多空闲时间来当吃瓜群众的,大家都有弄不完的事情要做。
“学生会这次是要抓人吗?”
“听说学生会的副会长出动了。”
……
最后一节上的阅读课的几位学生正好在窗外看见,谈论着图书楼门口,身着整齐校服、校牌的学生会。
图书楼门口外,有六位学生会双手动作都是贴于后背,如站军姿一动不动,神色严肃。
而这六位学生会成员都依次排成一排,距离前方两人不到五米远。
这两人一男一女,除了与其他学生一样的校服之外,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的校牌是黄色。
而周围其他的所有普通学生,包括后面站着的六位成员,都是蓝色。
两人表情都没有后面那几位那么严肃,神情倒有点平静自然,完全没有后面六位那么约束。
显然他们两人在学生会中地位较高,至少是比后面六位要高得多。
此时这两人中,那位男子略微在女生后面,男子戴着眼镜,双眸倒还清亮,手里拿着记录本。
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他本身高高的各子,配上手中的记事本有种天然的儒雅。
一看就知道是因为长时的习惯,让拿着记录最近许多事的记录本都快印出专属于他的手印。
男子推了推眼镜,看着前方的图书楼,又看了看面前的女子。
这个女生扎着两头均匀规矩的辫子,辫子细长,配上少女青春气息的娇嫩,除了第一眼好看加可爱外,还有一种很少有人拥有的威风凛凛,她的态度似被隐藏着,表面露出了超过九分的柔和。
又过了三分钟。
男子再次推了推眼镜,因为视野在楼外的玻璃门口,反光下镜框上一片白茫,让人看不清楚他此时是什么表情。
然后他向面前的女子略微低头,轻语道:“会长,时间到了,人都齐。”
“走吧。”
被称为会长的女生在说完这句话就与旁边的纯瞿直步走进了图书楼,至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一眼后面的六位“准”学生会成员。
看着前面两位前辈都走进图书楼,六位准学生会成员踏脚迈出,跟在他们两人后面。
一行人似有目地般走上二楼,前面两人倒没什么,后者可以说得上是气势汹汹。
六位准学生会成员在开始就知道这次计划。
所以,如果能够在这次得到表现,他们的头衔可就不是准学生会成员,而是正式,拥有了学院亲自颁发的更高级黄色校牌。
这意味着,他们将拥有了比普通学生更多、更大的权利。
“看,他们进来了。”
没在看书又无事而呆在图书楼的同学,对于学生会的突然出现,坐落在角落里,窃窃私语的围观起来。
这个时候,还在图书馆看书的学生,大概只有二十几个人的样子,可以说是很少,但要是放在平常,周末里两三百人都是常态。
前面领头的两人根据专门在管理图书的老师指引下,来到二楼在古文区的书柜处,一个偏僻的旮旯。
视野里,一个少年正拿着本十分陈旧的古籍,跌坐在那里。
少年整个头都好像完全埋入书中,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与他无关,似与天地都融为了一体。
此时,后方的几个准学生会成员见副会长与她的书记都还没什么动作,只是静静的站在那位“逮捕对象”的正前方十米处,领头的两人都彼此仔细地端详着对方。
见到对方,一动不动,这也让后面的这些准学生会成员胆子大了不少。
有两位更是不再观察连忙走上前,向跌坐在那的少年连咳了几声。
而这些小举动,一旁作为副会长和她的书记全都看在眼里,可却没有出声,也没有任何的阻止,也可能就默认了。
而副会长他们两人就站在一边,如打趣的态度选择了旁观。
前方。
“小子,跟我们走一趟。”另一个人,直接开口,语气丝毫没有同辈学生之间的那种交流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