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少保强忍着心中不爽,说得:“在下告退,着手准备,替王上大军探路。”
赵王点头应许,韩少保离开,韩成子自此便再也不发一言,韩成子知道,赵王初心已变,定有小人从中挑拨,心中决定返回王城,交回兵权,离开赵王,总之广陵城受辱之仇已报,已无牵挂。
赵王命令诸将整顿兵马,撤兵回援,派韩少保为探路斥候。
与此同时,太昌城守将卫无忌收到消息,立马去找楚军师帅赫勃连商讨战情。
卫无忌大喜说道:“师帅,赵军退兵了。”
赫勃连倒是一脸平静,坐着中军帐案几上,看着近日战书,淡淡说道:“我道赵军如何厉害,这就撤兵了?”
“先锋姜子先生这招偷袭赵军王城计谋,实在厉害,卫无忌佩服。”卫无忌对姜子用兵甚为佩服。
赫勃连有些不爽,说道:“不是他姜子厉害,而是楚军士兵个个勇武。”
个个都是官场老手,卫无忌立刻明白赫勃连的意思,这是他楚王家事,与他外人毫无干系,卫无忌所关心的事情则是打退赵军,解救城池危机。
卫无忌忙是应和着赫勃连说得话,赫勃连叫来身边站在的武英,说道:“赵军回撤,必有探路斥候。百夫长,我命你带一百骑兵,解决赵军的斥候,让赵军变成一只没有眼睛的军队。”
武英跪下领命,说道:“在下领帅令。”
赫勃连看着武英,郑重的说道:“这是你的第一战,不要让我失望。”
“武英必不让师帅失望!”武英一字一句斩钉截铁,好似成竹在胸。
武英准备离去,慕容然郡主一身戎装从营帐外走了进来,听说武英要领兵攻杀赵军斥候,也要同行。
赫勃连说道:“武英,郡主的安全就交给你负责了,郡主若伤一根毫毛,本帅拿你是问。”
“本郡主练得一身好武艺,也不是随便让人拿捏的。”慕容然郡主说道。
武英领帅令,二人离去营帐,点齐百余人骑兵,抄近路,迅速出营往北绕道赵军而去。
不多时,到了那林城与宁县交界处的逍遥山下,碰见了正飞马奔来的韩少保百余骑。
武英领骑兵早已在这条赵军回城必经之路埋伏起来,瞧见赵军探路斥候已到至跟前,命士兵准备,等他号令围歼赵军斥候。
韩少保骑马而行,抬头瞧了前方那座大山,命令众人勒马而停,原地待命。韩少保见那地势陡峭,两边高地,中间地势平矮,有些担心,便问边上与他同行的王乔烈,指着前方地势说道:“大兄弟,我有种不好的感觉。你看前方地势,太适合在这里打伏击了。此处是什么地方?”
“此处是林城与宁县的交界处逍遥山,过了这处山口,前面就是宁县地界了。”王乔烈向韩少保介绍前方位置,对韩少保的想法也不无赞同,说道:“韩兄所言不差,不过这里已是赵军控制,楚军怕是来不了这个地方。”
“楚军都能灯下黑走暗炮摸到了赵军王城脚下,还有什么其他事情不可能。”韩少保说道。
“灯下黑?走暗炮?”王乔烈不解。
韩少保说道:“楚军都是做贼的,无声无息摸到王城根下,倘若在这里埋伏点人马,应该不难。”
骑兵当中两司马赵无奇不以为然,说道:“我们只需负责探明路况,将情况禀明王上即可,这些不是我们该讨论的。王城危急,不容耽搁。”
“孙子兵法看过没有啊你?不懂就别瞎发表意见,哪凉快哪呆着去。”韩少保不满说道。
赵无奇从后骑马而到韩少保跟前,态度不善,手握马刀,面色阴沉,瞧着韩少保。
“行,本想带你们条活路,自己要找死路,那就满足你们。”韩少保淡淡说道。
当下拿出赤子剑,拍马前行,继续往前冲去,王乔烈随后,百余人骑兵随后跟行。
韩少保等人行至路程一半时,从两侧山高之处,射下无数支弓箭,杀得韩少保等人猝不及防,一时间死伤过半。
“小心!”韩少保赤子剑猛得横挡在王乔烈侧面,拦下一支弓箭。
韩少保高举赤子剑,大声叫道:“冲过去!待在这里,就是死路一条!”
赵军百余骑兵跟随韩少保一路往前冲杀,未行几步,从前方道路出口冒出一队几十余人的楚军骑兵,为首的正是楚军百夫长武英。
武英在赫勃连的调教下,学得一身文武艺,同时也学了赫勃连那目空一切谁都瞧不上的臭脾气。
武英带领楚军骑兵迅速与韩少保赵军骑兵接手,两队人马杀得昏天黑地,刀枪剑戟血肉横飞,旗帜军号响彻云端,一片狼藉,血流成河,杀得人是血人,马是血马。
韩少保边战边后退,大叫道:“退回去!”
赵军骑兵开始后退,后方山路入口又来一队楚军骑兵,领兵的则是楚国郡主慕容然。
慕容然虽是女流,但却是个天生的战场将军,战场杀敌丝毫不比武英差。带领剩下五十余楚军骑兵冲入赵军队伍,与武英首尾夹击,打得赵军溃不成军,死伤连连,百余人骑兵顷刻之间便只剩下不到十余人。
“他、妈的,这打得是什么仗!叫那狗、日的不要进,非不听。”韩少保边杀边骂道。
赵无奇和三名赵军骑兵正拼死砍杀,连刀刃都砍卷毛了,想要突出包围,却几番不得。
武英拍马,猛地使出寒铁枪,袭杀赵无奇,赵无奇被武英数枪便结果了性命,韩少保瞧得呆了,心道:“我去,格老子的,这小子现在这么厉害?”
武英身披银色铠甲,手握寒铁枪,胯下宝马,蔑视一切,好不威风。
韩少保认出了昔日旧识武英,那武英也瞧见了韩少保,颇为看不起,说道:“韩少保,原以为你离楚国而去,想必有些什么高就,怎就到了赵国,做了我的敌人。今日是天不容你,遇上了我,师父曾经教给我,面对敌人要斩尽杀绝绝不手软!”
韩少保瞧那武英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心中气不打一处来,嘴上丝毫不让,说道:“瞧你那二、逼样,摆着一张鞋拔子臭脸,跟谁两了?会点三脚猫功夫,还真以为天老大,你老二是吧?我呸,你就是个卵,是小爷的老二。”韩少保说着,冲武英还比划起来。
前面的话武英听得是一脸懵逼,但是最后一句话他听懂了,又见韩少保冲他比划,再蠢也该明白了。
武英手握寒铁枪,双腿夹马肚,驾马冲杀过来,与韩少保交战数十回合却也不分胜负。
韩少保以赤子剑防身,使出凌虚剑法与武英相互交手,倒也不落下风,韩少保以凌虚剑法一招移花接木,将其武英打退,剑指武英说道:“你个乌龟王八蛋,目中无人,嘚瑟什么个玩意。你要进步,小爷也没闲着,真以为小爷还是之前那个任你欺负的小子是吧!来来来,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咱们就比划比划,你这名师教出来的徒弟,和老子这野路子练出来的,看看谁更胜一筹。”
武英被韩少保的话彻底激怒,命令楚军骑兵全部退后,他要跟韩少保一绝生死。
楚军骑兵罢手,四散退去,留下一片空地,韩少保趁机与王乔烈说道:“大兄弟,待会找着机会就跑路,不要管赵军这些人的死活。逃出去之后,想办法救出老子的俏媳妇。”
王乔烈不听,说道:“韩兄,上次广陵城就已托付一次,这次绝计不舍你而去,要与你同生共死。”
韩少保骂道:“你脑子瓦特了啊,有机会活干嘛要死?楚军那小王八蛋跟我有旧仇,势必会盯着老子,你逮着机会赶紧跑路。”
王乔烈置若罔闻,说道:“我王乔烈多年来只不过一人而已,如今能有韩兄这等知己,是为幸事。人固有一死,时间长短而已,王乔烈生平能有己如此,人生足矣,不复他求。”
韩少保闻听不禁哈哈大笑,王乔烈态度坚决,要与韩少保此次共进退,韩少保也不再劝说,豪迈道:“说得对,谁能长生不老,早死晚死都要死,何不今日在死前痛痛快快大杀一场,也叫快活!”
楚国郡主慕容然在后瞧了半晌,发现赵军斥候竟是昔日练功书童韩少保,人生际遇,甚是奇妙,兜兜转转之下,却又能再次相见。
慕容然见韩少保一番豪迈,比起之此邋遢乞丐模样甚是英俊,倒是重新对韩少保起了兴趣,昔日只不过一小小书童,如今已习得一身武艺,能在赵军帐下听命,想必多少也该有些本事,不是那等浑水摸鱼之徒。
慕容然叫道:“韩少保,可还记得我吗?”
韩少保寻声回头看去,身后骑着高头大马,一身铠甲的女子竟是慕容然。
韩少保哈哈一笑,说道:“当然记得,郡主可是在下来到这个世界见过的第一个美女,这般美丽女人,韩少保十七八辈子也忘记不了。”
慕容然郡主没来由的脸色微微一红,说道:“你这臭小子,以前就是个闷油瓶。怎么如今学得满嘴花言巧语,尽是胡说八道。”
“你何故成了赵军斥候?”慕容然没来由的对韩少保有种想要深入了解的感觉,觉得韩少保身上有太多秘密,常年说些奇言妙语,令人实在好奇,心中感叹说道:“当初这小子身上带有天子剑和神木令,说是捡的,但也太过巧合,能有如此运气捡到大周天子的贴身信物?原本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乞丐,后来能在这数月时间有如此变化,也算是脱胎换骨了。当真士别三日,令人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