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命苦不能怪政、府,点背不能怨社会,没办法啊,混口饭吃吃嘛郡主。”韩少保嬉皮笑脸的样子,着实无赖。
“既然是混饭吃,何不来我楚国效力?”慕容然郡主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韩少保看了武英一眼,胡说八道张嘴就来,学着电视上撩妹高手说话,故意说道:“怕是有人容不下我啊,所以当初才要离郡主而去,其实小的心里也是万分的不舍,这些日子甚是想念郡主你啊。以致于茶不思饭不想,日日夜夜念着当初与郡主的点点滴滴,对郡主的仰慕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当日曾听郡主聆言,胜读十年寒窗,看古近风流人物,还数郡主阁下。小的能在此处见到郡主您,真是小的一生之荣幸,如能有命回家,一定要烧香祭祖,感谢先辈积下的阴德。”
韩少保舌灿莲花妙语成珠,一番马屁拍下,把慕容然郡主拍得晕头转向,面泛桃花,差点找不着东南西北。
旁边的王乔烈听闻韩少保一番淋漓尽致之言,傻住了,呆呆的看着他,实在是佩服。
韩少保瞧王乔烈打了个眼神,说道:“不要羡慕,我这舌头被佛宗开过光了,你是羡慕不来的。”
武英见韩少保如此伶牙俐齿,再见慕容然郡主对韩少保似有好意,当下双手握枪,向韩少保杀来。
“郡主,这小子花言巧语,休要听他胡说八道,待我一枪挑了他。”武英双手紧握寒铁枪,胯下宝驹刹那间冲到跟前,一柄铁枪耍得虎虎生威,犹如猛虎下山,直扑韩少保而去。
韩少保手握赤子剑,准备应敌,王乔烈寒月刀在手,已先一步跳出来,与武英接手,一枪一刀,一来一回,马上作战,杀得难解难分。
王乔烈战武英,二人不遑多让,武英武学天赋不差,学得赫勃连一手好枪法。王乔烈也不甘示弱,习得他师父的火镰教镇教之宝飞镰刀法,二人打了几十个回合也分不出胜负。
慕容然骑马来到韩少保跟前,韩少保收起赤子剑,慕容然看着韩少保手里青色铁剑,说道:“手里拿着的可是赤子剑?”
“怎么?你认识?”韩少保问道。
“天下名剑,略有耳闻。”慕容然伸出手,看着韩少保,说道:“可愿来我楚国?”
“去楚国做什么?难不成继续做郡主的练功书童?”韩少保不怀好意,颇为无赖,挤眉弄眼的笑说道:“男女授受不亲,郡主难道不介意嘛?”
韩少保这番话倒是点醒了慕容然郡主,这下令慕容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慕容然正色说道:“现在我楚国人才济济,来我楚国效力,本郡主禀奏父王,许你官职,在我楚国大展拳脚。”
“你楚国已经如此人才,再去岂不没意思,宁做鸡头,不做凤尾。”韩少保拒绝说道。
韩少保向郡主双手抱拳作揖,说道:“郡主,今日你若能放我等走,我韩少保绝不忘记,日后要是用得上我韩少保的,你尽管开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慕容然郡主笑说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本郡主要是让你杀人,你也干嘛?即使对方是忠臣良民!”
“干!”韩少保一口承诺,也不管日后真为如何,先应承下来再说,逃得命来,其余之事日后再说。
慕容然郡主嫣然一笑,说道:“行,本郡主今日便就卖你一个人情。放你们走不是不可以,你需先答应我一件事情。”
“郡主请说。”韩少保说道。
武英与王乔烈打得昏天黑地,杀得俩人心里一阵火大,问候祖宗爹娘,二人马上战过,马下接着打,颇有一副死战不休的态势。
这边杀得热火朝天,韩少保和慕容然俩人聊得也是不亦乐乎。
慕容然说道:“本郡主现在还未想到,日后想起了再找你兑现承诺。”
“可别,我这人记性不好,脑子也不好,容易犯浑,还是现在说了为好。”韩少保说道。
“本郡主替你记着!”慕容然看着韩少保绾绾一笑,直勾勾的瞧着,韩少保心猿意马,差点迷失了自我。
韩少保心道:“我去,这里的女人个个风情万种,别有一番味道,小爷有点hou不住啊。”
武英与王乔烈厮杀于一处,见慕容然郡主与韩少保如此亲密,一时气急,乱了方寸,数招之下,被王乔烈打落马下,败下阵来。
韩少保看着摔落地上的武英,对自己有着巨大敌意,心中明白,心道:“你小子原来看上了楚王郡主了,想做楚王的乘龙快婿是吧?你不是想杀我嘛,小爷偏就气死你个乌龟王八蛋。”
韩少保故意踉跄跌倒,扑在慕容然怀里,那慕容然别看战场上凶神恶煞杀人如麻,但也毕竟是少女,情窦初开,春心萌动,少不更事,哪里有韩少保这老花瓶子有经验,被韩少保几次三番撩得意乱情迷。那武英就是个愣头小子,除了发怒杀人,他妈驴蛋子也不会,一点就着,半点也不懂女人心事。
王乔烈骑着马上,寒月刀直指武英,说道:“你已经败了。”
武英气呼呼说道:“我知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王乔烈看着韩少保,韩少保起身看着慕容然郡主,慕容然一副少女心事被撩拨开后的羞涩模样,却又故作镇静的说道:“既然百夫长败了,按照大周不成文的规矩,便要放他们离开。百夫长,你没有意见吧?”
“既然郡主发话了,武英不敢!”武英颇为不爽,见郡主与韩少保这般亲近,实在想不明白郡主何故对这个当初臭乞丐韩少保这样亲善。
楚军骑兵让出一条路出来,韩少保和王乔烈等赵军骑兵纷纷上马,韩少保向郡主告别,说道:“郡主,来日方长,有缘再会。”
韩少保大叫一声,说道:“Let's go!”
众人不懂,王乔烈一脸疑问,韩少保拍马离去,赵军骑兵见状,纷纷跟后而行。
慕容然郡主瞧着远去的韩少保背影逐渐消失不见,明眸流转,巧笑嫣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赵军骑兵出了逍遥山,到了宁县城门三里处,韩少保让王乔烈整顿兵马,统计伤亡情况。
“与楚军骑兵一战,受损颇重,十之难存二八。”王乔烈说道。
“兄弟,以后说话咱能不能简单话简单说,不要总加些之乎者也好吧?听得实在费劲,很多时候都不懂你们说的啥玩意。”韩少保说道。
“韩兄不识大周文字,怪不得怪不得。”王乔烈明白,说道:“逍遥山一战,几乎全军覆没,骑兵现已仅存三骑。”
韩少保一脸黑线,不由的叹了口气,看着眼前这些随他刚刚经历生死挺过来的骑兵,心下戚戚,说道:“兄弟们,楚王大军前方枕戈待旦,就凭我们这几人,绝计是赶不回王城了。说得好听点,咱们是斥候,其实就是替别人趟雷送死的。用我们自己的血肉之躯将敌方陷阱伏兵引出来,给大军找出一条通往王城的康庄大道。横竖都是死路一条,退则被赵王杀,进则被楚王杀,我看,不如就此散了吧,留得小命在,不怕没柴烧啊。那些王八蛋不把咱的命当命,但我们自己可要把命当回事啊,命就一条,丢了可就没了啊,我们自己的命自己做主!”
韩少保一席话,眼前这为数不多仅有三个的骑兵大受感动,纷纷要求跟随韩少保,以后生死与共。
“别啊,跟着我干啥,我自己都自身难保,跟着我岂不是死路一条?”韩少保急道。
那三个骑兵分别向韩少保自我介绍,从左至右,年纪都在二十左右,与韩少保和王乔烈年纪相仿,误差不大,分别是南春、章寒、英夫。
三人皆出身于奴籍,因其父原是百里云帐下云骑冲锋营骑兵,其父战死后,百里云命令其子继续服役,为云骑冲锋营骑兵,编入了云骑营中外骑兵,但凡冲锋陷阵,他们为第一波次送死阵营,后面的贵族子弟踩着他们的尸体往前冲。若死了,无功无爵,其子依然为奴籍,继续为其效命;若不死,也无非就是赏一锭碎银子罢了。
南春、章寒、英夫三人跪下,向韩少保行礼,韩少保说道:“干啥呀你们,跪我们干嘛?”
南春说道:“你虽然大不了我们几岁,但是这些日子我等也都瞧在眼里。你身为韩成子子侄,必定得其叔父亲传,有些本事,身上本领我等万万不及。今日,我等三人把性命交到你的手里,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你的奴仆,听从你的指挥。即使主人让我们去死,也绝无怨言。”
章寒和英夫也齐声说道:“我等以后愿为韩少保马首是瞻,鞍前马后,忠心不移。”
“什么奴仆不奴仆的,都是自家兄弟。既然你们要跟随我,那以后咱们就是生死弟兄,没有从仆之说。”韩少保面对他们三人这般大礼,受宠若惊说道。
王乔烈也说道:“韩兄为人正直,有大义,对朋友真诚,的确是个值得相交的朋友。你们放心,以后咱们就是兄弟朋友,不分彼此。”
韩少保看着他们,心道:“龙城一路险阻,困难重重,有人同行护佑,倒也不错。只不过老子何时成了正直且有大义之人,自己都没发现还有这种优良品德?”
韩少保心里想着,嘴上笑着,能在此世,遇到几个真心朋友,也不枉此生一趟了。
韩少保笑道:“不如咱们结拜兄弟吧,你们看如何?”
南春、章寒和英夫皆是一愣,英夫说道:“我等都是平民奴籍,这等身份,恐辱没了您。”
“还是不要打趣我们了。”章寒也说道。
“哎呦,不打紧不打紧,几千年后我说不定还不如你们了。”韩少保说道。
三人一呆,听闻韩少保此言不解,王乔烈说道:“韩兄舌灿莲花,向来都有奇言妙语,日后习惯就好了。”
“来来来,事不宜迟,洞房花烛,啊呸,结拜天地。”韩少保先行跪下,面朝青天。
其他四人也都跪下,各报年纪,韩少保说道:“在下年纪三十多,大于各位,就讨了个巧,当大哥了啊。”
“韩兄,你有三十多吗?这可不能胡言乱语,老天爷看着了啊。”王乔烈对韩少保的身份表示质疑。
韩少保心道:“你大爷的,老子上一世三十多岁挂的,骗你们有糖吃啊,不当大哥,让老子给你们当小弟啊,扯犊子了吧你。”韩少保哈哈笑说道:“本人长了张娃娃脸,你们凡夫俗子,哪能瞧得出真神是啥样。”
韩少保把他们四人忽悠的一愣一愣,随后四人哄堂大笑,按照年级大小结拜成了兄弟。
韩少保为大哥,南春为老二,王乔烈为老三,章寒为老四,英夫为老幺。四人上拜天,下跪地,结为异性兄弟,从此生死一起,福祸共担,不求同生,但求同死,绝不做兄弟阖墙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