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宴池什么也没说,依旧沉默,闭着眼睛,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唐柚黎觉得自己好像进了一个圈套,她想了很多,现在她想做的不过是挑起君宴池和这个什么少主人的矛盾,让祁连银石能渔翁得利。
可她没想过,这个什么少主怎么忽然和君宴池关系这么好了。
“哦,你就是唐……唐……唐……”
“唐柚黎。”唐柚黎知道对方是在羞辱自己,看来她真的是失算了。那少主人笑着说:“对,唐柚黎,李妈可是求了我好久才让你进来的,听说你以前是祁连银石的女朋友?”那语气不屑。
“YIN?偶买噶,YIN的口味怎么会这样寒酸?”名模爆笑出声,似乎在谈论一个大笑话。
“他就寒酸,当然只能配得上这种女人。”那男人摘下墨镜,露出一双熠熠生辉的灰色眼眸,这是他混血的标志。
唐柚黎已经知道对方的立场,眼前君宴池的存在已经表明这个什么少主已经和君宴池站在一方了,她再待在这里也是自找屈辱。
“对不起我来错地方了,我现在就离开。”唐柚黎杵着拐杖就要离开,却听到那女人叫嚣着问:“怎么?这么玻璃心啊?我们才开一句玩笑就受不了?”
唐柚黎抿抿嘴,“不是,我身体不舒服,还是改天再来吧。”
“你以为这地方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你不是有祁连银石的丑闻要爆料吗?你说出来,钱我自然不会少给你。”那叫戾的男人忽然来了气势,冷下声音。
唐柚黎并不怕他,她知道自己的立场和目的,现在这种局面,她一点都不清楚对方和君宴池的关系,自然没有把握达到自己的目的。
“再敢往前走一步,就把你扔下去喂鲨鱼。”戾的声音毒辣,像是煞神。
唐柚黎回过头,看着他坐在和君宴池并排的躺椅上揉捏着超模的胸,那超模还在君宴池身上卖力施着手法,她看着觉得这画面刺眼,就像是三个人是那种关系。
“既然来了,总要留下东西。你和那男人在一起那么久时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听说,还是他带着你私奔的。”戾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扫了旁边闭着眼睛假寐的君宴池。
“既然你执意要和我谈,那好,我不要钱,我想你也知道,我想要的不过是请你继续支持唐家。”唐柚黎说。
“不可能,当初要不是唐利文给我你和那野小子的资料,我也不会护着她,她竟然仗着我给的狗脸去损池哥,包括救你哥的事全都没经过我的手,她这次被车撞就是我派人去的……”戾狠辣的声音,十足的像是个地地道道的黑道,从对方的气场和言行,她大概也判断的出对方多半就是黑道出来的。
唐利文干的那些事不可能他不知道,他这是在说给君宴池听。
唐柚黎知道自己作为S的任务失败,她掏出包里的一张纸,上面罗列着祁连银石的“丑闻”,唐柚黎从来
就没准备什么丑闻,他的目的就是见到这个少主人,她想过,如果她给的东西不满意,对方最多拒绝她出手帮助唐家的要求。
“你给我的都是什么狗屁东西?啊?什么十三岁逃课,十四岁早恋,十五岁被女孩堵在楼下出不去?”戾将东西撕成了几片,砸在唐柚黎脸上。
“我知道的就是这些。”唐柚黎说着,就听到戾铁着脸一副要吃了她的模样。
“你给我闭嘴,滚,现在就给我滚。”戾就像是被戏耍了,恼羞成怒,特别是君宴池还在他旁边一直看着,想到这戾就越发暴躁。
“戾,我看她是故意的吧,你就这么放她走可不是你的作风。”超模娇滴滴的声音让戾更加暴躁,他指着唐柚黎杵着拐杖离开的背影怒喝出声:“给我站住。”
唐柚黎继续慢吞吞的往前走,戾几步上前,伸手将她的拐杖扔了出去,唐柚黎看着自己的拐杖沉入水中,有浮出水面远去,手撑在一旁的扶手忍了又忍。
“你还想怎样?我是带着诚意来的,你不需要就算了,知道什么是尊老爱幼,什么尊重老弱病残吗?像你这种人放在古代就是恶霸,放在现在就是社会毒瘤。”唐柚黎本来就气这两个大boss怎么就走到一起,她一边替祁连银石担心一边又不想被这样侮辱。
“哟,书读得多说话就是不一样,你挺会说的,继续说,接着说。”戾将唐柚黎娇小的身体堵在角落里,那双如猎豹的眼睛忽然来了兴趣,从来没有女人敢这么对他说话,她这是在找死。
唐柚黎扶着晃动的船舷就往回走,她再也不想多待在这里,看到这三个人丑陋的嘴脸。
戾伸出长臂,轻松就将她的后领提了起来,霎那间她就被不费吹灰之力提在了半空中。
戾的力气毋庸置疑,唐柚黎的眸中闪过一丝惊慌,仍然不甘的看向戾。
“继续说啊?尊老爱幼?老弱病残?既然知道自己弱就要懂得示弱,否则下场可是很惨的。”戾阴恻恻的说着,就将她按在了摇晃的船舷,她的腰抵住了坚硬的船身,磕得她的骨头生疼。
“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一声幽幽的声音飘来,按住唐柚黎的戾也饶有趣味的回过头看向君宴池。
“池哥,你说的真有道理,这个女人就是欠操,看我今天怎么收拾她。”说着,戾就将唐柚黎软绵绵的身体向船外提了一分,她的上半身全都被迫探了出去,眼前是戾坚硬的胡渣和满脸的戾气。
戾邪恶的看着唐柚黎,想从她的脸上看到惊慌和害怕,想听到她的尖叫,可她死死的咬住嘴唇, 哼都没哼一声。
“唐柚黎是吧,有骨气,想救唐家是吧?可以!”戾忽然邪气的说。
可就在这时,君宴池又插话了,“什么唐家?都是借口,你还看不出来吗?她想要借着唐家挑唆你我关系,目的你可想而知。
君宴池淡漠的声音,却让戾忽然咬牙切齿的说出了一
个名字:“祁连银石!”
“你想帮祁连银石?他派你来的?”这次戾几乎用尽了力气,小手臂按在她的胸口,让她根本揣不过气来,他是怒极了。
唐柚黎苦笑,她看着戾暴躁的脸,陌生又可怖。原来君宴池一早就知道了,可事到如今,从他开口将事实赤果果的说出来,她就知道君宴池不会放过她。算计了他君宴池的人,就一定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君宴池终于起身,推开了微一旁的超模,他仍然裸着上半身,步态缓慢的向唐柚黎和戾走过来。
“唐柚黎,唐家你可以不在意,那么祁连银石呢?”他问。
唐柚黎的心中不好的预感让她脑袋充血,又是被按在船舷低垂着脑袋望着外面的河水,她有一瞬的眩晕,感觉自己差点昏过去。
她茫然的摇头,一阵无力。
戾扫着俩人的目光,似有猜忌,君宴池冷漠的注视着被压着的唐柚黎,淡漠的开口:“做我的情人,直到我玩腻了你才能离开,你可以选择不接受。”
又是这个条件,唐柚黎绝望的想着曾经君宴池说过的同样的话,只是今天再听到他说出这话,她觉得他的心已经和从前大不相同,他是想要惩罚吧,惩罚她的背叛和算计。
“池哥,你什么意思?”戾忽然松手,唐柚黎的身体失去控制,身体一滑,就从船上掉了下去。
她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很痛,胀痛。也许是这种头疼让她 熟悉,勾起了潜意识的回忆,不知不觉间,她又回到从前。
七岁,君宴池因为背着她出早操被罚了,她淋了一早上的雨,当天下午就发烧了,当时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发烧,只是觉得头好痛,心里闷得慌,浑身滚烫,怎么都没力气。
军校的训练刻不容缓,她迷迷糊糊训练了一上午回来倒头就睡,有同学来问她怎么了。
“我好像生病了。”她的声音低如蚊蝇,可同学只是镇定的说道:“平常小病是不可能请到假的,教练也不会批准。”
“我知道。”唐柚黎难受极了,她闷声说着,就自己去医务室,一是想看君宴池,二是想给自己拿点药。
她偷偷从门缝处看君宴池,却看到廖洪泽王尧李煜三个围着君宴池的床,脸色阴沉沉的,情况很不好。
“她呢?”君宴池看样子刚醒,就问旁边的廖洪泽。
廖洪泽臭着脸,一副好像他被打得卧病在床的模样。
“你管她干什么?好着呢,上午还能活蹦乱跳的训练。”
唐柚黎想反驳,可她不敢再往里走,她知道廖洪泽几个人想揍她。君宴池听完,摇头。
“她的身体不好,淋了雨肯定会生病,不行,我要去看看她。”君宴池作势就要下床,却别廖洪泽按在了床上。
“都什么时候了,阿池你管好你自己吧,她都没来看过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廖洪泽叫唤,却被君宴池推开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