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的衣服狠狠地被祁慕寒给剥落下来,露出了粉红色的小背心。
太平蜷缩着身子,一脸惊恐地看着祁慕寒,像只受惊的小羊羔,可怜兮兮地道:“祁慕寒,我真的很累,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不要这样子,求你了,我求求你。”
祁慕寒冷冷地瞪着她,听着她哀怜的求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起来。
这一年多来,他对她一直都是没有好脸色的,一直用冷暴力来对待这一段婚姻。
她都默默无言地承受住了所有的痛苦和委屈,没有半句怨言,从来没有主动开口求过他,挽留他。
可今天,她却开口求他了,遗憾的是,她并不是求他好好地疼惜爱护她,而是求他不要碰她,求他放过自己。
“好啊,我放了你。”压着她胸口的手挪了开来,祁慕寒冷清地笑了笑,目光更显锋利起来,“你想得美。让我放过你,那谁来放过我了。李沁雪,从前我不碰你是对你没有欲望,可现在,我好像对你有那么点欲望了,所以,你必须满足我。你是我妻子,替丈夫降火是你的职责,懂吗?不要弄得像是我在强奸你一样。”
说完这句话,祁慕寒毫不留情地一把掀去了太平的背心。
“你不是人,不是人,你是畜生,畜生。”太平身子瑟瑟发抖,伸手想要拿住被子遮盖住自己,手却被祁慕寒无情地按住,迎来的是他冷凉的目光和讽刺的话语,“装什么纯情,跟其他男人拍床戏的时候不是应该轻车熟路了吗?怎么,想玩欲擒故纵?我没有那么大的耐心,我喜欢直接一点的。”
祁慕寒饶有兴致地看着太平。
太平咬着唇,第一次有种想一死了之的冲动。
她到底摊上了一个怎样无情狠毒的丈夫,为什么要这样虐待折磨她。
泪水忽然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再怎么坚强的女人,也忍受不了这样的屈辱。
她最为看重的女子贞洁,难道今天就要毁在这个恶魔男人的手上吗?
不,不行,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她也不会让这个禽兽碰她一根汗毛的。
“哭什么,你不是等我临幸你都很久了吗?我告诉你,你的眼泪在我面前一文不值。”祁慕寒一脸的疏离,目光萧然地望着太平。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祁慕寒,我不会让你羞辱我的。”太平咬着牙,讽刺地笑了笑,面色忽然间变得苍白起来,鼓了鼓两腮,一脸痛苦至极的模样。
祁慕寒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原本的凶残变成了惊恐和害怕,飞速地捏住了太平的下颚,一把扳开了她的嘴,却见得太平的嘴里有血液流了出来。
这个疯女人,居然真的想要咬舌自尽,她居然来真的。
太平紧咬着牙齿,狠狠地咬着自己的舌头,唯有如此,她才能保全自己的清白。
“李沁雪,你干什么,你给我松开牙齿,听到没有,不许咬,不许咬,我命令你,你听到没有。”祁慕寒气急败坏地瞪着太平,想也没有多想,伸出两
根手指塞进了太平的嘴里,撬开了她的牙齿,制止了她咬舌的举动。
太平紧闭着双眼,用力地咬着,像是在发泄什么一样。
祁慕寒紧皱着眉头,觉得自己的手指头好像要被咬断了一样,那种痛楚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何况是咬自己的舌头。
她竟然真的这么厌恶讨厌自己,宁愿去死也不想被自己碰一下。
她真的不爱自己,真的就这么憎恨他了么?
“我不碰你了,以后都不碰你了,行不行?李沁雪,李沁雪,你敢咬舌自尽的话就算是下了地狱我也不会放过你的,会加倍折磨你的,你信不信?”祁慕寒的声音有些颤抖起来,忽然之间,他像是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
这种感觉,比当年他们祁家被李家陷害破产,父亲瘫痪,成西猝死,他忍痛割舍多年的爱情还要难受。
牙齿有了些许的松动,太平的脸色也没有了先前的苍白,双眼有些迷离,嘴里依旧含糊不清地说着:“我,我死都不会让你碰的,绝不……”
仿佛是拼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完这句话,太平已经痛得昏睡了过去。
直到半刻钟后,祁慕寒才慢慢地将两根手指从太平的口中挪了出来。
手指已经僵硬,却是被太平咬去了一层皮。
太平的嘴里,仍然有鲜血流出来,刺目而殷红。
看着昏躺在怀中的太平,就那样了无生息地睡了过去,宛若死人一般。
祁慕寒的心里像是被重锤给打了一下,忽然间就那样碎裂开来。
结婚一年,他们一直都是有名无实,他忙于事业,甚少归家。
即便是回了家,也是满身酒气,衬衫上都是女人的唇印。
她看在眼里,却从来没有抱怨过什么,恪守本分地做着一个妻子应该做的事情。
他以为,她会一直这么温顺乖巧下去。
却没有想到,一场意外的受伤,将所有的格局打破,他们之间的感情也遭到了颠覆。
她不再是那个对他惟命是从,任劳任怨的老婆了。
她可以高声地对着他说话了。
她可以毫不犹豫地说出断情绝义的狠话了。
看着现在的她,他又恼又气,又恨又怜。
他有些弄不清自己对她到底是怎样的感情。
是她固执地强嫁拆散了他原本幸福安宁的爱情。
他应该恨她的,对,他是恨这个女人的。
眼底中原本升腾起的柔软渐渐覆上了一层冰凉和冷鸷。
祁慕寒薄唇微微上扬,目光如刀,看着在怀中昏睡的李沁雪,一边抬起被她咬破的手指,轻轻地吸吮起来,另一只手掌在太平光洁滑嫩的面庞上摩挲着,字语清冷:“李沁雪,你以为你死了,一切就会结束了么?你错了,我跟你,永远也不会结束。我过得不好,你也休想过得好。听清楚了,你生是我祁慕寒的人,死也是我祁慕寒的鬼。想要咬舌自尽,哼,你想得美。”
头好疼,舌
头上更是传来一阵酥麻感。
太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只觉得全身好像要散架了一样,完全不属于自己。
太平揉了揉眼睛,回想着昨天晚上的那一幕。
她遭受到了祁慕寒粗鲁的侵犯,她拼命抵抗,到最后不得以只能选择咬舌自尽。
然后,然后她就失去意识了。
这么说,自己是死了吗?
她是不是又回到大唐来了。
想及此处,太平有些兴奋起来,挪了挪身子,便要爬起床来,却觉得肩膀上有一只男人的手臂搭在那里。
视线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不是太平观,依然是她和祁慕寒的卧房。
太平有些烦躁地推开了搭在她肩膀上的那一只手,一边转过了身,俏丽的面容瞬间惨白一片,扭曲成了一团,发出啊地一声惊叫。
旁边躺睡的男人意兴阑珊地睁开眼睛,懒懒地扬眉:“叫什么?想让我上你?”
“淫贼。”太平一边卷起被子,往床铺的另一边躲开,严实地将自己裹住,“你为何会睡在我这里的?还如此衣不蔽体?”
“这是我的房间,我不睡这里,那我睡哪里?”祁慕寒裸着上身,下面只穿着一条灰色的裤衩,结实健美的长腿,匀称有型,可以看得出来他有长期的健身运动,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很会打理和保养自己的男人。
太平脸上酡红一片,别过了脸去,不敢直视眼前的男人。
这时代的男人,为什么一个个都这么暴露。
等一等,太平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她身上的衣服,什么时候又穿回去了,而且全都换成了新的。
“我的衣服,是你亲手给我换上的?”太平一脸气愤地瞪着祁慕寒。
“当然。”祁慕寒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不然是谁?难不成你希望是那个野男人给你换?”
“你这个臭流氓,你这个无耻之徒,我要杀了你。”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随便,不经她的同意就这样对她,她的清白,她的名声,她以后还要怎么活下去。
“老公给老婆换衣服,不是天经地义的么?怎么就是耍流氓,怎么就无耻了?”祁慕寒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猛地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男子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太平的耳边,撩人而暧昧。
“你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混蛋。”这个可恶的男人,三番四次地冒犯她,她要疯掉了。
如果在大唐,要是哪个男人对她说了一些不规矩的话,早被母后拖出去砍头了。
可偏偏的,这里不是大唐,而且还是这个男人的地盘,否则依着她太平公主的性子,能由得这个男人如此放肆?
“我混蛋成这样,你不喜欢?”祁慕寒缓缓吐气,目光暧昧地看着太平,一边抓住了她的右手,慢慢地贴上自己的面颊,小心地摩挲着,跟着将她整个人带进了怀里,用力地箍紧,喃喃吐气道,“女人,还是听话一点比较好,太张牙舞爪,对谁都没有好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