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住久了,想家的温馨、父母的关爱;在家住久了,又想学校同学们的欢声笑语和老师板书的粉笔声音。
回家已经一个多星期了,枯燥感渐渐侵袭而来,每天除了翻杂志和小说就是按住摇控器从第一个频道翻到最后一个频道。
杂志上的那些广告旋人旋得比崔破天还厉害,什么超级记忆法、助脑器等,说买了这些东西,只要潜心学习,定能圆你大学梦,而且还举了一些例子,比如说上面有个“学生”这样讲道:“第三节课后,杜老师布置了40个单词,要我们用他的方法来记。
如果按平常的方法,大概要二、三个小时,而那天晚上,我竞用短短的15分钟就牢牢记住了。第二天下午,爸爸来检查,我一字不差全部默写出来了。”
电视上播的就更悬呼了,有时候天气预报的可信度也就百分之几十。
那些个电视广告全是用明星的绮年玉貌,皓齿明眸来吸引人,促使哈巴狗似的追星族们大大地去消费他们的产品,所以现在这些个商家见那个明星走火了就花大价钱请那个明星做产品的形象代言人,把他的面孔印的遍地都是,看来明星们出名后光靠卖脸就能挣钱了。
可我总觉得有点不值,要是印有自己的广告纸有天被人当手纸用了,用自己的脸去跟别人的屁股亲密接触,那恐怕有些得不偿失了吧!
那些个电视剧才有意思,像中国教育法大纲似的,拍下来全一个思路,死板、套路,没一点创新。
偶尔有个什么导演拍了部自己感觉还不错的片子,就借着名声,凭着关系大作宣传,在电视上极力推荐,顺便又捎带上个什么影星,以求轰动,卖个高价。
还有些无良媒体故意炒作某些个明星,比如谁与谁恋爱了,谁与谁又分手了,等一些无关紧要却又引得追星族屁颠屁颠去追着看的芝麻小事。
张国荣先生的死当时更是为媒体提高了不少收视率,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他们还经常要把他的事翻出来炒一炒,什么歪七八糟的报道都有,搞得人们众说纷纭。
有的说他与一个叫唐鹤德的搞同*性*恋;有的说他开演唱会穿的全是女人衣服,心理变态;还有的说张国荣是因为受了人情的刺激。
这话得从张国荣2000年搞的那个贫困地区捐募活动说起,媒体报道说那次捐募会张国荣邀请了圈内许多歌星、影星及娱乐圈内的一些大佬朋友们,但让他没想到的是结果尽然没有一个人前去。
想当初他走红的时候,屁股后面跟着多少个无名小卒,他又捧红多少人,但他们却忘恩负义,完全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更令他伤心的是他那些个老伙伴、老朋友也没有一个前去支持他,这样残酷的打击,我想给了谁也承受不起。
不管人们去怎么评价张国荣,但这些无良媒体确实是得到了他们想要的结果。
电视看烦了就想出去走走,路上碰到几个小学同学,他们有的上完初中就不再读书了,有的甚至连小学都没念完就到外面去打工。
见了他们我也只是简单地寒暄几句就一笑而过,因为我们实在没有共同语言。在他们眼里,我们是高才生,是高不可攀的,而在我们的眼里,他们又是怎样的自由,怎样的成熟,怎样的早步入社会,这些更是常常令我们望而生畏,欲言又止,生怕自己说错什么遭人笑话。
回想小的时候,我们有些人还曾叩拜天地,结盟为兄弟,誓言着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呢,而现在连话都没有几句,还怎么去对现小时候的誓言呢?
儿时的梦可真是天真,想起来自己都想笑。
刚放假那几天,父母对你还迁就些,认为刚从学校回来,应该放松放松。
可过不了几天,就开始唠叨和催促了:晚上想看会儿足球赛,他们让你去睡觉,说睡眠不好,精神就不旺,精神不旺学习就没劲,整个儿就是窜改广告词。
白天你想听会儿音乐,弹会吉它或画会儿画,他们就忙过来帮你收拾,用着哲人的话教育你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你终于不耐烦了,对他们说你头疼想睡会儿,他们又马上拿来康泰克和感冒冲剂让两药兼用,说这样可以去病除根儿,生怕你病了耽误功课。
熬啊熬的盼着开学,盼着早点见到同学们后高谈阔论,可家长通知书又飞鸽传书回来,弄得我是提心吊胆的。
父母一看那可怜的不能再可怜的分数顿时就火冒三丈,但碍于过年期间怕生气不好,于是两个人开始轮流着苦口婆心地给我上教育课,说得你是头皮发麻,听得你是耳朵发溃,于是我忍无可忍,终于愤然离家去找奶奶诉苦。
在她老人面前,我可以像个小孩子一样调皮、淘气,也可以放纵感情无拘无束,听他们讲一些古老的故事,培养爱国情趣。
我从奶奶那里诉完苦后往回走时,途经我曾经就读过的小学,于是便驻足呆了一会儿。
这是我童年的乐园,现在那砖墙都已经被风蚀的掉下些皮肉,不再像从前那般的有楞有角。
校园里那个大花圃也荒无生气,当年自己亲手种下的花草不知道是否还留有种子?那杆生了铁锈的旗杆孤独地伫立在风中,向着陈年致哀。
回到家我问父母学校怎么变得如此颓废,他们听了只叹气。
原来我们这个学校现在已到了连老师都只剩代课老师的地步,正式老师全都被抽调走,到所谓的正规学校去培育祖国的花朵了,好像我们这儿的花朵还没发芽似的。那些代课老师全是初中毕业连字都写不好的主,凭着关系走后门来作贱这些幼苗的。
她们教书教不好,就怪孩子们不听话,经常把孩子们打得满头是泡。家长们看到孩子满脸泪痕的样子,心疼的只帮他们拭泪,于是他们找校长,可校长却推说这事归乡里管,他管不了这个。
前些天我们村一个叫辛大勇的开车拉着村里的代表去乡里管教育那儿讨说法,要求撤掉那个女老师,管教育校长怕人多势众不好处理,就吞吞吐吐地答应了。
可他们刚回来,屁股都没坐稳,辛大勇的收矿点就被乡里查封了,说让他交5000元钱占地费,否则停业。
辛大勇急地四处求援,结果才发现原来自己要求撤的那女代课老师尽是乡里土地所所长的女儿。他是又道谦又请客,最后好不容易才将这事给了结了。
我听完他们的话,我心里隐隐有种惋惜:那些个幼苗真的就不让他们茁壮成长,也发育成花蕾,最后也展放成袒国的花朵吗?同样是孩子,同样是下一代,为什么给的待遇就不同呢?祖国的花朵难道还有优先之分?唉,不想了,反正这事也不规我管。
我正愁没事干,院子里传来一声“哥”,一听这声我就知道是谁来了。
他叫辛果然,是我们本家的一个堂弟,比我小三岁,马上初三了。从小我老带着他玩,所以他比较粘我,每年放假他都会来找我玩,跟我算是无话不谈。
不过这小子主意比较大,又生性顽皮,经常捅些篓子出来,小时候也没少给他背锅,而且每回他找我总有新花样玩,不知道这次他又学到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