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的一个女生,她父母离异,而且是在她还很小很小的时候,大人们就各奔东西了。所以,她说,要恋爱也要等男生追很久很久了才答应,不然就不显真心了。
她须要的真心,我也十分的须要。
所以,我问她:“多久才算久?”她说:“三五年吧,至少三五年。”
我笑:“别说三五年,真闹心的关系,三五天都过不下去。”
诚然,在许多女生心里,都是有那种因为太好追才不被珍惜的情结。
我因此常常后悔,为什么我要给唐糖那四个字而不是如果到了毕业,你还怎样,我才怎样的约定。
关系嘛,我都希望能长长久久的。
木上月再写来我能看到的信,就是另一种十分愉快的心情了,只因为我接了他的信,他就开心得像个小孩。
我拿着信怎么也想不通,像我这样一抓一大把,样貌平平,资质一般,普通家庭的女生,不知道是哪一点吸引了他。
关键,我和他面都沒见着,两人互相并不认识,他怎么就对我一见倾心了呢?
还用蓝色生死绝恋的信笺给我写一堆肉麻的信,他是悲剧之父还是早就知道这段结局注定是会很悲摧的瞎恋?
当我读到他在信上写的――“我今晚下了自习会去你课室找你”时,我都快吓傻了,不知是谁告给叫兽,课室近期出现了“将团”“符号”一系列黑社会组织等自以为是的帮派,许多脸生的人在课室外走,叫兽因此每天下课都在暗中不动声色的守株待兔。
我才不想吃饱了撑着没事撞枪口上。
本来不知者无事,但我不知唐糖怎么想,他次次手忙脚快,好奇心肥大,每信必折,读到木上月的“我今晚下了自习会去你课室找你”后,知道东窗要起火了,他才灰溜溜的把信给我。
“没想到他那么快就来了。”唐糖咬牙切齿的说。
“不行,我得写封回信。”
我如实交待的在纸条上写着――“木上月,请你以后不要再写信给我了,我已经有男朋友,他很爱我我也很爱他,也不要来我们的课室,因为我们的叫兽天天都在那守着抓人把柄。
灵雨”
写完给唐糖看。
唐糖说:“好了,快去送吧,就上课了。”
我风急火潦的跑桂花树下,只知道木上月大致是多少级的,也是个官,但还不知道哪班。
都说八十十五桂花香,但好奇怪,眼前的桂花居然五月也是开的,大漠大漠的白色花浪,风一吹,满园都是。
我一拍脑袋,想起来了,木上月的堂妹木上叶,不就是我朋友的朋友吗?也就是木上叶到宿舍找我的。
她说她有个才华横溢的哥哥想跟我谈朋友。
我当场就拒绝了。但我记得木上叶。
木上叶见我去找她,而且还是给她哥哥信件,她开心得手舞足蹈,欢天喜地。
“给我木月哥的。”
“嗯。”
“下课再给行吗,这有点远。”
“不行。”我求她:“行行好,现在就跑去,东西很重要。”
“好,好。”她依旧开心的跑起来。
第二天,我又来桂花树等人。
我常常想,如果将来我住小房子,就只能种一些木肤肤的花草了。
只有住大房子了才种桂花,因为桂树是花香无价,房子小了托不起。就在那胡思乱想一通,远远的,我就看见豆豆哥领着一个红衣翩翩的少年,两人勾肩搭背的向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