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来觉得穿红衣的男孩可爱,穿红衣的青年和男人就显闷骚了。于是出于兴趣爱好,就多看了红衣少年一眼。在豆豆哥满脸豆豆的衬托下,红衣少年的皮肤就显得更加白里透红了。
因为是从黑色跑道和灰色操场一路过来,红衣穿在少年身上,莫名的合适,显得色彩鲜艳,让人精神。
我苦苦的笑,心说那么巧,我闺蜜上厕所让我等,豆豆哥也不约而至投厕所而去,她们还真心有灵犀。
但豆豆哥也太不会挑朋友了,满脸豆还挑一个小白脸当兄弟,不知是无知还是有什么把柄落红衣手上。
你在这儿等,我去和她打招呼。红衣吩咐着,豆豆哥听声停下,柳暗花明间,红衣少年就悄然来到我身边。
可怜的豆豆哥,我心里替他打抱不平的说,突然脑中一激,不由得打个寒颤,豆豆哥,豆豆哥,那红衣少年不就是……
果然,是木上月。
“你好,雨。”他说。
我拔腿就跑,心说:“他是木月他就是木月,他叫我雨,只有良树才叫我雨。他居然知道。”
我不能和他见面,也不准和他说话,我跑上楼道,才抬阶而上就被几个人拦了下来。他那么神通广大,居然连不相干的人也来帮忙。
“是这个人吗?”那个人问。
我记起来,桂花树也是他们课室的地盘。
“除了她还有谁,尖子班的官,长发浓眉大眼的,木月,你小子眼光不错,挑了一个好的。”另一个道。
什么,都是一伙的。
估计木上月也没想到我会跑,他在桂树下愣了一会,难过的跟上来。
我一看,还是没脚踩的地方,只能慌慌张张夹尾巴做人说:“同学,借过一下。”
“为什么跑呢?雨,我很吓人吗?”
“不是,我自己的问题。”
“我是木月。”
“知道!”我说。唉,不然我也不会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
“我喜欢你。”
好无语,喜欢是一种责任,怎能随便说说,信口开河呢?
我不知自己是怎么脱身跑回教室的,跑回来了,仍像做错事一样。
但唐糖的表现更让我莫明其妙,他竟然突发奇想,说我写字不靓,让他这个字写得很好的家伙帮忙抄滕日记。
他边写还边吹口哨,明摆着家有喜事一样。
他表现得太明显了,倒压了我见到木月想向他道歉的想法。
到晚自习,纸就包不住火了。预备铃响后,估计该来的全在了,一般预备铃响,所有同学都进课室,等十分钟,叫兽也会来。
就在全课室的学生都安静下来时门“澎”的一下被人大力踹开了。踢门人使出十二分的力气。吓了好多同学一大跳。
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踢门的人就走到我身边的走廊,为了保证视力,我已经从窗边转到中间,若走过去,须要走讲台绕过去。
可那人从踢门到走讲台,再走到我旁边,我敢肯定不用五秒钟。
“谁是沈浪,有种给我站起来。”他凶神恶刹的吼着全室六十三个人说。
他长得牛高马大,我看他肩宽腰圆,是几个在坐的合力也打不过放不倒的人。
课室并没有什么沈浪,倒成了那个人莫名其妙,沈浪在电视,很帅很能打也很红,难道踢门哥也从古装片穿过来了?
如果对方很可爱,这一问保证许多人会笑,但眼前是一个又高又大又凶且正两眼喷火的人,大家自保还来不及。
都屏住呼吸护好自己的五官,深怕祸从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