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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谈话没有继续下去,窗外传来一阵嘈杂。朗利和胖子博士扭头向外看了看,接着这个机会,路却埃冲我甩了一个眼色。紧接着帐篷里冲进几个武装分子。
“带他们离开。”朗利站了起来。
几个武装分子正是刚才围观我的那些人中的,听到了朗利的话,都将枪口对准我们。其中一个上来重新铐住了我们。没有走来路而是把我们带入帐篷的里间,里边居然和山体相接,有个洞穴可以直接进山。不知道是他们用来逃生还是储藏物品的地方,总之非常狭小黑暗。
“张,知道是谁来了吗?”黑暗中路却埃靠近我耳边轻轻的嘟囔了一句。
“不知道,你们的一切我都不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向后靠了靠,是个木板箱。看管我们的人实际上就坐在我们对面不远处的一个箱子上,但是自从外边关上了门,里边就伸手不见五指。
“很有可能来的就是车全勇,CEQ不单单是为了我才来到朝鲜的。想必你对朝鲜的核武计划多少有些了解吧,在这个时期他们来到朝鲜你觉得是不是个巧合呢?”
车全勇?在我的记忆中这个名字似乎有些印象,但必尽长时间来我不负责东北亚的事务,只是被苏群带来韩国之后才临时注意起朝鲜半岛的局势,应此对这个名字并不知晓。更何况现在的我心思全在前边朗利三人的谈话内容上。这次的见面是我进入这一行以来最奇特的一次见面。没有那么多避讳和隐瞒,这里的人似乎都很急切的向我解释发生在我面前的一切离奇的事情。甚至路却埃这个在以前接触中丝毫不露半点口风的人也突然给我透漏了那么多信息。他们这么做的理由到底何在?难道就如他们所言,为了能控制我。我明白我的身份,但就是猜不出他们这个组织的目的是什么。而不知道目的,我就不能有效的利用自己的筹码与之进行讨价还价。
“车全勇是朝鲜核武计划的具体负责人,陆军大将,是朝鲜政局中的第四号人物。和韩国一样,朝鲜并不是一个拥有铀矿藏的国家。虽然在技术上***并不是一个难题,但在原材料上这一点来讲并不是谁想研制就能研制的出。所以你才会在朝鲜看到CEQ这个奇怪的西方人组织的存在。”
“路却埃,或是我该称呼你为金夕照。从昨天到今天发生的一切对我来说就像是在做梦。好像一些本来永远只躲在暗处看着我的人突然间全部走出来站在我面前对我说‘嗨,伙计,我们一直盯着你。什么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睛。’并且我的使命也不在这里,你认为现在的我会对这个车全勇有什么兴趣吗?!”最后一句话我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对面发出两声枪机的摩擦声。房间里又陷入了寂静。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把你卷进来我很抱歉………”原本路却埃闭上了嘴,但黑暗中的安静并没有维持多久,我耳边又响起了他的声音。合着看守的怒骂,一片光明从突然打开的大门闯了进来。
“带他们出来!”一个冷冷的声音压住了看守低沉的恶语。
回到帐篷中,桌子边已经坐了三个人,朗利和另外两个没见过的朝鲜人。胖子博士却不见了。朗利背对我们,并没有回头,而两个朝鲜人则始终盯着我们。其中年长的那个身材瘦小,一身没着衔饰的黄绿军装在他身上显得有些肥大。但他细长倒垂眉毛之下的眼睛却非常有光彩。只是一副宽大的眼镜挡住了一些其他的东西。如果路却埃没有猜错,这位应该就是朝鲜的第四号人物——车全勇。
“就是他们两个,但问题是他们是我们需要的人。这一点我们没得商量。”朗利歪了歪脑袋对着他面前的朝鲜老者说。老者没做任何表示,依然看着我和路却埃,很久才把目光移开,摘下眼镜擦了擦。
“请你别忘记了,在这里我们是主,你是宾。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随时可以赶你们走。”老者身旁的一个中年男子也开了口。他倒是很像以前我印象中的典型朝鲜人。听他们的口气朝鲜方面是知道了我和路却埃的入境。我回头看看路却埃,从朝鲜人的潜艇到押送我们上岸的人民军军官,我们这一路可完全在朝鲜人眼皮底下。可现在看上去,对方似乎原本并不知道我们的到来,方而让CEQ抢了先机。至于他们要我们干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那好,我们也可以立即公布你们的计划或是提供一些质量不是那么好的铀给你们。这样我认为我并不吃亏。”朗利也不甘示弱。
“朗利先生,我们依旧非常欢迎你们这些友好人士对我们事业的帮助。我们有着共同的目标,希望大家不要为过程中的分歧而不快。见过这两个人后,我没有其他要求了。希望你们能继续给我们以支持。”老者没有理会双方的争执,对中年男子说了几句,然后由他翻译给朗利。接着就站起来向朗利道别。很快外边再次响起汽车发动和人群的吵闹声。
“这个老狐狸!”朗利从门口回来后,立刻像变了一个人。口气强硬了很多“怎么样?金先生,你是否打算继续考虑下去?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你看到了,朝鲜人似乎对你很感兴趣,只要我愿意,他们立刻就能知道这些年来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这样,那么我倒宁可是朝鲜人拿到那8克锎…….”
“好了,我没有时间和再和你谈论这些问题。我们今天晚上就走,金先生,欢迎你和我们一齐回到‘冰堡’。另外也欢迎你,张先生。”
除了被囚禁,实际上朗利的招待还是非常周到的。车全勇离开营地之后,我手臂的伤得到了良好的治疗,并且尽管是在监视之下,我还洗了个澡。只是在饭后,朗利派来的医生不知给我打了一针什么药水,使本来疲惫的只想睡觉的我突然清醒了过来,一直保持着兴奋。
傍晚前后,营地里的人在附近一处平缓的地面上堆砌了一堆篝火,并用一条镶着航道灯的电线拉了一条笔直的着落线,看样子他们的飞机就快来了。而从车全勇离开之后,朗利和胖子博士就躲在帐篷里不出来。把我们的一切交由其他人掌管。此时,前边那个对我极不友善的看守似乎也缓解了我带给他裆部的重创,出现在我面前。不过令我意想不到的是,这个被同伙叫做“褐鼠”的家伙似乎是个单纯至极的家伙。在我被重创和被同伴嘲笑之后的他反而对我极是佩服,始终用一副憨厚的笑容来面对我的发问。
经过了解,他们这些人大部分的确都是前苏联各部队的退役老兵。褐鼠就曾经是前苏联内务部队的特种兵。这些人里据说还有参加过阿富汗战争的前苏联空降部队老兵。至于他们的现在,褐鼠告诉我说他们是雇佣兵。
“张,我们谈谈。”正当褐鼠用结结巴巴的英语和我交谈时,同样洗完澡的路却埃回到了帐篷里,我看看周围。除了褐鼠,看守只有一个。点了点头,把褐鼠送了出去。
“他们根本不会担心我们能逃离这里。出了这个营地,外边到处都是朝鲜人,车全勇不会放任朗利在朝鲜胡来。再说连那些RDEI的人CEQ都能收买,所以,要么我们呆在这里,要么我们落到朝鲜人手里。要你选你会选择那一边?”
“这个时候?我也不知道。说真的,你们告诉了我那么多,其实对于我来说,这比我什么都不知道的好。现在的我应该比两天前更加无知。”我点了一根从褐鼠那里要来的香烟,和路却埃面对面坐着。
“朗利说的没错,实际上我是个韩国人。为情报院工作,几年前,我和你一样,都认为在为自己的祖国和民族从事最崇高的工作。在这个信念的基础上,我无条件的服从了上级的安排。他们和一家北欧的生物制药公司取得了联系,并把我送去进行了一次手术。在那里,我和Rahab有过一面之缘,他似乎是我手术的负责人。但自从我在病床上醒来完全变成另一个人之后我就再没有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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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他们真的有能力把一个人改头换面?”尽管我见识过罗兰基地中诡异的长臂猿,但面对一个彻头彻尾的金色头发苍白肤色蓝眼珠的金夕照,依然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对于他们到底采用什么技术我也不清楚,事后我才知道那家北欧的生物制药公司就是CEQ,也专门调查过。但除了它的俄国背景之外我一无所知,而且对于你们所言的罗兰基地,我也是今天从你们嘴里知道。此前只知道朗利在寻找Rahab和他的佛像。知道最近我才从一些渠道了解到前苏联的‘人猿混血战士’计划,我想这应该就是CEQ的前身了。”
“我们的情报部门设想的很好,事实也的确如此。我被派往西方执行任务,我这个全新的外表使一起都如鱼得水,但是情报院始终没料到的是CEQ公司的背景没有那么简单,这一切,我也是从受命前去美国和洛克西德谈判开始知道的。情报院的命令是让我以路却埃的身份去美国,想法接触波音,获得或者阻止日本人得到Y27的技术。但另我吃惊的是,这个时候我得到了另一条神秘的命令。它不来自我的情报院,但我知道它来自那些改造我的人。而且另我无法抗拒。”
“命令是什么?”不知是离开的时间越来越迫近,还是真相越来越迫近,我有些发抖。
“他们要我与你合作,在合适的时候引导你。至于到底引导你去往何方,我也不知道,每一步的进行,都是临时得到的命令。但自从你的行踪突然暴露给FBI时,我发现除了我,还有一个人在做着同样的事,更有可能的是,他才是真正引导你的人。”
“他们到底是谁?”
“我说过了我也不知道,我得到的命令有时是突然出现在我的手机上,有时突然出现在我从路边买到的报纸中。我明白你的感觉,张,因为我曾经也和你一样,始终生活在别人的眼睛中。”
总部的叛徒!这个时候的我只能这么想了。
“你前边说的那个苏联人的计划我也看过,只是现在没有证据能把这计划和CEQ联系起来。不过不管CEQ的背景如何,你知道他们存在的目的何在吗?”
“这个我也无法回答,朗利和巴萨洛甫只不过是CEQ的行政和技术负责人,而且仅仅是我见过的负责人之一。他们似乎对那些各国的情报人员感兴趣,采用各种方法使其我用。不仅想获得情报员本国的情报,他们也会把控制在手的情报员派去他国收集情报。就像我,开始和你一样,是为了Y-27…….”
“我有一个疑问,在我的调查中,你的出现总和日本人在Y-27的谈判态度有关。这是为什么?”我终于忍不住提出了这个问题。
“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只为情报院工作,我们这一行,重叠的身份并不稀奇。”话说到了这里,我背后隐约有了些寒意。路却埃这是在说他是双重间谍,CEQ先不去提它,在围绕Y-27的争夺中,路却埃和我的角色非常相像,都是参与国中某两方的双重间谍。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就这么轻易把一个致命的秘密告诉了我。假如我们能有重获自由的那一天,按照这个行当的常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秘密终归不能同时存在于两个人的脑子里。
“但是做了这么久,特别是变成CEQ的奴隶之后。我不想再这样生活下去了。你也许永远也体会不了,那是种什么生活。”
我没有再继续问下去,默默掐掉我的烟站了起来。也打断了路却埃引向偷锎的话,这个人身上的秘密太多,再无端涉及下去,只能把我这个局外人也拖下水。现在恐怕除了美国人和CEQ之外,只要得到美国方面丢失8克锎消息的国家或组织,眼睛都盯着我眼前的这个人。谁能保证路却埃在告诉我这一切的背后是否是在找寻一个替死鬼来金蝉脱壳。
帐篷外那一条闪耀的光带和其尽头的篝火在黑夜中分外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