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同伴一个个倒下,南宫楚的眸子中渐渐散发出一种叫绝望的东西。他做的一些事都是瞒着家中的,若是被抖出来,绝对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的。但是,他虽爱名,但更爱命!
宁王府的客房中,萧寂为吴亦辰处理着伤口,怪异的眼神看的吴亦辰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虽然虚弱的他,用自己改不掉的放荡语气说:“拜托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爷,爷可是男人。”之后抖了抖脖子,不是他吴亦辰怕了,而是这家伙的眼神,说不出的——瘆人。
萧寂在为他缠上绷带后,拿过床头上的毛巾擦了擦手,然后直接将毛巾仍在一边,眉毛挑了几挑,那意思就是:就你这样的,爷没兴致。
吴亦辰实在被这家伙的嚣张给弄气了,自从自己行走江湖以来,哪个见了自己不是客气三分,这家伙拽什么拽?吴亦辰实在是忘了,只要是熟知他品行的人,都会在他面前拽个两三分,张玉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更何况眼前这位,虽然不在武林公子中排名吧,但是人家可是第一杀手,就算你家大哥在他面前都要让着几分呢?
“萧爷,南宫楚怎么处置?”不多会,一名暗卫前来禀报。
“废了他的武功,再挑断手筋脚筋,扔进暗牢,等候王爷回来再行处置。”萧寂冷声吩咐。他可是收到情况,自家王爷为了那位心脉受损的唐姑娘可是经受了锦衣卫三日的刑罚,并且服下皇上所赐的嗜心丹。就是为了让自家王爷拥护大明王朝将来的继承人,且不得发出任何异议。
萧寂冷冷吩咐完后,便如一座雕像一般站在那一动不动,冰冷的侧脸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生气。吴亦辰见状,紧闭起自己的嘴巴,不再言语。眼睛
虽不时的瞄上这个人几眼,内心却在不停地咒怨,和他在一起实在是太有压迫感了。
“有什么话就说。”萧寂发现吴亦辰的小动作,不由一阵烦躁。
“那个,能不能麻烦你出去,天色已晚,我打算睡觉了。”吴亦辰小心的说完之后,萧寂瞅了他几眼,便踏着大步离开,不忘给他带上那扇木制的房门。
“燕王骑术果然了得。”朱允炆在一匹骏马上疾驰而来,见到早早在前面等待的朱棣,不由夸赞了一句。
“太孙过奖,本王不过是忝居塞外,没事的时候只能骑马,次数多了,便练出来了。哪及得上太孙殿下在锦绣帝都做出来的千古文章啊。”
“这话说的有理。将来太孙殿下以文治理天下,而燕王殿下以武守卫疆土,叔侄两个共同成就一段历史佳话未为不可啊!”说这话的是燕王妃的同胞兄弟徐辉祖。一袭黑色的袍子,领边袖口都用红色的丝线镶边,显得整个人身形修长,姿态邪魅。
燕王虽是自己的妹夫,但是徐辉祖早已站在朱允炆这一边。当朱元璋大肆屠杀有功之臣时,他徐家上下早早感受到危机,坚定不移的拥护朱元璋选定的继承人,来表明自己没有异心。将来若是朱允炆登基为帝,他徐家上下便是扶助新君的功臣,若是朱棣,希望看在燕王妃以及她所出的三个儿子份上,他会护住徐家上下。
朱棣又怎么看不见徐辉祖打的小算盘,不过他只得自己在心底嗤笑一声,朱允炆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又有什么实力来和自己竞争?
自马场归来,朱允炆便要求众位同去东宫赴宴。朱棣不好推辞,只好同去。
“姑娘,长孙殿下在东宫设宴,邀您前
去助兴。”唐宁不由回忆起那个五官柔弱的男子,他那眸中的目光令自己感觉是被猎人盯紧的猎物。踌躇间,来传话的人又加了一句,“长孙殿下说了,燕王也在那。”
既然朱棣都在那了,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的。唐宁梳理一番,便随同前来的小公公坐上了通往东宫的轿子。
东宫之内,一道急寻燕王的圣旨令朱棣匆匆离席。朱允炆嘴角弯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将手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王爷,可找到你了。”燕王妃徐妙云见自己的主心骨立在自己面前,那强装的一丝坚强瞬间瓦解。朱棣扶助徐妙云的肩膀柔声问道:“妙云,出什么事了,你别急有话慢慢说。”
“据燕王宫的下人来报,燧儿他身染重疾,妾身实在忧心不已。”徐妙云此时哪里还有燕王妃的气度从容,分明是一位挂念儿子的慈母。
“妙云,别担心。相信上苍会保佑燧儿的,他一定会没事。”在一旁安慰着徐妙云。这时朱元璋开口:“老四,你们夫妻既然挂念燧儿,变先回北平去看看吧。省的心里不踏实。”
朱棣无言。他本来就子嗣稀少,如今虽是三十六岁,但膝下仅有三个儿子。老四出生后不久夭折,徐妙云已承受过一次丧子之痛,如今老三决不能在有事了。
于是燕王夫妻在朱元璋的催促下,准备起了回北平的相关事宜。朱棣怎么也没有料到,自己做出的这个决定令自己一生都活在悔恨当中。以致于他后来登上九五之位时,独自一人面对着浩大辽阔的宫殿,遍尝心酸。就这样,朱棣出宫时与唐宁的轿子交错而过。
唐宁到达东宫的时候,刚要下轿,颈后一酸,便陷入昏迷当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