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军在集结,神秘面具人也派人开始行动。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一个目的一石二鸟。
此时的五台山,空气阴郁,西北吹来滚滚浓云。
却说云雅挫败了郭药师,威震擂台。但云雅清楚若不是二哥已经和郭药师都杀了百余合,自己恐怕也难取胜。不过由此一来,到让对手有了忌惮,不好轻举妄动,这便给了云雅等人机会。
云雅的眼神从敌方收回,略微的瞥了一眼五戒塔,嘴角微动,心想:“他应该得手了吧,希望不要出现什么意外……。”
正思索,董政君身旁不远跃出一人,大喝一声,来至近前,将这擂台摇两摇晃三晃,声音如钟道:“我让你猖狂。”说着,突然手中大铁枪直刺而来。
电光火石之间,云雅扭身悬起,手中宝剑巧力向外一荡,同时挥出一掌,逼其退去。这大汉见此,果然退步,避开云雅的掌风,随即一个回马枪,大枪直奔云雅肩头点来。
云雅喝了一声,随即矮身拧腰,手中宝剑向外一磕,但见大枪颤抖擦肩而过。一时间摸不透此人来意,不由心道:“这人好快的枪法,大枪沉猛,却不知道是何来路?竟然不讲江湖礼节,真是有些鲁莽。”
想着翻身跃起,跳离一丈开外,云雅抚剑一揖,看着紧握大枪怒目而视的汉子,说道:“敢问这位朋友如何称呼,怎不懂江湖规矩?”
说着挽了一个剑花,剑峰朝着大汉面门一晃,一副拭目以待的表情。
大汉冷哼一声,也不自报家门,手中大枪一拧,说道:“爷爷就是来要你命的,受死!”,随即跨上一步,大枪由上而下猛砸下来,云雅轻叹一声,脚步一撤,那大枪直砸的擂台乱晃,烟尘四起。
云雅说道:“既然如此休怪我无情了。”
云雅剑法非同小可,看似平淡无奇内中却也藏着奇妙的变化,剑锋一转,陡然间剑光圈住大汉,这大汉看似笨拙,却也灵活。手中枪耍起来,也是披风八面,腰躯乱颤,脚步滴溜溜跟着云雅移动,几乎是随着云雅的剑锋交错。
大汉所用招式基本就是拼命的杀招,而且又快又准,云雅前招未收,大汉后招已出,剑势凌厉非常,大枪快如疾风。你来我往,在这擂台上杀了个棋逢对手。
董政君问道:“这大汉是何人?”
身旁有人说道:“这个汉子是郭药师的干儿子。人称“猛飞熊”叫郭湛。”
且不说擂台之上如何输赢,单说峰下元军临时营帐内,此时的营内,盛摆宴宴,大帐内满堂琉璃灯烛,照耀明亮。但见:香烟袅翠,烛影摇红。紫檀桌上,列着海味山珍;飞禽走兽、白玉杯中,泛着美酒沁人心脾。中央歌姬拨动琵琶、吹起笙管、挝花鼓、击金铙,一派声音嘹亮。扭起腰肢回旋舞,蛾眉螓首,妙舞清歌,妖妖娆娆;热热闹闹。
大帐外,尽是些虎体猿腰,扬威耀武,凶凶狠狠的宿卫勇士,悬刀佩剑,不怒自威。
就在帐中文人武将谈笑风生之时,当听见帐外军卒高声叫道:“大将军到!”
阿木合将军走进大帐,歌舞停止,所有人肃然起敬。但见阿木合一身戎装,身旁陪伴着数名歌姬,随时伺候着。
阿木合示意众人落座,自己居中与众官把盏。阿木合笑着说道:“诸位,这次便是我们立功的时候到了。原本咱们是要去西北平叛,奈何未得调令,而今听说这五台山出了叛匪。正是我等为国报效之时。”
手下将官纷纷起身施礼,同声道:“将军英明神武,我等定会旗开得胜。为国消灭这些乱匪贼子。”
声震大帐,气势高昂,阿木合自是高兴,说道:“愿陛下神佑,长生天守护,英武的勇士们,用你们手里的弯刀去征服那些乱贼。让鲜血洗礼我们的战甲。”
就在这时,帐外传信官急匆匆走了进来。绕过人群,径直来到阿木合将军的近前,附耳低语。
阿木合闻言点头,随即叫道:“停下,都停下吧。”
这一声后,音乐静止,舞蹈停下,所有人都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都将目光注视到阿木合的身上,每个人都在盘算合计这位头领要做什么?
就听阿木合将军说道:“歌姬舞技暂且退下,其余尔等跟随本将出营相迎贵客。”
就这样阿木合将在营外等候的神秘面具人等迎进大营。
当阿木合与众将官看到来的一行人,不由得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些人是何来历,阿木合竟然降阶而迎。
神秘面具人抱拳施礼,自报家门的说道:“可是阿木合将军,冷启敬这厢有礼了。”
阿木合一眼看到了冷启敬腰间的一块金牌,金牌上用八思巴文写着江湖至尊四个字。落款竟是至元皇帝书。这便显示出冷启敬的身份,不敢怠慢还礼说道:“不敢不敢。冷大人屈尊营垒,着实让阿木合欣喜,这可是我军中幸事。”
冷启敬淡然一笑,说道:“阿木合将军过谦了。启敬此时来叨扰还望海涵。”
“冷大人哪里话,快请。”阿木合说着伸手示意,冷启敬含笑,说道:“那我们就营中一叙?”
阿木合点头说道:“请!”
寒暄几句,随后又与冷启敬身后的众人一一见礼,便进大帐。
来到营帐内,宾主落座,阿木合自然不敢小瞧冷启敬的地位,因为他身边的人个个都是能人,皆与朝廷重臣有所联系。
阿木合撤下残席,命人又换上碗筷,拿起酒礼敬冷启敬说道:“冷大人来,本将敬你一杯。”
冷启敬还礼,说道:“多谢!”说着饮了一杯酒。
觥筹交错,气氛相当融洽、欢腾。
闲话几句,便进入了主题,冷启敬说道:“将军,您的军队可开始行动?”
阿木合一笑,说道:“接到冷大人的书信,阿木合不敢怠慢,亲提兵马而来,相助冷大人剿灭这些叛匪。”
冷启敬说道:“有劳阿木合将军。不过这一次的功劳冷某无意分饼,全都是将军之功。只要将这些江湖匪患扫灭便是奇功一件。这些人都是视朝廷法度如儿戏,目无王法,扰乱江山的草莽。若不铲除定是后患。其中还有前朝欲孽和南国奸细。”
阿木合闻言自然高兴,说道:“冷大人放心。我早已安排好。现在的五台山已被咱们包围,量他们插翅难逃。”
冷启敬点头说道:“那有劳将军与诸位将官。”
阿木合说道:“客气客气,不知道冷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冷启敬沉思说道:“将军可有五台地形图?”
阿木合闻言提高声音,声音格外洪亮,几乎把其它的声音都淹没了。喧闹的大帐顿时,"唰"的一下静了下来,说道:“把地图拿来!”
就见从席间走出一人,迈开大步,"噔噔噔"来到阿木合近前。见此人身高八尺开外,虎背熊腰,粗野异常。生就一张大饼脸,两道又黑又宽的抹子眉,一对大蛤蟆眼,狮子鼻,翻鼻头,厚嘴唇,火盆口,耳带金环,眼露凶光,令人可畏。
这人单手摁在胸前,向阿木合施了个鞠躬礼。随即将背在身上的一个竹筒取下,双手奉上说道:“将军地图。”
冷启敬手捻胡须,含笑点头,品人观貌,便知此人是一个力士,阿木合接过地图,说道::“嗯,你且退下。”
“是”这猛汉又施一礼,退到一旁。
阿木合略微看了一眼,对身旁的冷启敬说道:“冷大人请看地图。”
冷启敬笑道:“多谢将军!”
就这样二人观图指点形势,如何对付五台山北高峰上的一众人等。且不说二人如何布局,单说阿瓦老丁此时正站在距离五戒塔数百米外的高坡之上,身后便是十门子母炮,这种火炮是最新研制出来的武器。其威力比先前的回回炮还要厉害许多,杀伤力更是胜其百倍。
阿瓦老丁左右还站着二十名全副武装的勇士,每个人身披避火甲,背背火鸦神弩,手持削铁如泥的弯刀。一个个威风凛凛,杀气腾腾。这些人都是精挑细选的勇士。可以说以一敌十,再加上阿瓦老丁和孙威研究改造的甲胄武器,战斗力提升数倍。这一次也是要他们试一试临战的实际效果。
转身瞧了瞧自己的成果,阿瓦老丁一脸的得意,随即命令手下的侍从说道:“检查一番是否存在问题,若无有问题,一刻钟后,对准五戒塔给我狂轰。哈哈……我倒要看看这子母炮的威力。”
然而大难临头,五戒塔下的擂台上还在厮杀,丝毫没有察觉一场灾难即将到来。
此时云雅已经和郭湛都杀了四十几个回合,云雅已经将对方的招数了如指掌,暗道:“这汉子也不过是力猛而已。枪法平淡无奇。既然如此我就给你留点念想好了。”
云雅想到此,手腕一翻,剑锋削其臂膀,意在使其退却,同时剑尖侧划刺肋,一招两式,快如闪电,并非要取其性命,而是要逼他招架就范。
郭湛虽然看似愚笨鲁莽,却也心知对方的武功只在自己之上,决不在自己之下,而且剑法咄咄逼人,灵活中刚柔分寸拿捏得当。
郭湛也是急了,使出了拼命的招式,嘴里叫道:“我跟你拼了。”只听得“铮”的一声,大铁枪正中云雅宝剑剑脊,由于力道生猛,恰恰将剑招弹开少许,几乎是贴臂削过,却未伤着郭湛分毫,使得招数瞬间变化。
云雅亢声喝道:“即使如此,我也不陪你游斗了。”话一出口。倏然间身形一动,一闪之际到了郭湛身侧,宝剑劈出,剑光四照,威势骇人,隐隐带着风雷之声,令人胆寒!
郭湛自觉气力不加,心里有些慌张,自知难以抵挡,但也不能束手待毙,当下用大铁枪猛撞,云雅刚中带柔,稍微变换姿势,消去对方几分劲力,再作计较。
郭湛来势如此猛烈,枪剑一交,电光霎那,云雅剑中加掌,宝剑横劈,劲道十足,掌力雄厚,正中郭湛的左臂处,云雅仍是手下留情,直打得郭湛丢了大枪,笨重的身子斜着飞了出去。
董政君见此情况,又羞又恼,凌空而起,伸手扶住郭湛。说道:“好功夫,那就让董某来会一会云大侠的剑法。”
董政君亲自出手,这也是由于形势所迫,实在没办法,若是自己也败了,那就只能一起对付张君策、云雅等人。今天是说什么也不会让他们活着离开。
“嗯,好,我就来领教一下董大侠的本事?”云雅这一次丝毫没有客气,直接先发制人,董政君凝神聚气,闪避开云雅的剑锋。
然而躲过前招,后招又至,速度更快,更狠,剑光霍霍,向董政君上中下三路横扫劈砍挑,将其前后左右的退路封闭。比之刚才的那招,更为厉害。
董政君姿自是奸巨猾,没有轻举妄动,只因摸不透云雅这招数是真是假,虚虚实实,难以辨认。习武之人,只有遇到性命之危,方会本能的使出最擅长的绝招。
虽然董政君闪避,云雅也很难得逞。未曾伤他分毫,也不由得气恼几分。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云雅和董政君的对决时,就听声声异样响动,从天而降。“轰隆”炸响
一声巨响,正中五戒塔顶端,碎石,砖瓦、如同暴雨铺天而下。同时擂台一侧掀起碎片纷飞,硝烟升腾,一股炽热的波浪,伴随着惊天动地的巨响,滚滚浓烟,腾空而起。
顿时间,所有人都惊呆了,下一刻,敌方的人群中一颗炮弹炸响,惨叫哀嚎,血飞肉碎,伴随着猩红色的火焰妖艳绽放,仿佛朵朵妖娆艳丽的彼岸花,争奇斗艳,催人性命。
猛烈的爆炸声不绝于耳,成片的石木接连不断地坍塌,碎裂的物体如同流星雨般纷纷坠落,毫不留情地砸向了仓皇逃窜的人群。
殷红的血光四处飞溅,溅到了支离破碎的擂台上,流淌到了那装满油垢的深坑,溅起沸腾的油水,滋滋作响,仿佛盛开的红蔷薇,妖艳夺目。
摇摇欲坠。火光冲天,大树被连根拔起。触目惊心更加痛苦。
这一幕只是瞬间,事态急转,所有人毫无准备。就在这时,一声炸响就在武玄霜和张君策不远处响起,碎石木片横飞,张君策手疾眼快,一把将武玄霜扯到身后,嘴里说道:“武楼主小心!”
然而溅起的碎屑扑面而来,张君策衣寻袖一摆,一道无形的墙将其隔绝,此时硝烟四起,擂台上的人纷纷落下,有的被炸死有的幸免于难,有的受了轻伤。
更有人掉进深坑惨死于沸腾的油水中,这些人都已经顾不得其他,只有逃命……。
单说张君策等人跳下擂台,聚在一起。云雅来到了张君策和高润近前,高润此时怀里抱着武玄霜,一脸的污垢,说道:“这是谁干的?”
云雅说道:“咱们还是离开再说。”
张君策扭头看向五戒塔,此时五戒塔已经残破不堪,被炸得七零八落,顿时脸上神色难看。
云雅深知二哥想法,说道:“二哥,沐小姐不会有事,她现在应该安然无恙,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
张君策看向云雅,但见云雅目光坚定,有些疑惑地说道:“你不会诓骗二哥吧?”
一旁的戴宇彤说道:“张大侠你要相信云公子。”
一听这话,张君策点头,对众人说道:“那我们赶紧离开。”一行人向外冲去,随后几颗炮弹沉重的砸了下来,火光冲天,硝烟弥漫,然而所有还活着的人刚刚离开擂台,四散奔跑之时,大队的元朝士兵便围了上来,又是一场厮杀。
张君策、云雅等人冲出围堵,却也是满身鲜血,定睛远望,只见元军枪刀耀日,旗帜漫天,甚是利害。又听得炮响震天,唬得心惊胆裂。
高润问道:“现在怎么办?”
云雅说道:“跟我来,咱们先躲开这些元军。”
众人跟着云雅钻进林中,但这林中也是多有机关埋伏,几经死里逃生,逃出了很远。但依旧可以听到漫山遍野的喊杀声。
就在云雅一行人,一路向西而行的同时,董政君也带着一行人奔逃,心中却是暗骂,自忖道:“这到底是什么回事?那个神秘人到底是谁,难道这是一场骗局?真是该死。”
就在董政君和几个弟子朋友仓皇奔逃时,迎面出现了一人,正是阿瓦老丁和他的手下。
“你们这些贼子还想逃吗?”说罢,一挥手,命令手下人对着董政君等人发射火鸦神弩,“嗖嗖嗖”弩箭如雨,董政君仗着自己功夫了得,挥出手中铁弹子,打落射来的弩箭。哪知道弩箭与物而响。
董政君急忙向旁翻身,同时又打出数颗铁掸子。然而他的子弟盆友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和功夫,弩箭穿身,火鸦燃爆,惨叫凄楚,粉身碎骨。
董政君看到这一幕,不由得脸色巨变,身子颤颤发抖,顷刻间只剩下董政君一人。
阿瓦老丁瞧着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一捻须髯,说道:“让他见识见识你们的本事。”
话音未落,九名软甲勇士,抽出弯刀,直奔董政君杀来。
董政君怒发冲冠,一声长啸,与这些勇士厮杀,一交手董政君心中一沉,心有余悸,无奈势成骑虎,只得勉强厮杀。转眼斗杀三十几个回合,一个没留神,后背竟被弯刀划伤,这一受伤,动作稍慢,被另一个勇士,一拳打在肋下,顿觉骨断之声入耳,脚步踉跄,尚未站稳,侧身一个勇士,丢出套索,勒住其脖子,猛地一带,董政君直接飞了出去,重重摔落在地。
阿瓦老丁说道:“不要弄死他,大人要活的。”
身后“蜀侯”蚕丛封拍掌大笑,说道:“果然是机关大家。造术高手,佩服佩服!”
阿瓦老丁含笑说道:“雕虫小技岂敢在“蜀侯”面前称高。“蜀侯”的“傀儡术”“御蛊术”才是高深莫测,望尘莫及。”
蚕丛封谦虚说道:“大人过谦,无非就是一些江湖骗术而已。岂敢称高。”
阿瓦老丁说道:““蜀侯”怎么还有闲心来此,难道不应该去擒拿大人所要的人?哦,方才一仗,恐怕已经让他们跑了。如今在找有些困难。”
蚕丛封丝毫没有着急,很稳重说道:“山野草民怎敢不尽心,我已经派人寻他们去了。想来现在他们应该相遇了,呵呵……怎么样可否同行去看一看?”
阿瓦老丁见蚕丛封如此自信,心中也有些好奇,一笑说道:“哦,那我倒要看看“蜀侯”是如何找到他们?”
于是阿瓦老丁领着手下精锐勇士带着董政君,跟随蚕丛封沿着小路向西而行……。
单说张君策、云雅众人,刚刚脱离险地,迎面又遇上一队元军,为首一员战将,头戴银盔,身穿铠甲,手执长枪,骑坐高马,威风凛凛。
司徒峻一见,说道:“看来咱们是被他们包了饺子。怎么到处都是官军。”
云雅说道:“这些都是那个幕后黑手干的好事。我们来此地,恰好遇到元军在五台山下集结。所以我才急忙忙赶来报信。”
正说间,就听马上将军喝道::“尔等反贼,还不放下武器投降?”
张君策见此说道:“如今形势不利与我们,咱们不能自陷险地。”
云雅应和道:“二哥说的对。一旦恋战,咱们就会深陷其中,那样元军增援一到,必死无疑。”
折飞雪说道:“那也只能趁其不备杀过去。”
张君策取出落羽机巧弩,看着弩箭,轻轻按动机簧,机弩一声响动,一柄短剑映入眼帘。说道:“三弟,高润你二人分于左右。司徒峻武楼主就交给你了。戴女侠帮我照顾好她们,多谢了。”说完,一道残影掠过,但见冲杀而来的一员将官,顶盔贯甲,抡刀而至,厉声大叫道:“叛贼拿命来。”
冤家相遇,自然是你死我活,不能有任何留情,张君策剑光闪动,拨开披来的刀,旋身飞脚,猛踢将官面门。将官本能缩肩低头,头盔被踢飞,顺势剑锋划过,鲜血飞溅。
简短解说,在张君策的带领下,左有云雅,右有高润,戴羽彤断后,折飞雪,李慕雪护住司徒峻保护武玄霜。花鼓轩一副若无其事模样。冲进军中,一番厮杀,只杀的天昏地暗,几人如虎豹,剑光缭绕,元军纷纷退后。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随即夺路而走,身后元军紧追不舍。
一众人是行行又行行,匆匆又匆匆。狼狈至极,转过一个山岗,已抵五台山西南处的交界陡坡之上。
众人气喘吁吁,云雅停住脚步对张君策说道:“二哥,我看咱们还是歇歇吧。”
张君策此时也濒临极限,点头说道:“好。暂时休息下,再做打算。”
就近一众人寻了一处僻静较为安全的地方休息。
花鼓轩从小袋子里取出一些丹药,分给每个人,说道:“你们把它吃了,然后盘膝打坐,运气调理,不肖一刻时候便会恢复体力。”
众人自是感谢,服下丹药,静息运气,恢复体力。
花鼓轩则跃身于树上,观察周围的一举一动。目光所及,远处青山重叠,一片碧绿起伏,不由心中顿生惬意。花鼓轩却不知,此地名曰:梨花涧。是一处风景极佳的地方。一些上山进香,云游僧道都会在此停留片刻,观景感悟大自然的真谛。
遥见山峦深浅天地相接之处,一行飞鸟掠过。心中不免想起故乡,不禁怔怔看得出神。
陡然间,眼前人影幌动,自陡坡之处,隐约有七八条身影,疾飞如马,在茂林草丛中突转出来。
花鼓轩急忙叫道:“云大哥有情况!”
这一声,所有人都从调息中醒过来,云雅,张君策腾地站了起来,此时的武玄霜也醒了过来。一众人做好了准备。
就在花鼓轩脚尖沾地的时候,八道身影已经来至近前。来的八人风尘仆仆,衣衫满是灰尘草屑,却掩不住眉宇间的英风飒飒,虽然身材各异,衣着不同,但给人一种无形的力量。
其中为首一人,一穿青布长衫,外罩大氅,手里提着长剑,然而所有人的目光却落在了青衣人身旁的少年身上,眉目如画,粉颊泛红,身材匀称,飒飒英姿,让人不由得多看几眼。尤其那双眼睛,明亮而灵动,嘴角微微勾起笑意,似是满怀欣喜一般。
花鼓轩微微皱眉对云雅说道:“云大哥,这几个人很是诡异。看来是一个大麻烦。”
张君策和云雅对视一眼,他两个也发现了一些端倪,就在八人停下脚步后,除了英俊的少年外,其他七人却也不说话,一动不动好似木头一样,只是盯着张君策,云雅等人。
神态突然僵硬起来,而且眼神由明亮变得暗淡无光,原本血色的脸也失去了光泽,苍白瘆人,似是中了什么邪术一般。
张君策说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们还是要小心。”
云雅说道:“二哥你身上有伤,我去会会这五个人。”
张君策说道:“三弟小心!”
“嗯”云雅应声,仗剑迈步上前,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少年看了看云雅,嘿嘿一笑,双眼一转,声音极其尖利,说道:“你可是云恭正?”
云雅闻言顿觉头皮发麻,一种不敢相信的眼神又仔细地打量一番,心中暗道:“这么一个翩翩少年郎,声音如此尖利让人发憷,似乎这声音是从腹中吐出一般。”
云雅缓了一下气息,说道:“不错,正是云雅!”
英俊少年似是确定的一笑,随即手轻轻抬起,手腕一晃,发出一阵沉闷的声音,说道:“好,那我们找对人了。你们还不动手。把这几个人拿下交给“蜀侯”大人处理。”
英俊少年话音未了,身旁四人,暗运内元,催动功力,同时摆动手中兵器,直奔云雅逼来。
英俊少年,柳眉一扬,看着七个人冲去,说道:“给他们点厉害瞧瞧,呵呵……。”
云雅就见七道身影从前和左右杀来,嘴里还发出斗然长啸,
一道无影的压力让云雅感到了不适,身后的张君策也被这股煞气弄得心有余悸,唯恐三弟有失,一瞥之下,刷地一声,落羽机关弩一变,短剑已然亮出,阳光下一泓清辉,森森生寒,饶是那英俊少年艺高胆大,也暗暗打了一个寒噤。叫道:“三弟小心!”